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前夫哥14
前夫哥14
前夫哥14
‘滴’的一聲,酒店房間門被推開,光線從門縫傾斜而入,兩道影子堆疊落在玄關的地板上。
空間狹隘,或輕或重的呼吸聲,與推搡觸碰摩擦衣物發出的聲響,伴随着微醺氣味,無法忽略的暧昧彌漫開來。
“……陸或雍!”
“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認識他。”
顧知煦還沒站穩,就被抱到玄關處的櫃子上,他驚呼出聲,眼皮就被掌心覆蓋而上,本就喝得迷糊,這一遮蓋,有種意識往下墜的混沌感。
門被關上,周遭一片漆黑,只剩下耳畔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
吻在漆黑中落下,與夾雜着情緒的呼吸發顫地吻在鼻尖上。
“我好想坦誠的公開。”
顧知煦後腦勺抵在背後的牆,不一會就被掌心包裹住後頸,另一只手覆蓋在眼皮上,視野漆黑,腿間站着壓迫感十足的體格,吻一寸一寸的往下落,最後貼在耳廓,呼吸灼熱,是無法逃離的感覺。
“顧知煦……我的寶寶。”
耳畔是他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叫喚,聲線低沉缱绻,滲入骨頭的酥麻感襲來。
他看不見,推不開,也動不了。
被喊得渾身酥麻,被吻得頭皮發麻,內啡肽已經徹底被興奮調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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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們是結婚兩年的夫夫,過去在這件事上始終保持理智,相敬如賓,特別是陸或雍。
之前自己确實是算不上是高需求,現在或許是年紀到了,身體裏的需求到了一個最旺盛的時候,當一次又一次得不到滿足時就會産生不滿足惱火的情緒,堆積到現在,他就會開始指控陸或雍的對這件事的不作為。
機會?
也不是沒給過。
問題是他沒看到真實反饋,那自然而然會懷疑他們這段感情的基本盤,性,是不是沒了。
這個最影響關系的因素沒了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們的感情需要重新審視。
可剛才陸或雍做了一件事他覺得失智的事。
“陸或雍。”
“嗯。”
“你不應該跟他們說你已經結婚的事。”顧知煦別開臉,試圖躲開陸或雍的吻。
躲是躲不掉的。
又被捏住了脖頸往上擡,被迫揚起頭,吻強勢地落了下來。
一向不喝酒的男人也喝了兩杯,他們都喝了,酒精的作用開始發酵。
這是他從沒感受過的吻,在被遮住視野下,陸或雍宛若一只沒有任何規矩的野獸,撕掉了斯文矜貴的皮囊,帶着嫉妒與怒意,正卷走他口腔裏的所有唾液,想将他生吞活剝,而這種被侵略的感知覺在黑暗中尤為強烈。
一點都不像是陸或雍的作風。
【為什麽不應該。】
【為什麽不可以。】
【我就是想跟所有人說你的我的愛人。】
【就不能有一個人觊觎你。】
【顧知煦,你是我的。】
他又聽見了,這樣直白入骨的話,每個字眼都帶着占有欲。
所以這會是真正的陸或雍嗎?
有點喜歡這樣的,可以繼續嗎?
要是現在行了那他不離了。
……
屋內沒開燈沒開空調,悶熱至極,汗意滴落,攀升的溫度澆灌理智。
“……陸或雍,你想別糊弄我。”
顧知煦雙臂手肘撐着床頭,胳膊的曲線緊致沾着汗,鬓角濕透,垂下首,忍着呼吸将頭埋至臂彎裏,圓潤的肩頭顫抖着,不穩的跪姿,後背緊繃出的脊椎線順滑滴落着汗。
【寶寶,你連跪都不穩,可別太貪心了。】
兩只大手帶着陷入皮肉的力度,托握大腿兩側臀的臂膀結實迸發着肌肉透出強勢,手背蔓延至上的青筋若隐若現。
像只餓壞的狼狗貪婪的汲取着來之不易的水。
“陸或雍……!”
随即,陸或雍掐握住巴掌可蓋的腰身,從底下擡起頭,挺起腰坐起身,将顫抖不已的顧知煦摟入懷中。
單薄的身軀被結實的臂膀用力嵌入懷中。
顧知煦眼皮被汗糊得迷蒙,覺得被抱得太緊,身體還沒止住的顫抖讓他仰起下巴,張着嘴,眼尾扯出淡淡的殷紅,溢出的眼淚滑落臉頰。
“寶寶,還可以嗎?”
