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男朋友,怕生,只粘我”
第33章 “男朋友,怕生,只粘我”
兩人交談甚密,秦隐還給人拉椅子。
當即,時茭如臨大敵。
怎麽就在這兒碰見時承言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虛,怕時承言知道他和秦郅玄的關系。
秦郅玄也掐了一把時茭的細腰,宣示主權般将往自己懷裏帶,附唇到耳尖,強勢得狎昵:“我弟弟和你哥哥,看起來是在約會,是你上次下藥奏效了吧。”
“那我們這輩分要怎麽算?小侄子。”
小侄子,時茭一聽就知道秦郅玄是為上次他叫叔叔的事兒。
不過,時承言和秦隐感情線升溫,他也甚是欣慰。
能早點完成任務回去了。
【222:看吧,我就說,他倆感情升溫,一杯藥的事兒。
那之後再給他們下藥幾次。】
【時茭:……】
“秦隐。”
沉悶的磁性音一開嗓,時茭就“咯噔”得膽顫心驚。
掙脫桎梏,撇下秦郅玄就往後廚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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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得落荒而逃。
秦隐順着聲音,恰好看見了秦郅玄,以及一抹做賊的身影。
“哥?你怎麽在這兒?”
在這兒碰見,秦隐自然得帶着時承言去打招呼。
“秦總。”
秦郅玄神色淡淡的掃了眼時承言,點頭以示應答。
面色不顯,卻止不住腹诽。
就是你在我老婆面前抹黑我是吧?
秦隐看着他哥,多是好奇與打探:“哥,你也來這兒吃飯啊?”
又是颔首,高冷得漠然。
秦隐發出質疑:“你一個人來的?”
這地兒浪漫,一般來的都是情侶,吃的不是飯,是氛圍。
他很難想象,他哥一個以往心裏只有工作的男人,對什麽好似都真誠又敷衍,居然會來這種地方。
“不是,本來是有人陪的,但被丢下了。”
“啊?”
秦隐震驚到瞠目結舌,丹鳳眼裏盡是難以置信。
一時不知道是該震驚他哥開竅,還是他哥被踹。
“哥,你被爽約了?”
“還是失戀了?”
秦郅玄餘光瞥見偷偷躲着的人。
小貓怕人,狗狗祟祟的。
嘴角笑意更深。
“別咒我。”他才戀上。
“我幸福着呢。”至少比秦隐幸福。
“你們自己去吃吧。”不把人趕走,時茭不會出來的。
秦隐他們一走,秦郅玄又盯了眼時茭,然後率先上樓。
時茭晚了他半分鐘才躲躲藏藏的到了。
露天美景用言語很難描述,四面皆是星空,頭頂黑幕籠罩完全,卻有零星閃爍斑駁碎光。
不過,今晚的月色很漂亮,像銀河倒瀉,還有若隐若現的薄紗蔽月。
周圍的燈不是彩燈圍的線,而是水晶燈,類似風鈴,各種顏色的都有。
蝴蝶牆更是标志性裝飾物。
時茭落座時,驚豔的目光都難收回:“好好看吶~,難怪這麽貴。”
聲音總是又黏又軟的,特別好聽,似淺吟輕啼。
秦郅玄給時茭拉了座椅,又遞了菜單:“想吃什麽?”
時茭拿到那厚厚的一本菜單,潋滟的含春眸都亮了。
菜單很詳細,除了圖片,每種菜都跟百科全書一樣,寫了原料來源、所用配料,以及烹饪手法。
時茭随手翻了幾頁,越翻眉心越擰。
糾結得舉棋不定。
“都想吃,怎麽辦?”
是真嘴饞,他是大饞小子。
每一種食物都長在了他的味蕾上,看着就覺得垂涎可口。
秦郅玄也不吝啬,吩咐一旁的服務員:“每樣都來一份兒。”
時茭瞳孔驟縮,擡手打住:“這上頭幾十種菜呢,一樣來一份兒,吃不完,會浪費的吧?”
“吃不完打包,當你晚上的宵夜。”
時茭撇了撇唇:“我是豬嗎,一天到晚吃這麽多?”
