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獨家
第19章 獨家
闫輝雖然沒說什麽, 但每天他都雷打不動地鑽到客房裏去，偷偷看小閨女拍的劇。
外面的人不知道這部劇的具體情況，最多覺得身邊很多人都在看這部劇。
電視臺的卻是時刻關注着這一塊兒, 尤其是播出這部劇的J省電視臺。
這部劇剛播出的時候，他們就緊張地關注着儀器，期盼着這次史無前例的嘗試的結果, 至少不要讓他們的處境更差。
雖然他們內心都有着隐秘的希望，但在收拾率出來的那一刻, 他們還是被這部劇的收視驚到了。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真的有八個點？”有人不敢置信地不停問着, 要知道他們太以前最高收視率才六點八, 這已經突破他們電視臺的最高收視了。
“真的有八個點！”副太長激動地笑着，臉上皺紋縮成一團, 平時挺嚴肅一小老頭, 現在看起來非常和藹可親。
臺裏心态最平穩的臺長此時也失神喃喃道：“我們臺還真找到一匹黑馬呀。”
不想，副臺長在一旁馬上道：“不行，這次咱們臺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把這部劇的獨家給買下來。”
跟事業心十足的副臺長不同, 臺長嘆口氣道：“咱們臺哪兒來的錢買獨家，這部劇的錢都要等着廣告商那邊結算了，咱們才能付給劇組。”
這麽說着, 臺長心裏感嘆，他們臺這次是真占便宜了, 只花八千一集的價格就買下了這部黑馬的首播權, 真是賺大了。
副臺長又不是不知道獨家肯定很貴, 但貴也要去談，這可是他們臺起死回生的機會。
錢的事他們可以去籌嘛, 等收視上來了，有的是廣告商願意花大價錢來求他們上廣告。
副臺長這麽想着，正色說道：“我有預感這部劇一定會爆，現在不買獨家，很快這個收視就會被其他臺分走了。只能趁其他電視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下手為強，從源頭上杜絕這個機會。”
聽到的人一想，是個這道理奧。
臺長提出異議，“如果這個劇沒爆呢？”
“就算沒爆，以現在的收視率，獨家播放價格也不會太高，如果爆了我們就賺大了。”
臺裏的人臉上都是恍然大悟的表情，夾雜着對副臺長的佩服。不愧是周扒皮，這算盤打得也太響了呀。
有了賺錢的機會，副臺長腦袋轉得特別快，馬上又提出：“廣告部那邊，下一期的廣告先不賣了，重新跟他們談價格。”
說到他們臺的廣告，很心酸的一點兒是，就算黃金檔的廣告都賣不出去，就算賣也是一期幾天的零散賣。現在倒是方便了他們，可以随時把廣告費提升上來了。
聽副臺長這麽分析，臺裏所有都沒有了異議了。
副臺長是個行動派，決定親自給劇組打電話，争取獨播權。
闫安明接起電話，聽說對方是J省電視臺副臺長，心裏有些慌，還以為小妹電視劇播出的事出了什麽問題。
直到他聽對方說明來意，闫安明有些驚訝，什麽獨家播放權，他不太懂，但大概能明白對方非常看好小妹的電視劇，願意花大價錢買下來。
從對方的聲音能聽出是個很有領導威嚴的老頭，闫安明不想替小妹做決定，于是如實告訴對方：“這部劇的導演是我妹妹，她去上寄宿學校了，你的意思，我會在周末的時候轉告給她的。”
副臺長一臉懷疑跟人生的挂斷電話，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臺長看他的表情奇怪，于是問：“老趙？你幹嘛這種表情，是對方不同意賣，還是出價太高？”
副臺長這次總算有了反應，他看向臺長木木地說：“都不是，他說導演去上學了，周末放假再聯系我們。”
這下，所有聽到的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一瞬空白。
新聞部的人最先反應過來，“誰家小孩這麽厲害，這不得安排一下采訪，噱頭都是現成的，說不定還能帶一些收視呢？”
副臺長欣慰道：“還是你們搞新聞的腦子轉的快，就按你說的辦，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提前準備一下稿子。”
接下來幾天，副臺長內心焦急地等待着周末的到來，即使知道沒有用，每天都關注着電話響聲，可惜打來的都是那些知道廣告要漲價的商家。
在這幾天裏，電視臺的收視率一直在緩慢且穩定的增長着，其他電視臺還沒有發現，因為中視剛出了一部自制大劇，受到影響各家的收視都不太好。
