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龍馬大鬧文華殿
白龍馬大鬧文華殿
見此,坐在親友團裏的周大人,也就是周星星他爹,發話道:“我說星星,你就不要為難紀公子了。”
聽到他話裏有話,紀大人可不幹了:“我說周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兒子還怕你兒子不成。”
周大人道:“競賽規則沒要求必須倆人辯論,你兒子高挂免戰牌也不丢人。”
紀大人道:“怎麽不丢人?我兒子堂堂一個進士被一個無名之輩叫陣而不敢應戰,那就是丢人。”
周大人道:“進士怎麽了?進士就了不起了嗎?歷史上很多英雄都出自無名之輩,我還沒見那個進士做出過什麽驚天偉業呢。”
紀大人道:“進士是沒什麽了不起,但你讓你兒子考個進士給我看看,或者叫你兒子這個無名之輩做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何二道:“喂,二位靜一靜,兩個小的還沒怎麽地呢,兩個老的卻吵了起來,你倆是候選人嗎?用你倆來辯論嗎?”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紀登科已無退卻的餘地,他開口道:“就讓我跟周公子辯論一下吧。”如此一來,超出了競賽的既定內容與程序,何二只得臨時再與主席臺上的三位領導與兩位嘉賓商議對策。
讨論的結果是:辯論采用淘汰制,敗的一方即遭淘汰,由兩位嘉賓拟定三個辯論主題,再由主持人抽取其中一個,辯論的正反方,由抓阄決定。
不一會兒,葛全知與馬大炮已準備好兩個小罐,何二拿着一個來到周星星與紀登科面前,讓他倆抓阄,結果是:紀登科是辯論正方,周星星是辯論反方。
何二又伸手從另一小罐中拿出一個小紙團,這是辯論主題,他展開來,念道:“妓院是該禁,還是該開?”
聽此辯論主題,現場觀衆是一片嘩然,大家都議論紛紛:“怎麽出這麽個題目?”“不合适呀。”“不行,再換一個吧。”
何二也望向主席臺,征詢領導們的意見,宇文知音亦覺得不妥,她剛想說話,卻被文景捷足先登:“我看不用換,既然是要考察辯論之才,題目自然要有一定的難度,我們不應回避敏感問題,不應無視社會上的醜惡現象,我們要勇于面對難題,繼而去解決難題。”
既然最高領導定調,那就整吧。
作為辯論的正方,紀登科首先發言:“妓院該禁,這是毫無疑問的。首先,它敗壞社會風氣,降低人們的道德标準。其次,破壞家庭和睦,沒有穩定的家庭,就沒有穩定的社會。再者,它是性病滋生的溫床,影響人們的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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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登科說完後,周星星開始反駁道:“敗壞社會風氣的現象有很多,而妓院遠遠排不上號,比如貪污腐敗,比如社會不公,這些遠遠比妓院對社會的危害更大。如果我們想扭轉社會風氣,就要從這些方面下功夫,其收效肯定比整治妓院來得大。”
周星星接着道:“至于家庭問題,有兩類人是暫時沒家的,一類是長期在外經商打工之人,另一類是到了結婚的年紀而由于各種原因而沒有成家的人。子曰,食色性也。我們沒有權利剝奪他們這方面的需求。相反地,如果對妓院一禁了之,反而會增加相關的刑事案件,不利于社會的穩定。”
周星星接着道:“而對于那些有家室的人,則應禁止他們去逛妓院。據我所知,現在有些達官貴人富商大賈,一方面家擁嬌妻美妾,一方面也是妓院的常客,這才是我們要管制的重點對象。至于性病的問題,屬于管理上的技術問題,只要經常體檢,及時治療,應該能控制在一個較小的範圍裏。”
作為已被皇上定性為醜惡現象的東西,竟然被他說得頭頭是道大義凜然,讓紀登科無言以對,足見周星星的辯論之才不是蓋的。這一輪較量,明顯是周星星獲勝。
見此,紀曉虹立馬站起來,他急頭白臉地嚷道:“按照你的邏輯,咱們非但不應禁,還應該鼓勵提倡大辦妓院,那成什麽了?那還是個國家嗎?那将國将不國。”
周大人接招道:“紀大人,你不要危言聳聽,妓院禁與不禁,都不會影響我大魏國的繁榮昌盛,就相當于你紀大學士,每天洗不洗臉,都不影響你是文淵閣大學士。”
紀曉虹道:“周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說我臉不幹淨嗎?也不瞧瞧你自己那肥頭大耳的德行,每天跟抹了豬油似的,還好意思說我。”
周大人道:“我說紀大人,咱們就事兒論事兒,可不能搞人身攻擊啊。”
紀曉虹道:“是你先攻擊我的。”
何二道:“我說二位,怎麽回事兒,又幹上了?關于這件事兒,我也說兩句。在這件事兒上,它不能走極端。一禁了之,顯然不現實。但也不能公開地提倡,要外緊內松,加強管理,把它控制在一定範圍內,既不影響大局,還能為朝廷上繳稅賦。”
紀曉虹道:“何二,都知道你家兄弟開着妓院,好一個外緊內松,我看是緊了別人,松了自己,還為朝廷上繳稅賦呢,朝廷缺你那三瓜兩棗嗎?再說你家上繳了多少稅賦?我看都揣進你們自己腰包裏了。”
何二道:“老紀,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怎麽逮誰怼誰呢?你兒子辯論不過人家,也不能拿旁人撒氣吧。”
紀曉虹道:“說不過并不等于理就虧,公道自在人心,根本就不用辯。”
何二道:“真是強詞奪理,好像公理就天天在你家住着似的,哎?這是怎麽回事兒,他怎麽進來了?”
