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慈善晚宴
第60章 慈善晚宴
柳茹氣急攻心,昏了過去,她在醫院待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出院了。
回來後,柳茹将卧室內溫钊的衣服被子枕頭,連同其他用品全都丢了出來,擺明了還在生氣。
溫钊站在主卧門口,看着堆在地上的狼藉,眉頭緊鎖。整個客廳氣氛降到冰點,劉媽有些無措的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東西收拾回去,會得罪柳茹,可放着不收拾,又太不像樣子。直到溫钊開口,讓她把東西收拾到客房,劉媽才悄悄出了口氣,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
溫钊臉和脖子上的抓痕十分明顯,明眼人能都看出是被人撓花的,想要推給小貓都不行。
大概是覺得丢人,溫钊暫時沒有去公司,而是選擇在家裏辦公。
柳茹不吃不喝地悶在房間裏,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溫辰睿看着原本幸福的家庭變成這副模樣,心裏難受之餘,也湧起一陣恐慌。
以前柳茹跟溫钊有矛盾,總是溫钊先低頭,先服軟,這些年他們恩恩愛愛的,有矛盾從不過夜,可現在,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三天了,溫钊完全沒有要低頭的意思,甚至都沒進房間看柳茹一眼。
難道他真的被那個小三迷了心智了?
溫辰睿既恐慌又憤怒,可面對溫钊,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天,溫辰睿下班回來,見劉媽端着一口未動的米粥從主卧出來,他走上前接過,推開了主卧的房門。
房間內,柳茹穿着睡衣,素面朝天,頭發胡亂挽在腦後,眼皮因哭泣紅腫的吓人,眼底更是布滿青黑,顯然這幾日她都沒有好好休息。再加之沒有及時補充體能和水份,她的嘴唇幹裂脫皮,有的地方都出了血。
柳茹現在的模樣跟平日裏的光鮮亮麗判若兩人,仿佛短短幾日,就老了十多歲。
看着母親這幅樣子,溫辰睿的心髒狠狠糾痛起來。他把米粥放到床頭,起身倒了水,送到柳茹唇邊。
柳茹木然的眼珠落在水杯上,又看向溫辰睿,像是用了很久才認出來人是誰,她就着溫辰睿的手,和水喝了。
溫辰睿簡直要哭出來,他又去拿粥碗,喂着柳茹吃了好幾口。
在喝下去小半碗米粥後,柳茹終于開口,聲音嘶啞劈裂:“你爸呢?”
“他……”溫钊說,“還在忙。”
柳茹聞言,尖銳地冷笑一聲:“忙什麽,我看又在陪他那個小三吧。”頓了下又神經質地笑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在一起鬼混多久了,那女人會不會已經懷孕了。”
這句話讓溫辰睿心中警鈴大作,萬一,萬一那個女人懷孕了,溫钊會怎麽做?
溫辰睿自知他的長相雖不像父親,其他地方都像極了溫钊,一樣的唯利是圖,一樣的自私自利。
這段時間,溫钊明顯已經對他們母子二人失望了,溫竹清現在雖進了公司,卻只是個閑散部門,顯然溫钊并沒有要培養溫竹清的意思。
可如果他還有另外的繼承人呢?他會怎麽做?會不會抛下他和母親?
這樣的事,溫钊不是沒有做過。
柳茹跟溫辰睿這對母子在逃避了這麽些天後,終于開始直面溫钊出軌這件事。溫辰睿幾次想要開口,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柳茹看他一眼:“想說什麽?”
“媽,我是覺得……”溫辰睿觀察着柳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措辭:“這回你是不是誤會爸了……”
柳茹原本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聞言目光變的銳利起來,灼灼地盯着溫辰睿。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溫辰睿感覺到壓力,還是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你看我爸這段時間這麽忙,哪裏有時間找人,估計是被人陷害的……”
越說到後面,溫辰睿的聲音越低,因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離譜。
溫钊的态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還有那張照片,任何人看了伴侶跟其他人的床照都不可能冷靜。柳茹嘴唇顫抖着,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好陌生,這是她為之付出半生的好兒子?
