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昨晚都叫了老公的
第9章 “昨晚都叫了老公的。”
時遠洲:“你拿主意吧。”
“爸,我不想——”凄凄哀哀的,話還沒說完,就不讓他說了。
時莊一錘定音,全然不給時茭争取的機會:
“那就這麽定了,你之後去你秦、叔叔公司實習,聽話一點,可不能給他惹麻煩。”
“秦叔叔”三個字,還是太拗口了。
“我會叫你哥斷了你的卡的,你就一門心思上班,以後也得有能力養活自己。”
“嗯”
怎麽個意思?
以後有能力養活自己?
意思是他還是會被時家踢出去?
那他昨晚的身不就白失了嗎?
他雖然沒按照正常劇情走,被家裏人冷落讨厭,但是他還是沒錢了。
再下一步,不會真的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吧
再之後就是橫屍街頭……
不要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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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郅玄:無所謂,我養得起。
時茭嘟囔着嘴,生氣得略顯窩囊了,又沒什麽話語權。
“就沒人聽我的意見嗎”說個話都嬌滴滴的,就跟古代被後娘欺負得嫡出大小姐一樣。
“你要什麽意見”
時莊還是有嚴父姿态的,完全駁回了時茭的意見。
“跟你大哥二哥學着點,還有小秦總。
別整天在外鬼混,一天到晚招貓逗狗的,今天能被狗咬,指不定明天就被什麽東西吃了呢。”
話音方落,時茭和時承言兩人的眼神都有明顯波動。
秦郅玄高深含笑,更像是藏着掖着什麽。
時茭心情憂郁,有苦難言。
已經被吃了。
他走也不是,因為還想央求一番的,看看有沒有回旋的餘地,不走也不是,因為不想待在這兒了。
看着秦郅玄就來氣。
煩死了!
回去睡覺。
窗外的雨也是頃刻就落。
一陣“噼裏啪啦”後,狂風暴雨接踵而來,吹打得窗戶“呼咿”作響,猛烈得不正常。
時莊立起腦袋朝窗外望去,大雨如注,完全不能視物,只有妖風作祟。
“這天氣,怎麽說下就下暴雨”
“秦總,要是不着急的話,就再多待一陣兒吧,順便我們多聊聊項目的後續進展和細節。”
秦郅玄颔首,餘光落在氣鼓鼓爬樓梯的時茭身上。
時茭腿都在打顫,撐着扶欄一步一步往上邁步子,嘴還鼓鼓的,想來還在癟唇咬齒,氣不過的在心裏頭罵他。
可憐,又可笑。
茭茭怎麽辣麽可愛呀,看得他心都要化了。
時茭一回房間,就因為酸痛疲軟的全身忙往床上躺,順便抓來了一旁的小豬玩偶壓在肚子處。
哪裏都不舒服,哼!
“該死的秦郅玄!”
“處處針對我。”
“我都被他……,他還想要怎麽樣不會一個把柄吃死我吧”
“腦袋也暈,好困啊~”
昨晚一整晚都沒睡,今早只淺眠了一會兒就醒了,下午也只睡了四五個小時。
一整天下來,精疲力竭,自然死氣沉沉的。
晚上十點,時莊在客廳嘴巴都唠幹了,也沒見室外的雨有停歇的跡象。
剛喝了一口茶水,就聽秦隐開口:“看來今晚這雨是停不了了。”
時莊忙接過話:“這雨下得确實是大,看來今天天公不作美。現在下山回市區指定不安全,二位不嫌棄的話,要不今晚就在這住一晚吧”
留客的話時莊說得真誠,但正常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客氣的寒暄。
接下來,就該死拒絕。
可偏偏秦隐不按套路出牌。
“那多不好意思”
他雖然是拒絕的,但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而且眼裏滿是期待。
“時叔叔,不麻煩吧?”
“家裏還有空房嗎?”
“我也不挑,有地兒睡就行,半張床也行。”
他倒成了不客氣的那一個,殺了時家三人措手不及。
時承言用手肘推了推秦隐的胳膊,秦隐收到暗示,卻置若罔聞。
裝傻。
“不麻煩,空房多得是。”
時莊尴尬了片刻,雖然滞了滞,卻極其友好的沒落臉。
朝秦郅玄看去,觀望着秦郅玄的意思。
男人故作斯文的抿了口茶,閑适得穩重,也沒發表意見。
外界對秦郅玄的評價,絕對擔不起親和二字,但他此刻給人的印象确實是的。
兩兄弟都挺怪的。
“我叫家裏的阿姨去打掃兩間客房,今晚二位就在我這兒住下。”
秦隐本還覺得他哥會拒絕,心裏沒底,但他哥卻居然沒說話?
