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到底愧疚
到底愧疚
“走吧。”
走出了院子。
月牙“放心,錢賠給她了,沒事了。”
月牙說着心有點痛,剛剛攬下這差事賺了點銀子,全都賠掉了。
蘇南寅走在她的身後“我會還給你的。”
月牙點頭。她不是做慈善的,救急是一回事。
蘇南寅上前,月牙注意到他的掌心劃開了一條口子,明明是去看病的,怎麽又傷上加傷了呢。
月牙“好在剛才我拿了一瓶藥,你回去自己上藥。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找李理。”
李理……蘇南寅冷聲“不必了。”
“哦,那你自己記得。”月牙往前走。
蘇南寅叫住她“你為什麽守在外面。”
月牙“等你啊,怎麽了?”
蘇南寅“那你為什麽把我留在那裏。”
月牙“??”
看病?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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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發現這問話越來越奇怪了。可還沒等她理理,蘇南寅看着她的沉默,已經越過她離開了。
這又是怎麽了?
月牙感覺他情緒又不對了。但想想受着傷欠了債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吧?
月牙背過手往前走。
忙活了一晚上,月牙回去之後馬上就倒頭睡着了。第二天是被歌舞聲音給吵醒的。
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去找吃的了。整個食堂裏只有兩人,她一個。還有一個打飯的中年女子。
“你來的可真夠晚的,咦?是個女的?”
月牙指了指還剩下的兩個包子。
中年女子邊給她拿邊問“你是學什麽的?女子的話一般是棋藝還是?”
登極樓雖然是皇家所辦,學成之後還可能成為大家受人尊重。對于男子而言是一條極好的路。但女子的路太多。很少人會選擇來這裏。
月牙“我是來幹活的。”
中年女子一臉我就知道“我就說嘛,和我一樣來打工的是吧?這裏真不錯,吃得好錢也多,還能看到那麽多好看的男子。”
月牙幹笑了兩聲。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月牙感覺真是冤家路窄,怎麽又是那個抄襲冤枉蘇南寅的家夥。
上次在醉葫樓裏吵得不可開交。又碰上了。月牙沒興趣吵架,低下頭。
對方也沒有注意到她,整個人像個游魂一樣走了進來。
中年女子“你來的太晚了,都已經賣完了。”
他擡起頭來,眼下一片青黑,妝容也淡了很多。月牙注意到他的衣服也有一些破損。看上去憔悴無比。
這裏訓練這麽辛苦的嗎?怎麽好像被抽幹了一樣?
月牙看了兩眼,低下頭接着啃包子。
“我好餓,可以給我煮碗面條嗎。”男子說話聲音氣若游絲,下一秒就要斷掉。
中年女子“我這裏的飯菜都是定數的,你來的晚能怪誰呀?等中午吧,中午再來吃飯。”
月牙啃完包子,以為他已經離開了,然後一擡頭就看見那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中年女子驚呆了,猛向她看了過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要不有兩人在,差點都要被碰瓷了。
“妹子你看見了我可沒動他啊,我這邊是真沒有吃的了,這不怪我啊。”
月牙“我……也只是在啃包子。”
“明白明白。”中年女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這現在怎麽辦呀?我馬上去找大夫?”
月牙“一起去吧。”
她留在這等會說都說不清。
“你也跑了,他一個人在這兒不會出事兒吧?”
月牙“這個。”
中年女子“要不把他帶走吧,我後面有個菜推車直接送到大夫那兒去。”
月牙“随便移動要緊嗎?”她是真不想沾上這人。
中年女子“這不移動也沒辦法,我覺得那大夫根本不可能過來看病,除非上面下命令,我們也見不到上面的人啊。”
月牙點頭。這倒是實話。
兩個人只能推着板車,又去了那大夫的院子。
大夫看到月牙,渾身毛都要炸了。
“你怎麽又來了?”
“啊?”中年女子不明所以。
月牙“我就是順路路過。”
中年女子一臉懵但還是喊道“別唠嗑了,快來看看這小子,不知道為什麽在食堂裏面倒下了,不是我動的,我一個手指都沒動過他。”
大夫看了一眼板上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中年女子“你看好了,我們走了。”
月牙将人送到,已經仁至義盡。
中年女子“你和這大夫認識?”
月牙毫不臉紅“不認識。”
中年女子跟着她往回走“那家夥一看就沒有什麽好心思,這老毛病。少和她搭理是對的。”
月牙頓住腳步“什麽意思?”
“你剛過來你還不知道,這大夫就是個色批,這樓裏面的男子總是被騷擾。剛才看她接的那麽爽快就知道不對勁。”
“喂喂喂,你怎麽往回走了?”
月牙“當然把人帶出來。”
中年女子“你還是個老好人了,你和那男子很熟嗎。”
不只不熟,差不多算半個仇人。但人是她送去的,她不擔這責任。
可偏偏這時候,學禮堂有人叫月牙去前院。
中年女子“行行行,人也是我送來的,我回去看看呗,不過她也不敢做的太過分的。你先去忙。”
月牙被叫去,是蘇南寅昨晚量的衣服已經做好了,她去拿來染香。回來時中年女子已經等着了。
中年女子“你可回來了。”
月牙“那人怎麽樣。”
中年女子眼神飄忽了一下“他能有什麽事兒好着呢?就是被摸了摸手,我已經教訓過大夫了。”
月牙神色沉重。
中年女子“你怎麽了?”
月牙“我,好像做錯了點事。”
那大夫是那樣的人,那蘇南寅昨天晚上他們在裏面。
難怪他會生氣,她都沒有意識到。那散落的櫃子不是意外,他當時就是在反抗。
她的思維還是沒有轉換過來,在她眼裏男子又怎麽會吃虧。但這裏是不一樣的。
月牙心裏有些愧疚和後怕。若是當時她真的走了?
兩日後,月牙将所有的衣服都弄好,香氣四溢。
端着盤子到了舞臺處。
他們的舞正好要接近尾聲,最後一個動作淩空而起。底下的人都露出了驚豔的神情。
月牙卻注意到那舞蹈姿勢并沒有改正,蘇南寅落地的瞬間雖然已經巧妙地控制力度,卻還是将韌帶拉如同繃緊的弦。
月牙并不想管這些事,但一次随意懷疑了他,一次又差點讓他收到傷害。雖然是無心,到底愧疚。
“衣服都拿來了,嗯,果然不錯,好香啊,這香氣大概能持續多久。”
月牙“水洗四五遍應該沒問題。”
“不錯不錯。”學禮堂的女子坐在下面喝着茶水。
“後面幾個跳舞的腰肢再放軟一點,這硬邦邦的。”
“你們幾個練了那麽多回,還是這副樣子。”
學禮堂指導完一番看月牙還在“你回去吧。”
月牙将手裏的布移向舞臺,一字一句道。
“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