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對臺

第34章 對臺

美好的元宵節過去, 第二天闫希還要繼續趕拍戲進度，按照現在的進度至少還要拍十來天，但學校的開學時間定在正月十八, 也就是後天。

闫希認真考慮後決定請一周的假期，她努力趕一趕進度應該還能拍完。

所以這天下工之後，闫希回到酒店就找到老爸商量這件事。

因為他們學校請假需要家長的同意, 要家長打電話才給批。

闫希有些忐忑地跟老爸說：“老爸，我能不能請一周的假啊, 劇組這邊還沒拍完，只剩下幾天戲份了, 如果這次不能拍完, 下次來租場地都不好租。”

闫輝看着小女兒心虛得不敢擡頭的樣子，心軟道：“我可以幫你請假, 但不能把課落下, 等我們回去，我請個家教給你補課。”

闫希立馬高興地答應下來，跳起來說：“老爸，你最好了！”

闫輝也忍不住跟着笑, 這段時間他親眼看着女兒每天早出晚歸地拍戲。他心裏都替她累得慌，可小女兒自己卻一句累都沒喊過，能看出來她拍得很開心。

而且最近他也了解到了電視圈的一些事, 知道劇組裏導投資人和導演最大，這兩個大頭閨女都占了, 都可以在劇組裏橫着走了。

女兒能開心就夠了, 闫輝這麽告訴自己, 而且女兒拍戲的成績也還不錯，讓他最後一點兒阻攔理由也沒有了。

闫希得到父親大人的同意後, 馬上去做了一份十天拍完的計劃，然後讓整個劇組進入加速運轉狀态。

劇組裏的工作人員都知道導演要去上學了，誰也不敢掉鏈子，都繃緊精神用心演戲。

這樣的效果也是喜人的，闫希提前半天就拍完了所有的劇情。

劇組散夥前，闫希給每一個員工都發了個紅包，因為她趕時間回學校，連散夥飯都沒吃。

忙碌中的闫希離開前也沒忘記先把紀恒這段時候的工資提前結算給他，知道他缺錢包給他的紅包都充滿了偏愛。

因為闫希是在走廊裏給的，闫安明看到這一幕警惕心陡然提升，他連忙戳戳一旁的闫輝道：“老爸你看那。”

闫輝看過去，看到女兒在跟劇組一小夥子站那聊天，疑惑地問小兒子：“怎麽了？”

闫安明湊近他小聲說道：“你不覺得你閨女對那個紀恒不一樣嗎？”

闫希驚訝地說：“你說你妹早戀啊，不可能，你妹妹才多大啊，而且你看她一心撲在拍戲上的那股勁，怎麽可能早戀。”

而且闫輝覺得那個小夥子不錯，挺穩重努力的一個人，每天他覺少早起的時候，都能看到那小夥子出去晨練跑圈，在他看來比他這個懶貨兒子強多了。

闫安明看着老爸不以為然的樣子，心道不上心是吧，總有老頭子你後悔的時候。

但他目前确實還沒看出任何苗頭，只好暫時把這件事壓在心底

闫安明買好了提前回家的機票，第二天一早，闫家一家三口一起去機場趕飛機。

當天下午飛機在J省落地，闫希回到家稍微歇了兩個小時，就帶着行李去了學校。

闫希現在上的是高二下半學期，回到學校後，她一眼就看到自己書桌上那厚厚一摞的新課本，還有練習冊。

這些書摞起來比闫希坐着都高，她倒吸一口冷氣，問同桌：“這學期怎麽這麽多書？”

同桌小美回答她道：“老師說，這學期課上進度加快點兒，早點兒進入高考複習階段，這些練習冊，真題都是用得到的。”

闫希努力忍住掐人中的動作，心想這麽多練習冊誰做的完啊。

沒想到同桌繼續說：“你先看看課本吧，這是我幫你記下來的各科學習進度，上周老師講課進度挺快的，你趕快補課，不然更不上進度了。”

闫希接過同桌遞給她的那張紙，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哪是一張紙啊，簡直是千斤重擔！

誰能告訴她，為什麽短短一周的時間裏，數學老師怎麽都講完兩個大章節了，其他老師也惶不多讓，總之一句話，她要補得課太多了。

闫希還沒能從補課大工程的打擊中緩和過來，這時班長過來跟她說：“闫希，這些真題資料費一共二百五，只剩你沒交了，趕快交一下。”

