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李世民眼睛一亮，湊到李承乾身邊：“你詳細說說，這個水泥是什麽泥，鋪路很好用嗎？”
李承乾重重點頭：“很好用噠，只要加上水攪拌勻，鋪到路上，等它幹了就好了。”
李世民蹙眉：“這不是和黃泥差不多嗎？”
黃泥雖然不用來鋪路，但會用來建房子，李世民也是知道的。這玩意兒确實還行，但用來鋪路不合适吧？
李承乾揚着小下巴道：“那當然不一樣了，水泥幹了跟青石板差不多，可硬可硬了，還能防水的哦。”
李世民眼睛一亮，沒想起聽說過這種泥，就猜又是神仙弄出來的玩意兒，笑呵呵道：“你把制造方法給我，我讓人去試着做。這個用什麽做的，制造成本高嗎？”
“我也不知道吖。”李承乾眨巴着大眼睛看他，萌萌地說，“我還不知道制造方法，也不知道造價高不高。”
李世民：“……”
制造方法都沒有，那還像模像樣和他商量，還讓他先去辦這個事？
李承乾哼哼唧唧：“我很快就把制造方法給你，不管怎麽樣都要試一試，就算造價高也要弄一點出來，我要在壞四叔門口鋪一段。”
別人怎麽樣先不說，反正不讓李元吉出門！
李世民聞言哈哈大笑：“好主意！要是真能成，這個錢阿耶給你出！”
李承乾咧開小嘴笑了：“阿耶真好！”
李世民得意地哼了一聲。
李承乾托着小下巴，突然問：“阿耶，你和大伯搶太子的位置，以後我們是不是會經常遇到這樣的事啊？”
Advertisement
李世民沉默片刻，摸着李承乾小腦袋說：“之前是阿耶掉以輕心了，以後阿耶會保護你，不會再讓這樣的事發生，你放心吧。”
“我相信阿耶，而且我已經長大了，也會努力保護阿耶噠！”李承乾挺着小胸脯道。
李世民沒想到李承乾會這麽說，心裏仿佛有熱流淌過，一把寶貝兒子拎到懷裏緊緊抱住。
李承乾努力掙紮：“唔唔唔，阿耶你松開一點，我快要被勒死啦！”
李世民：“……”
李世民放開李承乾，轉而讓他坐到腿上：“阿耶跟你商量件事呗。”
李承乾點點頭：“你說吧。”
“咳、白天的事，大家都以為是我掀翻了那匹馬，你想怎麽處理？”
李承乾有些迷茫：“處理什麽？”
李世民：“咱們對外總得有個說法，阿耶的意思是你年紀還小，這樣奇異的事少招惹，就讓外人誤會是我做的，等到你長大一些，想解釋了再解釋。”
李承乾眨眨眼，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對着手指說：“不用解釋，我都聽阿耶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乖孩子。”
看天色已經不早了，他起身：“你早些休息，阿耶先走了。”
李承乾乖巧點頭：“好噠。”
李世民都走到門口了，又不放心地扭過頭，再次叮囑道：“早點睡，不許熬夜瞎玩兒。”
“我才不會熬夜玩兒呢。”李承乾信誓旦旦。
他熬夜是有正事哦！
等李世民一走，李承乾就哐當一聲關上門，興致勃勃戳系統：[七十八郎，我要買水泥制造方法！]
[宿主，你願意跟我說話了？]
[對不起哦，我不該這麽對你的。]李承乾向系統道歉。
系統：[不怪宿主，你損失了二十萬積分，有情緒是正常的。而且你沒對我做什麽。]
李承乾搖搖頭：[我應該高興噠！要不是花積分買了個防護罩，我和阿耶可能都已經死了。]
當時他只忙着傷心，後來冷靜下來，就開始慶幸了。
一本正經道：[七十八郎，你救了我一命，我要謝謝你。]
系統的電子音仿佛多了些羞澀：[不用謝我，是程序自動觸發的防禦機制。]
[要謝謝程序、謝謝寫出程序的科學家，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選中了我，程序也沒辦法幫我吖！]李承乾是恩怨分明的小朋友，一個都不能落下！
