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變态

“啊……”

突如其來的劇痛迫使陸覺發出一聲壓抑的慘叫, 他觸電般地縮回自己的腿, 一只手摸上兩腿之間, 另一只手勾着顏九手臂微微顫抖,顯然很痛。

顏九顯然沒想到自己那一頂的威力會這麽巨大,遲疑了一下, 試探着開口:“很痛麽?”

陸覺沒有回應,可他微微蜷縮的身體說明了一切。

“好吧……”顏九無奈地嘆了口氣,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便伸出一只手,摸上他那個受傷的部位,幫他揉了揉。

陸覺:“?!”

真不知道顏九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陸覺羞憤地拍開她的手,往後縮了縮:“別碰我……你個……色女人……”

有些沙啞的聲音, 很明顯在拼命忍痛。

不過這話, 可真讓顏九聽不下去:“是你先勾上來的,到底是誰比較色?”

陸覺又不說話了。隐忍了一會兒後,轉身背對她,蜷縮成一團。

這種刻骨銘心的劇痛,真是好久沒感受過了, 連肋骨折斷都沒這麽痛過。

不過這次真不能怪顏九,是他自己一時得意忘形,不小心跨過了某道無形的線。

雖然不是故意的, 但是他活該——如果顏九不反抗,那就不是顏九了。

這樣想着,陸覺自嘲地一笑。忽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劇痛過後, 那個被無情摧殘了的部位,居然有些蠢蠢欲動。

腦海裏不知怎麽的,突然就閃過了顏九不久前說過的話。她說——陸覺,你是受虐狂麽?

啊……讓他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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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覺雙臂交叉抱住自己,身體越縮越緊。

他想等顏九睡着了再解決這件讓他頭疼的事,然而,此刻的顏九,怎麽睡得着?

陸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了“啪嗒”一聲,緊接着,刺眼的光線從頭頂亮起,迫使他皺眉閉上雙眼,與此同時,心裏大叫不好——顏九開燈了?卧槽,她想幹嘛?

“真那麽痛?我看看。”

看看?!特麽……她是認真的嗎?

陸覺連忙抓過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同時不耐地開口:“我沒事!把燈關了!我要睡覺!”

“真的沒事?”從床上坐起來的顏九一臉狐疑——如果他真的沒事,為什麽身體繃那麽緊?

不過,他的身體确實很結實,連肋骨折斷都能痊愈得那麽快,應該沒什麽問題。

這樣想着,顏九放心地躺了回去,卻沒有立刻關燈。

她看着陸覺的後頸,看着他頸上那個黑色的項圈,挑了下眉——還說自己不是受虐狂?口口聲聲說不想被她當狗,卻一直戴着這個項圈。

陸覺感受着她赤|裸裸的打量,只覺心裏發毛。他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後,試探着擡起一只手,往牆上摸了摸,摸到燈的開關後,果斷按了下去。

世界恢複成了令人安心的黑暗。陸覺長長地松了口氣,雙手摸上自己兩腿之間,小心地安撫,盡量不讓顏九覺察到異樣。

然而,動作幅度那麽小,根本無法讓身體得到很好的釋放,反而延長了這種另類的折磨。有那麽一段時間,陸覺自暴自棄地想到了坦白,讓顏九用契約幫他解決算了……

可他僅存的一點理智阻止了他。

好在顏九今天坐了太久的車,也沒吃什麽東西,又累又困,沒多久就睡着了。

聽到她淺淺的鼾聲,陸覺總算放松了一直緊繃着的身體。

不過,她今天居然打鼾了?看來真的是累壞了啊。

抓緊時間解決了該解決的事,陸覺從床頭櫃上抽了兩張餐巾紙,把自己弄幹淨後,小心地往後挪了挪,讓自己的後背貼上顏九的身體。

肉體的接觸,讓靈魂在瞬間得到了安撫。陸覺抱着被子的一角,舒服地松了口氣,意識很快變得朦胧起來。

于是,第二天早上,比他早一分鐘起床的顏九,下床的時候,看着地上的兩團廢紙,聯想到昨晚覺察到的異樣,唇角一抽,瞬間明白了一切——啧,自家禦從太蠢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一分鐘後,陸覺揉着眼睛,迷茫地從床上坐起來,還在伸懶腰,就被顏九粗魯地拽下了床。

她一手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地上的廢紙團:“誰允許你在我房間裏亂扔垃圾的?”

陸覺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淡定地彎下腰,撿起那兩個紙團,扔進了垃圾桶,然後看向顏九,若無其事地詢問:“今天幾號來着?快高考了吧?”

