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第 20 章
紀川回來的時候拎了兩份飯,還有一袋暖寶寶。他将飯和暖寶寶放在許雲歲的桌前,“你腿疼等會用暖寶寶熱敷一下,不然等第二天得疼死。”
許雲歲悶悶的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
但是他沒有動。
紀川以為許雲歲是好奇,又解釋道:“暖寶寶撕開貼腿上就行,一會就熱了。苦力活就是這樣的,很累。所以你這樣金貴的還得好好學習才行。”
許雲歲又回頭看向了紀川。
紀川正換着鞋,擡眸便跟許雲歲對視了,眉頭微挑,“我說的不對?”
許雲歲抿了抿嘴唇,也沒跟紀川糾結這個話題,而是道:“我有事同你說。”
“你說。”
許雲歲已經決定将紀川就是他夫君的事情告訴紀川。紀川不信也沒事,反正紀川就是他夫君,只要能借此機會讓紀川守男德就行。
但許雲歲沒立馬說,他盯着紀川換鞋,先是小心翼翼試探,“我說如果我不是原來的許雲歲了,你會作何感想?”
紀川又起身将鞋放在陽臺那曬着。許雲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知道目前的紀川是什麽都不記得了,且還是在這裏生活十幾年的紀川,這種事太荒謬了。
這也是許雲歲一直猶豫沒有說的原因。
但随後紀川轉身懶洋洋開口:“我知道啊。”
此時陽光拂在紀川的肩膀那,許雲歲昂着頭看着紀川,許雲歲這才注意到,這裏的紀川比兩千年前年輕了一點點,只是一點點。
紀川的表情也很淡定,似乎并沒有因為他說的事而感到驚訝。
許雲歲都有點迷茫了,盯着紀川眼珠子都不轉,似乎是想從紀川從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不從容。
紀川走過去在許雲歲面前晃悠了一下手。許雲歲這才回神,紀川彎着腰眨了一下眼睛,“許雲歲,你什麽都不瞞着我,我想不猜到都難啊。”
放大版的放蕩薄情夫君。但僅限一秒鐘,紀川又很快靠在了桌邊,笑了一聲,“不過你居然會主動跟我說這件事,不怕被抓到研究院?
許雲歲茫然,但片刻便反應了過來,搖搖頭,“你若是真信了,又不會跟旁人說。若是不信,就當我胡言亂語罷了。”
紀川:“.......”
該死的有點感動。
而且許雲歲這種事都跟他說了,紀川一時之間真的難以承認許雲歲的喜歡。
紀川坐在他椅子那,叮囑道:“不過你不用跟我具體解釋,我不是不關心同學,只是這是你的秘密。沒跟你打馬虎眼也是因為你有時候暴露的太多了,需要在別人面前設防一些。這裏的世界好人雖多,但是壞人也不少。包括宋煥。你這樣單純相信別人,容易出事。”
他當然知道這些了!
他只是從未想過對他夫君設防,只是沒想到他夫君這麽敢猜。但既然已經猜到,許雲歲覺得後面的事也好說了很多,許雲歲認真:“可是我想跟你具體解釋。紀川,在我說接下來的事的時候,你可以別趕我走嗎?我只是在陳述一段事實。”
紀川眼眸微眯,許雲歲要說什麽?
但紀川還是提醒:“你可以不說。”
許雲歲搖頭,态度堅決,“我想說!”
紀川:“……”
他雖然不八卦,但是這種有些靈異的八卦,還是涉及許雲歲,他還是很好奇的。
紀川回了許雲歲上一個問題,“不趕,你說。”
許雲歲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才小聲開口:“我是來自兩千年前的梁朝。紀川,你信嗎?”