但最關注收視率的H省臺還是關注到了每天零點幾的下降，他們播出的是一部國外爆劇的譯制片，按照他們的預估，随着進入劇情高潮收視率應該有所增長才對，可是收視率居然下降了！
顧不得明天是周六，當晚臺長發出了周末開會通知，目的只有一個，找到問題，解決問題。
周五傍晚，闫希終于結束一周的監牢生活放假了！
這幾天，她只有第一天得到了零星幾十個人氣值，以後系統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闫希問過系統，人氣值和壽命的兌換比例是100：1（天），也就是說她現在的人氣大概就夠她活幾個小時。
好在她已經從系統口中得知，作品的人氣值是在播出結束後，系統才根據最後的人氣值計算的，用來防止作品爛尾。
闫希得知這個消息後，慶幸自己的電視劇足夠短，要不它的播出時間比她的命都長！
放學後，闫希抓起書包就往教室外面跑，看得她的學霸同桌倩倩直搖頭。在倩倩眼裏，闫希放暑假前還挺努力學習的，放假回來後堕落了。
闫希不知道自己在同桌眼裏形象的改變，她現在一心惦記着自己的劇。
沖出校門後，闫希一眼看到自己家的車，小跑着穿過人群上了車。
剛坐穩，闫希就迫不及待地問二哥，“我那劇的收視率怎麽樣？”
闫安明聽到相對陌生詞彙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不知道啊。”
闫希有些失望，但她意識到現在信息渠道少，二哥不知道這很正常。
沒想到，闫安明繼續說道：“不過我猜應該不錯，前兩天晚上J省電視臺的副臺長給我打電話，說想要你這部劇的獨家播放權，我跟他說等你周末放假再說。”
闫希立馬喜笑顏開，購買獨家播放權可不是一筆小錢，看來她的劇收視率不錯啊。
闫希喜滋滋地說：“那我回去就給他回電話。”
闫安明轉過頭問道：“你要賣啊？”
闫希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賣，不賣。”
她還指望自己的電視劇能走遍各大省臺，多給她收割點兒人氣值呢，賣獨家怎麽看都不劃算。
闫安明不解：“那你回電話幹什麽，人家是副臺長精明得很，你別被忽悠了。”
闫希卻道：“我問問收視怎麽樣啊，而且雖然不賣獨家播放，但第二輪播放還是可以談的嘛。”
而且她可沒那麽容易被忽悠，二十年後的坑人套路那麽多，她又不是沒參與過跟發行公司扯頭花的事。她可是在資本的老窩裏打過滾的人，在這個年代不去忽悠別人就不錯了。
闫安明看着小妹理智清醒，信手拈來的樣子，便轉過頭專心開車。
回到家，闫希直奔家裏的座機，播出二哥給她的號碼。
電視臺，副臺長沉浸在收視率不斷增長的喜悅裏，感覺臉上的擡頭紋都沒那麽深了。
負責接線的工作人員推開門喊：“副臺長，劇方的導演來電話了！”
然後，工作人員親眼看着他們年近六十的副臺長，身手異常靈活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溜煙繞過他身邊跑了出去，身板看起來比他還好。
等他回到辦公桌前時，副臺長正和對方聊得正歡。
只聽到副臺長說：“收視率确實不錯，昨晚都快破十點了，今晚應該能破十。”
闫希對于這個收視率很滿意，J省電視臺沒有觀衆基本盤，現在能有這個收視已經非常給力了。
而且她對自己的劇有信心，今晚開始劇情來到高潮點兒，收視率小小突破一下絕對沒問題。
“上次我跟你哥說了，他說聽你的，獨家播放權的事你怎麽想的。我們會盡量給你最好的版權費的。”
闫希聽到對方的話，直接回答道：“我不考慮賣獨家的。”
對面追問道：“你是有什麽顧慮嗎？說出來我們可以商量。”
“首先，我不缺錢，我家還算有點兒錢，不需要賣版權來賺錢，我只是想讓更多的人看到我的作品。”闫希嘴上說着不缺錢，其實心裏痛得滴血，她還想靠這部劇的版權費攢夠下部劇的投資呢。
副臺長倒吸一口涼氣，小姑娘這段話算是把他的後路都堵死了啊。
暫時想不到其他話術，副臺長道：“明天，我們電視臺的記者想到采訪一下你，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到時候我們再聊聊天。”
采訪這種增加自己知名度的事，闫希當然是同意了，而且主動提道：“我明天上午去你們電視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