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李承乾提出燒磚,其他三個都不是很感興趣。

杜構:“咱們知道百姓能燒就行了,沒必要親自動手試吧?”

“當然有必要啦!”李承乾反駁,“只是書上寫了能燒,又不一定是真的,我們不試怎麽會知道能不能成呢?”

“書上寫的不一定是真的嗎?”

“當然了,書也是人寫的,是人就可能有錯。”

杜構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我們還要看方志……”

李承乾嘆了一聲:“杜大哥,你不要死腦筋啊,我們看方志、寫文章,最終都是為了讓百姓過得好一點,現在研究紅磚,不就是為了讓百姓過得好嗎?”

杜·死腦筋·構:“……”

想了想,倒也是這個道理,便答應了。

蘇琛也答應一起燒磚,杜荷卻不樂意:“燒磚又累又不好玩,我才不要玩兒。”

李承乾撓撓頭,覺得杜荷這個理由有點奇怪。但他嫌棄累,李承乾也不能勉強:“好叭,那你看文章和方志。”

杜荷連連點頭,他寧願看書也不燒磚。

磚那麽大那麽沉,要鑿成四四方方的,還要搬到火裏去燒,一點都不好玩。

要不是知道李承乾不會聽他的話,杜荷也不想李承乾他們去燒磚,只能叮囑道:“承乾,你個子小力氣小,等會兒不要逞強,重活兒就讓下人和我哥去幹。蘇琛就算了,他力氣太小了。你別看我哥這樣,他每天早上也練武,力氣還是有一點的。”

杜構:“……”他哪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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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琛反唇相譏:“你在書房不要偷懶,不行就來我們旁邊看,反正燒磚要點火,你一邊燒火一邊看書。”

杜荷想了想倒也行,于是點頭:“那行,等會兒需要燒火了我就去。”

李承乾興致勃勃,這就安排人去準備木頭和挖泥土。

杜荷:“?挖泥做什麽?不是要燒磚嗎?”

“是啊,磚就是用泥燒出來噠。”

杜荷:“!”

他瞪圓了眼睛:“磚不是從大石頭上鑿下來的嗎?”

李承乾也瞪圓了眼睛,随後捂着肚子大笑起來:“你以為磚是從石頭上鑿下來的?怎麽可能!”

蘇琛也忍不住笑,他雖然不知道磚是怎麽做的,但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杜荷說的這樣。

杜荷撅嘴,有些不服氣:“大石頭奇形怪狀不能用,鑿成磚才能用來蓋方子。這不是很有道理嗎?”

“才沒有道理,這樣太麻煩,成本太高了!”李承乾揉揉笑得發疼的肚子,對杜荷道,“那你要跟我們一起燒磚嗎?”

杜荷猶豫了下,現在答應有點沒面子,但他又确實對燒磚好奇,而且如果不累的話,他當然希望和小夥伴一起玩啦!才不樂意在屋裏看文章。

杜構:“一弟一起去,讓他見識見識。”

杜荷哼唧一聲,順水推舟地應了。

出了書房,杜荷就興致勃勃往花壇跑,李承乾:“?你幹什麽?”

杜荷:“挖泥啊,不是要用泥燒磚嗎?”

“不是随便什麽泥都可以的,燒磚要用黏土,我已經讓人去挖了。”李承乾說,“普通的泥燒出來的磚不結實,不能蓋房子用。”

說到這裏靈光一閃,李承乾一拍小手:“對了,書上不一定是對的,我們可以試試不一樣的土燒出來的磚都是什麽樣。”

杜荷:“……啊?那我還要挖嗎?”

“挖!”李承乾噔噔噔跑過去,“我也來挖,一個地方不要挖很多哦,花花沒有土會死的。”

杜荷高興地應了一聲,哼哧哼哧挖起來,蘇琛和杜構見狀也來幫忙,四個人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四只泥猴。

杜構有點崩潰,他從生下來還沒這麽髒過!

