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心疼我花你錢了是嗎?”
第20章 “你心疼我花你錢了是嗎?”
時茭輕咬下唇,眉眼微嗔。
原來他和大哥他們說的話,都被秦郅玄聽到了。
“在網上上當受騙就算了,還在網上給陌生人地址,真是笨蛋。”
“笨蛋”二字從秦郅玄嘴裏說出來,并沒有太多的貶損意味兒,反倒是帶着別樣的縱容。
“你……”瞎說什麽大實話吶。
沒有人喜歡被批評,饒是時茭吃了虧,也嘴硬到不想認錯。
“還不都是怪你!”
與其懷疑自己,不如責怪他人。
他無恥的将所有過錯都推在秦郅玄身上。
“我都沒錢,想賣東西寄不了快遞,連坐公交的錢都不夠,只能讓別人來找我,那不然還能怎麽辦”
秦郅玄劍眉蹙起,對眉心皺成小山的可憐鬼心生憐愛:“時家把你趕出來了”
當然,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被趕出家門,那不就是只有自己能依附了
距離圈養時茭的目标,又進了一步。
“暫時……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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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茭覺得自己現在不算是被趕出來的,還沒到那麽凄慘的一步。
“只是家裏停了我的卡,讓我住在這兒。”
緊接着,時茭就開始回憶自己這一下午,是為什麽過得這麽慘的。
“大哥本來給我轉了五千塊錢的,但被一個黑心會所扣了4998,只剩下五塊八了,我就買了包方便面。”
“想賣點東西周轉一下,但那人一進屋就要強買我的手辦。”
“那根本就不是買,是搶劫!”
“我不賣他就要打我!”
剛開始還氣憤得跳腳,逐漸的,越說越覺得委屈。
精細面容上的小表情一會兒一個,嘟囔得也柔聲細氣的,跟欺負在了棉花上。
确實有點凄慘,但秦郅玄聽來只想笑。
真想不顧時茭死活,肆無忌憚的嘲笑。
“笨蛋。”
又挨了一次罵的時茭反擊的方式微乎其微,就是兇巴巴的惡瞪秦郅玄。
當然,落在秦郅玄眼裏,那壓根兒不能算惡,只能算是撒嬌。
“會所叫什麽名字”
時茭一聽那口氣,就像是要給他撐腰的樣兒,忙從地上爬起身,擠到了秦郅玄身旁。
“你能幫我把錢要回來嗎”娓娓的語調跟嬌吟一樣。
以秦郅玄的地位和實力,幫他要回錢輕而易舉。
秦郅玄斜睨了時茭一眼,将時茭滿眼期待的貓貓眼盡收眼底。
“當然可以。”
“但我不想。”
時茭:“……”
那他說個屁。
時茭臉色大變,先前還有半分讨好,現在只剩下哀怨了。
“把錢給你要回來,于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不然他怎麽養時茭
“不過,我可以讓它破産。”
時茭興致恹恹:“讓它破産,對我也沒——”
驀地,時茭的話戛然而止。
對方破産,于他而言,還是有點好處的,至少能夠洩憤。
那家會所,或許是唯一一家,因為五千塊會費而破産的會所。
秦郅玄:“要不要”
“要!”
時茭報了名字,心情一下子就變得美滋滋了。
“不,等等,你先等等。”
說完,就去拿回自己的手機,又給會所去了電話。
這一次,時茭的态度就嚣張了一點點,畢竟他有底氣在。
“再不給我退錢,你們整個店都會破産的。”
嚣揚跋扈四個字,算是被時茭拿捏住了精髓。
不過沒辦法,時茭這樣,秦郅玄也覺得很可愛。
他自帶濾鏡,無底線遷就。
沒多久,時茭就把電話從耳邊挪開了,表情也沒有特別洩憤的暢快,反倒是憋悶的抿緊了唇線,眉眼耷拉,撇了撇嘴。
“怎麽了”
時茭氣呼得不行:“她罵我神經病,說我颠,是窮鬼,還讓我找點藥吃,然後就給我挂了。”
也太氣人了吧
“奸商!活該他破産!”
秦郅玄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這麽可愛,怎麽可能是神經病明明是香噴噴的小面包。
時茭遞上自己手裏另外一個手機,也正是秦郅玄的:“快讓它破産。”
指揮起人來,倒是駕輕就熟。
“好。”
說完,真接過手機,敲打了字出去。
時茭在一旁歪着腦袋盯,秦郅玄吩咐的确實是讓那家店破産。
報複了,舒服了,誰讓他們直接扣自己的錢的。
外賣一來,時茭就顧不得秦郅玄這個礙眼的闖入者了。
一連折返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前一份兒沒吃兩口,後一份兒餐就到了。
秦郅玄看着都快擠不下的長桌,只能動手幫時茭騰空地。
“點這麽多,能吃得完嗎”
“你心疼我花你錢了是嗎”
花起秦郅玄的錢來,時茭是絕對不會心疼的,他就是要狠狠的宰秦郅玄。
被質疑,秦郅玄根本不虛:“我心疼你的肚子,為什麽要遭受這種酷刑”
“這一頓吃不完,不還有下一頓嗎?我放在冰箱裏,不會壞的。”
他是真怕被餓死。
時茭說話總是會輕輕晃動腦袋,幅度不大,還慢慢悠悠的,跟個不谙世事的小少爺。
秦郅玄任勞任怨的撕開那一層層沾着油的包裝,讓每一種食物都散發出它本能的香氣。
時茭是個肉食動物,而且不喜清淡,所以冒出的肉香很是濃郁。
“來我這兒,我還會餓死你不成”
男人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聲色舒朗,神情散漫恣意,挂着霸總自帶的信誓旦旦。
時茭本還在扒拉着蟹鬥争,聽到這話,忙松口,驚喜得瞳孔瞪大:“你這、什麽意思啊”
“該不會……是要給我錢吧”沾沾自喜,滿懷期待。
“你做夢。”
時茭:“……”
該死的男人!
時茭嘁嘁了兩聲,繼續享受起他的美食大宴來。
對于貪心鬼的變臉,秦郅玄也饒有興致。
喜歡錢啊
他最多的就是錢。
那不就代表着,時茭喜歡他。
“我不會讓你餓肚子的,包飯,但你得乖乖上班。”
時茭又吐了一次蟹鉗:“一頓飯就把我打發了”
“一個月九十頓,再加上下午茶的話,就是一百二十頓,要吃宵夜的話,一百五,外加零食水果。”
秦郅玄兩指敲了敲桌,不免質疑:“照你這飯量,你覺得你自己虧”
時茭不加思思:“我當然吃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歹毒的心思,你不就是想、想……”
秦郅玄傾身逼近,深邃眼裏滿是幽寒,卻在一瞬間,迸射出火花:“想什麽”
“想—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