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有多乖
有多乖
兩人坐在落地窗邊，靜靜看着窗外随風而落的雨滴澆淋了整座城市，淅淅瀝瀝的雨聲萦繞在耳邊，一時屋內沒有開燈被城市的黑暗包圍。他把玩着她放在他腿上的嬌嫩的手，他骨骼分明的手一點一點張開與她相交，十指緊扣。
霍眉轉過頭垂睫看向靠在他肩膀上的安梨，眸色逐漸幽深，心中仿佛被千萬條細線向上攀纏，盤繞着、溫暖着。
牆上的挂鐘指針一圈又一圈轉過，女人眼眶微紅，感受着許久未有過的輕松自在的氛圍，一種重重的安全感環繞着她，使她泛起濃重困意，緩緩閉上雙眼沉睡過去。
過了許久，女人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所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擡起眼，眨了眨眼睛看向身側正在接電話的男人。
男人側過臉小聲禮貌地對電話那邊說：“好的，您放在門口就好了，謝謝。”他的聲音輕如羽毛般拂過她的心間，癢癢的、甜甜的。
“醒了？”霍眉轉回過臉，望向直直盯着他的女人。當他看着她眼裏滿是他的倒影時心中一滞，随後心跳加速，讓他一時難以招架。
她嘟哝地“嗯”了一聲。
“外賣？”她擡手揉了揉眼睛。
“我去拿。”
“好呀。”
過了許久也不見他起身，安梨好奇地擡起眼。等到察覺到男人飽含笑意的目光，她才反應過來趕忙向右挺起身坐正。
他勾了一下唇，語調拉長而慢：“感謝這位小姐配合。”
“王子，我的榮幸。”女人彎了彎眼尾配合着，調侃道。
霍眉打開門彎身提起外賣，又将其放到了桌上，悉數從袋子裏拿了出來。
“好久沒吃披薩了。”她感嘆着，順手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塑料手套，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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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扯了一塊披薩，一口一口咬住。培根和菠蘿還有醬汁混合的香味停留在她的舌尖，讓她眯了眯眼睛，臉上洋溢着滿足。
“你不知道，我都好久沒吃過垃圾食品了。”
“為什麽？”聞言，他微轉過頭遲疑了一下問道。
“當然是因為……減肥啦！”原本要說出口道話停留在嘴邊，她眼眸微滞，頓了頓，轉而随便扯了一個緣由。
“再給你一次機會。”他盯着看了她兩秒，犀利地拆穿了她，眉頭微皺，語氣中帶着些許沉重。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有一點時間太累了心理壓力太大了，吃什麽吐什麽。因為之前總是吃公司樓下的快餐，就導致我對它們都有心理陰影了。不過我現在沒事啦。”她眼神偷偷瞥向他，故作輕松道。
霍眉神色嚴肅，原本溫和的眼眸微微一顫，隐約中透露出頹色。
“哎呀，都過去了嘛。”她無奈地看着他，心裏明白他又開始自責了。
“我們都說好了不是嗎？既往不咎，要看的是你未來的表現呀。”女人安慰道。邊說着，邊退去手上戴着的手套，又拿起手邊的濕巾紙輕擦了一下纖長的手指。
她的指尖先是緩緩觸摸到他的臉頰，而後一點一點向上停留在他眼尾的幾處輕微的皺紋上，撫了又撫，帶着微不可見的小心。
“朵朵，我不貪心。我只要你的現在和未來。”她停了停，又補充道：“你也應該這樣。”
過了許久，只聽他終于說出了那句“好”。他的聲音帶着微啞。
“吃不掉了，你幫我。”女人很快将話題轉向別處，可憐巴巴地望向他。
“給我。”他深情凝視着她，宛若一片盛滿溫柔的汪洋之海，讓她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她咽了咽口水。
“下午想幹什麽？”霍眉喝了一口飲料，随口慵懶地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我？”女人輕佻起眉。
“嗯？”
“當然想抱着你繼續在床上躺着呀！”她的語氣輕快嬌嗔道。
“小色狼。”他琥珀色的眸溫柔似水，意味深長地望進她的眼睛裏，沒太驚訝地揶揄道。
“什麽嘛，你可不要想多。”
“我可什麽都沒說。”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意有所指。
“我來收拾吧，請這位先生上床給我暖一下被窩。”
話音剛落，霍眉輕笑了一聲，想了想，答應道：“好，感謝這位小姐給我這麽一個榮幸至極的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最後幾個字他特意加重音量，速度很慢，咬字清晰。
安梨在桌前收拾完垃圾，又擦拭完桌子。在衣帽間裏換了身睡衣，快步走進房間跳進了被窩裏，窩在他溫暖的懷中。
她手上輕扯了扯黑色真絲制的衣角，絲滑柔軟。
她好奇：“不對啊，這不是我們今天拿的睡衣呀？你回過家了？”
“早上先回了一趟，拿了些東西過來。”霍眉垂下眼，手指纏繞着她的一縷發絲把玩着。
“嚯！速度夠快啊。”安梨戲谑道。
“那可不。我這個人呢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夠抓住機會。”他氣定神閑地調侃着。
“我帶了一條小狗回來。你要不要找個時間見見它？”
“小狗？你什麽時候養狗啦？”她驚喜地擡起頭看向他。
“之前媽媽旅途中撿的流浪狗，覺得可愛就帶回來讓我養了。”他無奈地吐露道。
“那現在在你家？”
“嗯。”
“那等會兒把它接過來呗，行嗎？”
聞言，他唇角弧度漸深，懶洋洋道：“行啊，孩兒他媽？”
“走開。”安梨嬉笑着，擡起手佯裝要打他的情狀。
“真好。”平靜下來之後，她輕聲感嘆着。
“怎麽了？”
“好像，我又變得不那麽孤單了。一下子擁有了兩個家人。”
他聽着，心中五味雜陳。随後，他緩緩起身彎下腰低下頭顱，輕柔地吻在了她的額頭上。
“我也是。”他的氣息吐露在她的耳邊，灼熱的暖意讓她左側的耳垂微紅了紅。
“謝謝你。”
“不過，接過來的話……你得負責遛狗，負責給他準備吃喝。他應該不會随地大小便、拆家什麽的吧？”她有些擔憂地問。
“他很乖的。”他拖着尾音，語調閑閑帶着一絲親昵。
“有多乖？”她反問。
“比我稍微差一點點。”
話音落下，她的手緩緩伸進了他的衣襟中，“有多乖？”她魅惑地重複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他的聲音沙啞，重吸了一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