想來他哥一定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給他制造機會呢。
“那就麻煩時叔叔了。”秦隐言語中都難掩興奮。
一家人各論各的,時茭叫時莊父親、叫秦郅玄他們叔叔,秦隐又叫時莊叔叔,關系夠複雜混亂的。
時茭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
他餓了。
只是剛一動身,就感覺到身旁有什麽暖呼呼的龐然巨物。
家裏沒養寵物啊
“醒了”
一道男聲入耳,吓得時茭魂兒都快出竅了。
剛準備尖叫,一只手捂口鼻,另一只手扣後腦勺,熟練得很。
“別叫,是我。”
這四個清瓷冷玉般的字入耳後,時茭更想叫了。
半夜被秦郅玄爬床更害怕好嘛。
“唔唔……”
時茭不消停,對着他的手又舔又咬的,一點也不心疼他。
秦郅玄暗聲威脅:“再叫就讓你家裏人都來看看,這大半夜,我們倆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的龌龊事兒。”
狠話還是奏效的,時茭不知道是被氣傻了,還是真被恐吓住了,一時也安靜了。
“不許吵,我就放開。”
男生有一個點頭的動作。
剛一松手,時茭就有了想要扯着嗓子嚎的念頭。
冷飕飕的話鑽進他耳朵裏。
“你考慮清楚,昨晚的事,真的要叫他們知道嗎”
時茭這下又偃旗息鼓了。
被秦郅玄放開後,時茭就想往床裏頭縮,拉開和秦郅玄的距離。
可反應太劇烈,一動就閃了腰,就扯着了。
“還疼呢?”
“我下藥那件事,昨晚已經結束了,你不能再威脅我了。”
才睡醒,聲音又啞又低,還有股沒骨氣的弱小。
秦郅玄往床裏頭逼近,窗外的暗影婆娑間,還是能看清時茭與他之間的距離。
“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威脅你。”
他嘴上說得漂亮,可次次還是用這法子拿捏時茭。
時茭躲在牆角瑟瑟發抖:“你怎麽在這兒”
這大半夜,他想不明白,為什麽秦郅玄能這麽堂而皇之的躺在他床上。
“外頭下雨了,你爸偏要留我們在這住下,我盛情難卻。”
窗外确實有淅淅瀝瀝的雨聲,但已經不大了,想來再過不久,就能完全停了。
他真想下逐客令把秦郅玄轟走。
“我爸只叫你住下,沒叫你住在我床上,你快滾出去。”
時茭的脾氣,三句話不對,就急眼,但又不是真急眼,有點惱怒又無計可施倒是真的。
秦郅玄大手精準搭在時茭腰上,人立刻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激顫。
“不許摸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和你睡和誰睡”
時茭更躁了,猛地推開秦郅玄的手:“誰是你老婆,我不是,你走開。”
“怎麽不是”秦郅玄又往時茭那處拱了拱,威壓逼人。
“昨晚可是叫了老公的。”
“你聽錯了。”
男生軟乎乎的,生起氣來,都有憋屈勁兒,很容易就被欺負哭,也讓人想把他欺負哭。
身處逼仄之地的時茭察覺自己陷入了絕境,因為身後是牆,面前是秦郅玄。
沒安全感的打了一下朝他拱近的秦郅玄,雖然怕秦郅玄,但他居然有勇氣打人,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昨晚上的事兒都過去了,我都讓你睡了,你還想要怎樣我給時承言下藥那件事,得一筆勾銷。”
秦郅玄聽着時茭那近乎嗚咽的“我都讓你睡了”,感覺時茭是真要碎了。
他的老婆怎麽就這麽嬌氣,跟個愛哭鬼一樣。
“好,聽你的,一筆勾銷,我不提了。”
秦郅玄的音色泛着冷,卻能清楚聽出拖長語調裏的寵溺。
“那你快出去,我要睡了。”
話音落下,面前的陰影加重,男人的呼吸也越來越明顯。
“好香,親一個吧”
“不唔……”
一個淺嘗辄止的吻。
“你能不能不要耍流氓?”
時茭也不是無能狂怒,至少他捏起腚子,給了秦郅玄一拳。
一個吻自然滿足不了血氣方剛的男人,剛才品嘗到鮮美,秦郅玄更憋不住香甜的滋味了。
他上了瘾:“要不要再親一下?”
“……”
時茭忙用胳膊擋住自己的嘴巴,以恐男人再偷襲。
“想都別想!”
以強迫手段,秦郅玄能把時茭束縛起來。
“腰腿還酸嗎?我給你揉揉吧。”
說完,不安分的手又朝時茭的腰攻去。
“不行,不——”
秦郅玄故意撓了一下時茭的腰,因為從昨晚他就發現了。
時茭極度怕癢。
“乖點,讓我給你按按就不疼了,不然我捆你。”
努力抱住弱小自己的時茭一腦袋砸在秦郅玄腦袋上,秦郅玄也溢出悶哼。
小寶貝還挺辣。
“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