許雲歲很緊張,紀川只是眉頭微微一挑,很快就嗯了一聲,似乎并沒有詫異。
許雲歲倒是迷茫了,怔怔道:“你好像相信的太快了。”
紀川笑了笑,“我其實很好奇你的字體,查了一番。梁朝的字體,心裏有了點猜測。”
許雲歲眼睛都瞪圓了,好半天才喃喃道:“你好聰明,這都能查到。”
紀川莞爾,“不是我聰明,是科技網絡太發達了。”
許雲歲還是覺得紀川厲害。許雲歲又繼續說:“這裏的許雲歲丢了性命後我不知為何來到了這裏,還延續了他的生命。我跟着他不止長得一模一樣,連姓名都是一樣的。但是,我沒有搶奪他的身體的。”
紀川嗯了一聲,“我知道。許雲歲,我有眼睛,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而且許雲歲這樣的體力和性格,搶也搶不過吧。
許雲歲不知紀川內心的吐槽,還害羞似地抿了抿嘴唇,他低下了頭,聲音突然也小了不少,終于步入了正題,“我們那裏成親早,也沒什麽早戀的限制。紀川同學,我在那邊已經有家室了。”說完還擡眸瞥了一眼紀川,在被紀川發現後又低下了眼眸。
紀川:“......”
什麽玩意兒?
紀川緩和了半天,但開口的時候舌頭還都有些打轉,聲音提高了不少,“你還都結婚了?”
許雲歲嗯了一聲,用這裏的詞來說,“結婚三年了。”
紀川震驚到家,還三年?!但為了表明自己不是那麽沒見過世面,紀川盡量克制淡定開口:“正常。古代結婚都早,我們現在年齡要是在古代,小孩都能打醬油了。”
小孩?
“我跟我夫君都是男子,沒有小孩的。”
紀川:“......”
要命了這。
但紀川心裏還有點不是滋味。梁朝男風盛行,許雲歲可能還真的不是說謊。但紀川又忍不住道:“你要真有家室,你還跟我當朋友處處,萬一以後,那你、你這樣不就是出軌嗎?”紀川完全理智不了了。
許雲歲疑惑,悄悄擡眸,“出軌,是何意思?”
紀川閉着眼揉了揉太陽穴,又呼出一口氣。睜開眼,又見無辜許雲歲。
“紅杏出牆,對我。能理解嗎?”
許雲歲明白了。
許雲歲搖頭,“我沒有紅杏出牆的,因為你似乎就是我的夫君。”許雲歲謹慎起見,只用了“似乎”一次。
紀川此時震驚到說不出話了。
許雲歲仍自顧自解釋道:“我與你在兩千年前便成了親。我死後來到了這裏。你也不知道怎麽也來到了這裏,但你并不認識我了,所以我不敢貿然認你。”說到最後,許雲歲面容都愁苦了起來。
紀川倒吸了一口氣,他成了許雲歲的夫君?!紀川他坐在桌前緩了好半天,恍惚道:“許雲歲,我暫時先相信你。按照你的邏輯來,你憑什麽确定我就是你的夫.....”
夫君稍微有點燙口,紀川頓了一秒才道:“夫君的,就僅僅靠着你以為的失憶?我是土生土長的現代人,我小時候的事有些都還記得呢。”
許雲歲臉蛋已經發燒,聲音卻很悲傷,“紀川同學,其實我第一眼見着你就認出來了。但是你什麽都不記得了,我不敢貿然确定。你頂着和我夫君一模一樣的臉,生活習慣和說話方式都一樣,除了沒有前世記憶了。我沒認你是怕弄錯了夫君。可是昨日我見着的王叔便是兩千年前我們家的管家,而且你小時候也溺水過,嘴裏還喊着‘歲歲’和‘寶寶’。那都是我!可是你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
許雲歲雖然很傷心,但還是很貼心地給紀川打鎮靜劑,“紀川同學,你不用煩惱。我知道你對我完全沒有記憶了,也有可能不是我的夫君。所以在你想起我之前,我會保持我們之間的距離的。我只是有一點點的要求,”
才不是!!是忽悠紀川的!!就是夫君!就是夫君!就是夫君!許雲歲心裏的小惡魔張牙舞爪。
但紀川此時已經恍惚了。
又是“紀川同學”,又是“夫君”的。
紀川順着道:“什麽要求?”
許雲歲低下頭,小聲:“你可不可以別找其他老婆?如果你真的是我夫君,你就是紅杏出牆了。”
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