李承乾幾個卻不在意,嘻嘻哈哈鬧了一陣,抱着泥回到院子裏,正好取木頭和挖泥的人也回來了,衆人就在李承乾的指揮下忙碌起來。

用木頭做磚模,把土做成泥胚,放在磚模裏形成磚胚。李承乾還捏了個歪歪扭扭的盆,其他人眼睛一亮:“還能燒盆?”

“當然可以啦,能燒磚為什麽不能燒盆?”李承乾美滋滋,“我以後要用這個盆洗臉,給阿耶也燒一個,還要給阿娘燒個花瓶!”

杜荷幾人躍躍欲試,把制磚坯的活交給仆婢,也紛紛撸起袖子捏瓶瓶罐罐。

李承乾給自己的兔子盆捏上兩只耳朵,環視一圈後得意道:“我捏得最好看。”杜荷不服氣:“我比你的好看,你都沒捏圓。”

“這是兔子,當然不圓啦!”李承乾氣哼哼,“你的太普通了,一點新意也沒有。”

杜荷哈哈大笑:“這個是兔子?我怎麽看不出來?”

李承乾:“……”

磚坯做好了,之後就要自然晾幹,李承乾問晾幹要多久。

小厮道:“現在天兒冷,只怕要好幾天。”

李承乾和蘇琛對視一眼,他們過幾天就要辦研讨會了,沒那麽多時間等。

摸着下巴問:“那如果挪到屋裏呢?”

“屋裏有火牆,大約三四天吧。”

最後這批磚坯一部分被送進屋裏,一部分被送去廚房,幸好他們沒做多少磚,否則還得勞動李世民和長孫氏。

李承乾嘿嘿一笑:“等磚燒好了,我就給阿牧做個窩!”

時間還早,李承乾幾人又回書房研究方志,果然有不少新發現。

第一天,杜構去學院,李承乾把讀者給陸德明的信帶去學堂,陸德明年紀大了不愛出門,除了寫回信親力親為,其他收信寄信都由學生代勞。

李承乾三人下課後才能去報社,一般第一天早上将書信交給陸德明,陸德明每天課不多,有大把時間寫回信,學生下課再把回信帶去報社。

昨天也是如此,李承乾把信交給陸德明,又把他們要開研讨會的事說了。

陸德明捋着胡子道:“我已經知道此事了。”

李承乾這時候才有點不好意思:“我們太沖動了,沒有提前和先生商量。”

陸德明搖搖頭:“那天是休沐日,你們想幹什麽都可以。”

李承乾眼巴巴看着陸德明:“那先生會去嗎?”

陸德明微笑颔首,李承乾便甜滋滋笑起來,自告奮勇給陸德明磨墨:“那先生快寫回信。”

昨天他們不知道陸德明的想法,沒有貿然邀請他的讀者朋友,這會兒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等陸德明寫完回信,李承乾給收起來,等到下午就給寄出去。

陸德明說:“既然要研讨,近幾天就好好準備,便不給你們留功課了。”

李承乾歡呼一聲,一把抱住陸德明的胳膊:“先生最好了!”

陸德明沒忍住笑了。

李承乾又把馬周的文章給他看。

陸德明原本漫不經心,看了片刻就嚴肅起來,對李承乾說:“此人胸有溝壑,你的眼光不錯。”

李承乾美滋滋:“我已經寫好給他的回信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來研讨會,到時候我一定要見見他。”

之後幾天李承乾白天上課,晚上和杜荷三人研究方志、完善文章,不知不覺就到了研讨會這天。

一大早,李承乾就被生物鐘叫醒,他鼓着腮幫子嘟囔幾句,抱着被子翻了個身,又撅着小屁股睡了過去。

睡了半個時辰懶覺,李承乾神清氣爽地起床,叫下人伺候着洗臉刷牙穿衣服,然後跑去敲杜荷的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杜構衣衫整齊地出現在門口,先給李承乾行了禮,然後才無奈道:“杜荷還沒醒。”

李承乾看看天色:“他說要和我們一起去看磚的。”

