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除了幾個小的,編輯們也紛紛請歐陽詢指點書法,多難得的機會啊,即便他們和歐陽詢共事半個月,也沒想過能有這種好事。

多虧了李承乾!

有人提起因故缺席的同伴,感慨對方知道後必定後悔莫及。還有人模仿好友的筆跡請歐陽詢指點,且不說這份為了好友的心意,光這操作就夠令人驚嘆的。

——居然能模仿別人筆跡诶!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蘇琛和杜構看得津津有味,聽歐陽詢和編輯們讨論書法,還能欣賞這麽多頂尖讀書人的筆跡,只覺得受益匪淺。

李承乾和杜荷就有點無聊了,李承乾戳戳杜荷:“我們去外面玩吧?”

杜荷:“玩什麽?”

李承乾想了想,眼睛一亮:“我們去聽別人說報紙。”

杜荷覺得這個也沒意思:“我想去吃好吃的。”

“那我們兵分兩路,你去買好吃噠,我去聽他們說話。”李承乾提議道。

杜荷想了想點頭:“好吧,那我等會兒來找你。”

“嗯嗯!”

李承乾和杜荷噔噔噔出去,屋裏的人注意到,但見有小厮侍衛跟着,也就沒吭聲,由着他們去了。

杜荷歡呼着出去買吃的,李承乾則趴在二樓的欄杆上,探着小腦袋看下面的人說話。

李承乾不知道這茶肆平日如何,但今天确實很熱鬧。偌大的大堂座無虛席,很多明顯是陌生人拼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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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要麽擠做一團欣賞李淵和歐陽詢的筆跡,要麽讨論印刷術的事,還有人問孫思邈是何人。

孫思邈固然是天下首屈一指的神醫,然而醫者地位卑下,正如大家不會在意巍峨的宮殿由誰監造,醫者同樣很難留下姓名。更何況孫思邈自開皇年間便隐居山間,至今已經三四十年,平時只在鄉野間行醫,長安的年輕人不知道他是誰很正常。

李世民也是為了長孫氏遍尋天下名醫,這才找到孫思邈一點蹤跡。

雖然沒聽過孫思邈這個名字,但能上《長安日報》第一期,還是夾雜在一衆軍國大事、皇帝題詞、印刷術消息裏的唯一一條尋人啓事。大家下意識覺得此人不凡,說不定是哪位不出世的大人物,揮揮手能影響大唐命脈的那種。故而也會讨論幾句。

李承乾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要他們多多提起,就會有更多人知道他在找孫思邈,說不定哪天就能傳到孫思邈耳朵裏。

李承乾還聽到了他的名字,忍不住豎起小耳朵,聽到都是誇他年幼有為的,便忍不住樂開了花。

正聽得高興,底下突然吵了起來。

李承乾聽了一會兒,原來是有人覺得印刷術不好,跟支持印刷術的人發生了争執。

應該說印刷術的優勢是很明顯的:可以有效降低書籍價格,且能批量大量生産書籍,對于貧苦人家來說是大好事,從此供養讀書人就沒那麽難了。

但反對者也有話說:他們覺得印刷書籍千篇一律,字跡缺乏靈動美感,書本該獨一無二,印刷書簡直侮辱了書這個字,他們寧願不讀,也不讀這樣的書!

李承乾不太高興:“又沒一定讓他們讀。”

小厮低聲問:“咱們要管一管嗎?”

“為什麽要管?他們沒打架吖。”李承乾還特意确認一下,确定只是吵得臉紅脖子粗,并沒有人動手。他遲疑道:“吵架應該不用管吧?”

小厮:“……”

雖然但是,難道就由着他們這樣說印刷術不好嗎?

