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醉酒

醉酒

“塔洛斯,你跟着本雄子一塊去。”盧奈爾話音剛落,就收獲了主角一個疑惑卻帶着暗含驚喜的眼神。

塔洛斯沒想到雄子居然會帶着自己一起去,原本他以為盧奈爾是答應了和這位斯萊恩上将單獨一起約會而倍感失落。

可這一刻缺猶如柳暗花明一般,讓塔洛斯心中剛萌芽的小苗又萌發了生機。

此時小苗正抖落着小嫩葉,生機勃勃向上成長着。

但塔洛斯在別的蟲面前還是不敢過多顯露情緒,剛剛也只有那一剎那被盧奈爾捕捉到了外露情緒,在盧奈爾身旁的斯萊恩并沒有看見。

若是斯萊恩看見了塔洛斯的神情,必然是寧願取消了這次約會的機會也不願給這兩只蟲做筏子。

可惜斯萊恩并不知道兩蟲之間的暗藏的牽絆。

此時的斯萊恩雖然覺得有些不滿,但秉持着只要讓雄子答應就不虧的想法,還是點頭應允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上下掃視了一眼旁邊低垂着眸子安安分分站在盧奈爾旁邊的塔洛斯一眼。

看着這只雌蟲的穿着,斯萊恩內心并沒有将這只雌蟲放在心上,既然雄子說是普通的蟲侍,那麽并不值得讓斯萊恩想的太多。

畢竟這樣的蟲侍真的太多太多,相比塔洛斯,斯萊恩還是更想防住那些趨之若鹜的貴族軍雌,出生高貴且軍銜都不低。

若是連這樣的蟲侍都管,斯萊恩只會覺得浪費了自己的時間。

不過後來的斯萊恩也會捶胸駐足,但也是後來的事了,暫且不提。

等一回到盧奈爾的府邸,塔洛斯一邊幫雄子解開外套,拍了拍衣服上的浮塵挂在了架子上,一邊像是随口問道:“您為什麽要帶塔洛斯一起去參觀第一軍的訓練?”

塔洛斯是有些忍不住了,在路上雌蟲一直想要開口,但又不知如何說。

所以現在開口的話顯得有些沒有分寸了。

盧奈爾沒有一開始就回答,而是走到客廳內随意躺在沙發上,姿勢頗為慵懶,這時候才擡眸看了一眼塔洛斯,說道:“本雄子樂意。”

其實是盧奈爾想不出什麽新借口來糊弄主角了,系統001又是一個不幹事的系統,每天只會催着他做任務,也不給提示。

雄子能怎麽辦,能給主角一個回答都算好的了,只是他之前怎麽沒有發現塔洛斯怎麽這麽愛問問題呢。

盧奈爾明晃晃打量的目光掃在塔洛斯身上,讓雌蟲有些閃躲,可在剛剛,斯萊恩打量的目光,塔洛斯卻不露怯。

“那塔洛斯先去準備……”塔洛斯剛想轉身卻又被盧奈爾發出的聲音給拉了回去。

等塔洛斯回頭看時,只見盧奈爾已經整只蟲癱倒在沙發上了,淺栗色的發絲随意鋪在了臉上,湖藍色的眸子中有些迷蒙。

“我累了,你先管管我……”有些累了的盧奈爾說這話時,有些像在對着雌蟲撒嬌,可是盧奈爾卻不覺得,反而覺得自己在頤氣指使打斷主角說話。

但表情卻顯得有些哼哼唧唧的,系統001現在已經保持沉默不再在盧奈爾腦海中提醒雄蟲了,只是默默看着上漲的折辱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一點都不對勁。

盧奈爾今天本就看着那些叽叽喳喳的蟲心煩,又因為做任務而轉道讓主角給自己倒了之前根本不碰的高濃度酒。

沒錯,雄子在此前,原本都是只喝低濃度的酒,只因為做任務的一個借口,盧奈爾只能改口讓塔洛斯給自己倒高濃度的酒,沒想到等回到府邸後,酒的餘韻就返了上來。

高濃度的酒精讓雄子的腦袋變得有些迷糊,只能模模糊糊記得面前的塔洛斯是自己的一個什麽任務,就是要磋磨眼前的雌蟲。

因為酒精的揮發,密密麻麻的熱意湧上了盧奈爾的臉,白皙的臉被酒精暈染成淡紅色,顯得格外誘人。

調皮的發絲因為雄子的動作掉落在了其臉上靠近鼻子的部位,惹得盧奈爾打了幾個噴嚏,臉上的不耐煩愈發明顯。

“你給我過來,我,我要去洗漱……”盧奈爾晃晃悠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兩眼迷蒙,向着有着好幾重虛影的塔洛斯說道。

