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才第一天,就沒有了

第5章 這才第一天,就沒有了

時茭沒怎麽幹過壞事兒,心理承受能力差,而且面對受害者的指責,他也沒勇氣否認。

自顧自叽叽咕咕:“明明是你自己要喝的。”

“但秦隐可不是我找的。”

時承言見時茭那可憐委屈勁兒,一時怒氣外露,咬牙暗恨:“你還知道秦隐”

完蛋,暴露了!

“我……我……”

時承言還沒開始逼問,他就自亂陣腳了。

時承言:“所以你就眼睜睜看着他進休息室讓他把我睡了”

人都眼神太具正氣了,時茭受不住,撒個謊也磕磕絆絆的,索性也不遮掩了。

眉眼一耷拉,喪氣得脫力:“對不起,我……對不起嘛。”

“我錯了。”

時茭是長得很漂亮的類型,軟萌可愛,光是那貓系長相,就能融化一衆人的心。

一癟嘴,一皺眉,愁苦又無辜,純真無公害,旁人腦子裏只會有一個想法——我真該死。

怎麽會是時茭的錯呢他那麽好看。

顏即正義,果然不是說說的,至少他在時茭這兒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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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昨晚裝腔拿調的假威風形象簡直天壤之別,時承言猜測,這才是時茭原本的性格。

軟弱,又愚蠢。

時承言火氣頓時消了大半,主要是他和秦隐本就是情侶。

只是才在一起沒多久,他就被時家接回,暫時還沒告訴家裏人,他是gay這個事兒。

昨晚秦隐被下了藥,就想來找他。

一個人被下了藥還好,兩個人都着了道,那簡直是天雷地火。

時承言也不是瞎子,目光落在時茭白軟細嫩的頸子上,擡手戳了戳時茭痕跡斑駁的脖子。

“你這兒又是怎麽回事兒被誰睡了”

時茭早起沒照鏡子,直接就溜回來了,哪知道自己脖子怎麽了

不過想來,一整晚那樣瘋狂後,指定是不能見人的。

忙扯着領口擋住自己的脖子,就跟掐自己脖頸一樣。

時茭心虛,忙不疊矢口否認:“沒有,沒誰,沒和人睡。”

時承言皺眉,微眯的眉宇顯露銳利鋒芒:“你那藥……不會是準備下給那個男人的吧”

強勢逼問:“是誰”

“你這回來得比我都晚,走路還踉踉跄跄的,那男人有那麽厲害嗎”

時茭無地自容,緊張得不行:“我回房間了。”

說着,跟企鵝走一樣,一搖一晃的,步伐虛浮,心酸的上了樓梯。

時承言收回狐疑目光。

這蠢弟弟,不知道被什麽人吃幹抹淨了,應該還是自己送上門的,真是笨。

時茭一回房間,就站不住腳的跌軟在床上,可這一跌,又跌出了個好歹來。

“呃~”

痛喘聲跟幼獸低鳴一樣,時茭又張口“啊”了好幾聲兒。

不禁跌,疼。

每一處關節都疼,五髒六腑都還酸痛難忍,感覺要散架了。

時茭趴在床上,欲哭無淚,用捏起的拳頭砸了幾下軟綿綿的床。

“都說了,得保護好自己的……”

“這才第一天,就沒有了。”嗚嗚嗚……

222見人這麽傷心,指定是不能再裝死了的。

【222:哎呀,不哭不哭,至少我們的任務進展得很順利。

而且,時承言也沒找到證據追究你的責任,你時家小少爺的身份還在,接下來一段時間,還是能過好日子的。】

“好日子”

時茭側過半張臉,那張純白絕色的精美面容,就沐浴在窗外透進來的暖光之下,美得人驚心動魄。

可男生表情恹恹的,不太高興,眉心都皺緊了,眉眼泛紅又濕潤,頹喪中又別有春潮。

“可是我好疼啊,胸疼,腰疼,哪裏都疼~”

“他好禽獸。”

“我被他欺負得好慘。”

