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許賣弄可憐,我不吃這一套”

第56章 “不許賣弄可憐,我不吃這一套”

時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他确實拿了陳錦桉的錢。

他自然不敢說是陳錦桉拿着錢讓他離開秦郅玄的。

雙手擺得跟螺旋槳一樣,驚愕焦急:“我沒有敲詐他,是他主動給我的,說是讓我……滾出公司。”

在幾人眼神的聯合逼迫下,時茭又埋着腦袋補了後頭一句:“我也答應了他,會很快就走的。”

他也真沒想到,陳錦桉會……

好吧,他又犯蠢了。

這下好了,除了秦隐稍微表情好點,另外兩人都不一臉凝肅壓迫。

時承言面染愠怒,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怫然:“誰讓你拿別人錢的?你自己不會掙嗎?”

時茭早就被剛才那兩警察吓住了,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關到監獄裏去。

一想到秦郅玄之前恐吓他的,說監獄的犯人就喜歡自己這種白白嫩嫩的,他會被所有人欺負,吃得骨頭都不剩。

時茭驚懼萬分,惶惶不安,小臉兒都煞白了幾分。

他其實很想承認時承言的話,他确實不會掙。

只有一句懦懦的:“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所以我會被抓起來嗎?”

認錯态度還挺友好的,加上那張天真無辜的臉,但凡他一皺臉,只會招來人的維護,就完全不是時茭的錯。

“就該把你抓起來!”

時承言想罵時茭蠢,又覺得這事兒确實算不上時茭的鍋。

擺明是時茭被陳錦桉算計了。

時茭本來就不想來上班,有人拿着錢讓他滾,他可不就屁颠屁颠走了嗎?

仔細想想,時茭也沒多大問題。

倒是陳錦桉,平時看着有模有樣的,誰能料到他來這一手?

時承言又氣,又找不話來罵時茭,只能一味的說時茭笨,沒有一點辨別真僞的能力。

秦郅玄不想時茭挨時承言的罵,不虞的劍眉蹙緊,中止了這場鬧劇。

“我讓律師處理。”

秦氏的法務部聚集了全國頂尖的律師團隊,秦郅玄能在時茭和陳錦桉中選擇幫時茭,也是讓時承言挺意外的。

畢竟陳錦桉也在秦郅玄身邊很多年了,在公司的地位更是沒得說。

按理來說,秦郅玄或許會更信任陳錦桉一點。

時承言真心感激:“好,那就多謝秦總費心了。”

“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我弟弟的。”

時茭亦步亦趨的回到辦公室,都不太敢去看秘書部衆人的眼神。

好丢臉啊~

差點就要被警察蜀黍拷走了。

本想偷偷穿過過道回到工位繼續茍着,命運的後頸就被人掐住了。

一只大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往秦郅玄辦公室裏頭帶,弄得他暈頭轉向。

一進門,時茭就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秦郅玄反鎖了門,邪肆的眉眼間盡顯森寒,虛挑着狹長眉梢,侵略性極強。

時茭瑟瑟發抖,俯首帖耳,都不敢與秦郅玄對視。

“我錯了,你別打我~”

“先別認錯,我不想聽。”

秦郅玄冷聲呵止,示意了個方向,示意時茭走過去。

時茭想跑來着,他粗略估計了一下,逃跑成功的可能性為零。

他跑兩步,就能被秦郅玄當拎雞仔一樣拎起來。

為了不徒增秦郅玄的怒火,時茭還是走到了落地窗前的辦公桌旁,等待接受判決。

秦郅玄真吓人,還關了落地窗的窗簾,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仔細打量起時茭來。

“十萬,我是該氣你這麽輕易就把我賣了,還是把我賣得這麽便宜呢?”

“就這麽不樂意跟我待在一起,十萬就答應了?”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錢是嗎?”

時茭手挫膝蓋,怯怯反駁:“沒有。”

狂風暴雨,就要來沖刷他了。

秦郅玄解了脖頸和手腕上的紐扣,動作性感又狂野,自帶張力,然後将時茭提溜到了座椅上。

“到那邊去,之前欠的那些打,到一次性清算的時候了。”

時茭眉眼耷拉,已經開始泛濫濕潤了:“我不想挨打。”

可秦郅玄眼神冷厲得削鐵如泥,桀骜眉宇戾氣陡生。

“我的話不想重複第二次,不然量刑加倍。”

時茭挨了揍,整個人都蔫嗒嗒的,抽抽搭搭的,眼淚彙了滿眼眶。

剛準備翻身別扭坐下,又被秦郅玄翻回來掐了一把:“誰允許你坐下的?”

對待時茭跟攤煎餅一樣。

他好兇,是一種時茭從未見識過的兇,戾氣太足,都叫時茭不住哆嗦。

秦郅玄這次存心想要給時茭點苦頭吃,所以見時茭淚眼于睫,也無動于衷。

反倒是滿腹怒氣,不知道何處宣洩。

“不許賣弄可憐,我不吃這一套。”他現在可生氣了。

秦郅玄:“怕我還是怕進監獄?”

時茭眼睛半眨不眨的,一眨就往外滑眼淚,一張臉如喪考妣,直勾勾的望着身後的秦郅玄。

時茭乖乖回答:“我不想進監獄。”

比起外頭被秦郅玄壓迫的日子,他更怕監獄那種惡念與肮髒紮堆兒地方。

秦郅玄俯身,與時茭接了個吻。

小貓一樣圓溜溜的眼珠子真的很漂亮,純潔得不像話,有一種總能滋生人邪念的無瑕。

“裝得這麽乖,背地裏又總使壞,真該讓你多吃點苦頭。”

時茭搖頭,啜泣的吸了吸鼻子。

“不想吃苦頭,那想吃什麽?還想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把你養這麽好都還不乖,被壞男人騙,我要是不把你看緊點,是不是就被其他人騙走了?”

時茭還是搖頭,還用粉白細嫩的手指去扯秦郅玄的衣角。

撒嬌賣乖的招數笨拙又可愛。

“知道該怎麽做嗎?”

時茭眼底懵懂居多,水霧氤氲,破碎得我見猶憐,卻還是像逼迫一樣,格外乖順的點頭。

時茭的事兒,主要爆發在公司其他部門,并沒有在秘書部掀起太大的風浪。

身處權利中心,見過太多爾虞我詐的人都清楚,時茭和陳錦桉,到底誰才是真正耍心機搞貓膩的人。

自然不是整天龇着個大牙樂呵呵,沒事兒總悶頭睡大覺的時茭。

公司群裏的熱度一直沒消下去,陳錦桉看着那些人對時茭的謾罵,心中無比暢快。

可他坐不住,光是讓時茭罵名纏身還不夠,他想要的是秦郅玄厭惡時茭。

-

“老公老公~”

“叩叩——”

“秦總,有份文件急需你簽字。再有就是,百業集團的副總來了,想跟你聊聊新淳項目的細節,已經在會議室等着了。”

陳錦桉的聲音真的讓時茭生理不适,只要一想到陳錦桉那張虛僞的臉,他就深惡痛絕。

讨厭一些壞人,但更讨厭那種背地裏陰險的小人。

陳錦桉就是。

秦郅玄正潛心着自己的事兒,沒功夫搭理人。

“寶寶,你現在沒有示弱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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