闫希覺得自己被罵了，這些資料不僅要壓榨她的時間精力，還想羞辱她的人格。

她忍辱負重地交上二百五十塊錢，然後默默打開課本開始自學。

時間就在闫希的瘋狂補課和學習中悄然溜走，轉眼到了期中考試的時間。

從考場裏出來，闫希癱在宿舍床上不願意動彈，她這兩個月以來實在是太累了，每天跟上老師講得內容已經不容易，她還要補落下的課程。

為了成績不下滑，她可是拼了老命的在學習。兩天後，老師們把卷子判出來，闫希以兩分之差，險而又險地保住了第一名。

闫希呼出一口氣，她總算完成了她對老爸的第一名承諾。

這兩個月以來，劇組那邊的事她是一點兒都沒管，光忙着學校這邊了。

現在她老師總算把所有新課程都講完了，後面就要進入複習階段。

闫希的學習壓力總算沒那麽大了，所以她決定重組劇組繼續利用周末時間拍戲。

現在劇本的總進度大概完成了一多半，還剩下四分之一的內容沒拍，努力趕一趕還能趕上暑期檔播出。

剛好這時候闫希放五一小長假，她先打電話給楊達，讓他去組織劇組成員，闫希則是去聯系拍攝場地。

這次場地選擇比較寬泛，只要是個道觀就可以，他們本地就有不少符合要求的。

闫希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古樸的道觀，這地方周圍的環境也不錯，高聳的松樹，充滿歷史感的青磚綠瓦，再加上袅袅的輕煙飄蕩而起，非常有仙風道骨的那種韻味。

重新聚齊工作人員們頗費了一番功夫，不過楊達最終完成了這個任務，讓闫希在小長假裏拍上了戲。

這次拍攝的主要是男女主的戲份，丘蒼自甘下凡做一個小小的山神，這座破舊的道觀就是他的道場。

福靈小公主跟着他下凡後，看到他住在這個又破又小的地方非常不理解。

期間她還鬧出不少笑話，兩人就像是歡喜冤家一樣，每天都有吵不完的争論。

這部分戲份闫希駕馭得非常輕松，小長假結束的時候，闫希的拍攝進度喜人。

鄭雲濤這邊……

自從上次鄭雲濤受到刺激，非要自己參與進劇組拍攝中開始，王副導演的日子就進入了循環焦頭爛額狀态。

拍一部劇怕的不是導演完全不會拍，這樣副導演把控全劇也能出品不錯。但怕的就是遇到一個半瓶水的總導演，他總能在關鍵的地方扯劇組的後腿。

王副導眼裏，鄭雲濤就是半瓶水的人，他會指導拍戲，但會得不多，而且他還非常自信地改動編劇的劇本。

看到自己的心血被這麽糟踐，編劇氣得差點兒罷工不幹了，還是王導憑着多年的交情求他留下來的。

要不讓王導獨自面對這個大少爺的突發奇想，他真的應付不來。

現在這部劇總算快拍完了，王導和編劇就靠着拍完就解脫，這一點兒希望支撐着他們。

鄭雲濤拿着新劇本看了一遍，然後毫不客氣地說：“你這個劇情看着沒上一版好笑啊，要不還是用上一版吧，越改越差了。”

站在他對面的編劇，非常想把筆裏的墨水全甩鄭雲濤臉上，這一段劇情他改了十幾遍，每次他都說不好笑，要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他是真不想掙這筆錢了。

前段時間，他還想着不能讓自己的口碑砸在這部劇上，現在他只想快點兒拍完離開這個劇組，再待下去他都要神經衰弱了。

幾天後，這部耗時大半年的劇終于殺青了。

編劇連殺青宴都沒有參加，拍完直接收拾包袱走人。

但王副導演跑不掉，他還要按照鄭雲濤的要求，舉辦一個盛大的殺青儀式。

王副導演真的不想操辦這事兒，但沒辦法鄭雲濤堅持要辦，他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鄭雲濤這邊異常隆重的殺青儀式再次登上了各大媒體頭條。

媒體表示可太喜歡鄭雲濤這個每次都給他們提供熱點兒的客戶了。

此時，不免就有人想起了闫希的劇組，可是他們派去的狗仔去找了一圈愣是沒能找到人。

因為闫希的學校連續兩周沒放假，趁周末組織聯考呢。

闫希：考試中，勿cue

這時有個導演主動跳出來爆料，說闫希根本不是什麽天才導演，她其實就是個脾氣非常差的小太妹，拍出來的東西不怎麽樣，還不尊重前輩。

沒錯，這位導演就是被闫希整治過得孫導演。雖然他拍的劇都沒啥名聲，記者們也沒聽說過這位孫導的大名，但誰讓他會蹭闫希的熱度呢。

這不，他這一發言讓他的大名第一次被人知道，還是在頭條上面。

很快又有一位副導演站出來說，他的劇組和闫希的劇組，短暫的接觸過，确實如孫導所言，闫希脾氣非常不好不尊重人，而且不近人情。

這下真是炸了鍋了，圈內的關注也從闫希的作品好壞，轉移到她本人品行上去了。

這種能引起熱議的話題，媒體們當然不會放過，全都大肆報道。

孫導看到報紙上的這些內容，笑得幾近癫狂，自從那天晚上他被闫希羞辱了之後，就一直想找機會報複闫希。

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就遇到了投資方撤資的問題。他找了好多關系才得知有人出了高價給投資方，讓他們撤資的。