還沒等到盧奈爾七拐八拐走到塔洛斯跟前,他就已經被塔洛斯的影子給晃暈了,有些難受地說道:“塔洛斯你怎麽變成了好幾個?到底哪個是……”真的。

雄子話還沒說完,瞧着像是要倒了下去,塔洛斯趕緊上前扶住了快要倒下雄子,趕忙将盧奈爾送到了雄子的床上。

“好,塔洛斯這就給您洗漱,您別急。”塔洛斯只好趕緊應是,以免雄子生氣。

随後塔洛斯趕緊去洗漱間将幹燥的毛巾打濕,等到雌蟲拿着濕潤的毛巾趕回房間內時,雄子已經在床上翻滾着了。

盧奈爾在床上無意識地翻滾着,飲酒後引起的頭疼讓雄子苦不堪言,只能捂着頭難受地哼哼,在床上翻來覆去滾動試圖緩解這過度飲酒候的頭疼。

不過卻是徒勞。

塔洛斯一看到這樣的場景,瞬間明白了雄子是哪裏出了問題,快步上前,用濕潤的毛巾将糾纏着的淺栗色發絲給撥弄開,幫雄子揉了揉太陽穴。

或許是塔洛斯柔軟的按壓力度,盧奈爾的頭變得沒有那麽疼了,只是雄子精致的眉頭舒緩了幾分,雙眸仍舊緊閉。

只是不再翻滾了,像是被塔洛斯安撫住了。

塔洛斯終于松了一口氣,只是他稍稍一離開,盧奈爾的眉頭又會蹙起,雌蟲只能一直坐在床邊替盧奈爾緩解頭疼。

濕潤的帕子在按揉的間隙被塔洛斯用來擦拭盧奈爾額頭上出的虛汗,用過的毛巾也被塔洛斯安放在床邊的床頭櫃上。

過了好一會兒,盧奈爾的難受才算是被塔洛斯撫平,緊皺着的眉頭總算是被撫平,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了。

塔洛斯這時候才敢離開雄子的床,門被雌蟲輕輕關上。

他回到了屬于自己的房間內。

不過塔洛斯并沒有立刻睡下,而是想着白天發生的事。

白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過于讓塔洛斯驚喜的了,除了能夠和雄子閣下共飲一杯酒,還有就是之後會和盧奈爾閣下一同參觀第一軍的訓練。

也許這是盧奈爾為了不和斯萊恩上将共處的手段,才讓塔洛斯跟着一同前去。

但不可否認的是,塔洛斯很高興,其中也有些許慶幸,盧奈爾閣下不想和雌蟲單獨相處。

似乎,塔洛斯在盧奈爾眼裏算不上雌蟲?這個認知讓塔洛斯有些傷心,卻有了一個更好的名頭讓塔洛斯能夠留在雄子身邊。

就算不被雄子當做雌蟲也沒關系。

只是通過這一場聚會,塔洛斯才明白自己仿若一只蝼蟻,誰都可以踩一腳,誰都可以輕視的存在。

若不是雄子在這些蟲面前護着自己,塔洛斯估計臉面不保,這是毋庸置疑的,畢竟他只是一只蟲侍罷了。

誰會在意一只小小的蟲侍呢?除了盧奈爾。

但塔洛斯也不明白雄子為什麽這麽做,他只能在心裏将其行為歸功于雄子原本就是一只很好的蟲,所以在外才處處維護自己。

盧奈爾閣下就是一只很好的雄蟲,比塔洛斯在此前見過的所有雄蟲都還要好,他在角鬥場見過不少的雄蟲。

這些雄蟲雖然敗在了他手上,但這些雄蟲并不會因此而折服,反而在被他按在角鬥臺上時用粗俗至極的話語不斷攻擊塔洛斯。

塔洛斯也沒有慣着他們,反正在黑尾街中,雄蟲和雌蟲一樣都是被放逐的,誰又比誰高貴呢。

角鬥臺上只論勝負,不管雄雌都一樣。

所以當這些雄蟲口不擇言時,塔洛斯一般用武力讓這些臭蟲閉嘴,既然嘴巴不幹淨,那麽以後不要說話就好了。

塔洛斯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這些口不擇言的雄蟲都被塔洛斯打落了好幾顆牙齒,此後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

既然說不出什麽好話,那麽以後就一直說話漏風吧,反正都是一樣的。

經歷了這次的事情,後來很少雄蟲在角鬥臺上對着塔洛斯說粗言亂語,十分見效。

塔洛斯永遠不是盧奈爾面前的那一副好欺負的模樣,實則是蟲不犯我,我不犯蟲的态度,若是有雄蟲敢招惹塔洛斯,他絕對會千倍百倍償還。

可話又說回來,此時的塔洛斯正接受着盧奈爾的救濟,實則塔洛斯什麽都沒有,那麽……

他如何能夠摘下盧奈爾閣下這一輪明月,甚至連再進一步都是奢侈,塔洛斯沒有任何身份。

盧奈爾閣下的蟲侍麽?

不論哪一只蟲都可以奚落的蟲侍。

塔洛斯不想,他想要站在盧奈爾的身邊,堂堂正正、名正言順,而絕不僅僅是主仆關系。

塔洛斯想要更多,他從來不是一只困于自己命運的雌蟲,他相信憑借着自己的努力,終于有一天,他一定能夠踏出黑尾街。

在劇情後來,塔洛斯的确憑借着自己的力量,一步一個腳印,從黑尾街的底層打手,一步一步走到了中将的位置,甚至在結尾即将晉升為上将。

此時的塔洛斯眸色晦暗,內心盤算着什麽。

終于,雌蟲的紅色眸子動了動,将之前第一次見面盧奈爾給的帕子緊緊握在掌心。

他想要盧奈爾。

塔洛斯會成為雄子最鋒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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