他握拳：[我會好好做強國任務，幫你們收集更多數據，也讓你多存一點積分！]
他也要多賺一點積分，免得危急關頭沒有積分可用，系統想幫他也沒有辦法。
[我也會幫助宿主的。]系統問李承乾，[真的要水泥配方嗎？你不擔心大唐的科技做不出來，或者做出來賺不了積分嗎？]
李承乾驕傲地擡起小下巴：[我看過書上說的了，覺得有很大可能做出來。做大事不能一點都不冒險噠！]
系統：[……宿主說得對。]
李承乾輕咳一聲，他當然不想冒險，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他還急着報複壞四叔呢！
好在水泥價格并不是很高，這個險他冒得起。
系統見李承乾心意已決，就在商城調出水泥的制造方法，李承乾一看就瞪圓了眼：[它的價格不一樣了！]
少了足足有一半！
李承乾忍着趕緊下單的沖動提醒系統：[七十八郎，你們程序出BUG了！]
[不是BUG，程序未經宿主同意，自行扣了你的積分，這是給你的補償，商城所有物品五折出售。]
[哇！]李承乾驚訝不已，[所有的東西嗎？包括小麥種子和阿娘的藥？]
系統：[是的，包括小麥種子，也包括你阿娘的藥，沒有數量限制。]
李承乾興奮地轉了幾圈，随後又冷靜下來，就算小麥種子和阿娘的藥打五折，他也還是買不起TvT。
不過能省點積分還是很好的，李承乾先是買了水泥制造方法，又把之前收到購物車，但不知道能不能制造出來，所以一直在觀望的幾個配方買了下來。
難得這麽便宜，當然要多買一點。
買完這幾個配方，也才花了一萬多一點積分，李承乾又去商城裏看別的。
看着看着他指尖一頓，遲疑地問：[七十八郎，你該不會是用自己的積分補給我吧？]
系統：[不是，我打報告跟總部申請的。]
[咦？你能聯系他們？]
李承乾有點激動，如果能聯系上系統的總部，是不是就能知道大唐在哪兒了？說不定總部還能幫他們聯系上別的國家，讓大唐發展突飛猛進！
系統打破李承乾的幻想：[不能聯系。只是總部考慮到失聯的可能，在程序裏留下了一定權限，我打報告後程序會自動審核。宿主是第一批宿主，為總部了解系統做出了貢獻，程序願意給你一點補償，所以通過了我的申請。]
說是補償也不算，應該說是安慰。畢竟李承乾剛才哭得太慘了，系統縱然沒有心，也覺得有點不忍心。
而程序之所以通過申請，除了上面說的那些理由，還有看李承乾是個小娃娃的緣故，三十世紀對孩子的保護非常全面，甚至寫入了系統程序。
李承乾先是失望，随後眼睛一亮，腼腆地問：[程序都有什麽權限啊？]
系統：[……]
[你還要不要買東西？打折時限可只有一天。]
[買！]李承乾收回注意力，又興致勃勃挑東西，挑來挑去沒合适的，只能又打開購物車。
番茄種子和草莓種子的價格由四十萬積分變成了二十萬積分，李承乾看着它們，忍不住流口水。
好便宜啊！好想買！
不過看看自己将将十八萬的積分，又忍不住撅起了嘴。要是能打折期限長一點就好了，他再攢一攢，說不定就能有二十萬積分了呢。
李承乾眼睛一轉：[七十八郎……]
系統：[我在。宿主有什麽需求？]
[是有一點小事，]李承乾手指比出一點距離，表示事情确實很小，眼巴巴道，[你能借我一點積分嗎？]
系統：[……]
最終李承乾跟系統借了兩萬積分，在草莓種子和番茄種子之間糾結片刻，選擇了番茄種子。
他是窮光蛋小承乾，不配吃草莓嗚嗚。
剩下的一點積分也沒放過，李承乾又買了點小東西，還買了幾本書，都是現在大唐可能用到的。
看着空間裏堆成小山的東西，李承乾心滿意足。
