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白向晚也跟着起來,委屈道:“父親,二妹向來膽子大又不聽我的,帶出去我怕出亂子。”

父親向來喜愛她,定然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然而下一刻,平陽候板着臉道:“好了,能出什麽亂子,你和林松多看着點就是。若是兩個人都看不好一個蠢的,就白讀了這麽多年的書。”

這一家人,一口一個癡傻,蠢的。

白婵聽得火大,故作委屈道:“既然大姐和小娘都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若是太子哥哥問起我,大姐就說我被父親罰了不準出去就是。”

平陽候臉黑,太子才說不要為難白婵,他敢罰嗎?

“渾說什麽?讓你去就去。”

白婵擰巴着:“我不去,不去就不去!”

周氏瞧着火大:給這個賤蹄子臉了!

白向晚嫌惡的看着她,白林松嗤笑:“當別人求着你去啊!”

平陽候一巴掌打在白林松頭上:“閉嘴。”

白婵挑眉看着白林松。

白林松:“.......”艹,父親發什麽瘋!

“那你要怎樣才肯去?”

白婵道:“我想帶嫂嫂去。”嫂嫂不開心,要多出去散散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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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候臉當即就黑了:“她一個寡婦,去賞梅宴不合适。”況且她身份尴尬,委實不适合出去。

平陽候不樂意,周氏這回兒心思倒是活了,突然道:“侯爺,讓祈妩出去轉轉吧,總是悶在家也不是回事。”

在家待着,那傻子這麽久都不下手,出去轉轉說不定就出事了。

周氏附耳朝着平陽候耳語了兩句,平陽候眉頭松開,唇角挑了挑。

再看向白婵時居然同意了。

白婵歡歡喜喜的跑回蘇合苑,讓燈草準備東西,然後跑去找祈湛。

祈湛依舊捧着本書坐在屋內,只是許久都沒有翻動。

窗戶敞開着,白婵突然出現,身子半彎着撐着窗臺上,眉眼彎彎喚他:“嫂嫂,三公主辦賞梅宴,父親讓我同白向晚姐弟一起去,你也同我一起去吧。”

祈湛t蹙眉,修長的手翻了一頁書。

“上京城大部分公子姑娘都會去的,太子殿下也去。”白婵有些忐忑,沒告知他就讓他去,他不會生氣了吧。

“嫂——嫂”

祈湛擡頭,她杏眼含春,全是期待。

“嫂——嫂”

他把書放下,站了起來:“走吧。”

白婵咧嘴跳了起來,隔着窗戶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抱抱。

帶着太陽獨有的溫暖直撲胸前,少女熱烈的似乎想将他融化。祈湛被撲得猝不及防,一時間有些呆愣,指尖無意識的卷曲。

似乎才想起來他不喜人觸碰,白婵高興過後連忙彈開,眉眼彎彎的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開心了,嫂嫂,我們出去吧。”

溫暖抽離,祈湛周身又恢複冰冷,似乎這樣才是他的常态。

白婵依舊穿着一身桃紅色,外頭罩了一件同色狐貍毛大氅,這大氅雖華貴,可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還是佳慧公主當年穿過的,乳母拿來改了改,給白婵穿着。

祈湛也依舊一身白。

白婵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半拉着他衣袖,道:“等我讨回我娘的陪嫁,就給嫂嫂買幾件漂亮的衣裙,再打上京城最好看的首飾,保準比上京城任何姑娘都要漂亮。”

她說這些的時候,絲毫沒想到自己也穿着佳慧公主的舊衣裳,渾身上下也就脖子上的長命鎖還算值錢。

“你娘的陪嫁?”

“嗯,乳娘說我娘的陪嫁被周小娘貪了,我得想辦法讓她吐出來”這次若是能見到太子殿下,看看他肯不肯幫她。

天連續兩日放晴,積雪融化,路面積了不少雪。

白婵怕他摔着,原本只是扯着點袖子,出了蘇合苑後,手一點一點的攀上他的手。

直到拉住他手腕,祈湛沒說話也沒掙紮。

白婵細嫩的臉上漾開笑,心裏悄咪咪的比了個‘耶’,緊跟在他左側,時不時側頭偷瞄他。

嫂嫂真好看!

她掌心的溫暖緩緩傳遞到祈湛手腕,比她手更燙人的是她肆無忌憚的目光。

倆人到大門口時,白林松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大聲喊道:“不想去就別去,扭扭捏捏的繡花呢?”

白婵腳都邁出了門,立馬又拉着祈湛轉身:“反正也是父親要我去的,你這麽兇我不想去了。”

祈湛很配合!

白林松氣結,語氣終于放軟了:“哎,你們回來,方才是我不對。”

白婵剛要動,祈湛的手腕稍微用力。

她擡頭看向他毫無波瀾的眼眸,也站着沒動。

來往的百姓不住的往這邊看,再耽擱下去,他爹就給出來了。

白林松敗下陣來:“行,白婵,算我求着你去,白姑奶奶,上馬車吧!”

平陽候府的二世祖還是頭一回對這個不受寵的傻妹妹低聲下氣。

白林松咬牙:給我等着,今日有你好看!

原本兩輛馬車就夠了,白向晚不屑同白婵他們坐,單獨要了一輛馬車,白林松也單獨乘了一輛,白婵和祈湛坐了最後一輛小的。

積雪剛融化不久,今日天氣甚好,街上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人多,馬車就走得慢。

賞梅宴設在城南三裏外的梅莊,那莊子本是前朝一位王爺的,收入國庫後,被皇帝賞給了西貴妃所出的三公主。

三公主向來喜好風雅,人還沒點大,總想着牽頭辦這辦那的。因為她得寵,上京城賣她面子的人自然不少,幾年下來,上京城那些個貴族子弟漸漸以能收到三公主請帖為榮了。

上京城許多官家子弟都收到了請帖,這會兒出城的人也多了起來,官道本來還算寬敞,耐不住車馬多,沒一會兒就有些堵。

馬車走走停停,最後徹底不動了。

噠噠的馬蹄聲從後頭奔來,意氣風發的少年高喊着:“晚兒,等等我。”

白婵掀開車簾子往外瞧,只瞧見掠過的一截青裳。

她問旁邊伺候的燈草:“這人是誰?”官道上咋呼呼直呼閨閣女子名諱,也不怕被人打死。

燈草眼眸有些閃爍,支吾道:“二,二姑娘,不認得他?”

白婵:“.....”她該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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