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欲賜侍妾
第二十一章 寧郡王妃 欲賜侍妾
國師的笑容冷了下來,一雙美目盯着沈如棠發髻之上的木簪,那木簪紋路古樸,與旁的金銀首飾顯得格格不入。那滴水觀音浸泡的木簪,深的發黑,似乎都要融入沈如棠的發梢之中了,平日裏很難看出不妥。
可毒藥的氣息,國師是很敏感的。
沈如棠是個狠毒的人,不過他一向喜歡狠毒的人,有把柄好操控,也容易反叛,得時常提防着。
“你好好想想吧,倘若想好了我們還能合作,你的時間不多了,皇帝可是在查此事。”國師說罷,轉身離去,仿佛未曾來過。
也确實,沒有人看到國師來過,所有人只看到沈如棠瘋了似的又喊又叫,說自己沒有說不是自己,大家只當她是瘋了。
……
扶玉閣
季長安靠在軟榻之上,微微眯着眼,思考沈如棠的變化。她一直都知道沈如棠并沒有開始表現的那麽單純,心中有着心思,而且……她不喜歡自己。
連絮看着自家主子臉色不是很好,想起沈如棠所說的話連忙安慰道:“小主,沈答應說的那話您不要放在心上,她不過是嫉妒小主您。”
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嫉妒,季長安如何看不出來。
“轉眼快除夕了,當時可是答應了良妃娘娘要同她一道商量的,你且去看看瑾貴人可還在搖松閣,倘若不知了我們也好去拜訪。”季長安淡淡吩咐道。
整個後宮,也只有季長安和沈如棠還是處,前者是自己不争不搶也不主動在皇帝面前晃悠,加之有前段時間在謝書欣處和皇帝的接觸,皇帝暫時将季長安當做了朋友,一同用膳有,侍寝還是有些尴尬;後者則是皇帝真的不喜歡。
“是。”連絮應下後,便退下了。
“連城,備上禮品,待會總不好空手去見良妃娘娘。”季長安随意的吩咐道,可連城卻很快的将禮品備好,等連絮回來,再決定是否要拎去。
不多時,連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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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瑾貴人早已離去,奴婢已經同徐誠徐公公通報,小主可要馬上就去搖松閣?”連絮看了看連城準備好的禮品,走近檢查了一下,無礙後才看向季長安。
季長安點頭後,連絮接過禮品,這才陪同季長安前往搖松閣,拜見了良妃之後,兩人才談論起了除夕宴會,一下午便過去了。
除夕很快就到了。
大雪紛飛,下了許久才停了下來,整個國都雪茫茫一片,皇宮之內的紅燈籠和紅絲帶挂了整個皇宮,行走在路上的宮侍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季長安在去寧安殿時,碰到了一個很眼熟的人。
是國師!
“國師大人。”季長安向着國師見禮。
國師回頭,看向季長安,嘴角微微一勾,颔首道:“貞貴人安。”
兩人一時無言。
“貞貴人這是要去寧安殿嗎?”國師的語氣似乎不似初見時那般冷冰冰的,逐漸溫暖了許多。
季長安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忍不住擡頭看向國師,越瞧季長安越覺得國師的身材和那面具下的半張臉都熟悉的很,似乎與自己記憶中那個人重疊了。
書意。
季長安猛地搖了搖頭,連忙道:“是的,皇上将舉辦宴會之事交給了我與良妃娘娘,我應早些去看着,以防出了什麽事。”
“嗯,我便與貞貴人同行吧。”國師語氣突然又冷了起來,這才讓季長安覺得一切正常了起來。
兩人隔着一段路,相攜往寧安殿而去,其身後卻出來了一雙男女。
“有趣!有趣!”靖安長公主陳溪亭眼中露出八卦之色,身後跟着的男子一副懶懶的模樣,頗為寵溺的看着陳溪亭。
“溫言,你說國師為何獨獨對皇上這小小妃子如此不一樣?你說,我将此事告知皇上該會多有趣啊?”陳溪亭将身後男子拉了過來,一臉玩味兒。
溫言無奈又寵溺的說道:“阿亭,此事不可過多打聽與參與,沉淵國并非我們能夠得罪的,國師之事你不許再查我擔憂你。”
“哼,我是星朗的嫡長公主,他能拿我怎麽辦。哼,國師,沉淵國,高高在上的地位都是被國民捧出來的,本宮可不信!”陳溪亭哼了一聲,甩開溫言的手,便匆匆忙忙往寧安殿而去。
除夕宴上
依舊是東西各三排,左邊是皇親貴族,右邊是後宮妃嫔。
上位所坐的便是皇帝、太後和國師。
所有人請完安後,皇帝則讓大家随意,歌舞升平,一道道膳品被擡了上來。
“月姣來了嗎?”太後擡眸看了看皇親貴族的最後一排,溫柔道。
那喚做月姣的姑娘是一個身着粉衣的十五歲姑娘從左邊最後一列的位子走了出來,規矩有禮得行禮道:“禮部中書嫡女李月姣給皇上,太後請安。”
這個小姑娘長得很好看,季長安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溫柔可愛,是典型的大家閨秀模樣,只是眼中的狡黠活潑,卻又難掩這姑娘一顆活潑的心。
“月姣,到哀家跟前來。”太後招了招,李月姣立馬上前走到了太後跟前,太後給李月姣戴了一對镯子,一臉滿意。
就在妃嫔這邊思考着這李月姣是何人時,太後又說道:“月姣是抒澤的未婚妻,便是日後的寧郡王妃,大家都來見見。”
皇親貴族列的齊王妃沒說話,不願意恭維太後,悄悄翻了一個白眼,齊王則是給自家王妃和太後臺階,吊兒郎當的說道:“喲,七弟這豔福不淺啊,本王瞧着七弟妹當真是好看呢。”
“你什麽好看的女子沒見過?別說女子了,怕是男子也見得不少。”齊王妃沈霖霜暗戳戳的怼道,齊王連忙哄。
旭王妃柳如是是個溫柔的女子,同齊王妃那樣跋扈的女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見她說道:“太後娘娘和皇上的眼光自然是好的,早早将李妹妹定下,待開春後便是大喜事。妾身定然也會備上禮的。”
旭王陳抒筠也跟着打趣道:“七弟,你還不說說話,你這小王妃都被打趣的紅了臉了。”
寧郡王立馬站起身來,是個不過十五六歲的男孩,要明年才能成婚入朝,此刻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諸位哥哥嫂嫂還有太後娘娘,別打趣我了。”
陳溪亭和溫言沒說話,溫言是擔憂的看着陳溪亭,而陳溪亭則是一雙眼打量着國師和季長安。
這一場小鬧劇,介紹了李月姣的同時也活躍了氣氛。
“澤兒的婚約是定下了,祁兒的新秀也入宮半年多了,倒是煜兒和筠兒,你們膝下不過只有一個子嗣,哀家物色了兩個婢女,便賜下去為我們陳家延綿子嗣。”太後語氣有着強硬。
“那可能要讓太後娘娘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