雖然積分花光了，但他不僅買到了番茄種子，還額外買了這麽多東西，等于并沒有損失那二十萬，反而還賺了。
美滋滋！
李承乾還想研究一下這些東西，系統提醒他：[已經晚上十點了，宿主該休息了。]
從李承道吐血之事後，李承乾就格外注意養生（？），聞言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乖乖睡覺去了。
晚上他做了個夢，夢見他靠着番茄賺了好多好多積分，不僅買藥劑治好了阿娘的病，還實現了積分自由。
做美夢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無論如何不願意醒，風蕾叫了幾次都沒有用，最後被陳嬷嬷強行叫起床，上課差一點遲到。李承乾又恢複日常生活。而驚馬事件的後續才正式開始。
今天早上，最新一期《長安日報》新鮮出爐，報道了昨天的驚馬事件。
《長安日報》不能說任何給皇室抹黑的話，但他們可以不發表任何見解，只當做一樁普通新聞來報道。
李素立是記者和編輯，歐陽詢親自審的稿，這篇報道就上了。
新聞一出，迅速引起巨大關注，當事人是秦王和小皇孫，還是這麽驚悚的事件，百姓很快議論紛紛。
除了李世民單手掀翻馬的事，還有就是幕後黑手。
報紙不報道，不代表百姓不好奇了。
百姓紛紛揣測此事因由，衆所周知太子和秦王不對付，加上當時在現場的人現身說法，證明秦王說是太子害的他，還有所謂“知情人”表示昨天是太子邀秦王去興雲樓，出來後就發生了這件事，大家都認定是太子想害秦王。
連親生兄弟都殺，太子可真狠吶！
太子在民間的威望一落千丈。
與此同時，百官也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除了瘋馬事件，還有李世民進宮告狀，太子和李元吉被李淵訓斥之事。
今天早朝的時候，很多人就似有若無地打量李世民、太子和李元吉三人。尤其是李元吉，他臉上可還有手指印呢，還用脂粉遮了遮，但效果顯然不怎麽好。
李世民輕嗤一聲，對李元吉十分不屑。換成是他，要麽幹脆不來，要麽就大大方方的，遮遮掩掩惹人笑話！
其他人想的卻是，以前都是太子黨告狀，秦王被聖上訓斥，如今竟是反過來了。
想想也可以理解，太子和齊王做得太過，居然想要殺了秦王，也難怪秦王和聖上如此惱怒。
不過回過頭想想，衆人便發覺最近這幾個月，朝堂變化有些大。
秦王順風順水，不僅在民間越發有威望，與聖上關系逐漸修複，就連許多大臣也更看好他。而太子和齊王頻頻出錯，連太子長子都折進去了，總像是有些倒黴的樣子。
比如說這次，不說太子和齊王下手狠不狠，至少這個思路是沒問題的。若是成了，太子黨從此便可高枕無憂。
計劃很周密，進展也算順利，差一點點就真的成了。但誰能想到呢，關鍵時刻，秦王居然徒手把瘋馬撂地上了！
徒手！撂地上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迷信和不迷信的官員都沉默了。
且不說秦王怎麽做到的，就算他沒有神佛庇佑，太子黨倒黴卻是真的。瞅這衰樣，真的能順利登基嗎？
大臣們的小心思就轉開了，今天都沒人敢與太子和李元吉走得太近，比起幾個月前他們二人被衆星捧月，現在的情況可謂天差地別。
李元吉恨得咬牙切齒，太子心裏也不好受。
上朝的時候，李淵沒給太子和李元吉好臉色，等下了朝，很多大臣跟李世民打招呼，表達一下關心，再順便八卦一下掀馬的事。
到底怎麽做到的啊？
李世民淡然道：“就是危急關頭下意識那麽做了，好像突然就有了很大力氣，我也沒想到能把馬制住。聽說人在生死攸關之際會爆發出很大潛力，可能就是這樣吧。”
反正他平時沒那麽大力氣，自然更不是什麽神仙庇佑。