知子莫若母,柳茹一直都知道溫辰睿想要什麽,他今天說這些也是為了自己的位置,他恐懼因為他們感情的決裂,溫钊連同他一起踢出家門。
室內暖氣十足,溫暖如春,柳茹卻感覺到冷,她擡手掀翻了溫辰睿手中的粥碗。
粘稠的米粥灑的到處都是,還有一些粘在了溫辰睿的下巴和西裝上。
好在那米粥盛出來的時間夠久,已經沒有那麽燙了,可灑的到處都是,也未免狼狽。
柳茹跟朋友借來,用來對付警長的那只吉娃娃本是睡在床尾,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着了,擡頭看去。
柳茹忽然毫無預兆的崩潰大哭起來,哭聲粗啞尖銳,吉娃娃駭了一跳,整條狗像是圓球一樣從床上滾了下來。
吉娃娃摔了個結實,痛叫一聲也顧不得其他,直奔着房門去了,想要從柳茹這個瘋婆子的房間離開。
溫辰睿沒想到柳茹的情緒會忽然崩潰,手足無措地站起身,剛叫了一聲媽,一個枕頭就丢了過來,柳茹指着房門的方向,厲聲道:“滾,你給我滾出去!”
劉媽聽到動靜,趕緊推門進來,溫辰睿也看出現在不是交流的時候,交代劉媽一聲就出去了。
柳茹痛苦嘶啞的哭聲過了半小時才停止,溫竹清戴着耳機在房間裏鍛煉。
他大概能猜出溫辰睿說了什麽,才讓柳茹這麽崩潰,他唇角上揚,柳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至于溫钊,不着急,做了壞事的人,都會有他的報應。
來的早點還是晚點的區別罷了。
**
溫家的氣氛差到極點,不僅是人待在這樣的環境中容易抑郁,就連一直生龍活虎的吉娃娃也蔫了。終日趴在客廳,離柳茹遠遠地。
劉媽又要照顧情緒動不動就崩潰的柳茹,又要照顧狗子,第一次生出想要辭職的念頭。
又兩天,溫钊接到了一場小型慈善晚宴邀請函。
這場晚宴,由于發起人的身份一般,參加的都是一些尋常商人,真正的名流不會參與其中。
溫钊這段時間被兩個女人攪得心煩意亂,實在沒有心情參加這樣規模的慈善晚宴。但既收到了邀請函,也沒有不去的道理。
溫辰睿已經複工,只是因生日事件,這對父子見面很是尴尬,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很久不曾談論過其他事情。
這次,溫钊讓溫竹清去走一趟。
“到了那裏随便拍點什麽東西。”溫钊以為溫竹清是第一次參加,交代他道,“總之都是要出錢的。”
溫竹清每日待在公司無事可做,家裏的樂子也沒有進一步的發展,能出去轉轉,他自然是高興的。
晚七點,溫竹清抵達晚宴舉辦的酒店。他對照着邀請函上的地址,确認司機沒有送錯地方。
來之前他完全沒想到這場慈善晚宴的發起人會選擇在一家如此高端的酒店舉行。看起來,發起人也是講究排場的。
溫竹清自己一個人來,一點也不怯場,入場後,自尋了位置坐下。
從他進場開始,就察覺到很多目光落到他身上,溫竹清全不在意,只要他們不撞到自己跟前,看兩眼也沒什麽,又不會少塊肉。
然而今晚注定不太平,慈善拍賣進行到一半,中場休息時,溫竹清覺得有些悶,就出了大廳,去外面的過道裏透氣。
他才在外面站了沒多久,就見兩個人停在他不遠處,故意提高嗓門議論他。
“哎呀,這不是溫家的那個病秧子嗎。”開口的那人嗓音尖細,充滿矯揉造作之感,“蔣寧昭就是跟他在談戀愛?我還以為是多麽了不得人物,今天一看這張臉長的也就一般般。”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