第9章 維護
維護
斯佩其這是在開什麽玩笑。
盧奈爾只覺得有些荒唐,斯佩其怎麽會認為塔洛斯是自己的雌侍,且不說身後的雌蟲還未成年,就算是成年了,盧奈爾也不會随意将蟲納入自己府上。
他才不是那些滿腦肥腸,只想着下半身的雄蟲。
原本盧奈爾還以為斯佩其算是一只識時務的蟲,何況他們也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沒想到是他多想了。
雄子精致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已經有了不悅,身旁的塔洛斯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并未說話,而是老老實實跟在盧奈爾身後。
實不相瞞,就在剛才,塔洛斯竟然因為盧奈爾閣下朋友的一句戲言而産生了些許的喜悅,仿佛這樣他就能夠再靠近雄子一些。
可惜,雄子的下一句話打破了塔洛斯這最後僅有的一點點欣喜。
“不是,斯佩其你下次再胡說八道,也不用請本雄子來了,你自己一臺戲豈不是更好?”盧奈爾語速快速反駁道,語氣有些不好。
塔洛斯可是主角,以後還要和星盜在一起,盧奈爾怎麽敢在別的蟲面前和塔洛斯扯上關系,他也懶得讓別的蟲誤會。
斯佩其一看情況不對勁,趕緊打圓場,哈哈了兩聲道:“不好意思啊,盧奈爾閣下,是斯佩其胡說的,我保證不會有下次,您放心!”
聽見斯佩其的話,盧奈爾哼了一聲,勉強算是原諒了斯佩其,走在斯佩其的左前側,讓走在右側的斯佩其帶路,塔洛斯就跟在他身後。
斯佩其悻悻收回了自己還想要說話的嘴,緊緊将自己的唇抿緊,不敢再說別的有的沒的,佯裝成盡職盡責的管家。
這座宅子是斯佩其最喜歡的一套,裏面的布置十分精美繁華,只是有一點不好,十分的繞。
等到了斯佩其左拐右拐将盧奈爾帶到了定為聚會的那間最大的屋子,請盧奈爾走到沙發旁邊落了座。
屋子裏的沙發不是星際商城中常見的機械高科技風,而是別出心裁的仿紡織品的柔軟型沙發。
坐下去就仿若坐在了雲端一般,沒有太大的實感,卻十分舒适。
原本盧奈爾是想要塔洛斯一起坐下來的,但考慮到此時不是在他自己的府上,萬事還是小心為上,在外面肯定是不能這樣做,很容易被誤認為別的關系。
不過好在旁邊有一個小凳子,盧奈爾讓塔洛斯坐在那兒,恰好在盧奈爾的左手邊。
不知是不是盧奈爾來的太早了,這間屋子裏只有他喝塔洛斯在,而斯佩其在剛剛帶盧奈爾到這裏後就又去接別的蟲了。
很快,在十幾分鐘內,所有的蟲都到齊了,斯佩其口中的明珠——斯萊恩上将也随着斯佩其的發小到了,就坐在他和塔洛斯的對面。
此時的桌案上正擺着好幾瓶高濃度的烈酒,這些就都是由高精度的調酒機器調制而成,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失誤。
不過桌案上也有幾瓶度數比較低的小甜酒,這是給雌蟲喝的。
一般的雌蟲不能喝高濃度的酒,容易使他們的精神識海紊亂,而雄蟲不一樣,可能是天生身體上的差異,雄蟲對高濃度的酒接受度良好。
并不會因為酒精而使自己意識混亂。
“今天斯佩其有幸請到了帝國唯一雙S的雄子盧奈爾閣下,此時正坐在我的左邊位置。”斯佩其着重介紹了盧奈爾。
盧奈爾也只是端着手上的酒杯淡淡往周圍的蟲致意,誰不知道盧奈爾是思瓦提家族的掌上珠,平日裏要風要雨都一應俱全,性子難免嬌縱。
但還是有無數雌蟲趨之若鹜,原因無他,盧奈爾是一只精神力等級為雙S的雄蟲,只要和盧奈爾結合,以後生出來的蟲崽精神力等級必然會高。
何況盧奈爾背後靠着的還是思瓦提家族,更是讓一些平民雌蟲一往無利。
讓一些同為貴族的雄蟲紛紛想要将自己家的雌蟲說給盧奈爾,不指望做雌君,做盧奈爾其中一位雌侍也是極好的。
生下來的蟲崽,精神力等級高還能幫扶家族,也能拉近和思瓦提家族的關系,一箭雙雕。
不過據說盧奈爾閣下這只雄蟲對雌蟲似乎沒有什麽興趣,但沒有雄蟲相信。
雄蟲天生就對雌蟲有繁殖欲望,難道成了精神力等級雙S的雄蟲就不會了麽,指不定盧奈爾背後還有別的雌蟲在側。
只是明面上不說罷了。
例如此時跟在他身側的哪一只雌蟲,不過面容還是有些青澀,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雌侍。
無數的目光不留痕跡齊齊朝着盧奈爾身後看去,其中的打量和猜測一樣不少。
“盧奈爾閣下,不知這位可是您的雌侍?”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房間內原本熱切的飲酒、說話聲。
此時的盧奈爾正慢慢飲着手中的酒,忽然聽到了這句問話,擡眸望去,正好對上了嘴角擒着一抹笑的斯萊恩上将的臉。
斯萊恩上将?
