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夫哥10

前夫哥10

前夫哥10

午餐後,大家又各自先回房間休息整頓,約好四點在酒店後的沙灘玩游戲。

Y國這家酒店作為當地唯一的海景七星級酒店,裏面的海景沙灘在全球是出了名的美麗性感,白天可以看見澄澈蔚藍的海水與粉色的沙礫,到了夜晚就成了狂歡的聖地,也是不少情侶的約會聖地。

陸或雍跟在老婆身後,本想着服軟哄回來算了,可這家夥一回到房間就跑去睡覺。

‘咔噠’一聲,還把門反鎖的那種。

他的臉又黑了,很好,非常好。

就是不願意接受他的哄了是吧。

房間裏,顧知煦坐在床邊,将自己的手套脫掉丢進垃圾桶,摸着口袋以為新手套在口袋,卻發現沒有。

他站起身想去自己的行李箱裏拿,剛起身的剎那,耳畔邊嗡嗡作響。

‘嘭’的一聲,腦海裏像是面破碎的鏡子,意識漸漸模糊。

身體晃了一下。

整個人發軟地往下倒。

床邊不遠處有張玻璃茶幾。

顧知煦渾身不受控的無力,渙散的餘光瞥見這張玻璃茶幾,瞳孔緊縮,條件反射地捂住額頭。

摔下去的瞬間,膝蓋着地,手背狠狠地撞上圓角玻璃茶幾,盡管腦袋受到了緩沖,手卻痛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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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砸到的左手頃刻間腫了起來。

“……”

整個人躺在地毯上半天沒緩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腦袋恍惚感才消失,他睜開眼,臉宛若褪去了血色,蒼白得可怕。

左手的手背牽扯着整條胳膊疼得厲害。

他也不是受不了疼的人,只是剛才那個勁實在是疼得他喘不過氣,緩了會才費勁地坐起身,起身後先原地坐會,腦袋還在嗡嗡作響。

然後才擡起疼得厲害的左手,發現手背上直接腫起了一大塊可怕的血瘀,像個豬蹄,看起來有點恐怖。

“……真服了。”

服了自己。

這要是被陸或雍看見肯定又得被唠叨一晚上。

顧知煦費勁地撐着玻璃茶幾站起身,腳有些發軟,走向了旁邊的冰箱。

好在總統套房裏什麽都有,就連緊急藥品也都一應俱全。

在冰箱裏拿出個冰袋,又在藥箱裏拿出一瓶消腫噴霧,先做一下緊急措施,至少看起來不會腫得那麽恐怖,像個豬蹄似的。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腫成這樣的手背,眉頭擰着,頓時有些郁悶。

這個精神分裂症的幻聽症狀已經嚴重到他的生活狀态,看來他得盡快做好決定,分開的理由得要有理有據。

畢竟因為沒有性生活瘋了的事,說出去也不是什麽光彩的行徑。

怪丢人的。

顧知煦倒回床上沉默了幾秒,偏過頭,煩躁地将臉埋在被子裏。

“……疼死了。”

白皙的胳膊垂在身旁,尾音發抖。

一個小時後,大家換上各自的運動服,集中在酒店後美麗性感的沙灘上,都被這片粉色沙礫所吸引。

本次的活動主持人章秘書拿着幾根彈力繩,擡起雙手,示意大家看過來。

“親愛的夥伴們,為了促進我們的團隊和諧與合作精神,先來一個拔河熱熱身。”章秘書開始組織分隊伍:“這一次我們陸總加入的是策劃部,陸總你打頭陣可以不?”

陸或雍淡淡‘嗯’了聲。

“那策劃部的同事們就到陸總身後。”

點到名字的男同事都走到了陸或雍身旁。

“那另一組呢,就是我們顧秘書帶領的秘書部。”

在講規則時,顧知煦察覺到某人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戴着手套的左手微乎其乎地發顫。

想到剛才出門時陸或雍問自己的話:

——怎麽一身香水味。

他主要是怕藥水味被陸或雍聞道,以這男人的在乎程度,很可能會影響整個活動。

“來,顧秘書,這一組你打頭,靠你吓唬陸總了。”章秘書把一端的繩子遞給顧知煦,另一頭遞給了陸或雍:“我們都想嘗嘗陸總的手藝。”

顧知煦用右手拉住繩子,看向對面的陸或雍,笑了聲:我是要嘗一嘗陸總的手藝。”

這男人從小養尊處優,哪裏會有廚藝這種東西,反正他怕死,一定不吃。

他深呼吸,将左手放到繩子上。

陸或雍淡淡地掃了眼那只戴着手套的左手在微微發抖,又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對上顧知煦眼底的勝負欲。

他的愛人是個非常驕傲的人,這只心高氣傲的小貓,自己不想說不想做的事情沒人逼得了他,對任何人都一樣。

包括他。

要不然他能追了那麽多年才把人追到手。

最近對他陰晴不定,看來真的是對他的問題非常芥蒂,又或者是開始不信任他,覺得他也有所隐瞞。

可若是他也強硬,這個問題就無法解決,他不能因為自己焦慮影響顧知煦。

他應該要嘗試破開現在的相敬如賓,要向老婆釋放野性,不要再壓抑自己,不要再因為顧慮而不敢有動作。

“那顧秘書要小心手了。”陸或雍注視着正對面的顧知煦,握緊這一段的繩子。

讓老婆一局吧。

站在陸或雍身後的策劃小劉探出腦袋,鬥志昂然:“陸總,我們要贏過秘書部!”