衆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匹大白馬站在門口,一匹有着大犄角的大白馬,那自然就是白龍馬。
還沒等大家有所反應,白龍馬已逼向紀登科周星星二人,周星星見白龍馬挺着個大犄角向自己奔來,吓得一溜煙地跑開,而紀登科則巋然不動。
白龍馬見紀登科依然昂首挺立不為所動,頓時來了氣:“好啊!就是你小子,還人模狗樣的一個小白臉,還敢跟我搶公主,你以為老子不能把你怎麽樣嗎?”
突然,白龍馬一低頭,獨角刺向紀登科,在衆人的驚呼聲中,但見飛來一條彩帶将紀登科撞倒,這雖然讓他奪過一劫,但衣服已被獨角劃破,見紀登科倒在地上,白龍馬擡起前蹄就要踩下去。
“小寶,你幹什麽?”慕容娜娜厲聲喝道,白龍馬轉頭看了一眼慕容娜娜,見她怒氣沖沖的神情,就收回了腿,馬大炮和葛全知趁機将紀登科拽了過來。
慕容娜娜飛身過去,抓住缰繩,牽着白龍馬就往外走。
白龍馬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他一邊走,一邊将地上的花籃踢得東倒西歪。一邊走,一邊左右不停地向旁邊的人群甩着自己的尾巴,弄得人們紛紛閃避。
更過分的是,他還一路撒下一串糞蛋蛋,一時臭氣熏天,人們争先掩鼻而逃。
眼見現場一片狼藉混亂不堪,文景“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何二追到門口,問道:“主子,還搞不搞了?”
慕容娜娜頭也不回地說道:“取消。”
何二回頭見皇上跟皇後都已經不在,道:“大家都散了吧。”
紀曉虹道:“這驸馬沒當上不要緊,還差點把小命丢這兒,我說傻兒子,你怎麽不知道躲着點兒,你看人家周星星多機溜呀,哎?剛才是誰救的我兒子?”
金蓮道:“是嫦娥救的紀公子。”
紀登科上前對嫦娥深施一禮,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嫦娥臉上現出些許羞澀,還禮道:“這沒什麽,公子無恙就好。”
這時,周大人有些後反勁兒,叫道:“我兒子呢?星星,你在哪裏?”
周星星從他身後鑽出來,道:“爹,我在這兒呢。”
周大人抓住周星星的手,道:“星星,趕緊跟爹回家,早聽說這白龍馬如何如何厲害,今天一見果不其然,真要是被他刺着了,那也是白刺,你還能把人家怎麽着,你看連皇上皇後都沒轍兒。”
現在,其他人基本上都走光,只剩下何二等人,大家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外人自然不會想到這兒,他們也不會深究白龍馬為何會如此,他們只當他是一匹馬,一時興起,來此撒野。
葛全知道:“行了,咱們也別在這兒聞味了,也去看看白龍馬。”說罷,幾人離開文華殿,奔白龍馬的豪華馬棚而來。
此時,慕容娜娜正嚴肅地批評着白龍馬:“小寶,你今天是怎麽回事兒,你發什麽瘋?搗什麽亂?也沒人招你惹你。”
白龍馬心道:“別人是沒招我沒惹我,就是你招我惹我了,居然敢整個驸馬選拔賽,我叫你整,你整一回,我就給你禍禍一回,看看誰厲害。”
慕容娜娜繼續道:“你別有恃無恐,以為我不能把你怎樣,我現在就修理你。”說罷,開始用小拳頭打着白龍馬的脖子,還邊打邊說道:“我看你還敢不敢撒野,我看你還敢不敢搗亂,我看你還敢不敢不聽話。”
一旁觀戰的衆人見此均想:“難道這比按摩還溫柔的小拳頭也叫懲罰?”對此,白龍馬自然是毫無怨言,他一邊乖乖地享受着對他的懲罰,一邊回想着剛才大鬧文華殿的淋漓酣暢,差點樂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