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燈下黑
第67章 燈下黑
一萬塊軟妹幣?
夠!當然夠!!
不僅能買到當下炒得最熱最火爆的一款顯卡,甚至還有餘裕給他的設備做一個大升級!
這簡直是天降橫財啊!
巨大的喜悅沖昏了頭腦,陳俊能點頭如搗蒜,生怕對方變卦似的,“就一萬大米好了,我加你好友,你現在轉我吧!”
寧之之輕哼,“我才不加呢,讓親愛的加。”
讨厭通訊錄裏出現奇怪的人,髒了眼不說還看着心煩。
瘋子小姐轉了一萬給白茉。
白茉加上陳俊能,轉賬完畢後,立刻拉黑。
“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我們可以走了?”
民事調解只要雙方認同并私下達成和解便沒什麽大問題了。
唯一的問題可能就是心疼錢。
白茉沒表露在臉上,手指輕輕勾住寧之之的手心走出食堂。
她知道寧之之一直以來都是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擺平麻煩,但因為幫自己出頭所以破財消災,甚至大動手腳,白茉不太能接受得了。
“親愛的,我錯了嘛,下次一定等你發號施令再動手。”
瘋子小姐很有自覺,這種時候就該黏在身邊不放,把她的親親小寶貝耳朵根給磨軟、磨化咯。
“都怪那個人,他說的話太難聽了,什麽叫普信女,明明我的親愛的那麽可愛,他一點兒也不懂審美。”
說着翻出那張江大排行榜,白茉排在第二十多位,也算是名列前茅了。
寧之之小表情幽怨,“我真的已經很克制了,你瞧,他的頭只是擦破了一點點皮,收款的時候更是完整如新的那樣活蹦亂跳。”
潔白的小手在空中舞蹈。
寧之之突然一下抱住胳膊開始撒嬌:“別生氣了親愛的,我們說點開心的不行嗎。”
“我沒有在怪你,之之...”
白茉眸子溫熱地看着她。
“我只是怕你出事。”
我只是怕你出事...
平平無奇的七個漢字,組合在一起的讀音卻猶如天籁般美妙至極。
寧之之認為這句話一定是世界上最甜蜜的問候,就連腦袋都變得暈暈乎乎的了...
啊啊~
到底是怎樣軟糯水潤的櫻桃小嘴兒才能說出這樣甘之若饴的話呢~
洛麗塔小鞋子輕飄飄地邁動,心情宛若蜜罐子打翻了一般。
“讨厭...我好像突然不會走路了...”
該先伸左腳還是右腳?
銘刻進骨子裏的本能在大腦的一片混沌中被忘得一幹二淨。
無奈,她只能照葫蘆畫瓢,學着白茉的樣子一瘸一拐...
“笨之之!不許學我!”白茉被她古怪的走路方式給氣笑了,急忙伸手杖去打,“媽媽說學跛腳的人走路,走得久了就真會忘的!”
“嘻嘻嘻,好像還挺簡單的耶?”
寧之之面對白茉,還來了一個高難度的倒着走。
你追我趕,即便是條件一致,白茉依然敗下陣來,累得氣喘籲籲。
“來呀來呀~”
寧之之玩得忘乎所以,突然後背撞上一堵寬厚的‘牆’。
“哇噢?”
她捂着後腦勺,小嘴微張,似驚訝,“大叔?”
像是瞬移一樣,本該還在食堂的吳大才不知何時繞到了她們的前面,而一隊手持防爆盾的武警正在他的身後戒備着。
“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能否借一步說話。”
“這個嘛,我想想...”寧之之稍加思索,“如果不耽誤我吃夜宵的話。”
臨時起意的赴約在三言兩語中被敲定。
白茉拄着手杖趕來,錯愕的表情尚且不清楚狀況。
便聽寧之之輕松開口:“親愛的,我可能要失陪一小會兒,你和小山竹先回去可以嗎?”
“好、好的,可是...”
“我沒問題的,只是這位胡子忘刮的大叔想問一些事情罷了。”
寧之之放松下肢體,表現出雲淡風輕的樣子,讓白茉不要為她擔心。
“好啦親愛的,我會給你帶夜宵的,想吃點什麽?”
“那就...炒粉...”
白茉選擇相信寧之之,同時也按下那些糟糕的負面想法。
瘋子小姐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只是還有一件事白茉沒太明白。
“小山竹是誰?”
“哇靠你們都不等等我的嗎!”
呂绮提着還沒吃完餐盒小跑而來。
那一頭挑染了酒紅色的齊肩黑發在暖色路燈的照射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顆熟過了頭的山竹在向她們奔來。
“怎麽都看着我,我臉上有飯粒?”
呂绮摸摸嘴角,嘿,還真有一粒!
她吸溜一下吃進肚子,随後看向那一隊全副武裝的防爆武警們。
瞬間冷汗直流。
“乖乖,這壓迫感...你到底犯了什麽事才需要他們出動這種規模的部隊啊...”
悄悄把倆人拉到一邊,呂绮壓低聲音碎碎念。
“我在姥爺家過年的時候也只是見過幾個肩膀上帶星的人來拜年,你倒好,剛開學就一隊武警歡送入學是吧。”
半開玩笑性質的打诨惹得寧之之笑個不停。
但呂绮可是認真的,只是她說話天生就是這副調調,聽上去就像朋友之間的吹牛打屁那樣親近熱絡而已。
“好啦,我該走了,你們也回去吧。”寧之之走出樹蔭。
“诶,你到哪兒去?”
呂绮不明所以,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眼白茉。
“早點回來。”白茉輕輕招手。
“嗯吶~”寧之之雙手捧在胸前比心,聲線甜美,“記得給我留門呀~”
臨走之前還不忘放一波閃光彈。
若不是此前呂绮已經連續吃了好幾回形成了抗體,只怕早就被雷得外焦裏嫩,狗眼閃瞎。
目送寧之之遠去。
呂绮輕碰肩膀,“白茉,你和之之是拉拉嗎?”
“是...朋友...”
“哦——”
她意味深長的拉長音,經典朋友。
劉海之下,看不清表情。
“她不會沒察覺到吧?”
“......”
“好吧,看來是最壞的那種。”
走了幾步路,呂绮突然有些心疼起白茉。
可是燈下黑又能怎麽辦?
一個愣得像塊木頭,另一個在名為‘友誼’的糖衣炮彈的轟炸下畏畏縮縮、躊躇不前。
看不見的枷鎖與反複不斷的內耗。
換作成自己,一定早就崩潰了。
呂绮嘆氣:“你還真是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