這句低沉暗啞的詢問在耳畔響起。
溫柔至極,卻無法逃離。
顧知煦正想點頭,卻忽然感覺自己像是沒電了那般,體力頃刻間被抽離,身體發軟地砸在陸或雍肩膀上。
神經緊繃突然松懈疲憊感席卷而來,頭疼得發沉。
【寶寶,還要嗎?】
【只是舌頭而已,就說不出話了嗎?】
【可憐的寶寶,不哭了。】
他還沒從快感從脫離,就被頭疼欲裂扯入另一重漩渦,合上眼:“陸或雍……”
意識頃刻間被吞沒。
關機睡着了。
陸或雍感覺到懷裏的身體逐漸松懈下沉,将人抱緊,聽到耳畔逐漸平穩的呼吸聲,這個頻率的呼吸明顯是睡着了。
又這樣睡了,睡得弄不醒的。
靠在肩上的呼吸聲綿綿溫柔,像羽毛撩撥着他的聽覺。
幾乎是在這個瞬間,家夥蘇醒了,因為腫脹,疼得厲害。
他背靠在床頭,單臂将熟睡的愛人抱在腿上,空出一只手,輕輕地拉過愛人将手覆蓋而上。
頃刻間,沉睡的物件徹底蘇醒,在柔軟的手心裏愈發的脹,甚至誇張得連一個成年男人的手都握不住的程度。
“寶寶,好難受。”
汗低落在熟睡的臉上,又被溫柔吻去。
黑暗中,那只纖細的手根本握不住,被大手覆蓋着手背,輔助握着也是勉勉強強。
“幫幫我。”
……
‘啪’的一聲,房間的燈亮起,冷氣開始運作。
陸或雍将睡熟的顧知煦面對面抱了起來,掌心托握他發軟向一邊倒的腦袋,偏過頭,吻去他臉上的汗津津,抿走唇邊的粘稠。
英俊面容下,眸底是不再隐忍的占有欲。
“我是舍不得你疼。”
是你要哭的。
……
翌日。
顧知煦睜開發沉的眼皮,頭隐約有些疼,精神恍惚地盯着天花板,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門也是關着的,外邊似乎很安靜。
他擡起自己的右手,手心手背翻轉着左右端詳,又試圖握了握。
那種手握物件殘留的感覺很明顯。
昨晚……跟陸或雍幹嘛來着?
又盤牛子了?
叩叩——
“寶寶,醒了嗎?”
“嗯。”顧知煦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腿夾住被子,誰知扯到腰,疼得僵住。
?
腰疼?
房門打開,陸或雍拿着保溫杯走進卧室。
剛睡醒的青年抱得深色床單,背對着門,只穿了件寬松的T恤,長腿微屈,動作拉扯衣角掀起,露出那節白得晃眼又緊致的腰,修長筆直的腿壓着被子,動作慵懶自在,完全沒有考慮到會有外人在。
叫嚣了一晚的家夥蠢蠢欲動。
陸或雍欣喜地低頭,竟然在老婆面前起來了?
“嘶,我怎麽腰疼呢。”顧知煦沒忍住疼出聲,他扶着腰轉過身,見陸或雍就站在那裏:“你幹嘛?”
陸或雍:“……”
瞬間安分了,變臉都沒有那麽快,還以為有機會。
他若無其事地拿着保溫杯走到床邊,将其放在床頭櫃上,順便把顧知煦的衣擺輕輕拉下:“昨晚親着你就睡了。”
掌心覆蓋在腰身位置,輕輕給揉着。
【不會知道我借用了你的手。】
顧知煦恰好聽到這句話,回頭看了眼陸或雍:“嗯?昨晚怎麽了?”
陸或雍餘光微凝,見愛人将腦袋枕在胳膊上,懶洋洋地像只貓,偏頭時漫不經心打量着他,目光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停留。
直到他看見顧知煦的動作,眸色深了幾許。
顧知煦伸出胳膊,手像是隔空比劃了一下尺寸,像是握住什麽,他對上陸或雍的眼神:“我做了個夢,夢到握着這麽大的,跟保溫杯一樣。”
這男人昨晚趁他睡覺時借用了他的手?
這麽大膽?
陸或雍喉結滾動。
“這麽大我才可能纏着你不放。”顧知煦放下手,腦袋趴回胳膊,淡淡笑了聲道:“只可惜,你沒有。”
【我昨晚弄了你一臉。】
顧知煦一怔,往後又瞄了眼,見陸或雍面容淡淡:“怎麽,你覺得我說得不對?”
弄他一臉?
很好,他确認了,這絕對不是精神分裂出現的幻聽,自己真的能夠聽見他人的心聲。
只是使用似乎有副作用。
“沒有,你說得對。”陸或雍極力的壓下情緒,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弄了你一臉我又吃掉了。】
顧知煦:“……”靠,別說了,他要信了。
陸或雍見老婆将腦袋埋入枕頭,寬松的睡袍露出那截布滿吻痕的纖細後頸。
他伸出手,将窩在被子裏的顧知煦抱到腿上,手護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撫開他額前淩亂的發絲:“昨晚我起來了,但你睡了,所以你沒看見。”
【你沒看我的30cm。】
“噗——”顧知煦沒忍住,別開臉笑了出聲。
陸或雍見他笑得那麽好看,覺得沒什麽,被笑一下而已。
【寶寶好久沒有笑得那麽開心了。】
顧知煦見陸或雍又盯着自己,揚起半邊眉哼了聲。
他還坐在陸或雍懷裏,看見床頭櫃上的手機震了震,腰腹貼着結實的胳膊,彎下腰伸手将手機拿起來。
卻是一條國際陌生號碼的信息,還是英文內容:
——hi baby,你知道讀心術會減少壽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