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前夫哥39

前夫哥39

前夫哥39

“章祁, 你來選。”顧知煦冷冷道。

章祁擡起頭,表情真的要哭了:“顧老師!!這題我真的不會,我退學。”

“沒事, 我告訴你答案。”顧知煦側過身,手高高一擡,‘啪’的一聲,手直接拍在陸或雍的腿間, 而後側眸環視大家:“這題選D, 陸或雍尺寸3唔——”

話音未落, 臉直接被身後的大手蓋住半張臉, 整個人被往後摟了過去, 最後一個‘0’沒機會說出聲。

“唔——”顧知煦嘗試掙紮, 仰頭瞪了他一眼。

陸或雍從身後将這個小醉鬼圈入臂彎禁锢懷中, 胳膊壓着想掙紮的動作不讓他再胡說,不讓他再亂動, 再說下去這群人包括他都不知道明天怎麽相處了。

他保持着冷靜向大家眼神示意歉意:“抱歉, 讓你們誤會我們的關系, 顧秘書确實是我的愛人,之前是現在也會是, 我從頭到尾都只有這個愛人,也希望大家能夠理智讨論這件事。”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後才低下頭,摸鼻子的摸鼻子,捂嘴的捂嘴, 心情都是複雜又莫名的興奮。

最終受傷的也只有章祁一個人而已。

章祁絕望地仰頭:“……陸總,對不起, 我真不是故意這麽說的,我——”

“我知道。”陸或雍垂眸壓低聲跟懷中的顧知煦說了句‘乖乖坐好’,而後才平靜地回答章祁:“我還得感激你。”

章祁有些意外,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看着他們倆:“……哦?”

安琪已經從剛才瘋魔的狀态中回來,默默地跟旁邊的秘書們嗑起剛才陸總跟顧秘書說的那句話。

“我知道集團裏可能很多人都在讨論我和顧秘書的關系,從現在開始,若是有人讨論,我希望你們可以知道怎麽回答。”陸或雍見懷中的顧知煦掙紮了兩下,臉頰泛紅,眼皮一合一合便有身體發軟發沉的感覺,便放開捂嘴巴的手,知道他可能快要睡了,也沒有要完全放開,體型差的優勢讓他可以将人抱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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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祁你先說!”顧知煦睜開眼。

章祁生無可戀擡起頭,看着被陸總抱在懷裏的顧知煦忽然又點自己的名,欲哭無淚地側過身抱住膝蓋:“顧秘書你就別點我了!!我不說了!!”

“你得說。”顧知煦将手從陸或雍胳膊下伸出,想往前坐,結果又被攔腰抱了回去,他腦子熱得迷糊,想起什麽,滿腦子的話想說:“章祁,你快說,快點說。”

“我說什麽……”章祁抓狂抓頭。

陸或雍也擔心顧知煦會再說什麽驚天地的話,便低下頭哄他:“等會有什麽我們再說,現在不說了好嗎。”

“不說不說不說又是不說。”顧知煦皺起眉頭,扭頭反問他:“為什麽不說,不說他們怎麽知道我們是怎麽在一起的。”

陸或雍眉梢微挑:“這你也要說?”

“陸總,我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先回去?”章祁覺得這個空間已經快容納不下他了,再不走他就要爆炸了,于是求助地看向陸總。

陸或雍不動聲色地颔首。

也确實差不多了,剩下的時間他需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什麽都往外說的家夥。

于是大家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東西起身,在領導說不用收拾有阿姨會過來收拾後,大家迅速收拾自己的東西,又在顯得忙碌中時不時的瞄一眼沙發上的兩人。

他們家的陸總正低下頭,哄着懷中不勝酒力的顧知煦,那副模樣是他們見都沒有見過的溫柔。

此刻是闖不入也打不破的溫情。

從一開始,他們也不是用放大鏡在嗑這兩人。

是這兩人的氛圍實在是太好,好到所有細枝末節都顯得水到渠成,也時不時的默許他們說的一些話,讓他們自然而成就嗑了起來,也是那次團建後他們才開始動搖自己嗑得對不對,再到今天的暴擊。

才徹底懂了。

“陸總再見。”

“嗯,你們路上小心。”

大門緩緩關上。

秘書辦+策劃小劉共八人,此時都呆站在門口,所有人的表情如出一轍,是吃完驚天大瓜還沒消化的模樣。

而作為掌握最多瓜的章祁,在此刻最先拉回了理智。

他轉過身,雙手插兜,表情看起來相當冷靜,眼神環視大家一圈:“大家夥收到剛才陸總的任務了嗎?”

策劃小劉一臉茫然:“???”