李承乾不僅不管,他還嫌聽不清楚,見下面有空位便噔噔噔跑去坐下。

前排圍觀.jpg小厮打量與李承乾同桌的幾人,年紀都不是很大,二十出頭的樣子,看模樣是讀書人。只是其中一個一身酒意,半耷拉着眼皮動也不動,瞧着有點吓人。

他扯扯李承乾的袖子低聲道:“郎君,咱們換個位置吧。”

“怎麽啦?”李承乾沒察覺出問題,小厮也不好直說,只是堅持道,“還是換一個吧。”

好叭。

李承乾是貼心的好主子,既然小厮這麽堅持,他也就答應了,可惜看了一圈也沒找到別的座位。

見小厮為難,他正想着要不回樓上算了,同桌的一個藍衣青年便哈哈一笑:“兄臺不必擔心,賓王只是好酒,并非酒鬼。”

小厮:“……”

藍衣青年也察覺自己的話有矛盾之處,尴尬一笑:“他不會傷人的,況且你們人多,不用怕我們。”

怕自然是不怕的,只是李承乾年幼,讓他和酒鬼坐一起總不放心。小厮還在糾結,李承乾卻已經安下心,興致勃勃看起吵架了。

小厮沒辦法,只能讓侍衛悄悄把李承乾和那叫賓王的酒鬼隔開。

藍衣青年和清醒的同伴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倒沒往心裏去,畢竟他們的同伴嗜酒如命,帶他出門常常遭嫌棄,已經習慣了。

李承乾托着腮幫看人吵架,藍衣青年二人見他聽得認真,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都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逗他:“小郎君覺得他們誰說得對?”

李承乾仰着小腦袋問回去:“哥哥們覺得誰說得對?”

二人哈哈一笑,被小孩子問話也不惱,藍衣青年道:“我與子和一個支持一個反對,賓王沒想法,郎君呢?”

李承乾嘿嘿一笑:“賓王哥哥都喝醉了,當然不會有想法。”

他覺得這個哥哥很有意思,正要說兩句,被稱作賓王的青年突然睜開眼,淡聲道:“我只是喝多了,并沒有醉。”

李承乾仰着小腦袋,不是很明白喝多和喝醉有什麽區別。

藍衣青年被李承乾的懵樣萌到了,哈哈大笑:“他自吹自擂呢,他自诩酒量過人,喝再多也不會醉。”

李承乾眨巴着大眼睛問:“那賓王哥哥喝了多少酒?”

藍衣青年想了想:“今天喝了大約十幾斤罷。”

“哇!”李承乾驚嘆地看着賓王的肚子,“賓王哥哥的肚子不會破嗎?”

藍衣青年哈哈大笑:“不會,他肚子大哈哈哈哈!”

李承乾打量賓王的肚子,又低頭看看自己小肚砸,認同地點頭:“比我阿耶還大一點呢!”

賓王:“……”

賓王默默轉移話題:“我對印刷術不支持也不反對,有些人怕是腦子有病,不喜歡不買不就行了?他們不喜歡吃羊肉,還不許這世上有羊麽?”

持反對意見的同伴子和:“……”

藍衣青年拍拍他肩膀:習慣了習慣了。

李承乾卻是眼睛一亮,這人和他想法一樣诶:“那你會買嗎?”

賓王很爽快地點頭:“會,我沒錢!”藍衣青年又問李承乾:“郎君還沒說你的意見呢。”

“我和賓王哥哥想的一樣,”李承乾托腮看吵得熱鬧的一群人,說,“不過什麽意見都不重要,反正朝廷也不會聽。”

衆人:“……”

話是這麽說沒錯,就是有點紮心。

看了會兒熱鬧,年輕編輯在二樓叫李承乾,正好杜荷也帶着一堆吃食回來了,李承乾便同三人告別回包廂去。

杜荷嘿嘿笑:“我給你們也買了好吃的,有你喜歡的那家烤肉。”

李承乾歡呼一聲:“杜荷,你今天是我最好的朋友!”

杜荷:“……難道平時不是嗎?”