早上的各種小點心,中午夥食又那麽好,晚上還吃幾十道菜,這比養豬還憨吃傻脹吧?
他合理懷疑,秦郅玄要把他喂胖後賣掉。
秦郅玄:“确實像。”
“懶惰、嗜睡、嘴饞,完美契合了豬的特性。”
時茭:“……”
捏了捏手中的金屬刀,舉在半空,作勢紮了一下。
“那就一樣來一小份兒。”
“啊,這樣……不行吧?”
一樣一小份兒,主廚颠勺得颠多久啊?
服務員半彎着腰身,面容溫和道:“可以的。”
時茭沒全點,選了十幾樣小份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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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隐托着腮,回想剛才那道背影:“我剛剛看到個人,好像是你弟弟。”
時承言翻菜單的手頓了一秒,随即否認:“看錯了吧,他現在手裏就幾千塊錢,那些狐朋狗友知道他身份後,也不和他來往了,這地方支撐不起他的消費。”
他口吻平和,沒有半分對時茭的輕蔑,以及被奪走以往二十年身份的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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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去叫後廚備菜,時茭坐不住,掏出手機四處拍照。
秦郅玄單手支頤着下颌,眼睫似垂似挑:“給你男朋友也拍一張。”
“不要。”時茭無情拒絕。
“你醜,不配入鏡。”
秦郅玄:“……”
還是沒經歷過毒打。
時茭瞅了眼秦郅玄,男人那張臉确實帥得無可挑剔。
冷峭,镌刻,骨相與皮相都是絕頂的,像是高山仰止的雪蓮,又似鋒利刺骨的劍刃。
他随手“咔嚓”了一張,發給了秦郅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客人不多,還是後廚很給力,食物很快就上了。
都是小餐盤,光是菜品和擺盤兒都格外精致。
時茭都快難以下筷了。
一頓飯下來,時茭把自己的肚子喂得好撐,但還有點不知餍足。
看時茭吃東西真是一種享受,因為他本身就長相精致,眼珠子尤為漂亮,像寶石。
嘴巴也小,東西沒塞多少,嘴巴裏就鼓鼓囊囊的,跟粘豆包一樣。
“還想吃什麽?”
時茭又盯上了對面背靠椅子,雙腿交疊,手中輕搖着紅酒杯的秦郅玄。
極致的優雅與矜貴,像是歐式宮廷般的人物。
時茭注意力落在猩紅液體上:“好喝嗎?是苦的嗎?”
秦郅玄放下二郎腿,将自己的酒杯推送到時茭面前。
“嘗嘗。”
惹來時茭嫌棄:“有你的口水。”
服務員剛準備給時茭擺高腳杯,就被秦郅玄屏退了。
男人起身,走到了時茭面前,半身倚在餐桌上。
骨節分明的指骨撚起酒杯,仰頭猛灌了一口。
再之後,惡劣又貪婪的眼神落在時茭臉上。
等時茭想要逃離時,已經晚了。
是醇香濃郁的,帶點玫瑰味兒。
喂完時茭後,秦郅玄更是意猶未盡,捋了捋男生的淺茶色發絲。
“好不好喝?”
“是什麽味兒的?”
“有你男朋友的味道嗎?”
輕佻得孟浪,跟調戲良家婦男的惡霸一模一樣。
時茭剛準備怒罵,就插入了一道聲音。
“哥。”
秦隐他們又來了。
時茭慌不擇路,都想往桌子底下鑽了。
但又覺得太慫了,就捂着腦袋一頭栽倒在桌上。
可偏偏秦郅玄不讓他如願。
時茭的腦袋被秦郅玄揪起來按在了懷裏。
合理來說,應該是肚子上。
秦郅玄看着他哥摟抱着的男生,一時愕然。
卻很快調整。
“你的人?誰呀?”
包養的小玩意兒?
還左右夠腦袋,想瞧仔細。
秦郅玄揉着時茭的碎發和後頸,愛昵得柔情。
“男朋友,怕生,只粘我,別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