章祁見大家還處于餘驚未了之中:“看來大家的覺悟還不夠高,我們要善于捕捉領導說每一句話,剖析他這麽說的用意。剛才陸總已經說了,從現在開始,若是有人讨論陸總跟顧秘書的關系,希望我們要知道怎麽回答。”

“離……婚了?”策劃小劉試探問。

“錯誤!”章祁嚴厲點評:“作為集團裏輿論風向标的秘書辦,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統一口徑,但凡聽到有人讨論陸總跟顧秘書的關系,我們要說‘名正言順’,就這四個字抛出去,其他什麽都不用說,就可以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啊?”策劃小劉第一個舉手發問:“我不明白。”

章祁一言難盡地看着策劃小劉,擡手點了點他:“這你都不懂?這句話包羅萬象,結婚關系是名正言順,離婚關系也叫名正言順,至于他們是怎麽理解名正言順我們管不到,但是!我們要在大家議論這段關系時将他們指引向一個合理且名正言順的方向,不能讓他們随便跑題的诽議,understand?”

這句話是看向所有同事們的。

過了會,安琪默默朝他豎起大拇指:“章祁,你不愧是秘書辦二把手。”

章祁用手背抹了把額頭汗,感慨道:“都是經驗,走了,回家。”

睡個覺壓壓驚。

有驚無險阿彌陀佛。

……

在大門關上的瞬間,陸或雍正準備把這個醉鬼抱回卧室,卻忽然見顧知煦□□,猛地就騎到身上,過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用力将他摁倒在沙發上。

他沒反抗,只是在倒下的瞬間,手下意識護住搖搖晃晃的後腰,生怕從身上摔下去。

此時,一上一下。

巨大的白色沙發容納他們綽綽有餘,翻滾也沒有什麽問題。

“為什麽不讓我說?”顧知煦雙手撐在陸或雍的胸膛上,他看着身下的陸或雍,雙眸迷蒙帶着幾分愠色,手稍稍用力抓着:“……什麽都不說,會誤會的你知道嗎?”

這句話似乎略有所指。

“那你現在說,我聽着。”陸或雍的目光不經意掠過胸前,見這雙手比什麽都誠實,緊緊地抓住自己胸肌,他曲起長腿,讓身上的小醉鬼稍微可以靠着:“你想說什麽都可以,我聽着。”

“第一,你千不該萬不該瞞着我你尺寸的事情。”顧知煦擡起手,右手拇指壓着左手拇指,數着自己要說的事,身體卻沒坐穩搖晃着往後一靠,恰好被膝蓋抵住後腰才沒倒:“你因為焦慮尺寸太大不跟我說導致的無法勃/起問題,讓我耿耿于懷顯得我是一個重色的人,也讓我因為這件事跟你沖動離婚,我有錯,那你自己說,你有沒有錯。”

陸或雍正準備說話,他見顧知煦俯下身靠近自己,用食指抵住自己的嘴。

指尖溫熱,透着酒的氣味。

“親愛的,你先聽我說完再說,可以嗎?”

這張臉喝了酒顯得格外绮麗,眼睑半垂的凝視,染着微醺迷蒙的桃花眸看起來透着深情,就算這句話有點帶着批評意味也足夠迷惑人,尾音上揚,因為一聲‘親愛的’就容易先入為主以為要說情話。

戀愛愛就是這樣自我攻略的。

【寶寶你喊我親愛的,我好開心。】

【很好聽。】

【我很喜歡。】

陸或雍克制着還沒被允許的親吻,最終還是沒忍住,握住抵住唇的這根手指,用鼻尖迷戀地微蹭,啞聲回答:“好。”

“第二,你有沒有事情瞞着我。”

顧知煦壓下肩,動作讓領口處的纖細脖頸映入某人眼底,輕微壓低的語氣,透着幾分清冷審問。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彼此的氣息纏繞在鼻間。

兩人對視良久。

顧知煦還沒等聽到答案,就覺得腦袋有些犯迷糊,晃了晃腦袋,試圖擺脫掉這樣的困意。

這種感覺不僅僅是醉酒,他感覺是讀心術的副作用在作祟,只要是讀到了他人的心聲意識就會出現不同程度的困意,就像現在,意識開始不清醒了,坐姿也漸漸變成了趴在胸膛上,腦袋枕在胸口。

“……有沒有?”

陸或雍原本心頭一顫,以為顧知煦發現了什麽,卻被這個窩入懷中的動作軟化了心髒。

他輕輕地撫摸着胸口上的腦袋,手指順勢插/入柔軟的發絲中,像是尋常哄睡那般:“寶寶困了嗎?”