顧知煦微笑道:“加油。”

他在跟自己說加油。

讓他跟陸或雍正面對上,真是看得起他,反正他在家裏沒一次抵抗得了陸或雍的力氣,這男人的體格穿着衣服完全看不出有多健碩,只有脫了衣服才知道,強得可怕。

自己也就是仗着這人是自己的丈夫虛張聲勢罷了。

“好,那我們的熱身活動準備開始,究竟是哪一組能夠成為我們今晚的大廚呢!”章秘書将口哨遞給今天來例假不方便的女同事,請她來當裁判,自己跑到顧知煦後面:“安琪,你喊開始。”

名為安琪的秘書含住口哨,擡起手。

顧知煦擡眸,迎面撞入陸或雍的目光。

他笑彎眼梢:“陸總,別放水哦。”

哔——

口哨聲響起。

陸或雍心想,差一點就陷在老婆的酒窩裏迷糊了。

竟然對他笑得那麽甜。

真是犯規。

也好,名正言順。

自然而然的晴天,微風習習,蔚藍海灣與鋪滿粉色沙礫的沙灘上,兩組穿着運動服的俊男美女們正在進行拉力賽,汗水與荷爾蒙的散發,成了非常亮麗的風景線。

“秘書部,加油!!!”

汗從額頭滴落眼皮。

顧知煦咬緊牙關,繃緊胳膊的力,緊緊地握住繩子,身體極力地往後倒,左手的疼瞬間蔓延開來,強忍克制着,卻還是看着繩子中間那根彩帶逐漸往對方那邊去。

他撞入那雙凝注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像是獵物那般,勝券在握。

勝負欲在這個瞬間燃到極點。

憑什麽,憑什麽他就要顧着陸家的面子,想着給陸或雍面子,思前顧後,都沒有性生活了,自己都不開心了,為什麽還要忍。

難道真的要把自己憋到真的瘋了嗎?

人活着,如果不是先愛自己就不會快樂。

他不能為了愛陸或雍就委屈自己,這是不對的。

這麽想着,咬緊牙關卯足勁!

“……”

最後還是因為左手疼得厲害,被猛地扯了過去,同時也順着力的慣性整個人往前撲去。

倒下的瞬間,摔得倒是不疼,也沒覺得丢臉,反正重在參與。

他艱難地翻了個身,頭頂的太陽曬得眼前發黑,眼皮發酸得閉上眼,胳膊放在腰腹,臉頰脖頸滴落汗,喘得厲害,有種劇烈運動過後精神恍惚的淡感。

動不了。

不想動。

輸了就躺着擺爛。

“耶!!今晚秘書部為我們服務咯!!”

“知道了知道了,下點砒霜毒死你。”

“最毒婦人心啊。”

身旁是一片歡呼聲,是重在參與的氣氛。

“趕緊去扶顧秘書,陸總你也不知道放點水。”

“就是,怎麽能讓我們的顧秘書摔了呢!”

“不是,顧秘書怎麽看起來臉色不太對。”

大家圍了上來。

顧知煦體力透支地躺倒在粉色沙礫上,手自然放在兩邊,長腿微屈,胸膛上下起伏,正平複着運動過後的喘息。

過于優越的這張臉透着潮紅,沾着薄汗,露出的胳膊白得晃眼。

那滴從額角滑落的汗,微微的喘,明明也沒跟其他人有什麽不同,卻因為皮膚太白,光躺在日光下都看得人面紅耳赤。

“顧秘書。”

顧知煦聽到耳畔叽叽喳喳的聲音,渾身沒力氣,頭暈目眩,直到隐約感覺到身旁圍過來的熱度,熟悉的叫喚聲傳來。

他平順着喘息,睜開眼。

逆着光,視線有些模糊,有幾個站着低頭看他的腦袋。

直到一人單膝蹲下,健碩的身影從高拉近,俯身凝視着自己,那雙浸了墨般的眼睛,宛若深淵深不見底,看得人有種溺斃在其中的眩暈。

嗯,是他男人。

“你還好嗎?”

這個聲音都有點像是從遠處飄過來的感覺,很溫柔,帶着回聲。

顧知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沒說話,搖了搖頭,擡起發軟的右手,朝頭頂的男人勾了勾。

陸或雍見愛人累成這樣,擔心他不舒服,畢竟昨晚才退燒。

被勾勾手,自然是低下頭。

“怎麽了顧秘書?”

顧知煦微微偏過頭,深呼吸,卯足勁,在陸或雍耳畔響亮地說了句:“晚安!”

說完閉上了眼。

什麽燒烤大廚,讓陸或雍去燒吧。

同事們:“…..”驕傲的顧秘書這是使用物理攻擊來發洩失敗的情緒了。

懂懂懂,也就只有顧秘書敢這樣對陸總。

“顧秘書?顧秘書?”

蹲在旁邊的章秘書一臉詫異,見顧知煦閉上眼,也沒回答,像是不舒服的樣子,想伸手去摸。

卻被一只手提前一步,阻擋了他的手。

陸或雍直接将人打橫抱起,站起:“他發燒了,你們先玩,我帶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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