李世民還順便表白一波：“從前在戰場上也遇到危急之時，從來沒有出現這種情況，許是承乾也在的緣故吧。自己有了孩子才知道當父親的心，想必阿耶也是時時為我們擔憂。”
大臣們也一副感慨頗多的樣子，至于有沒有相信就是他們的事了。
反正李淵從別人口中聽了這話，心裏非常熨帖，對左右道：“從前二郎頑劣，沒想到長大了倒是他最懂事體貼。”
而李元吉很相信李世民的解釋，對太子冷笑道：“我就說他沒那麽大本事。”
太子沒說話，這兩天飽受非議，又因為李元吉和魏征鬧了不愉快，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
李元吉一頓：“大哥，你是在怪我嗎？”
太子淡淡道：“你多慮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承道。”
“我當然心疼承道，但也是為了大哥考慮，李世民步步緊逼，如果我們再不想辦法，就只能任人宰割了。”李元吉道，“大哥你心裏也清楚，殺了他是最穩妥的辦法。我知道你心軟，所以才幫你動手。”
太子眼神微動。
李元吉：“沒有提前告訴大哥，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樂意，怕你心裏有負擔。也是想着事後追究起來，你什麽都不知道，沒人能怪到你頭上。”
太子動容：“四弟……”
李元吉憤憤道：“我處處為大哥考慮，現在計劃失敗了，阿耶生我的氣也就算了，就連大哥也埋怨我嗎？”
“我沒有怨你。”太子長嘆一聲，“罷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這件事也不必放在心上，咱們想法子補救便是。”
李元吉應了，之後幾天果然消停下來，只是每天都讓人出宮打聽消息，然後就在武德殿指天罵地。
*
李承乾研究了下水泥配方，驚喜地發現并不複雜，而且不需要用到什麽高深科技，大唐完全可以做得出來，當天就把制造方法抄錄下來交給李世民。
李世民對此事也很上心，主要等着看李元吉的笑話，很快安排人去嘗試燒水泥。
之後幾天，李承乾上課寫功課之餘，就是研究前兩天買的一小堆東西，然後發現有番茄種子也沒用，現在不是種番茄的季節，要等到明年三四月份。
李承乾有些失望：[看來以後花積分要再仔細一點，不能光看能賺多少積分，也要看需要花多長時間。中間耽誤這麽久，如果買別的，可能還能賺好多積分。]
系統剛要安慰，李承乾就把自己哄好了，美滋滋道：[不過還是很值得的，便宜了二十萬積分呢！幾個月不一定賺得回來。]
系統：[……宿主說得對。]
李承乾等了幾天，水泥就被做出來了，匠人還用水泥做了石板，和青石板自然是有區別的，但從實用性上來說，水泥完勝。
李承乾和李世民帶着水泥和水泥板進宮見李淵，在宮門口被攔了下來。
侍衛遲疑道：“這袋……土？和青石板不能帶進去。”
李承乾背着小手糾正：“這是水泥和水泥板，我們要拿給阿翁看的。”
侍衛們有些詫異，水泥和水泥板都帶水泥兩個字，聽起來像是有關系的。但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這袋土和石板怎麽能扯上關系。
莫非這水泥是水泥板磨碎了做成的？
可也沒有磨這麽細的吧？再說這有什麽用，還專門給聖上看？
想不明白，也不是他們該想的事，侍衛賠笑道：“按規矩不能帶進去，要不王爺等一下，下臣先去通報一聲？”
李承乾自告奮勇：“我也去！”
扭頭脆生生對李世民道：“阿耶在這裏等着，不要跑遠哦，我們去找阿翁來救你！”
李世民：“……”
侍衛們：“……”
聽起來怪怪的。
