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牢
第25章 出牢
終于在大三的時候,換了宿舍。
現在場景跟大一時候如出一轍,阮青葙難受的要命。
誰能讓蟑螂進耳朵兩次啊,絕對不允許!
連師父的架子也不要了。
大聲嚷嚷讓女将軍起來。
不裝了,攤牌了,我就是瘋子。
小床上的喬子栀有些錯愕,怎麽女太醫突然炸毛了……明明很小心。
尴尬的起了身,女将軍手握拳遮嘴,清了清嗓子。
“我不放心她,怕她死在牢裏。”
阮青葙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四公主一眼,眼神意味深長。
“怕她死了......不好跟皇上交差。”
喬子栀強行拉出一個理由,好像這樣就能顯得她對四公主的關心,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結果越解釋越亂,三個女人齊齊的看着她,眼神複雜。
喬子栀:......
夏天無不理解,這人為什麽上了床後色的很,下了床卻不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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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葙不理解,她明明在騷擾小公主,偏偏給自己扣頂行為合理的帽子。
杜仲染不理解,為什麽肌膚之親後的四公主,仍然不愛喬子栀,是因為她技藝不好嗎?她原本想讓阮青葙沉迷床笫之事...
看來得勤加學習,避免關鍵時刻讓人恥笑。會不一定是加分項,不會一定減分,你看夏天無垮的臉,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人石化,三人沉思。
這個時候,夏天無先出了思緒。看着那黑衣女将軍風度翩翩的立在那,衣帽堂堂,再瞧自己,衣服淩亂,頭發松散。
呸!衣冠楚楚的狗賊!
憑什麽你能幹幹淨淨的立于世上,我就要淩亂不堪的茍活在地牢裏?
我偏要毀你名聲,讓世人知你暴戾,沉迷異域女色,不思軍政。
搖曳着身姿走了過來,伸手撫上喬子栀的黑色暗紋長袍,休整好的唇紅潤飽滿,嘴角勾着,一股子狐媚相。
眉毛稍挑,顧不得一旁皺眉沉思的師徒二人,櫻嘴微張,話說的很慢,聲音甜甜的:“将軍要當她們的面,來嗎?”
說着指了指一旁的女醫二人。
阮青葙看到夏天無堂堂西夏四公主,竟也一副取悅人的狐媚樣,有些失望。
我給你治好,不是讓你來讨好別人的。
現在夏天無倚靠撫摸喬子栀的模樣,當真一點公主風範也沒有。
像青樓的頭牌,在攬貴客。
阮青葙心裏嘆氣,救得回人的身體,救不回人的信念。
“好了夠了。”喬子栀甩肩,掙開了搭在自己肩膀的玉手。
她倒是不介意當着別人的面,畢竟之前有過一次......
只是這次情況不一樣了,她想收阮青葙到自己營來,而阮青葙就明顯是正氣凜然的好大夫。
一副放浪不羁的樣子,只會讓她越走越遠,甚至站到自己的對立面裏。
“阮太醫辛苦了,看四公主面色紅潤,多虧了你的辛勞。小林!”說着往門口侍衛喊去,“去備轎辇,送阮太醫回府!”
?
阮青葙以為自己幻聽了,戳了戳杜仲染的衣服,很小聲的問道:“她剛剛說什麽?”
杜仲染淡淡的回複:“說,要讓我們現在乘轎辇回家。”
“回、家?”
阮青葙幸福的要發癫,這暗無天日的地牢日子,總算要過完了,嗚嗚感動的想哭。
杜仲染看着阮青葙一臉開心的不值錢模樣,忍不住蹬了一腳。
“啡~”阮青葙一個趔趄,然後立馬支住身形。
見眼色使了過來,阮青葙收到指示,立馬彎腰恭敬作揖,杜仲染也一并在身後躬着身。
“謝将軍!”師徒異口同聲。
“不謝。”喬子栀揮揮手,師徒二人離開了地牢,走之前,阮青葙給了夏天無一個加油打氣的眼神。
夏天無微微颔首,在心裏多了一個信念,要早些時日出去見阮太醫。
她真的很好。
目送着她們離開了地牢。
看着阮青葙走的越遠,夏天無心裏越不暢快,直到完全看不見,心裏徹底堵了起來。
喬子栀看着身邊的人盯着遠處出了神,沒有打斷,讓她目光肆意跟随着。
直到阮青葙離開這偌大的地牢,小公主眼裏的光亮,徹底消失不見。
眸色晦暗幾許,連黝黑的發絲也黯淡了些。
怎麽短短一日餘,就讓她對這女大夫有了好感?
喬子栀有些生氣,想到在話本上看到的招式,想今天試上一試。
伸手攬住夏天無不堪盈握的細腰,一把将人攬入懷中。
“你怎...”夏天無被驚到,呼吸一滞,偏頭仰看着身邊的黑袍女将軍。
灼熱的眼神有點熟悉,夏天無有點慌。
“剛剛風情萬種的人不是你麽?”喬子栀邪魅的笑着,活動了一下修長的手指。
“那我們繼續。”
******
師徒二人到家,小櫻子說有事情彙報給她聽,于是阮青葙讓徒弟先去洗澡。
“是杜仲染的事嗎?”
“是的。”
“展開說說。”
“信人說,杜仲染并沒有訂婚,與那個路路通訂婚的人,是一個叫謝白的姑娘。”
“謝白?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
回憶翻湧,阮青葙想起那天和秦艽喝小花酒的時候,打賞的那個姑娘,就叫謝白。
搖搖頭,哎這麽巧,應該不是一個人吧。
族譜沒有寫祖奶奶的名字,只知道老祖宗叫阮路通,阮姓是原主阮蔓荊賜的姓。
這下混亂了,到底老祖宗的妻子,咱祖奶奶是誰啊?
阮青葙跟作者一般,一頭霧水。
小櫻子補充道:“信人還說,路路通發現謝白做花場,正在鬧着要退聘禮呢,這婚不一定能結的成。”
“那就行, 她還有希望!”杜仲染的臉在阮青葙腦海裏一閃而過,嘻嘻,這親事為師替你去辦!
“家主,她....是誰啊?”小櫻子一臉疑惑。
最近總覺得家主神經兮兮的,自從那日跟杜仲染睡了一覺後。
那日試藥,杜仲染情毒發作,然後瘋狂纏着家主....具體發生了什麽不清楚,總之早上她倆睡在一張床上,衣衫不整。
然後家主就變了性子,像被奪舍一般,變得有些開朗,有些....有趣....?小櫻子繼續在腦海裏嘀咕着。
擱以往,杜仲染最多睡地鋪。
啊啊啊這個死杜仲染竟然爬到了家主床上!
小櫻子想到這就生氣。
咱家主學識淵博,才絕京城,怎麽就着了杜仲染的道。
怎麽滴也得配一位俊美少年郎吧。
後面竟然破天荒的收了徒,更是離了大譜。想當年,多少官商二代擡着幾車金子來拜師,家主一個人也沒收。
這個窮兮兮的杜仲染,除了好看點,最多算是個漂亮的藥人,怎麽師父就步步淪陷了呢,到哪都帶着,羨煞旁人。
唉,我也想被家主帶着....想被家主傳道授業解惑也啊!
“你怎麽,心神不寧的。”阮青葙伸手晃晃小櫻子面前,這個人怎麽突然就呆住了。
小櫻子反應過來,“啊,沒,沒什麽。”
“你給我安排一下,請路路通到家裏坐坐,喝喝茶。”
“那以什麽理由呢?”
“他不是開藥鋪的嗎?就說,我在尋找一些特殊藥材,需要他來府上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