……

等幾人進了包廂,賓王還盯着二樓,眉毛微微皺着。藍衣青年推了推他:“不是睡覺就是發呆,你想什麽呢?”

賓王收回視線:“剛才從包廂裏出來那個人,你們不覺得眼熟嗎?”

藍衣青年搖頭:“怎麽,你見過他?”

“好像是個當官的。”賓王道。

藍衣青年沒當回事:“那小郎君一瞧便知出身不凡,家裏有人當官再正常不過。莫非你有什麽打算?”

他知這位好友來京是為了尋一番出路,自然盼着遇上貴人。不過也不是什麽貴人都成的,地位不高或者人品不好,搭上了也是明珠暗投。

他提醒道:“若有心思,還得細細打聽才是。”

賓王翻了個白眼:“你沒聽他叫旁邊那小孩什麽——杜荷!”

藍衣青年和子和呆了呆,然後驚得差點蹦起來:“那你還愣着幹什麽?快去啊!”

賓王沒反應:“我什麽都沒準備,去了也沒用。”

“需要什麽準備?先試一試再說!你才華謀略都不缺,說不定就成了呢。”

賓王還是不動如山,藍衣青年直運氣:“那可是恒山王!說不定還能見到秦王!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可不要後悔!”

“不後悔。”若不能一鳴驚人,他寧願按兵不動。既要一鳴驚人,總要準備一份投名狀才行。

藍衣青年只恨自己沒有賓王這一身才華,否則今日這麽好的機會,高低他都得試一試。

“真沒想到,有一天能和皇子龍孫同桌喝茶,還說了那麽多話。”想起李承乾,藍衣青年贊嘆道,“果真氣度非凡,不愧是小小年紀就能靠自己本事進爵的人。”

旁的不論,只他能任由旁人對印刷術指指點點這一點就很了不得。若被指指點點的是他們的作品,多少也得上前分辯幾句,但那邊都快打起來了,李承乾還興致勃勃地看熱鬧呢。

這份心性,真是難得。

子和笑道:“那是,反正我們怎麽說人家也不會聽。”

藍衣青年:“哈哈哈哈哈。”

現在再聽這句話更紮心了呢!幸好快打起來的那邊不知道,否則只怕要當場吐血。

而此時樓上,大家正商量着去哪吃飯。

西市食肆不少,好的和差些的都有,大家口味和經濟情況不一樣,不免有些糾結。

李承乾小手一揮,大氣道:“今天我請客,咱們去香來樓!”

編輯們笑道:“今日王爺得以晉封,是大喜事!”

李承乾得意地晃晃小腦袋:“是噠是噠。”

香來樓自然好,只是飯菜價格太高,歐陽詢讓李承乾換一家,李承乾拍着小胸脯道:“大家不用跟我客氣,我很有錢哦!只要你們好好寫稿子,早點幫我找到孫思邈就可以了。”

這個杜荷可以作證,李承乾賣玩具、蛋糕和香皂賺了不少錢,李世民和長孫氏一點都沒要,全都給他了。更別說他還有那麽多好東西,随便拿一件出來都很值錢。

衆人呼啦啦地轉戰香來樓,經過大堂時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編輯們都是讀書人中的佼佼者,在原先的圈層頗有名氣,在場之人就算不認識全部編輯,多少也能認出一兩個。

知道這裏都是《長安日報》的人,吵得不可開交的兩撥人讪讪閉嘴,給他們行禮問好。

李承乾見賓王三個還在,高興地沖他們揮揮手,賓王也就罷了,藍衣青年和子和的回禮就顯得有點僵硬。

李承乾沒放在心上,蹦蹦跳跳随着歐陽詢他們走了。

出了茶肆,街頭巷尾也都是讨論報紙的聲音。

年輕編輯嘿嘿一笑:“咱們王爺出手就是不一般,誰找人能找出這麽大的動靜?”

