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除了我,誰樂意養你?”
第36章 “除了我,誰樂意養你?”
秦郅玄一把掐住時茭臉蛋,森笑惡語:“等你睡着了,我就……親你。”
時茭:“……”
果然,就不該引狼入室。
他決定了,他等秦郅玄先睡,自己不就安全了嗎?
剛蓋着被子躺下,輕快的音樂乍響。
是時茭大哥的電話。
時茭舉起小拳頭,警告秦郅玄不要亂說話。
秦郅玄也罕見聽話,勾了勾多情鳳眸,主動給自己嘴巴封口。
“哥。”
“上班第一天,怎麽樣?”
時茭情緒偏低迷:“還行吧。”
時遠洲聲色醇厚,裹挾着長者關懷:“秦郅玄沒為難你吧?”
時茭:“……”
背後蛐蛐人,被正主聽見了,饒是對秦郅玄沒好臉的時茭,也有些挂不住。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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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郅玄貼到時茭耳廓,壓低聲音惡劣道:“有什麽有?”
手游走在時茭脖頸處,摩挲了兩下精細鎖骨,似乎要掐人脖子。
感受到威脅,時茭反客為主,直接翻身坐到了秦郅玄腰上,小手覆在秦郅玄的口鼻。
“他很壞!”他舔自己手,全是口水,髒東西。
小壞蛋,還告黑狀。
時遠洲悉心叮囑:“他做什麽你看着就是了,但他要讓你做什麽,你可以先問過承言再做決定。”
“你跟着他能學點東西,但秦郅玄這人心思重,你多長兩個心眼,別被他騙了。”
時茭不敢回。
因為,已經被騙了。
“而且,他作風有問題,不潔身自好。那晚他脖子上挂那麽大一個咬痕。”
一時間,打了時茭一個措手不及,說話都開始燙嘴了:“我我我、哥我先挂了。”
挂斷電話後,又去瞧秦郅玄的表情。
似笑非笑,長眉狹長輕佻,确實是标準的城府難測臉。
時茭把手在秦郅玄臉上蹭了蹭,嫌棄得不行。
“我都因為某人背上作風問題的污點了,我很壞?”
“你才壞!小沒良心。”
“想挨揍嗎?”
被恐吓是時茭的宿命,窩囊廢屬性一下子大爆發,又躲被窩裏去了。
惹不起,躲得起。
時茭的睡眠質量是真好,白天睡了,晚上還能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入睡。
什麽要晚睡,全給他抛到九霄雲外了。
不過睡相倒是真的差,一個翻身,腿子直接跨秦郅玄身上去了。
要是再翻,只怕就要睡秦郅玄身上了。
長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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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叫時茭起床,又是一個難題。
秦郅玄沒法,只得重蹈昨天的法子。
不過這次,他給時茭換完了衣服,時茭才悠悠轉醒。
“賴床得很。”
時茭犯懶,粉白的手揉了揉眼睛,哈欠連天:“就沒有不上班,就能有錢的工作嗎?”
痛恨自己不是富二代的第N天。
秦郅玄給時茭抹臉,又塗了點面霜,狠狠蹂躏了一把時茭粉面含春的臉。
“有啊,我包養你,或者跟我結婚,就不用上班了。”
時茭:蒜辣叭,要吃苦頭的。
庫裏南停在地下車庫,時茭還仰着腦袋呼呼大睡。
眼睛沒怎麽睜開,走路都軟,嘴裏還啃着一個秦郅玄在樓下給他買的三明治。
一到辦公室,時茭就彎了彎眉眼,挨個兒乖乖打招呼。
“早上好呀。”
只是精氣神兒不佳,也讓辦公室的幾人浮想聯翩。
這麽沒力氣,難不成是昨晚的體力勞動耗光了?
可怎麽感覺,boss今早也沒什麽生命力。
懂了,男人花期短,老板不行。
時茭剛跌坐到自己工位上,遠處電梯門就“叮”了一下。
陳錦桉也到了。
他面色沉郁,不過一天時間,就從之前出類拔萃的精英形象,轉變成了翳色萦繞的模樣。
冷冷掃過時茭工位一眼,叫人怪瘆得慌的。
時茭瞬間寒毛卓豎,都不敢下嘴了。
陳錦桉冷硬撂下一句指使:“今早有早會,準備一下。”
偌大的辦公室聚集了很多人,時茭就坐在秦郅玄右側。
開會的折磨堪比學習,時茭沒撐多久,就被催眠得腦袋直點,跟和尚敲的木魚無異。
好在秦郅玄眼疾手快,輕輕托了一把下颌,然後小心給時茭腦袋放桌上。
這一幕,落在時茭對面的陳錦桉看來,刺眼得發酸。
“散會吧。”
人一哄而散,辦公室就只剩下熟睡的時茭和秦郅玄了。
秦郅玄盯着時茭露出小半的臉,人睡得恬靜,他不免失笑,又用指尖輕輕戳時茭臉蛋,戳出一個小凹陷。
“瞌睡多,吃得也多,嬌氣得很,除了我,誰樂意養你?”
時茭睡了将近一個小時才醒,剛一動身,搭在身上的外套就掉地上了。
秦郅玄在辦公,顱眼低垂,目不斜視:“醒了?”
“吃了睡,睡了吃,工作不需要你幹,家務也不需要你做,你還挺勞累?”
“跟我這樣的男朋友在一起,你就偷着樂吧。”
時茭将腦袋立在手臂上,緩和了一會兒,沒理人。
今天陳錦桉沒給時茭安排活兒,時茭就坐在工位上,吃着零食公然摸魚,也不打攪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說他一天的工作內容,那就是挑吃什麽,因為秦郅玄也要吃飯。
驀地,面前一暗。
一擡頭,就是時承言居高臨下的臉。
“你沒事兒幹嗎?在這兒摸魚。”
時茭嘴裏還含着吃的,一看見時承言,就不自覺發怵:“休、休息。”
時承言掃了一眼時茭的工位,東西很多,一半吃的,一半享受的。
才一天,靠枕,小毯子,手機支架,櫻桃咖啡杯,沒一樣是與工作有關的。
“去樓下幫我。”
時茭本來是不情願的,可時承言那一臉不容拒絕的強勢,外加222的勸告,他也只能放棄擺爛,嗡嗡“哦”了一聲。
市場部人多,辦公室卻不嘈雜,所有人都各自專注自己的工作,撲面而來內卷的壓力。
時承言給了時茭一本資料,砸在時茭手裏:“好好看,下班時間我抽背。”
時茭:“啊?抽、抽背?”
時承言兇睜了時茭一眼:“嗯,背不出來就抽你。”
被老師支配的恐懼。
時茭坐在時承言工位處的小椅子上,翻閱着那滿是數據的調查報告。
天老爺,他暈字啊。
不過,時承言也沒閑工夫盯他,一下午,去了秦郅玄辦公室好幾次。
他也忍不住給秦郅玄吹枕邊風。
【時在焦綠:你多壓榨他,他就沒功夫壓榨我了。】
【zhi: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