他自認為在圈裏謹小慎微，從來不敢得罪人，更別說有錢的財主了。他不甘心，發動所有關系調查過後才知道那個財主姓闫。

他剛好不久前才跟闫希發生了沖突，這不可能是巧合。

他上一部劇最終因為資金問題黃了。對于他這種沒什麽名氣的導演，黃一部劇就相當于短時間裏吃不上飯了。

他的飯碗都被砸了，他怎麽可能不恨，所以這次他抓到機會就來搞闫希的名聲，他就不信把闫希的名聲搞臭了，她還能在這個圈混！

事實證明，他确實抓對了機會，闫希的圈內口碑在變差。

絲毫不知道孫導這些陰暗的想法，闫希此時剛拿到了自己的聯考成績單準備回家。

這次聯考是和隔壁市一起搞的，闫希非常幸運地獲得了兩市聯考第一名。

志得意滿的她拿着聯考成績單往客廳茶幾上一放，也不主動提起，只等着闫輝自己發現。

沒一會兒，闫輝從書房裏出來，看見小女兒在客廳裏待着，想着孩子這麽久沒回家，主動提道：“想吃什麽，我讓秦嫂給你做。”

闫希得意地揚起頭道：“我想吃的那可多了，我想吃紅燒鮑魚，蔥燒海參，清蒸大黃魚，蒸羊羔，烤乳豬……”

闫輝連忙打斷閨女的話，啥家庭啊這麽吃飯。

“停停，你報菜名呢？”

闫輝說着也坐到沙發上準備跟閨女聊一聊鋪張浪費的問題。

結果他剛坐下就看到了茶幾上那個長長的單子，他拿起來一看兩市聯考成績單？

闫輝看完驀然擡頭道：“閨女，你聯考考第一名了？”

闫希攤手道：“顯而易見。”

闫輝聞言喜氣洋洋地說：“诶，閨女你剛剛說想吃什麽來着，你再念一遍，我這就去找人訂菜。”

他寶貝閨女吃點兒好的怕啥，他們家又不是吃不起！

闫希被老爸的變臉速度驚到了，更何況她剛剛是故意報菜名的，她都報得什麽現在已經忘了。

闫希愣愣說道：“老爸，不用了，你給我訂一桌徐記的招牌就行。”

“那不行，怎麽能這麽随便呢？”闫輝一口拒絕道。

接着闫輝直接站起來道：“閨女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人弄東西去，鮑魚、海參、大黃魚都會有的，老爸給你整活的。”

闫希只來得及伸出手，老爸已經拿着成績單回書房去了。

她想了想決定随他去吧，那些東西買回來又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吃，就當他們家改善夥食了。

闫希這次周末在家休息，順便給前面拍的那些鏡頭做後期，神話劇的後期還要做特效，以現在的特效水平，闫希還是有能力自己做後期的。

利用周末的空閑時間，她已經把後期做得差不多了。

等她再抽空去找找音樂，最後拍完就可以直接成片兒拿去播出了，這樣能夠節省不少時間。

之後的周末，闫希只要一有空就會抓緊時間拍一兩個鏡頭，這樣積少成多，到了放暑假的時候，她就只剩下六分之一的劇情沒拍了。

暑假開始之後，闫希花了幾天的時間，集中把整部劇拍完，緊接着她就把劇集組裝好，配上音樂給H省臺送去。

此時距離暑假開始還沒到半個月。

提起音樂，闫希找音樂的過程中還發生了一點兒小小的曲折。

她原本找得是圈內有名的音樂團隊0526公司來幫她做配樂和片頭片尾曲的。

這個公司雖然做出的音樂不算驚豔，但水平相當穩定，出品都在水平線以上，偶爾有驚喜。

闫希本來就是沖着水平穩定去的，這樣可以快速出單，她不用等太長時間。

結果她都聯系好了，最後被鄭雲濤截胡了，是的，她又被截胡了。

她其實太不明白這位導二代的腦回路，他明明可以憑借他爹的人脈請圈裏最頂尖的音樂團隊，幹嘛非要搶她一個及格的團隊。

如果她現在有資格接觸到頂尖音樂團隊的話，她早沖了。

總而言之，這非常難評……

被截胡了，闫希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水平不那麽穩定的a音樂公司。

他們家公司的優點是出精品音樂多，缺點是爛的出品也多。

闫希知道a公司有個音樂大佬，她便親自去這家公司約這位大佬。

大佬人沒約上，闫希在a公司門外碰見了一個未來音樂大佬。

巧合的是，這位未來樂壇大佬還沒有能拿的出手的代表作，來應聘被a公司拒絕了。

闫希想，既然餡餅都掉她頭上了，她也只好笑納了。

她當時撿起這個潛力股馬上打道回府。

現在她想想，未來大佬當時一定非常懵逼，居然有人上去就說要買他的音樂，還說給他找最好錄音棚把他的作品都重做一遍。

但總的來說，這位大佬她撿得非常值，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裏，他就做出了整部劇五首音樂，和片尾曲的曲子。