他們的磚晾了幾天,又搭了個簡易的土窯在燒,不過昨天晚上看還不怎麽好,不知道今天早上能不能成。

若是不成,就不能帶去研讨會了。

杜構嘆了一聲:“反正我是叫不動他。”

李承乾走到床邊,杜荷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甚至還在打呼嚕,李承乾氣沉丹田,沉聲喊:“要遲到啦~”

杜荷刷一下坐起來,掀開被子往床下跳:“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杜構:“……”

他都不知道他弟弟這麽怕遲到。

李承乾很理解杜構:“你這樣的好學生不懂很正常吖。”

杜構作息規律且自律,每天早早起床,去學院之前還能自己讀會書,恐怕壓根沒感受過遲到的壓力。

且就算他遲到也沒事,先生不會跟這樣的好學生計較的。

杜構遲疑:“那大郎君怎麽知道的?”

“額……”李承乾學着李世民的樣子,“不該你管的不要管。”

杜荷:“……”

蘇琛也早就起來了,等杜荷收拾好,早飯也準備好了。

幾人惦記着磚,随便吃了點東西就急慌慌跑去看,今天早上負責看火守窯的小厮嘿嘿一笑:“小人瞧着是成了。”

李承乾往裏面看了一眼,也覺得差不多,為了保險起見,還讓系統檢測了一下。

系統:[可以了。]

李承乾一揮小手:“開窯!”

熄火開窯,把燒好的磚和盆盆罐罐拿出來,這樣的天氣,沒多久就冷卻下來了。

杜荷立刻拿起一塊掂了掂,感慨道:“還真是用泥燒出來的啊!”

“那當然了。”李承乾得意地揚起下巴,“你看看它變硬了嗎?”

之前磚坯剛晾幹,他們看的時候一不小心弄壞幾個,杜荷就大驚小怪,說這泥坯一點也不結實,根本不能蓋房子用。

現在再看呢?

杜荷故技重施,單手握拳用力捶了一下,咚的一聲悶響過後,眼睛裏冒出了淚花。

“嗚,這回很硬,很結實。”

好疼!

李承乾同情地看着他,自己也拿起一塊……沒拿起來,雙手抱着一塊摸了摸,只覺得這磚硬邦邦沉甸甸,跟李世民燒出來的沒什麽差別。

是的,李世民已經把磚燒出來了,并且蓋了幾座小房子,到底是要給人住的,只看磚本身不足夠,還要看蓋成房子夠不夠結實安全。

李世民安排人砸房子、房頂堆上份量不比雪輕的雜物、用水澆淋……目前來看還不錯,房子還是很結實的。

現在李承乾的試驗成功,證明百姓真的可以在家燒紅磚,它的可推廣性又增強了很多。

事實證明系統商城的制作工藝還是很靠譜的,用黏土也很有必要,其他土燒出來的都不如黏土燒的結實。

李承乾讓人把給長孫氏燒的花瓶、給李世民燒的洗臉盆送過去,他們則抱着磚找陸德明集合。

陸德明見到紅磚也驚訝了一下:“真的燒出來了?”

李承乾美滋滋點頭。

陸德明看着李承乾,良久嘆了一聲。

李承乾歪頭:“先生,有什麽不對嗎?”

“沒什麽。”陸德明搖搖頭,他只是想,李承乾如此出衆,日後李世民登基,他做了太子也就罷了。萬一李世民奪位失敗,或者李承乾沒當上太子或皇帝,他該是什麽下場呢?

多想無益,陸德明按下心緒上了馬車。香來樓早就準備好了,李世民給了足夠的銀子,包下香來樓一整天。

香來樓本來沒有這樣的先例,但一則李世民的地位擺在那,一則還有李承乾的面子。再加上今天的主題,又不是酸書生風花雪月,人家要讨論的是跟百姓生計有關的正事。香來樓的東家也就答應了。

香來樓本就是京城數一數一的食肆,每天來往的客人挺多,今天突然不接待了,就格外引人注目,不用多久,大家就知道了這裏要舉辦什麽研讨會,來來往往的人都會看看熱鬧,對着裏面的俊書生指指點點。

