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過年
過年
鄭雲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力感, 覺得自己好似抓不住寧啓。
鄭雲走過去，抱住寧啓，即使寧啓穿着披風, 在寧啓的懷中也無比嬌小。
“阿啓，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的吧。”鄭雲問道。
“當然，不留在你身邊我去你哪兒。”寧啓不知鄭雲心中的惶恐, 奇怪鄭雲為何這樣問。
“哈哈哈……”寧啓一開口便像是回道了人間，鄭雲也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
“這披風是狐貍皮毛？”寧啓問道。
鄭雲：“是啊, 阿啓, 這都是狐貍皮毛的。”
山上的狐貍各種顏色都有, 白色并不常見, 也不知道鄭雲花費了多少心血也得到了這件披風, 寧啓心中酸澀又感動。
這件狐貍毛的披風放在外面也是很有價值，有錢都不一定買的到。
“你準備了多久，只是前段時間打獵，應該獵不到那麽多狐貍皮毛吧。”寧啓問道。
“阿啓, 從你做鹵味開始，家裏就不缺錢了, 我就把打獵獵到的皮毛都攢了下來, 想着冬天可以給你做披風。你這麽瘦，一定很怕冷。”鄭雲傻笑着回道。
“只是那段時間獵到的皮毛還不夠，所以在冬季來臨前, 我就想着上山, 攢夠皮毛，拿到鎮上給你做披風。”
寧啓沒想到鄭雲從這麽早就開始準備了, 甚至在那個時候自己還不愛鄭雲，一心想着敷衍他。鄭雲卻想的那麽長遠。
“謝謝你, 郎君。”寧啓轉過身，踮起腳，親了一下鄭雲的臉頰，眼中流露出深情。
這一刻寧啓才意識到，自己對鄭雲的感情如此的濃烈。也不知道具體是何時動的心，反應過來已經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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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啓，再叫一遍。”對着鄭雲叫郎君的人有很多，但是寧啓還是第一次這樣叫他。
寧啓的聲音是那麽與衆不同，溫柔纏綿，把鄭雲的心都叫化了。
“郎君，郎君，郎君……”
寧啓如他所願，在他的耳邊一聲一聲的叫着，鄭雲滿心歡喜，抱着寧啓不撒手。
“夠了嗎？”寧啓叫了一會兒問道。
“不夠，還要聽。”鄭雲還沒有聽夠，抱着寧啓做到凳子上，貪婪的讓他繼續。
寧啓又接着叫了好多聲，直到自己口幹舌燥才停止。寧啓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和鄭雲在這裏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好了，我喝點水。”寧啓從鄭雲身上下來，坐到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阿啓，還有一件兔毛的披風，只不過是灰色的，我也拿給你。”寧啓坐下之後，想起還要一件披風沒有拿過來。
“阿啓，你看，山上白色的兔子不多，我便做了灰色的。你可以兩件換着穿。就是這件灰色的沒有白色的好看。”
“沒有，灰色的也很好看，我都很喜歡。”寧啓接過披風，倒是沒有覺得灰色的不好看。
灰色兔子皮毛和白狐貍皮毛比确實不夠珍貴，而且毛更短，但兔子毛也很柔軟，很暖和。
想到這事鄭雲特意給他準備的，寧啓就更喜歡了。
“你怎麽不給你自己做一件？”寧啓想到都是給自己的，覺得鄭雲也需要。
“阿啓，我火氣大，不怕冷。”鄭雲抓住寧啓的手，讓他感受他手中的溫度：“你看，是不是很熱？”
确實很熱，寧啓感受到手中的溫度，想到上午去山裏的時候，還是靠鄭雲給自己暖的手，便也不為他擔心了。
寧啓的生日過完之後，日子一天天的開始變冷。雖說建房子的時候，屋內盤了炕，但是也只是在屋內暖和，一出門，照樣是刺骨的寒風。
可能是哥兒的體質問題，寧啓到了深冬的時候，确實很怕冷，整天就想縮在屋內不出門。
酒廠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大強和鄭雲在管，遇到問題的時候嗎，他們基本都能解決。
寧啓感覺在房間內無聊，就讓鄭雲幫自己帶了一些話本和其他的書籍，平時在屋內的時候看一看。
因為無聊，寧啓還制作了麻将和撲克牌，偶爾在家裏和雲兒他們玩一玩。不過不贏錢，一般都是輸了就在臉上貼紙條。
自己輸了倒還好，萬一把雲兒他們辛苦掙的錢給贏過來，寧啓也過意不去。
天氣冷，加上酒廠也走上了正軌，寧啓也就隔一段時間才會去一次酒廠。