這創作速度說出去都是奇跡般地存在，更何況每一首水準都很高，其中一首闫希甚至覺得是可以被封神存在。

對了，這位大佬藝名開口笑，是未來稱霸古裝劇音樂大佬，闫希最愛的古裝劇大多用得都是他的配樂。

H省電視臺那邊收到闫希片子做好了的消息，第二天就派人飛過來拿片子，合同是早已經商量好的，就差雙方簽字了。

電視臺的人跟闫希簽完合同後，帶着片子離開，接下來就看他們電視臺決定播出時間了。

闫希這邊一切準備就緒，鄭雲濤那邊得到闫希的劇投放到了H省臺的消息。

鄭雲濤還記得H省臺落他面子的事，一轉頭把劇投給了H省臺的對家，收視一直壓H省臺的S省臺。

主打的就是個全程跟闫希打對臺，他這部劇其實在一個月前就做好了一切收尾工。但他為了能跟闫希這部劇同時播出，特意壓了一個月等闫希劇組的消息。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愁得王副導演頭發都快掉光了，他就怕鄭雲濤為了等闫希拍完，直接錯過了暑假檔，還好半個月後闫希拍的電視劇終于要播出了。

鄭雲濤對于電視臺的選擇，王導沒有任何意見，這算是鄭雲濤這半年以來最靠譜的一個決策了。

至于那些離譜決定，王導都不想再提起，他現在已經對這部劇不抱任何期望，只希望趕快播出，然後把這個寶貝大兒子還給鄭導。

緊接着媒體們聞風而動，都關注着兩邊劇的播放情況，還有想找鄭雲濤和闫希本人采訪。

鄭雲濤那邊非常活躍，不用怎麽打聽就能知道他在哪兒？

而闫希本人依然處于失蹤狀态，可把媒體們急壞了，闫希身上還有緋聞呢，雖然熱度已經過了，但他們攢了一肚子的問題要問闫導。

闫希本人正悠閑地待在家裏，捧着半個西瓜拿勺子挖着吃。

她面前還放着厚厚地暑假作業，對現在的生活她非常滿意，不用忙着跑通告搞宣傳的年代簡直太省事了，如果作業能更少一點兒就好了。

人總是不容易滿足的，這時闫希接到了H省臺打來的電話。

對方在電話裏說道：“闫導，我們電視臺決定後天中午開始播放您的劇，每天播兩集。”

闫希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感嘆H省臺的效率就是高，這麽快就做好了決定，恐怕是連夜加班審查得劇。

闫希都準備挂斷電話了，對方卻繼續說道：“還有闫導，我們希望您能帶着你們劇組的成員再參加一次我們的娛樂節目猜猜猜。”

闫希聽了對方的解釋才知道，年前她參加過的那個娛樂節目，現在已經成為了H省臺的常駐節目，收視率雖然沒第一期那麽好，但也不算差了。

闫希心裏嘆一口氣，她剛說了現在不用搞宣傳，沒想到這就來活兒了。

但也不能不去啊，闫希問道：“我知道了，什麽時間去啊？”

對方說道：“時間先不着急，至少要到電視劇播出過半以後吧。”

闫希算了算，她這部劇比上一部長，有四十六集，播出一半也要等十天之後。

十天以後的事現在不着急談，闫希立馬說道：“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們再聯系。”

挂斷電話後，闫希繼續抱着西瓜吃吃吃。

H省臺直接給闫希這部劇打了個循環播放的廣告，這下所有人都知道闫希的電視劇後天就要播出了。

鄭雲濤知道這個消息後，直接把電話打到了S省臺，問他們自己的劇什麽時候播出。

對方在電話裏說：“目前我們還沒審查完您的劇，播出的話至少要在半個月以後了。”

鄭雲濤一聽非常不滿意，他壓了劇這麽久就是為了跟闫希的劇一起播出，怎麽可能願意等這麽久。

鄭雲濤急切地催促道：“你們能不能快一點兒，最好後天就能播出。”

對方不緊不慢地說道：“這恐怕不行哦，我們電視臺的審查過程比較複雜。”

從這個員工說話的态度就能看出來，S省臺其實是個養老單位，他們靠着早年積累下來的基本盤才能一直保持高收視率。

他們臺的審查速度也是出了名的慢，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他們幹活慢而已，至于加班？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