香來樓今天不接待客人,但比平時還要熱鬧。

拿着請柬來參加研讨會的讀書人,沐浴在吃瓜群衆好奇又羨慕的目光中,都忍不住挺直腰板,有一點淡淡的驕傲。

李承乾乘坐馬車剛接近香來樓,就忍不住打開車門往外看,他和馬周約好了今天見面,馬周還說會在香來樓門口等他。

李承乾對馬周好奇已久,很想知道他是怎麽樣的人,現在有點迫不及待了。

結果往外一看,門口好些吃瓜群衆,根本看不出來誰是馬周。好在大家看熱鬧歸看熱鬧,素質還是有的,沒有堵住路。當然也不排除有衙差虎視眈眈的緣故。

李承乾和衙差們打招呼,都不是別人,長安縣楊知縣手下的,有一起抓人販子的情誼。

和吃瓜群衆也打招呼,大家也很熱情地回應他。

在萬衆矚目下到了香來樓門口,李承乾感慨:[七十八郎,你看我像不像在走紅毯?]

系統:[……]

李承乾幾人跳下馬車,伸出小短胳膊扶陸德明下來,當然起不了什麽作用,陸德明身體硬朗得很,自己下了馬車,在幾個學生手上略扶了扶,就算他們盡了心了。

往前走了幾步,就見香來樓門口站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李承乾眼睛一亮,沖他揮揮手:“賓王哥哥!”

杜荷撓頭,小聲道:“我們見過他嗎?我覺得他有點眼熟,但不記得在哪見過。”

李承乾也小聲提醒:“報紙剛發行的時候,我們和歐陽阿翁、報社編輯們去茶肆慶祝,後來我在大廳看熱鬧,你去外面買小吃,我當時就是和賓王哥哥和他朋友們拼桌的。”杜荷恍然大悟:“不記得了。”

李承乾:“……”

此時賓王也迎上前,對李承乾和陸德明行禮:“學生見過王爺,見過陸先生。”

李承乾眨眨眼:“賓王哥哥今天也在這裏,難道也給我們寫信了?”

賓王颔首:“确實寫了幾封,一點拙見,勞王爺和陸先生不棄。”

李承乾嘻嘻一笑:“看來賓王哥哥不是一般的酒鬼,而是有學問的酒鬼。不過今天沒喝酒诶!”

第一次見的時候賓王就是醉醺醺的,聽他的朋友說,他常年都是如此,非常喜歡喝酒。

賓王哈哈一笑:“聽說香來樓的酒好,我要留着肚子多喝點。”

李承乾拍拍小胸脯:“你盡管喝,我阿耶有錢!”

陸德明看不下去了:“……行了,進去吧。”

“先生,你等我一下哦,我還沒找到人呢。”李承乾在四周看了看,沒找到疑似馬周的人,不由有些疑惑,難道馬周還沒來?

他問賓王:“你在門口等了多久,有看到別人在門口等人嗎?”

賓王搖頭:“沒有,只有我一個。”

“哦,那可能他還沒來吧。”李承乾讓侍衛留一個在門口守着,免得馬周來了傻等。

賓王此時卻道:“王爺不必等了。”

李承乾蹙眉:“為什麽?難道你認識馬周?他是不是來不了了?”

“我的确認識馬周,且他已經來了。”賓王對他擠擠眼,“就是在下我啊,姓馬名周,字賓王。”

李承乾:“……”

李承乾仰着小腦袋眨眨眼,又眨眨眼,良久感慨:“賓王哥哥是個有文化還很神秘的酒鬼。”

衆人:“……”

