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自從發現溫钊出軌,觀察溫钊就成了溫竹清日常生活的一大樂趣。
溫钊的精神和氣色越來越好,人也愈發顯得年輕。顯然,他跟小四的感情之路十分順利,關系也越來越親密。
而随着有了□□上的親密接觸,那個女人就不安于這見不得光的身份,迫不及待想要上位。
溫竹清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柳茹有次坐溫钊的車出行,在後座發現了一支口紅。這支口紅讓柳茹心中警鈴大作,跟溫钊鬧了好大一場。
溫钊以為自己出軌的事情無人知曉,指天誓日地說自己絕對沒做對不起柳茹的事,甚至還倒打一耙,說自己為了這個家勞心費力,一把年紀還在外面跟人應酬,笑臉相迎,柳茹卻如此懷疑自己,這對他來說,是莫大的侮辱。
溫钊氣的臉色都紅了,看起來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侮辱一樣。
躲在屋內,偷偷順着門縫看熱鬧的溫竹清對系統道:“看見了嗎?溫钊現在這樣,叫惱羞成怒。”
系統待在溫竹清身邊,親眼看着溫竹清當着蔣寧昭的面是一副面孔,背對着蔣寧昭又是另一幅面孔,它早已感受過人性的複雜。
現在親眼目睹溫钊出軌被抓,還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謊,不由感嘆,人類啊,真可怕。
溫钊的怒火不似作假,他情緒激動,大聲為自己申辯,手臂還被杯子碎裂時飛迸的碎片劃傷了,鮮紅的血液流淌而下,順着他的指尖滴落到地面上,十分刺眼。
看着發怒的溫钊,還有他流血的手臂,柳茹心裏也有些動搖,難道真的冤枉他了?
柳茹面露掙紮,許久才擰着眉別扭開口:“那你說,這口紅是怎麽回事?”
見柳茹有松口的意思,溫钊也收了憤怒的臉色,說道:“應該是秘書的,前天路上險些遇到車禍,司機急剎,應該是那個時候不消息掉出來的。”
聽聞差點遇到車禍,柳茹的眉頭皺了起來,卻忍着沒有開口。
溫钊繼續道:“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聯系秘書,另外還有司機可以作證。我的車除了你和秘書,就沒載過其他女性。”
柳茹是見過溫钊秘書的,那秘書比她年輕比她漂亮,學歷也比她好,能力更是比她強無數倍。
柳茹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了,一直想讓溫钊把人換掉,只是溫钊一直都有借口,不是找不到合适的就是太忙,沒有時間再去調教新人。
現在是個好機會,柳茹自然不會錯過。她冷哼道:“什麽不小心,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要勾引你,想挑撥離間我們的關系。還好我沒上當。”
柳茹自己好吃懶做,不求上進,不擇手段的跟已婚男混在一起,成功上位過上了富貴悠閑的富太太生活,就以為所有人都跟她一樣,為了錢會把一個對感情不忠的垃圾老男人當成寶。
溫钊只想快點解決口紅這件事,只要柳茹不懷疑他,怎樣都好。他連連保證,明早上班就把秘書給換了。
柳茹這才滿意,她像是才注意到溫钊手臂上的傷,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過來處理。
口紅事件,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之後溫钊愈發小心,奈何平靜的生活沒有持續太久,再次被攪了個天翻地覆。
那天是柳茹的生日,溫辰睿趕在這天回來陪母親過生日。溫竹清心裏清楚,溫钊是借着柳茹生日的契機,結束了對溫辰睿的懲罰。
為給柳茹慶生,晚上溫钊早早下班,帶了禮物和玫瑰回家。他還特意約了高級廚師上門,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不可謂不重視。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溫竹清像是個局外人,面對滿桌的美味佳肴沒什麽胃口,冷眼看着溫钊和柳茹秀恩愛。
溫竹清之所以會在這個晦氣的日子待在家,是因為他不知道今天是柳茹的生日,直到下班回家看到家中的布置,才知道這件事。
這個時候再轉身離開?
開玩笑,溫竹清絕做不出這種事。
購買這棟別墅的花費,有她母親的血汗,溫钊靠着母親的幫助起家,卻抛妻棄子,還沒有付出任何代價,這些年活的潇灑自在,人模狗樣。
要從這個家離開的是柳茹和溫辰睿這對鸠占鵲巢的母子。還有溫钊,他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溫竹清在餐廳欣賞夠了溫钊虛僞惡心的虛假面孔,就準備回房去。恰在此時,門鈴響了,劉媽去開門,就見外賣小哥站在門外。劉媽很快拿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進來。
柳茹以為是溫钊給她安排的驚喜,欣喜的接過禮盒,一臉幸福的沖溫钊道謝。
溫钊的神色有些古怪,也有疑惑,他的禮物還藏在客廳一角,準備在柳茹吹熄了蠟燭後再拿出來送給他。
眼前的這份禮物,不是他準備的。
溫钊看向溫辰睿,就見溫辰睿同樣好奇的看着柳茹手中的禮盒,顯然這份禮物不是他準備的。
溫钊又去看溫竹清,溫竹清感覺到了溫钊的注視,掀起眼皮涼涼地看向他。
這神态,顯然也不是溫竹清。
那會是誰?
還知道今天是柳茹的生日?
忽地,他意識到什麽,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從今早起床開始,溫钊的眼皮就跳個不停,此刻看着那份禮盒,直覺告訴他,不能打開。
柳茹已經解開了包裝盒上系着的蝴蝶結,溫钊出聲道:“等等,這不是我準備的禮物,先別拆。”
今天生日,丈夫兒子都在身邊,柳茹心情極好,她以為溫钊是故意這樣說逗她的,畢竟除了家裏人,誰會在這天特意給她準備禮物。柳茹心中不由更加期待。
這禮盒并不重,她猜測裏面裝着的可能是貴重的珠寶首飾,很可能是她之前跟溫钊提過的那個品牌和款式。
溫钊見柳茹沒有停下的意思,伸手去拿箱子。柳茹心中覺得莫名,溫钊越是攔着她越想看,争奪間箱子掉到了地上,裏面的東西滾了出來。
柳茹最先看到的,是一張照片,更準确一些的說法是一張床.照——溫钊的床.照。
照片的背景顯然是某豪華酒店,溫钊裸着上半身,睡得正沉,而在他懷裏躺着一名年輕女子。女子應是剛洗完澡,看着鏡頭,滿臉欲.氣,顯然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歡.愛。
照片上的女子盯着鏡頭,面上并無笑意,妩媚的眉眼間卻像帶着挑釁。
柳茹拿着照片的手不住哆嗦,像是犯了瘋病,她又去看箱子裏的其他東西,除了照片,還有一支口紅。
跟她前不久在溫钊車上發現的是同一牌子的口紅,就連色號都一模一樣。
柳茹當場就瘋了,她把照片和口紅扔到溫钊臉上,要他解釋清楚。
溫竹清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場好戲看,原本準備離去的腳步就定住了,安穩地坐在椅子上看戲。
溫竹清是知道溫钊的出軌對象不簡單,卻也沒想到她這麽快就出手了,還選在柳茹生日當天,如此幹脆利落。
他更沒想到柳茹竟然這麽蠢,明明二十多年前待在溫钊身邊,親眼看着他抛妻棄子,卻以為自己會是溫钊的真愛,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還在給溫钊狡辯的機會。
一旁的溫辰睿臉色也十分難看,他站在柳茹身後,一臉難以接受,竟會在母親生日這天,直面出軌父親的床/照。
這個世界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