顏九:“……”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最終,顏九沒有戳穿他。

她面無表情地走到書桌前坐下,看了眼桌上的日歷:“5號。”

“卧槽!已經5號了?後天就高考?!”陸覺吓了一跳,幾步沖到顏九身邊,随便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就看了起來。

顏九無語地看了他一會兒——這家夥,還沒放棄啊……

她撇了下唇,一把抽走他手裏的書:“把衣服穿上,先去用早餐,吃飽了再回來複習。”

“哦。”

于是,5號6號,連續兩天,顏九和陸覺都宅在家裏進行着高強度的複習。

6號下午,陸覺把他不會的題全部整理到一起,搬到了顏九面前,把顏九吓了一跳。

顏九粗略地掃了一遍,都是些連她自己也覺得困難的題,心裏立刻對陸覺的成績有了個大概的推測。

——說不定他真能考上大學。

顏九讓管家從大廳裏搬來一把椅子,放到自己身邊,讓陸覺在椅子上坐下,以便她給他講題。

她講得很認真,可是,不經意間側頭,看到的是陸覺失神的雙眼,她立刻翻了個白眼,果斷把手上的書朝他臉上呼了過去,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終于,高考如期而至。踏進考場前,管家把需要用到的東西遞給了顏九,其中也包括陸覺的。

顏九從裏面找出陸覺的身份證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出生年月日後一陣失神。

他們,居然是同年出生的麽?

然而,她的生日是5月9日,他是11月3日……也就是說,他比她小?

顏九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直到陸覺一把抽走她手裏的身份證:“看什麽看!拍得醜死了!”——說的是身份證上的照片。

顏九淡淡地擡眸看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朝考場走去:“走吧。”

幾天後,高考成績出來了,陸覺的總分居然只比顏九低2分,完全出乎顏九的意料。

再看單科成績,他的理科成績加起來,居然比她高了足足二十分!

于是,那一整天,兩人都不是很開心。

陸覺覺得自己輸給了顏九。這一次,他是認真考的,會的題,不會的題,他都用心去做了,已經盡了全力,可成績還是沒她好。

顏九則自愧不如。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若換了她,絕對做不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學完高中所有的課程,并考出這麽好的成績。

真不可思議……陸覺這家夥,明明平時看起來那麽蠢,為什麽學得這麽聰明呢?

又過了幾天,兩張來自S大的錄取通知書被管家交到了顏九手中。

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

陸覺的高考志願是照抄顏九的,總分又只比顏九低2分,所以,會有這個結果并不奇怪。

S大在J區,所以,顏九和陸覺自然而然被劃分進了負責J區的獵魔小組。

那個小組的組長,是顏毅。

“顏毅。”陸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個名字。原本他一點也不想提起這個人,因為每次提起,他都會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在“彼岸”的遭遇,那是他這輩子最黑暗的一段記憶,沒有之一。

可是,想到馬上就要見到這個混蛋,陸覺不得不事先向顏九打聽和這個人有關的一切,以便防範和反擊。

“他是個怎樣的人?”

聽到這個問題,顏九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回答:“一個變态神經病!”

“看來你也讨厭他,那為什麽還要報考S大?”

顏九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陸覺一眼,回答:“第一、S大是我想考的,沒必要因為這種理由而放棄。第二、你還沒反應過來麽?想在獵魔考核上置我于死地的人,就是他。如果他真打算殺我,那麽,無論我被分配到哪個區,他都會向上申請調換到我所在的區——這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說到這裏,顏九長長的睫毛一顫:“或許,他就是因為知道我會報考S大,所以才去了J區。”

“綜上所述,既然逃不脫他的手掌心,那我只能……”

“正面肛?”陸覺挑眉。

顏九牽了下唇角,算是肯定了他的回答。

“哈,挺好,我也喜歡主動一點。”陸覺說着,笑得有些邪氣,“所以,跟我說說他呗,越詳細越好,我幫你肛他啊!”

“呵,我才不要你幫,除非你自己想肛。”

“是啊,我超想肛的。”

“……”

顏九無奈地看着陸覺,對他的心直口快毫無辦法,最終只能嘆了口氣,滿足了他的要求:“顏毅,顏家大少爺,19歲,一年前僅憑一人之力通過了獵魔考核,至今沒有契約任何禦從。他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裏獵殺了多只S級魔物,是獵魔界公認的獵魔天才,甚至有人說他是獵魔史上的最強者——這是別人眼中的顏毅。”

“在我眼裏,他就是個變态神經病!”

顏九說完這句話,忽然一把抓住陸覺的手腕,把他吓了一跳。

“你見過會因為‘我看你不爽’這種蹩腳的理由,就把自家親妹妹揍到三天下不了床的親哥嗎?!”想到這件事顏九就來氣,“只要他在家裏,花園裏就不會有花,因為全被他摘掉了!他還會微笑着把鋁液倒進螞蟻窩,把剛出生的小狗抱到高高的樹上,看它瑟瑟發抖的樣子看上一天!”

陸覺唇角一抽:“确實挺變态的……”

——不過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

“我看不下去,就在花園周圍設下了法陣不讓他進去,把他的鋁液全替換成了水,把那只可憐的狗救下來交給了管家。”

“……難怪他看你不順眼。”

“總之,那天過後,我徹底看清了他的本質。從今往後,他休想再從我嘴裏聽到一聲哥!”

說完這段義憤填膺的話,顏九深深呼吸了一下,總算冷靜下來,松開了陸覺的手,然後看着他,平靜道,“我說完了,該你了。”

“啥?”陸覺一臉懵比,“什麽叫該我了?我要說什麽嗎?”

“強行契約你,導致你靈魂受損的人,是他——這你已經知道了吧?”顏九問着,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繼續說,“他是怎麽契約你的?你又是怎麽逃脫的?我要你把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訴我。”

作者有話要說: meme扔了1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7-11-02 13: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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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部老師之父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03 15:02:29

謝謝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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