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不能克扣我的工資”
第22章 “你不能克扣我的工資”
時茭咬定牙關,孤注一擲:“行吧,但你不能克扣我的工資嗷。”
暫時達成協議後,時茭就盤腿坐在餐廳吃飯。
滿桌子菜,全是他愛吃的,真香。
秦郅玄在客廳整理時茭散落一地的衣服,把它們疊成豆腐塊。
時茭的衣服大多是淺色系,還有很多可愛的印花logo,小熊小貓玉桂狗,玲娜貝兒的也有,跟小朋友一樣。
而且也是很小的一件。
背對着吃得正歡的時茭,秦郅玄把臉埋進了衣服裏猛嗅。
香的。
雖然有股洗衣液的味兒,但秦郅玄本能覺得,其中夾帶着時茭的體香。
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是時茭身上的味道。
馨香入呼吸道,再在全身流竄,血液都逐漸沸騰了。
“你在幹什麽?!”
時茭吃到一半,想要監督一下秦郅玄有沒有認真收拾,一扭頭就看見對方把頭埋在他衣服裏。
渾圓的琉璃眼珠瞪得極大,險些把嘴裏的食物噴出來。
秦郅玄跟瘾君子一樣,那種癫态,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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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茭真想把手裏的碗朝秦郅玄扔過去。
“你是變态吧!”
時茭氣得無語凝噎,從尾椎生出一股惡寒,直達天靈蓋。
又有一種面對變态的無力。
即便是被抓包,秦郅玄也仍是一副享受的餍足,手中又拿起一物,朝時茭展示。
“秦郅玄!”
“你……惡心!”
時茭沒眼看,忙把頭轉過去,不想污染了他幹淨的眼睛,和純潔的心靈。
是真遇上變态中的變态了。
秦郅玄搬弄着時茭的貼身衣物,太小了,再一聯想到圓潤弧度,他都覺得包裹不住。
“惡心什麽”
“衣服都賣給我了,我不得看看大小再給你買新的”
“還是我在你身上試尺碼”
“不然讓你裸着出門”
時茭氣不過,先是朝秦郅玄翻了翻眼睑,再比了個中指,以做鄙視。
他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和氣溫順的人,奈何遇上了秦郅玄,時刻都在炸毛。
他知道自己不是秦郅玄的對手,只能生悶氣。
因為食物太多,時茭吃得打飽嗝,又叫來秦郅玄收拾。
晚飯過後,秦郅玄還賴着不走,時茭就知道他沒有想走的意思了。
不僅如此,還有人來敲門,給秦郅玄送來了一個行李箱,那人身後還跟着好幾人,提着盒袋魚貫而入。
“過來看看你的衣服。”
時茭沒想到秦郅玄動作這麽快,真給他買來了。
看logo,都是價值不菲的名牌。
他對自己,還挺舍得花錢的。
時茭洗完澡後,秦郅玄偏要拉着他消食,他自然是不幹的,忙溜回了樓上的房間,還反鎖了門。
這樓層這麽高,秦郅玄指定是爬不了的。
本以為這一晚再怎麽也會和昨晚一樣,被秦郅玄纏得筋疲力竭、心驚膽戰。
可他等了好久,都沒有動靜兒,這才昏昏睡下。
一牆之隔,秦郅玄躺在床上,想着隔壁的時茭,也安心閉了眼。
畢竟昨晚沒休息好,一晚上興奮了無數次,今晚确實該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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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時茭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時茭,起床了,該去上班了。”
秦郅玄的聲音,時茭做鬼都記得住,太煩人了。
他将腦袋悶在被子裏,削減了秦郅玄催命一般的叫喊。
“再不起來,我踹門了。”
時茭本來是沒醒的,聽到這句話,一個鯉魚打挺,鞋都來不及穿,就跑去開門。
門外,是一身正裝的秦郅玄,白襯衣打底,配黑西裝,領帶和發型都一絲不茍。
已然是商業精英的裝扮了。
秦郅玄的目光赤裸的落在時茭身上。
小軟貓睡得迷迷糊糊的,發絲亂糟糟的四處翹,睡衣都溜出白嫩潤滑的肩頭了,鎖骨上的黑痣更是純欲,白皙筆直的腿簡直長在了秦郅玄心坎兒裏。
大早上的,真的讓一個氣血方剛的男人,毫無抵抗之力。
秦郅玄雙目漸熱,滾了滾喉結:“吃早餐,吃完得去上班了。”
時茭趴在門後,眼睛都只能睜成一條縫兒,鼻腔哼喘時帶着氣。
起床氣。
“我不吃了,再睡會兒,你吃完了再叫我吧,我還得再睡十分鐘,我困死了。”
聲音軟得不行,糯糯的,黏糊死了,完全沒什麽力氣。
說完,時茭就用身體壓了門關上。
秦郅玄已經吃了早餐了,卻還是因為時茭沒睡醒,沒立刻去把時茭從床上拽起來。
因為時茭太可憐了。
哼哼那兩聲,感覺誰不讓他睡個好覺,他就會沖那人哭。
他狠不下心。
初夏的陽光正好,才早晨,沒有特別熱。
秦郅玄坐在客廳,已然開始在平板上處理今天的工作任務了。
擡腕時,手腕上的黑色金屬手表也露了出來。
過了二十分鐘了,距離上班時間也還只剩下二十分鐘。
男人起身,朝卧室走去。
開門時,還刻意放輕了動作。
時茭的卧室和時家莊園的房間倒差不差,都是暖色調的,是讓人懶倦的小窩。
床上的男生睡姿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四仰八叉的,這對與時茭同床共枕過兩天的秦郅玄而言,完全不出所料。
腰肢白嫩薄弱,露出一小截兒,讓秦郅玄眼饞。
想去嘬。
腳趾也是粉粉嫩嫩的,甲面還泛着潤澤。
睡夢中是男生很恬靜,讓人不忍心打攪。
時茭睡得半夢半醒,總覺得有人在搬弄自己。
倏地,男生猛然睜眼,驚魂未定。
映入眼簾的就是鋒利的下颚線,再就是男人垂視下的大半張冷峻臉。
“啊——”
時茭吓得亂叫,四肢還極其混亂的反抗,踢踹在了秦郅玄身上好幾下。
“你怎麽進我的房間來了”
“秦郅玄!”
被子太遠,在床尾,時茭只能用自己的手遮擋身體。
之後更是慌不擇路,扯過娃娃抱在自己胸前。
男生怒目兇瞪,恨不得在秦郅玄那淡然神色的臉上咬上一口。
秦郅玄坐在床邊,手裏還拿着一件衣服。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你起床,就幫你換衣服,能讓你多睡兩分鐘。”
“誰教你幫我換衣服的變态吧你?”
面對時茭的責罵,秦郅玄不僅不惱,反倒格外喜歡“變态”這兩個字。
跟在和他調情一樣。
秦郅玄勾了勾邪肆的劍眉,薄唇冷谑:“以後要是再起不來,我也幫你換。”
“你太過分了,你怎麽能這樣”
時茭雖然在罵秦郅玄,但他性子軟,每次和秦郅玄對峙,都皺巴巴着小臉,泫然得水眸霧氣彌漫,似乎受了潑天委屈。
“出去,我自己換。”
輸出全靠吼,沒有任何威懾力,反倒是将那脆生生的無助音色暴露無遺。
腳踝被秦郅玄眼疾手快的扣住,另一條腿剛有動作,也被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