幸好有鄭雲送的披風，寧啓出門的時候，披在身上，厚實的皮毛完全能夠抵擋冬日的寒風，一絲都不會透過披風吹到他的身上。
戴上帽子之後，連頭都保護住了。寧啓不得不為鄭雲點贊，簡直太貼心了。
寧啓爹娘第一次看到披風，知道是鄭雲特意做的，一直感嘆這個哥婿找的好，對鄭雲是越來越滿意。
日子就這樣在其他人的忙碌和寧啓的清閑中過去，轉眼就到了年節。
這是寧啓來到這個世界過的第一個新年，對于家裏人來說，這次新年也是一次新生。
鄭雲和大強帶着酒廠的人，早早就把悅來酒樓過年期間需要的蒸餾酒給生産了出來。
離過年還有五天的時候，寧啓就給酒廠裏的長工放了假。
“感謝大家前段時間的努力，今天我們酒廠正式放假，放二十天，正月十六各位準時過來做工。”
“大家先到我和李書生這裏領獎金，每人五百文，作為年終獎，領完之後到我爹娘、郎君和大強那裏領豬肉和酒，每人一塊三斤左右的豬肉，一壇酒。”
“領好的就可以先回家了。”
這天下午，酒廠已經停止了生産，寧啓召集酒廠所有長工給大家發放年終獎和福利。
“年終獎？”
“還有肉和酒！”
“去鎮上做工的人都沒過這種待遇！”
“聽說我們的酒在外面要賣一兩一壇呢，東家真大方！”
……
酒廠的長工目前都是同村的人，他們聽到寧啓年底給他們發錢、發肉、發酒一個個都高興的不得了。
“來，嬸子，你的五百文，拿好，到那邊去領東西。”
“好，好，多謝東家。”
這些錢都是提前用草繩串好的，每串五百文，寧啓拿起一串遞給來領錢的嬸子。
這嬸子拿到錢之後搖了一下，聽到銅錢彼此碰撞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臉上充滿了笑意。
寧啓每發給一個人的時候，李書生都會在旁邊記上。
另一邊，鄭雲記賬，大強、鐵柱和寧啓爹娘拿東西遞給領取的人。
這嬸子到了那邊，看到寧啓爹娘就是一頓誇：“寧阿爹，寧阿娘，你們真是養了一個好哥兒啊，現在不僅你們家越過越好，連帶着我們日子都好了起來，過年還給我們發這麽多東西。”
“哈哈哈，都是啓哥兒自己努力。”
幾乎每個過來的領東西的人都會誇一遍，寧柱子和王桂花也很開心。
想到剛逃荒過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都是村裏人幫忙，現在寧啓開個酒廠，也算是回饋村裏人這麽多年的照顧了。
酒廠裏人雖後面也有擴充，但也只有十幾個人，一會兒就發完了。
發到最後，只剩李複言還沒發。
“李書生，這是給你的年終獎，這一年你也辛苦了。”寧啓單獨掏出銀子遞給李複言。
李複言伸手接過，看到有三兩銀子：“東家，怎麽這麽多？”
寧啓：“你這一年又是記賬，又是教我弟弟妹妹，自是比其他人多些，收着便是。去領肉和酒，趕快回家吧，過個好年。”
“多些東家，提前祝你新年安康。”李複言拱手，便起身告辭了。
等所有人走走完，家裏人把剩餘的東西歸置好，鎖好酒廠的所有門窗，便一起回家了。
連着兩天，鄭雲趕着牛車和家裏人一起到鎮上買過年需要的東西。
今年家裏有錢了，過年置辦的東西便很齊全。
回到家之後，還有很多東西要做，要蒸饅頭、炸油馍、做鹵味、燒肉，把過年期間要吃的、要用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大年三十這天，吃過早飯，家家戶戶都在貼對聯。村裏人的對聯現在都是提前找李複言寫的。這也算是一筆小的收入。
寧啓最近練字的效果還不錯，他和他爹娘家裏的對聯就由他自己寫了，沒有找李複言。他是現寫現貼，寫完一副，家裏就貼一副。
半晌午的時候，對聯就貼完了，鄭雲拿出鞭炮點上，“噼裏啪啦”的聲音響起，寓意着辭舊迎新。
寧啓看着眼前自己寫的對聯被貼到家裏，很有成就感。
看着大門門口，寧啓覺得有點空曠，突然想起：“張叔，去把我們買的燈籠拿出來挂上。”
張叔拿出了四個燈籠，寧啓他們門口挂了兩個，剩下兩個給了寧啓爹娘那邊，讓他們挂在門口。
兩家挨着，都挂上了紅燈籠，看起來喜慶多了。
中午吃過飯，寧啓和鄭雲就去父母家裏包餃子，一家人圍坐在桌子旁邊，有的擀面皮，有的包餃子，連小花也湊熱鬧學着包餃子。
年夜飯就是吃的餃子，直接在父母家裏吃的。
吃過年夜飯，王桂花拿出了自己給他們做的衣服，衣服裏面塞得棉花，很厚實，正式适合冬季穿的。
村裏人每年都難得穿一次新衣服，在過年的時候都會穿新衣服，圖一個好兆頭。
寧家人現在日子好了，新衣服也不稀奇了，但還是保留了這個傳統。
冬天的時候酒廠事情不多的時候，王桂花就在家裏給家裏人一人做了一套衣服，還全都是紅色的，寧啓和鄭雲也不例外。
王桂花覺得過年一定要穿紅色的，還囑咐他們明天一定要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