盧奈爾就不明白了,這位帝國明珠怎麽有空來過問他的事,不陪着自己未來的雄主,來問他身邊的雌蟲是什麽意思。
他一邊心裏默默吐槽着,另一邊找着斯佩其的發小。
而現在盧奈爾才發現,斯佩其他那位發小好像并沒有和斯萊恩上将坐在一起,甚至是相隔萬裏,一個坐在沙發的左側,另一個則是坐在相隔數只蟲的右側。
連話都說不太上的那種。
此時盧奈爾才發現不對,轉頭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眼神四處亂瞟的斯佩其,斯佩其也知道自己心虛,低頭不敢回看盧奈爾。
塔洛斯坐在矮凳上,微微低垂着頭,過長還沒來得及修剪的頭發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此時雌蟲半睜着的眼眸閃過一絲不虞,雄子可能不知道斯萊恩是什麽意思。
但塔洛斯卻是捕捉到了斯萊恩上将眸子裏閃過的一絲敵意,是對着他的。
塔洛斯低着頭摳了摳自己的掌心,內心卻是泛起了些許喜意,他知道自己這樣是不對的,但仍舊忍不住歡欣,僅僅是因為被別的蟲誤會自己和雄子有關系。
這種感覺讓塔洛斯感到無比愉悅,也十分上瘾,他想要多點蟲誤會,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斯萊恩上将,您這樣當衆探聽盧奈爾的私事應該不妥吧?”盧奈爾不想再當衆解釋這件事了,別的蟲誤會就誤會吧。
這幾天盧奈爾被問了好幾次,就算他好脾氣他也不願再回答了,要是塔洛斯以後的雄主知道了這件事,大不了一個不樂意就殺了他好了。
當然,前提是他要有這個本事。
而此時斯佩其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識時務起來了,趕忙起身圓場,說道:“诶,喝酒喝酒,喝酒啊。”
斯佩其又往後拿了兩瓶酒過來,“咔噠”一聲,瓶子上的木塞被斯佩其全打開了,他拿着其中一瓶倒在了盧奈爾已經空着的酒杯裏,滿上了。
“盧奈爾你別急,斯萊恩上将這不是不知道麽?”斯佩其一邊打着哈哈,一邊又轉頭和斯萊恩說:“害,這不是盧奈爾的雌侍,只是普通的一名蟲侍罷了,誰不知道……”
“哈哈,哪只蟲不知道盧奈爾閣下不近蟲色啊。”斯佩其随後解釋道。
周圍圍着的一圈蟲紛紛笑開了,都舉着酒喝了幾口符合應是。
盧奈爾面上沒有表情,一時之間連從小跟着他一起長大的斯佩其也不知道其中緣由,但內心有着一些不好的預感。
斯佩其知道盧奈爾此時應該也發現了他拙劣的謊言。
【盧奈爾:你以後的聚會不用再找本雄子了,就這樣。】
【斯佩其:不是,盧奈爾……】
【您的消息已被拒收。】
【您還不是他的好友。】
斯佩其心裏一咯噔,心想全完了,轉眼再看盧奈爾時,雄蟲已經沒有再看斯佩其一眼,注意力全在手裏的酒杯上。
他知道盧奈爾這是真的想要和他關系拉遠了,斯佩其以前也被盧奈爾删過,但遠沒有現在這麽嚴重。
這件事的确是斯佩其做的不對,其實是斯萊恩上将找到斯佩其,希望他能夠牽線讓他和盧奈爾見上一面。
雌蟲想和雄蟲見一面,無非就是那麽些事。
斯萊恩上将估計是有意想要做盧奈爾的雌君,與思瓦提家族聯姻,所以才找來斯佩其當做幌子。
不過盧奈爾好像不是很情願,居然連帝國上将,這位雄子閣下也看不上麽?
斯佩其不信盧奈爾沒有見到斯萊恩上将的示好。
“原來是誤會啊……哈哈哈。”一名已經有些醉意的雄蟲笑道,“那只雌蟲來給我倒杯酒吧!作為雄蟲的蟲侍一直坐着算什麽事?”
那名雄蟲的話剛說完,氣氛瞬間就凝固了,斯佩其最是知道盧奈爾的性子,他最不喜歡有蟲染指自己的東西,何況是一直坐着的那名蟲侍。
從開局到現在,盧奈爾還沒讓他起身倒一杯酒,可見盧奈爾對那只雌蟲的重視,說是蟲侍,可內裏的東西誰又說得清呢。
那只雄蟲必然要踢到鐵板了。
斯佩其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同時又罵了一遍自己,為了這一點蠅頭小利,失去了盧奈爾這個朋友值得麽。
塔洛斯聽到有雄蟲提到他,連忙擡起了頭,聽着醉醺醺雄蟲的那番話,塔洛斯心中有些不痛快,但現在是跟在盧奈爾身邊,不是他單獨一只蟲。
他不能拒絕,這是拂了盧奈爾的臉面。
塔洛斯剛想起身倒酒,就被盧奈爾壓住了手腕,不讓雌蟲起身,雄子溫熱的體溫似乎從衣料傳到了雌蟲的皮膚。
讓塔洛斯忍不住動了動手腕,但似乎讓盧奈爾誤會了,以為他還想要去倒酒,于是乎雄子按壓雌蟲手腕的力度又加大了些。
“我的蟲侍,憑什麽給你倒酒?”盧奈爾眯着湖藍色的眸子,看着醉态十足、癱倒在亞雌懷裏的雄蟲,嘴角勾起一抹火藥味十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