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秦恬

29%秦恬

吳生花張了張嘴,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而一旁的楊佑迩也有些心痛的看着吳生花手臂上縱橫交錯的痕跡,眼裏的擔憂可見一斑。

過了一會,吳生花倒是恢複如初笑了笑滿口歉意說:“不好意思啊,給你帶來麻煩了,”

說到這吳生花看向甘浔然,愧意更重的繼續說:“甘導,別多想,不是劇本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

但是,甘導,看完劇本我可以問你一下,在張慧眼裏,熊欣尚且只是一顆棋子嗎?”

甘浔然皺了皺眉,當初寫下這個劇本的時候,甘浔然尚且還未與唐柒和好,文筆和結局尚且都過于代入了自己的想法,而吳生花這句話也把甘浔然問到了。

“或許還是有其他的吧,”倒是楊佑迩開口打破沉默,楊佑迩感受到衆人的目光,特別是吳生花炙熱的目光。

楊佑迩急忙低下頭繼續解釋說;“不然在熊欣跳樓的時候,張慧也是震驚的,可能張慧從來沒想過害死熊欣吧。”

甘浔然聽完吐出一口濁氣,确實,自己當時再怎麽痛恨唐柒,也從來沒想過讓唐柒死去。而結局的後面,熊欣還是死去了,即使不是張慧動的手。

楊佑迩小心翼翼的擡頭,見吳生花眼裏些許的希翼,楊佑迩繼續分析說:“可能正如張慧說過的,要想打敗那些不法分子,要知他們所想,了解他們,甚至成為他們,才可解決他們。

但是熊欣尚且不是他們,正是因為她心中有所信仰,所以她痛苦的在法與不法之間掙紮着,而最後的死去,也是她被張慧打動了,才會選擇如此極端的方式。”

吳生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認可了楊佑迩的話,但是最後吳生花看着甘浔然問出自己最大的疑惑:“那張慧最後是依舊選擇了自己信仰還是聽了熊欣的話啊?”

甘浔然撓了撓頭,當初那件事自己尚且是局外人,所以才堪堪只寫了只言片語的黑暗,沒有賦予故事一個好結局。

“選擇光明。”楊佑迩和秦嶼異口同聲的回答說。

吳生花啊了一聲,看着兩人,心裏有些許怪異,雖然秦嶼很像故人,但是吳生花不由看向楊佑迩問:“為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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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能熊欣的離去只會堅定張慧解開真相的面紗,這可能是每一個受害者心底最希翼的事情了,但是大部分受害者都沒有站出來的勇氣,但是,我覺得張慧肯定有。”

一聲輕嘆,楊佑迩對上吳生花的目光開口說了自己這麽多年一直難以啓齒的故事。

——回憶分割線——

對于早早混入社會的楊佑迩來說,潛規則這個事情并不罕見,所以在自己被方鶴嚴請去的時候,楊佑迩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不就是被封殺嘛。

但是楊佑迩明顯低估了方鶴嚴的龌龊。

房間裏,方鶴嚴道貌岸然的給楊佑迩倒了一杯茶,楊佑迩謹慎的沒有碰這杯水,而是直言對方鶴嚴道:“方總有什麽事直說吧。”

方鶴嚴也不意外楊佑迩的不遮不掩,而是勢在必得的與楊佑迩聊起題外事:“當初見楊小姐表演的時候,着實被楊小姐的演技震驚了,以為楊小姐是哪個名校出來的尖子生,不料。”

說到這方鶴嚴倒是語氣有些藐視的冷哼了一聲。

楊佑迩有一種自己被看透的恐懼感,但是多年的摸爬滾打倒是讓楊佑迩不至于自亂陣腳:“方總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方鶴嚴也不急,輕品了一口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一樣,突然開口說:“對了,楊小姐一直刻苦訓練,尚且不知道外面的消息吧。”

說完,方鶴嚴突然一個俯身把楊佑迩的手機放在她面前,“不看看嗎?”

楊佑迩不知道方鶴嚴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話都到這裏了,楊佑迩解開手機,看着熱搜裏的黑幕,無一不是都在為自己發聲,而熱搜忽上忽下的,在末尾徘徊着。

不等楊佑迩尋思方鶴嚴給自己看這個的意義,方鶴嚴冷呵了一聲:“這些粉絲倒是閑得慌,我花錢都沒壓下去。”

楊佑迩不滿的皺眉頭,在這些資本的眼裏,似乎好像沒有什麽事情是錢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錢沒給夠。

“如果沒有其他事了,方總,我先告辭了。”楊佑迩不卑不亢的開口說,說完就要離去。

才轉身,方鶴嚴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楊小姐多久沒回過家了啊?有十年沒有欸?那你應該尚且還不知道你妹妹去世了吧。”

話音剛落,楊佑迩的步子再以無法跨出去,楊佑迩僵硬的轉回頭,看着方鶴嚴一字一句問:“你什麽意思?”

