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其實兩個人确定關系之後，生活沒太大變化，但賀峋又感覺好像哪兒都不一樣了。
顧玦往賀峋這跑得更勤了，然後就留得更晚了，然後賀峋就留他過夜了，然後兩人就滾一張床上了。顧玦光明正大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進了賀峋的主卧，于是兩人就同居了。這個過程不超過一個禮拜，速度快到賀峋都差點反應不過來。
國慶節臨近，有一個小長假。
國慶前一天。
賀峋看了眼講臺上板書的老教授，擡腳蹭了一下顧玦的腳踝。顧玦看了他一眼，賀峋湊過來，壓低聲線：“國慶怎麽安排？”
“你想去哪玩？”
“不知道，都可以。”
顧玦無語，想了一下他說：“去南澄吧。”天氣漸漸冷起來了，賀峋怕冷。
“好啊。”賀峋去哪都無所謂。
下課鈴響了起來。
“下課。”
臺下不知道誰皮了一句：“老師，國慶節去哪玩啊？”
“年紀大了，你們玩開心點。”
賀峋和顧玦走出教室，顧玦拿手機查最近的飛南澄的機票。
“明早七點，你起得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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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峋抓了顧玦空着的那只手握在掌心裏：“有人叫就起得來。”顧玦笑了一下把機票訂了。
“晚上想吃什麽？”顧玦把手機塞進兜裏。
“糖醋排骨。”
“怎麽又吃糖醋排骨？”然後兩人就去買排骨了。
到家的時候還挺早，沒到飯點，顧玦就簡單處理了一下排骨，加了調料放在冰箱裏腌。賀峋站在旁邊看着，趁顧玦不注意，在他唇角偷親了一口。
顧玦擠了點洗手液在搓手，賀峋又湊上去親了一口，顧玦動作停了下來，伸過手來惡趣味地把手上的泡沫抹在了賀峋臉頰上。
賀峋捏着顧玦的臉，把人壓在洗手池上親。顧玦呼吸急促了一點，賀峋吮吻着他的唇，用舌尖一點點描摹他的唇縫，顧玦微張開唇，兩人的舌尖糾纏在了一起，呼吸也糾纏在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峋終于放開了顧玦，顧玦唇上沾了水光，看上去很柔軟，賀峋笑着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顧玦擰開水龍頭沖掉了手上的泡沫，賀峋沒臉沒皮地把腦袋湊過來，顧玦伸手把他臉上的泡沫也擦幹淨了。
關掉水龍頭，賀峋又伸手把人撈過來親。
唇齒交纏。
賀峋很快就注意到了顧玦的反應，他離開了顧玦的唇，傾身吻了一下顧玦的耳垂，顧玦的身體敏感地哆嗦了一下。
“我幫你？”
顧玦沒說話。
……
顧玦勾住了賀峋的脖頸和他接吻，細碎的聲音全湮滅在了這個吻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玦身體輕輕一顫，輕輕“唔”了一聲。看着顧玦雙眸失神的樣子，賀峋在他眼皮上印下一個濕熱的吻，錯開身把手洗幹淨。
“顧玦，我想要。”
顧玦幾乎要因為賀峋這一句話又起反應，他半閉着眼睛：“你來吧。”
賀峋摟着人進了卧室。
白日宣淫。
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天黑下來，賀峋抱着顧玦去浴室給他清洗，顧玦躺在浴缸裏，指間把玩着賀峋的長發。
“對了，明天去南澄我們要帶什麽啊？”
“不用，那邊我有房子，有現成的。”
賀峋盯着地笑：“哦，我吃軟飯啊。”顧玦擡腿踹了他一腳。
“還有力氣呢。”賀峋抓住他的腳踝。
顧玦耳垂染了紅：“你适可而止，再來明天真起不來了。”賀峋沒有再折騰他的想法，洗完澡兩個人就去睡了，相擁而眠。
賀峋一覺睡到了天光大亮，和顧玦同居以後，他的睡眠質量好了很多。顧玦向來習慣早起，床上已經沒了人，賀峋輕啧了一聲，覺得自己以後還可以做得更狠些。
外面的天已經很亮了，賀峋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片刻後他想到了什麽，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看時間。
8:42。
“完了，完了。”賀峋煩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七點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錯過航班了。顧玦突然開門，看着賀峋一臉什麽似的表情，不由得覺得好笑。
“醒了？”
賀峋翻身下床：“你怎麽沒喊我，飛機肯定趕不上了。”
顧玦倚在門框上，看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笑了出來：“我買的十點半的票。”他知道賀峋起不來，壓根沒買七點的。