是的,身為報社的編輯,和李承乾算是共事過一段時間,編輯部的人都知道李承乾辦報紙就是為了找孫思邈給杜如晦治病,都被他的大手筆震到過。

別人找人:派人出去打聽、跟親戚朋友打聽、跟見過對方的人打聽,總之就是各種打聽。

李承乾找人:辦一份報紙讓天下人看見,在上面直接告訴孫思邈:我在找你!

不能比不能比。

有個編輯啧啧道:“若百姓知道孫思邈只是一位醫者,不知他們會不會失望?”

“為什麽要失望,孫思邈很厲害啊。”李承乾說,“如果不是孫思邈,可能都不會有報紙。”

辦應該還是會辦的,只是不會這麽早而已。

年輕編輯也頗為感慨,第一期裏最不起眼的孫思邈,誰知道他才是《長安日報》創辦的初心呢?

這可真是……想賦詩一首了。

*

李承乾帶衆人奔赴香來樓,豪爽地點了一大桌子菜。

杜構嘴角抽了抽,香來樓的菜不便宜,這麽多菜得大幾十兩銀子吧?

他拉着杜荷和李承乾商量:“今日請客也是為了我阿耶,我與杜荷也出一份吧。”

李承乾看了杜荷一眼,非常疑惑:“你們還有錢嗎?”

根據他對杜荷的了解,此人最多能存下兩個月的月例,給他買賀禮就該花光光了。

果然杜荷垂頭耷腦,顯然荷包比臉還幹淨。

杜構恨鐵不成鋼看他一眼,杜荷因為是李承乾的伴讀,家裏每月給他的例銀不少,誰知道這小子一點不攢,竟全給花了!

他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庫,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有二十兩銀子,不是很多……”

杜荷扯了扯杜構的袖子,小聲說:“大哥,其實我們不用給承乾銀子的,你攢二十多兩不容易,但承乾不缺這點錢。”

杜構不贊同道:“就算大郎君有錢,那也是他自己的,與我們無關。我們沒有理由用他的錢。”

杜構是真有點生氣了,若杜荷只是大手大腳也就罷了,但貪小便宜到李承乾身上,日後可是要吃大虧的。

若非現在人多,他定要好好教訓弟弟一頓,現在也只能用眼神剜他一下做為震懾。

杜荷确實被震懾到了,弱弱地不敢說話。

李承乾見狀替杜荷解釋:“杜荷不是這個意思,他是覺得我們是好朋友,不用計較這麽多。”

杜荷連連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李承乾笑眯眯道:“杜荷平時經常給我帶零食,還幫我打人,我幫他是應該噠。再說也不全是為了杜伯父,還是為我慶祝哦。”

杜構已經聽不下去後面的話了,他默默盯着杜荷:“你還打架了?”

杜荷只覺得奇冤:“我只是說一說,還沒真的動手!”

杜構輕哼一聲,沒跟他計較。他有點羨慕地說:“你們感情好是你們的事,我卻不能理所當然。”堅持要承擔一部分飯錢。

李承乾只好答應了,鑒于杜構沒帶錢在身上,回頭會給他送到王府。

說到這個,杜構遲疑道:“郎君帶錢了嗎?”

“只帶了一點點,”李承乾擡起下巴神氣道,“但我可以刷臉!”

杜構:“?”

杜荷給杜構科普了一下李承乾因為皇孫鍋被香來樓老板追着免單的事跡,李承乾說蹭一頓就蹭一頓,之後吃飯都會給錢。但不方便的時候他可以刷臉,之後再叫人把錢送過來就行。

杜構啧啧稱奇:“你們這日子過得也太熱鬧了。”

李承乾和杜荷嘿嘿一笑。

吃過飯,大家也就各回各家了。

之後一段時間報紙持續火熱。随着訂閱制度和印刷數量增多,普通百姓也能買到報紙了。

《長安日報》售價不算很高,一份報紙三文錢,大部分人都能買得起,如果嫌天天買報紙太貴,可以和同窗或者鄰居合作,今天你買明天我買,大家一起看,看完還能探讨一下,樂趣翻倍。