李世民心說可不是怪嗎？這都不是和正常人說話，《西游記》裏孫猴子對唐僧說話的語氣。
李承乾在宮裏也算常客，有小厮和侍衛跟着也沒什麽危險，邁着小短腿噔噔噔跑到禦書房。
李淵見到他就是一喜：“你怎麽來了？”
“我和阿耶帶了好東西給阿翁，阿翁快和侍衛哥哥們說一聲，讓他們放阿耶進來吧！”
跟李世民年紀差不多，甚至比李世民年紀還大的侍衛哥哥們：“……”
李淵笑問：“是什麽好東西啊？”
侍衛連忙道：“是一袋土和一塊青石板。”
李承乾再次糾正：“是水泥和水泥板，哥哥不要再記錯啦！”
侍衛連忙應是，他這不是怕聖上不理解嗎？侍衛檢查帶進宮的東西，本就是為了保證宮內安全，李淵不覺得一袋土……水泥和水泥板能有什麽危險，便允了李世民帶進來。
侍衛應聲退了出去，李承乾則叭叭和李淵解釋水泥的用法，李淵越聽越驚訝：“泥和水攪拌，幹了之後就成了石頭？”
“嗯嗯，因為水泥和水發生了化學反應，生成了新的物質。新物質的結構不一樣，所以幹了會變硬。”李承乾解釋道。
李淵似懂非懂，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詞：“化學？就是張婕妤學的那個嗎？”
“是噠！張阿婆有學化學，還有物理和生物，也都很有用。”說到張婕妤，李承乾問道，“張阿婆有好好學習嗎？阿翁有沒有派人盯着她？”
李淵笑道：“不用人盯着張婕妤也不會偷懶。”
畢竟是要考試的，李淵最近又對她冷淡，張婕妤沒辦法替自己求情，只能含淚努力讀書，據說最近過得很痛苦。
李承乾全然不知這些內情，聞言便有些滿意：“張阿婆很勤奮，不錯。”
李淵：“……”
不一會兒李世民到了，還有水泥和水泥板，李淵先是看了看水泥，見除了顏色青灰，比普通泥土更細膩些外并沒有什麽異常，再去看那水泥板，有點不敢相信：“這真是一種東西？”
“不是一種東西吖，我剛才說過了，水泥和水經過化學反應形成一種新物質，它們已經不是同一種東西了。”李承乾道。
李淵：“哦哦。”
他忍不住揉揉額頭，還是難以置信，泥怎麽能變成石頭呢？那什麽化學反應竟然這麽神奇嗎？
李世民笑道：“水泥都帶過來了，能不能行一試便知。”
李淵颔首：“試試吧。”
李世民讓人拿盆和水來，再準備一塊大木板，把水泥和水按比例混合，攪勻後在木板上抹成石板形狀，之後只要等風幹就好了。
李淵招呼宮人：“拿去火上烘幹，快一些。”
李承乾趕緊攔住：“不能烘幹噠！”
“為什麽，朕記得你那紅磚就是烘幹的。”李淵不解道。
“這又不一樣，紅磚風幹是為了定型，只要不影響形狀，用什麽辦法烘幹都可以。但水泥的化學反應需要時間，所以不能烘幹！”李承乾努力地解釋。
李淵和李世民兩眼懵逼：“……罷了，聽你的就是。”
水泥被安置到禦書房一個角落，雖然不能烘幹，放在暖和的室內還是有好處的，還方便李淵随時觀察。
水泥幹透需要兩三天時間，三天後李淵宣李承乾進宮，到了才發現李世民也在，正圍着水泥板在看。
李承乾嘿嘿一笑：“阿翁阿耶，是不是水泥板好了？”
“沒錯！”李淵啧啧稱奇，“竟真的成了石頭，踩不壞也摔不破！”
剛才他們試過了，這石板竟是真的很堅硬，并不比青石板遜色。而它不需要從石頭打磨，再費力運到需要的地方，比青石板方便多了。
他的腦子裏轉過很多種用法，鋪路、建房子都是最基本的，還有很多其他用途，問李世民：“這水泥造價高嗎？”
李世民搖頭：“不高。”
李淵便更滿意了，思索先拿什麽試手。
李世民微微一笑：“馬上就要過年了，長安街道都要修整，我看不若就用水泥吧，比沙土強多了。”
李淵想了想，也颔首：“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