“操。”賀峋又倒回了床上。
“起來吃早飯。”
賀峋埋在被子裏：“不起，要男朋友親一下才起。”
“你當自己是睡公主啊。”顧玦有些好笑。
賀峋擡眼看他：“是啊，怎麽樣？”顧玦走到床邊拉了他一把，賀峋使了勁兒，顧玦沒拉動，于是他俯下身在賀峋唇上親了一下。
“公主，能起了嗎？”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賀峋笑着彎着眼看他，伸手使勁把人拽到床上，壓在顧玦身上接了一個很激烈的吻。
未了，賀峋壞笑着說：“男朋友，要這樣的親才算。”
顧玦睨了他一眼，然後主動湊近了點，兩個人又接了一個很漫長的吻。“行了？舒服了？”顧玦微喘着氣問他。
賀峋傻笑着起床了，早飯是昨天被耽誤的那頓糖醋排骨。吃完飯，兩人就去機場趕飛機了。
南澄離得不算太遠，坐飛機用不了多久。顧玦一上飛機就補覺去了，賀峋也跟着眯了會，幾乎是眼睛一睜一閉飛機就落地了。
顧玦的那套房子就靠着澄海，獨立的一小棟，不是很大，小院還有一片小花圃。看着顧玦掏出鑰匙開門，賀峋由衷感慨：“玦哥有錢人，海景小別墅。”
“這是我外婆留給我的房子。”顧玦看着那片花園說。
賀峋問：“外婆她老人家？”
“前些年已經過世了。”
賀峋沉默了一下：“抱歉啊。”
“不用，抱什麽歉。我外婆去得很安祥，無病無痛，沒什麽可抱歉的。”顧缺拉着賀峋進門，：“走，我帶你逛逛。”
“這個花圃是我外公種的，外公去世得比較早，後來一直是外婆在打理。”
因為季節原因，許多花都枯敗了，但花圃裏的月季還開得很盛。
“外公喜歡月季，花圃裏種了很多，這種花基本上不用管也能長得很好。”顧玦輕撫着花瓣說。
賀峋看着顧玦臉上的神情，握緊他的手：“以後放假可以常來這邊住的。”
“嗯。”顧玦握着賀峋的手，心下一片柔軟。
室內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但是很溫馨，賀峋一眼就喜歡上了。樓上還有個小閣樓，顧玦帶着賀峋去了：“這是我的閣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睡在這。”
閣樓很小，放了很多雜物，但并沒顯得亂。小木櫃裏放了一些玩具和兒童讀物，賀峋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小顧玦踮着腳拿書的場面。
“有你小時候的照片嗎？”
顧玦從床底拖出一個紙箱，帶起一點灰塵。紙箱裏放了一個很大的毛絨熊還有幾本相冊。
“這熊你的？”賀峋把那個玩偶從紙箱裏拎出來，沒想到顧玦也會喜歡這種毛絨絨的玩偶。
“小時候鄰居家的哥哥送的。”顧玦看着那只熊:“後來他搬走了就沒了聯系，我連他叫什麽都不記得，只記得他名字和火有關，我們當時都喊他阿火哥哥。”
賀峋又拿起一本相冊，把熊放回了紙箱裏：“那還是很小時候的事了吧，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是啊。”
賀峋一翻開相冊，目光就被吸引住了：“這是你小時候？”
顧玦湊過來看了一眼：“好像是五歲的時候。”
這他媽也太可愛了吧，賀峋心都看軟了。
顧玦小時候不像現在這樣，他小時候臉上肉很多，看上去就軟軟一團，小小一只。
賀峋又往後翻了幾頁，捂住心口，可愛暴擊。
“這本相冊能送我嗎？”
顧玦有些驚訝，笑了笑說：“可以，你拿着呗。”
賀峋又看了其他幾本相冊，裏面有顧玦各種時期的照片，看完這些照片，賀峋腦海中構想出了十幾年來顧玦生活的場景。
他有些遺憾地開口：“顧玦，我怎麽沒早點遇到你。”
顧玦親了他一下：“現在也不晚。”
逛完閣樓，兩人就下樓收拾住的房間了。房子裏什麽生活用品都很齊全，因為顧玦偶爾也會來小住，所以兩人用現成的就行了。但是因為顧玦也有段時間沒回來了，兩人幹脆搞了個大掃除。
一切都收拾妥當已經是下午了。
顧玦拉着賀峋出門買菜順便四處逛逛。
因為澄海就在家門口，買完菜回來兩人又去沙灘上走了一圈。賀峋其實沒去過海邊，之前江含和謝期沒離婚的時候兩人不怎麽帶他出去旅游，後來離了婚之後，賀峋就更沒機會了。
看着賀峋眼裏的向往，顧玦輕笑了一下：“明天帶你下海玩。”
“好。”賀峋沖着顧玦笑。
在澄海邊膩歪了會兒，兩人就回家了。
沿海城市，海産品比較多，顧玦買菜的時候買了一條魚回來，賀峋在廚房看着顧玦熟練地把魚開膛破肚，他突然有些好奇地問：“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啊？”
“很小的時候就會了。”顧玦把處理好的魚放進砂鍋裏拿去炖。“我外公非讓我學，說男孩子會做飯才能讨得到老婆，他還說外婆當年就是因為他做飯好吃才和他結婚的。”
賀峋有些啼笑皆非，靠在門框上笑得不行 。
“沒想到最後還是沒娶到老婆。”
顧玦看了賀峋一眼：“是啊，還不是都怪你。”
賀峋又是一陣笑。
兩人閑聊着，飯很快就做好了。顧玦的手藝無可挑剔，兩人和諧地吃完飯就和諧地去床上躺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