*

李承乾來得不算早,這會兒已經來了不少人,正在讨論什麽,這年頭的文人可不文弱,一個個元氣十足,香來樓裏說是沸反盈天也不為過。

李承乾聽了一會兒,原來他們在讨論硬筆書法和軟筆書法哪個好。

鉛筆在大唐流行好幾個月了,使用範圍也很廣,在愛玩又講究的大唐文人不懈努力下,硬筆書法應運而生。

鉛筆做為工具時,大家都說它好,如今開始成為一種文化、一種藝術,就有很多人挑刺了。

喜歡的說硬筆書法簡約明快,新穎獨特,還有方便攜帶使用的大優勢;不喜歡的說硬筆書法缺少底蘊和內涵,死板不靈動。

馬周打量李承乾的神情,雖然早知道他心胸寬廣,但今天又不一樣,今天李承乾請他們來,一應花費也是李承乾……好吧,是秦王承擔,這樣還挑鉛筆的刺,多少有點不合适。

果然李承乾皺起了眉,馬周剛想要說點什麽,就聽李承乾哼哼道:“這樣吵能吵出結果才怪,他們有話就該去報紙上說,那樣才有意思。”

馬周:“……”這是諷刺吧?是吧是吧?

李承乾并不是諷刺,他聽七十八郎說過,華國的讀書人很喜歡在報紙上罵來罵去,讀者可喜歡看了。

李承乾也想看,一想就覺得很熱鬧。

不過《長安日報》每天一期,篇幅就那麽大,每天要寫的事那麽多,确實沒地方給他們吵架,李承乾摸着下巴思考:“要不再辦一個讀書人專版,《長安文化日報》之類,讓他們在那個上面吵?”

杜荷興致勃勃:“那我們的文章是不是也能登?”

“不行吧,我們這個不算文化?”應該算政治,可能登在《長安日報》上都比較合适,當然其實也是不合适的。

蘇琛:“詩詞歌賦可以嗎?”

“當然啦,只要跟文化相關的都可以!”李承乾憧憬道,“還可以寫連載話本和連環畫。”

他好想看!

李承乾下了決心:“回頭就和阿翁和歐陽阿翁商量。”

馬周:“……”

*

李承乾繃住肉嘟嘟的小臉,一臉嚴肅踏進香來樓,喧鬧的衆人瞬時安靜下來,恭恭敬敬行禮。

李承乾:“不用多禮,大家都坐吧。”

他被帶到主位,香來樓很貼心地換成了低矮的桌子,免得李承乾尴尬,不過本來就矮的小團子,這下更是不仔細看就找不到了。

現場有點滑稽,所有人低頭看李承乾,李承乾仰頭看大家,努力讓聲音嚴肅一些,一本正經道:“今天辦這個研讨會,是想和你們讨論一下雪的影響,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思考讨論,我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一定要暢所欲言啊,今天還有報社的記者過來,說得好的會登在明天的《長安日報》上。”

此言一出,大家都激動了。

誰不想上報紙啊!

尤其他們都是讀書人,讀書人更看重名聲。

李承乾很滿意這個效果,大聲道:“《長安日報》的記者來了嗎?”

“來了來了”,一個年輕記者從人群後走了出來,斯斯文文的,鼻梁上還架着一副眼鏡。

李承乾:“咦?是你!”

這個人他也認識,就是當初玻璃制品拍賣,堵在鋪子門口那個禦史。後來他彈劾李承乾,幫李承乾帶了不少貨呢。

李素立拱拱手:“下臣李素立,見過王爺。”

李承乾疑惑:“你不是禦史嗎,怎麽當記者了?”

其他人也好奇,雖然記者也不錯,但好好的為什麽換崗位呢?

李素立笑笑:“上次的事後,歐陽公覺得我适合當記者,一直想調我去報社,前幾天調令下來了。”

李承乾有點不好意思:“這事是因為我,你要是不喜歡,我讓阿耶再幫你調回去。”

“沒有,我挺喜歡當記者的。”李素立嘿嘿一笑,“記者可比禦史招人喜歡多了,我以前出門就被人翻白眼,現在出去跑新聞,人家還會給我熱茶和點心呢!”

當初他多羨慕那個記者啊,現在也如願了。

衆人:“……”

李素立腼腆道:“歐陽公和同僚們對我也很好,好像是因為我來了後,找上門的廣告商變多了,都說我帶貨效果好,想讓我給他們寫推薦詞。他們說我是活財神呢。”

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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