方鶴嚴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半擡眼說:“沒什麽,就是好奇,然後刻意了解了一下楊小姐的家庭。”

——回憶分割線——

“其實那時候當方鶴嚴說出事實的時候我就後悔了,後悔自己當初逃跑,後悔自己懦弱的逃避,從不準備回故鄉去看看我的兩個妹妹。

當初我只顧着自己逃跑,但是家裏已經收了村南那個單身漢的錢了,我從來沒想過,”

說到這楊佑迩有些絕望的蹲下身體,眼淚也是不由自主的流出來,而話語也變得哽咽起來:“為什麽一個爸爸媽媽會這麽不顧孩子死活,她才12歲啊,嗚嗚,那本該是我該遭受的,嗚嗚,12歲就要被嫁出去。”

在場的人看着蹲在地上,身體止不住顫抖的楊佑迩,頓時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甘浔然眼神暗了暗,看來自己好像也低估了方鶴嚴的惡毒。病房裏只有楊佑迩低吟的哭泣,甘浔然有些擔憂的看向秦嶼,秦嶼也有些失神的飄渺的看着遠方。

“你已經做的夠好了。”猶如每一次在自己絕望前的溫柔的聲音傳來,吳生花俯下身,擁抱着但都的楊佑迩。

“我知道你心中的愧疚,但是我們亦該向前看了,總是停留在過往只會被回憶困斃。”吳生花感同身受般談論說。

楊佑迩感受到吳生花單薄的身體,帶有紗布的沙礫感俯在楊佑迩的脖頸處,可能是感覺到同類的緣故,楊佑迩嘴比腦快的問出自己的疑問:“那吳影後是被什麽困住的呢?”

楊佑迩感覺到脖子上吳生花的手指微動,輕輕擊打着自己的血管,而下一秒,後頸處,一滴熱淚突然侵濕。楊佑迩心中大駭,頓時知道自己又失語了。

如果與你一同長大的閨蜜有她的秘密,你且不知道,而那個秘密最終還害死了她,你是否會後悔自己尚且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才會落于如此下場?

吳生花出生于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秦恬也如此,而且兩家互為鄰居,于是從小到大,無論小學,初中,高中還是大學,兩人都相互陪伴,而這個美好的友誼在秦恬自殺後,吳生花着手調查後,化為泡沫。

“大二那年,她休學了,我去找過她,她說她懷孕了,我那時候覺得她瘋了,但是對此我一無所知,我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談的戀愛,什麽時候懷孕的,她懇求我幫她隐瞞。

我知道那是錯的,但是當她向我下跪的時候,我心軟了。”

“本以為事情在她生下孩子就結束了,但是并沒有,後面她又回學校了,我問她有關孩子的事情,都被她一帶而過,

我看着她如以往一樣的笑容,但是那時候我就知道,她和我不再那麽親近了,她有了她自己的秘密。”

“進入演藝圈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但是那時候港臺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而我們曾經堪稱鐵飯碗的經濟學科變得一文不值,

那時候她找到了我,問我想拍劇不,我本欲推脫的,但是抵不過她的軟磨硬泡,我開始了我的影視事業。”

“那時候我們兩個人運氣好,一開始就被餘長生導演看上去演雙女主。出演餘長生的處女座《風聲,雨聲》那是一部很有愛國情懷的故事,

在港臺雖然我們尚且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但是我們也排斥着內陸想要把我們統一的政策,

但是那年莫名其妙的與內陸的和諧,本該她爆火的角色,因為在內陸的播出,除了電影空前的高漲以外,還有我出演的角色也夾縫存生的入了圍。”

“那時候我且不知道,我榮獲五年一影後的開端将是秦恬後面将近20年演藝事業的陰影,

當時作為當年黑馬闖出重圍的時候,我興奮的在鏡頭下表示對秦恬的感激的時候,我看着秦恬強顏歡笑的臉龐時,我頓了頓。”

“後面媒體的胡亂報道,我每出席一次都不忘警示她們我們之間的關系堅不可摧,正如給自己洗腦一樣,但是後續我們越發的漸行漸遠,即使參加同一個紅毯她都尚且對我視而不見。”

“但是我知道我們的感情不會這麽簡單走到末尾的,在第二次獲得五年一影後那天的慶功宴,她破天荒的來祝賀我,那時候我真的好開心,她好像又與我恢複如初了。”

“那幾年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們原本很多毫無交集的事業上,有了許多交叉點,而那五年是我最為幸福的日子,父母尚且安康,還有一摯友的陪伴。”

“那時候身邊太多人都跟我說她是想蹭我的熱度,我不以為然,直到再一次五年一評選的前幾個月,她邀請我參加綜藝活動,我從來不參加那種活動的,但是抵不過她的盛情邀請,我還是去了。”

說到這,吳生花有些疲憊般的把腦袋抵入楊佑迩的後頸,而楊佑迩臉色也欲冷下來,那綜藝後面楊佑迩回看過,堪稱是吳生花的揭露史,如果是少部分的還好,但是後面節目組簡直做得太過頭了。

那次吳生花無緣無故遭受了太多了,連身體傷害也沒有避免,那時候楊佑迩作為一個普通人當看見吳生花被主持人連哄帶騙的喝下油漆的時候,都覺得這節目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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