問出這句話時眼裏盡是晦澀複雜,是他明知顧知煦醉了可能會忘了上一秒自己問過的問題,所以卑劣地轉移話題。

自己确實是個膽小鬼。

做過的事……

他不敢承認。

為了那點患得患失,為了維系這段關系。

——陸或雍,就算你在我面前跪幾次都沒有用,就算我沒有當着知煦的面前親手否認你們的關系但這不代表着我會默許你們的關系,我不會祝福,我只會理智看待你們這段關系,你們走不遠的。

——或許陸家是足夠強大,但你用什麽承諾知煦的未來?你可以給到他什麽保證,錢?那我的孩子不缺錢,物質方面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如果你要跟我說真愛,那我只能說沒有孩子的延續,你們無法長久維系這段只有結婚證的愛情。

——我知道你心裏對我這句話有不滿,但我是知煦的母親,那你就必須尊敬我。

——你将我的孩子帶離我的身邊,那我的不祝福就是你們這段關系的坎。

——我就是這麽直接的人,你聽得了就聽,聽不了那我只能說你們好好過吧,能走多遠交給時間,交給現實。

——現實會告訴你們。

趴在胸口上的人似乎已經睡着了,呼吸也趨于平穩。

而擡起手臂擋住眼皮的人也極力克制着自己波動的情緒,隐忍着呼吸生怕弄醒身上睡着的摯愛,不想讓自己沉浸在曾經被抨擊的記憶裏,不想讓曾經那個散發一切魅力勇敢追求對方的自己嘲笑。

最終還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觸發焦慮。

急需要慰藉。

巨大的沙發瞬間轉換了位置。

陸或雍将熟睡的顧知煦壓在身下,手托着發軟的後頸,他呼吸凝滞,腦子裏那根弦在失控邊緣頃刻間崩斷,忍了又忍,深深地凝視着睡顏乖巧的愛人,通紅的眼底蘊着再也壓制不住強烈的情緒,低下頭埋入纖細白皙的肩頸,落下一道又一道摻雜着滾燙吐息的親吻。

從脖頸,耳垂,耳廓……一處一處止不住的留下,唯有這樣的觸碰才能夠緩解自己的焦慮與不安。

最終,唇覆上唇,溫柔的親吻瞬間将壓抑許久的情緒爆發殆盡,瘋狂用力汲取着沉睡中的呼吸,又在極力不弄傷對方的克制中透出昭然的欲望,那是在卑劣行徑中,渴望對方主動回應的迫切。

……

不知道多了多久,陸或雍嘗到了血腥味,他的沉淪戛然而止,神情怔住,倏然撐起身,離開柔軟的唇,這時他發現顧知煦的唇被自己弄破了。

這張沉睡中的臉绮麗又乖巧,輪廓透着溫潤的隽美,就枕在自己的手心裏,眉眼舒展仿佛還在睡夢中。

而身上襯衫早已經被扯得發皺,露出半個肩白得晃眼,脖頸往上的位置都被吻得不堪入目,唇角被咬破的未知滲着絲絲的血,在這樣的冷白皮上刺眼至極,卻沖擊着理智裏藏着的那只野獸,只想要施以更強的沖動,卻又在失控邊緣将自己拉了回來,是這張臉。

陸或雍緩緩低下頭,抵上顧知煦的額頭。

過了許久,喉間才溢出句暗啞晦澀的話。

“……寶寶,對不起。”

這兩年來,他知道顧知煦睡眠質量很差,都會陪着他想盡辦法去找能夠睡得好的藥物,顧知煦喝得最好的就是薰衣草牛奶,每次喝了都能夠睡得很熟,很沉,怎麽弄都不會醒。

而這兩年來,顧知煦每一次都乖得未知,醒來時最多會囔囔兩句渾身酸痛,讓他幫忙揉一下。

他那點不安卑劣的心思每一次都會在顧知煦沉睡中難以克制的爆發。

可除了這樣,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麽辦法緩解自己的焦慮。

這是自己用盡心思追求的人,是他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人,是他想要捧在手心裏呵護的人,他不想因為在一起後又被自己異于常人的尺寸厭惡,害怕,更不想讓那女人的話實現。

“……對不起,我在你睡覺時碰你。”

“我不敢說。”

陸或雍将腦袋埋入顧知煦微燙的肩頸,情緒波動間沒有察覺到懷中人變化的呼吸,只沉浸在自己的忏悔中。

直到一聲‘啊哦’響起。

他的表情徹底僵住,撐起身,緩緩低頭,撞入顧知煦睜開的眼,喉嚨再度上下滑動。

顧知煦對上那雙欲望未退的雙眸,抿了抿發疼的唇,剛才強勢被攻略的感覺仿佛又撲面而來。

“我聽到了。”

陸或雍喉嚨發緊,他握着枕在掌心的後腦勺:“寶寶,我——

“你趁我睡覺的時候弄我。”

‘嘣’的一聲,陸或雍腦海裏緊繃着的那根弦,是徹底崩斷了,就如在愛人面前僞裝的溫柔被徹底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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