實在找不到人一起,也可以到街頭走一走,到處都是讨論報紙新聞的人,甚至還有人當衆念報紙。

各家茶肆酒肆也發現商機,安排專人在店裏讀報解報,成功吸引大量客人。

長安城熟人見面的口頭禪從“你今天用什麽香味的香皂”變成“今天看/聽報了嗎?”,聊天內容也從左鄰吃了什麽好東西,右舍辦了什麽缺德事,變成今天大唐發生了什麽,昨天長安那件事是怎麽處理的。

報紙上每天都有新鮮事,但有兩點一直沒變,一是李淵親自題寫的刊名,二就是尋找孫思邈的啓事。

一連大半個月都是如此,原本不起眼的新聞也變得矚目了,所有人都在猜測孫思邈是誰。

人一多,消息也就通了。

知道孫思邈不是想象中的大賢,而是一位神醫,吃瓜群衆失望的同時,心眼子也開始活絡。

如果能通過這種方式找人,那他們是不是也可以?

我大姨小叔子家的二閨女兩年前被拍花子拍走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

當然說出這個想法的人很快就被身邊人打醒了:知道孫思邈是什麽人嗎?知道是什麽人尋孫思邈嗎?那報紙是想上就能上的?

期間長安各大書鋪開始正式出售印刷書籍,價格比手抄書低一半不止。

這段時間關于印刷術和手抄書的争吵一直沒停過,倒是令印刷書的好處越發廣為人知,原本沒當回事的人也注意到了,印刷書甫一推出便大受歡迎,銷量一路走高。就連長安各個私塾的學生都變多了。

事實勝于雄辯,反對黨再怎麽罵罵咧咧,也擋不住大勢所趨、民心所向。

李承乾說話算話,走後門給炕孵法做了個推廣,順便給鉛筆和鐵鍋也做了一個——當然是給錢的,公是公私是私嘛。順便向編輯們科普了一下廣告的概念。

如今孔穎達和李世民工作好做了很多,報社方面也在等找孫思邈的反饋,只等有結果了好做為案例接廣告。

李承乾則是積分瘋漲,每天早上看積分,都會發現它又高到了一個新程度,高興地合不攏嘴:“果然得有曝光才行,報紙真是太有用啦。”

報紙熱度這麽高,自然有人将之帶往外地,還有商家低價收舊報紙,帶到外地賣出去就是一筆不菲的收益。

消息自然也随之被送到了大唐各處,然而李承乾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孫思邈的消息。

小蘑菇嘆氣:[孫思邈還沒看到消息嗎?]

系統道:[可能報紙還沒傳那麽遠,也可能孫思邈跑到什麽偏僻地方去了,或者他不想來長安,所以看到了也當沒看到。]

這些都有可能,李承乾托着腮幫子想該怎麽辦。

其實不一定非要孫思邈,反正他現在積分多了,給杜如晦買一瓶藥劑不算很心疼。但想了想還是不甘心,李承乾跑到長安日報社,讓他們把尋人啓事的詞改了改。

第二天讀者就驚奇地發現,尋找孫思邈的消息後面加了一句:提供消息者,一經核實必有重謝!

不用多久,長安日報社就收到了很多跟孫思邈有關的消息,有見過他的,有被他治過病的,這些消息自然由秦王府的人收集,差不多的都會給上一點辛苦費,并保證查證屬實後會将贈予重金。

本來就是提供個消息,幾句話的功夫,能換上一點錢已經很滿足了,百姓并沒有什麽意見。

根據這些消息大致能推測出孫思邈的位置,比李世民收到的消息更精準,李承乾告訴李世民,讓他往這個方向尋找。

一切安排妥當,李承乾忍不住站在院子裏叉腰大笑,非常猖狂非常中二:“孫思邈,你是逃不出我手掌心噠!”

仆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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