細碎的哭腔中帶着委屈,眼睛一眨巴,就帶了水汽。

“你也只說在這個副本我可能會死,沒說會這樣的,我不想幹了。”

罷工。

時茭嬌氣,音色也軟,可憐巴巴的噙着淚,似乎受了潑天的委屈。

【222:哎呦喂,這不是寫好的程序,而是會随世态變遷而有蝴蝶效應的拟世界。

而且最近,還有那個惡劣的M公司入侵我們的系統,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所以我們更得好好完成任務,捍衛小世界的和平。】

時茭:想鼠了。

【222:別不高興了嘛,又不是在原世界,這都是假的,你的屁股還在。

等下我們多吃點好吃的,心情自然就好了,你現在可是小少爺也,有好多錢的,随便揮霍。】

222的聲音也比較清嫩,哄人時情緒也穩定,沒有半分不耐煩,一直給時茭打氣。

這也是時茭為什麽不舍得222去別的宿主那兒的原因。

時茭阖上眼,卷翹細密的鴉羽也随之顫動:“晚上再吃吧,我現在好累呀~”

聲音有點啞,也沒精氣神兒,有氣無力,聽着都覺得虛弱,需要好好滋補。

只是時茭剛眯了沒多久,房門就被人從外肆無忌憚的打開了。

時承言一進來就吓了時茭一跳,覺得人是來找自己扯皮算賬來的。

因為時承言确實氣勢洶洶。

時茭掙紮了兩下,發現自己起不來,徹底粘在床上了。

【222:人設,人設不能崩,得對他兇一點。】

罪魁禍首·時茭:不跪地求饒都不錯了,還要一直對時承言兇,簡直是罪惡。

“你幹什麽這是我的房間!”

應該很兇吧

那雙水霧氤氲的眸子一瞪人,感覺都要哭了。

時承言翻了翻眼睑,随手扔給時茭幾樣東西,跟施舍一樣。

“吶,疼就擦藥,後面和身上的藥,消腫和化瘀的,別用混了。”

“不然潰爛!”

“那個男的有沒有做措施幹不幹淨別到時候帶一身病回來。”

被時承言兇瞪着,時茭姣好面容猝然染上驚恐。

髒病

秦郅玄有嗎

沒有吧

也不一定哈。

人那麽随便,一上來就主動吃藥,還喂他也吃,再……

時承言見時茭持續性懵逼,驚呼:“該不會他沒做措施吧”

時茭立即心虛至極的搖頭如撥浪鼓。

确實是,不過人給他洗了澡的,應該不會出事吧

看着時茭那一身痕跡,時承言就覺得礙眼,繼續威懾。

“還有,消停點,要再讓我知道你和男的在外厮混,不管是誰,我就把你昨晚上做的事告訴爸和大哥,讓他們知道你不檢點。”

“我沒有——”剛想窩窩囊囊的反駁,時承言完全沒給他機會。

“不要以為我抓不出你的把柄,我有的是法子栽贓你,讓你被掃地出門。”

栽贓陷害

這不是他要耍的手段嗎

怎麽被時承言搶先了

那他怎麽辦

見人呆呆的發神,時承言不介意對這個便宜弟弟再兇點:“聽見了沒有!”

不然人不長記性,改天被外面的野男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恐吓有效,時茭又忙不疊點頭,溫馴得不行:“我知道了。”

一雙貓貓眼又大又圓,烏溜溜的,一望向人時,傳情又哀憫,有點點委屈巴巴的苦相,但就是讓人覺得無辜。

太乖了,難怪會被外頭那些狗東西惦記。

時承言別開臉,竭力佯裝自己的威嚴。

還好他是0,不然真不好說。

人一走,時茭就又沉入了床海中,蔫嗒嗒的了。

“擦藥”

他觀察時承言給他的藥膏,在嫌麻煩和治療來回猶豫。

又抱怨了一句:“累得都不想動。”

可又好不舒服。

“222,你能幫我擦嗎”懵懂得天真,讓人不忍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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