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撩

13、第13撩

翌日,陰天,北風一刮,氣溫驟降七八度。

從昨天回來後,鹿笙就開始不在狀态了,畫也畫不下去,畫着畫着就走神,而後就抱着英寶寶窩在沙發裏發呆,坐累了,她就躺上床,聽着外面呼嘯的北風,迷迷糊糊地打盹,而後再因為腦海裏的那張臉,瞬間睜開眼。

就這麽神不守舍地捱到了周四。

房東的電話打來,跟她确定搬家的時間。其實也沒什麽好确定的,合同上白紙黑字都寫着。

可她的房子還沒着落。

外面冷,鹿笙也不想出門,就上微博問了許洲遠房子的事。

許洲遠看見她的微博消息已經是晚上,雖說上次答應了幫她問問知南街的房子,可他不知道鹿笙急要,這幾天他店裏也忙,簡女士也沒進他的店,他就把這事給忘腦後了。如今鹿笙的短信發過來,許洲遠給她回:【半小時給你回信。】

手機裝回口袋後,許洲遠出了咖啡店,拐彎進了巷子。

簡女士剛打完麻将回來沒多久,是南知禮給他開的門。

“南叔,簡阿姨在家嗎?

“在呢在呢!”南知禮把門敞開讓他進去,而後關上門,把他領進客廳。

“老婆,洲遠來了。”

許洲遠和南懷璟相識多年,他父母上兩年相繼生病去世,南知禮和簡女士對他,就像對待半個兒子。

簡女士從卧室裏出來:“洲遠來啦,坐吧。”簡女士剛洗完臉,估計是剛塗了面霜,掌心還在臉上由裏到外地向上提拉着。

許洲遠坐進沙發裏,簡女士坐到對面的單人位上:“找我有事”畢竟都十點多了。

許洲遠也沒繞圈子,直接就問了:“簡阿姨,你們家的房子還有空着的嗎?”

“哎喲,”簡女士笑:“哪還能空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沒人問吶!”

其實許洲遠也知道問了是白問,知南街的房子有多槍手,他還是很清楚的。

不過簡女士就很好奇:“怎麽,你要租房子?”

“不是我,”許洲遠有自己的房子,“我是幫我一朋友問的。”

“哦,”簡女士也是個熱心腸:“那你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明天我幫你問問別人家。”

許洲遠說:“女的。”話落,他突然眉棱一揚:“簡阿姨,你們家這棟不是五層的嗎,那四樓五樓也有人住嗎?”

“五樓是當儲藏室用的,四樓倒是空着,”說到這兒,簡女士臉上露出拒絕的神情:“不過我這院子,住的都是我們一家,懷璟那人,你知道的,他喜歡清淨。”

許洲遠當然知道南懷璟那略微‘龜毛“的脾氣,看似溫潤,其實對誰都抱着生人勿近的清冷,特別是異性。

許洲遠把話鋒一轉:“簡阿姨,你上次不是問我身邊有沒有不錯的人嗎,我這個朋友,就不錯。”

簡女士一聽,立馬來神了:“那她什麽情況,你先跟我說說。”

許洲遠就把鹿笙的情況簡單說了點:“在市電臺上班,年齡..”他想了像:“二十四五歲,人特別漂亮,是溫柔知性那一卦的。”

聽到‘特別漂亮’四個字,簡女士臉上現出不放心的神色來:“那人品呢?”

“人品也是沒話說,您要是不信,我把她約來,簡阿姨您見過的人那自然是比我吃的米都多,到時候,您自個看,成不成?”

簡女士也是個爽快人,立馬應下來:“成!”

想到等下還要給鹿笙回話,許洲遠就順帶着問了句:“不過,您這房租大概多少,您得先給我透個底,我那朋友也不是一擲千金的人,普通上班族,價格太高的話,我怕她接受不了。”

簡女士想了想:“我這棟和後面那個小樓格局不一樣,後面那個一層八十平,分成兩戶,一戶一個月四千多,這邊的,一層一戶,面積比那邊還要大點,怎麽說也得七千多。”

和許洲遠猜想的的确差不了多少,但他只能說:“這價格對她來說是有點高了。”

簡女士也很無奈:“沒辦法啊,知南街這地,寸土寸金,你那店一個月多少租金你也知道。”

“行,我先跟她說說吧,她要是覺得價格能接受,我就安排你們見面。”說完,許洲遠站起身。

簡女士也跟着站起來:“你也別把價格講死,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

許洲遠笑了笑:“懂,我懂您的意思。”

回到店裏,許洲遠給鹿笙回了個微博消息過去:【明天有時間嗎,有的話來趟店裏,咱們見面說?】

發完,許洲遠點開鹿笙的微博主頁,手指下滑,又點開了鹿笙上次發的那張素描畫。

盯着那張和本人幾乎無差的臉,許洲遠低笑一聲。

*

鹿笙最近不熬夜了,下班回家早睡早起的那種。因為夜深人靜,她更容易想起心裏頭的人,所以看見許洲遠的那條消息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想到咖啡店最近的生意,鹿笙給他回:【那我今晚下了班過去吧。】

今天是周五,下午有市領導去電臺,所以兩點的時候,鹿笙先去了趟單位,五點,她從單位走,沒有回家,約白薇薇和江潮生吃了頓飯。

距離上次三人合聚也有一段時間了。

江潮生在游戲公司上班,還是那熬夜過後的一臉頹樣,白薇薇在一家雜志社上班,穿的就很花枝招展,沒想到,江潮生他哥江潮海也來了。

見到鹿笙,他還是會臉紅,還是不敢正視鹿笙的眼睛,這麽多年過去,鹿笙都習慣了。

當然,白薇薇也習慣拿這事開涮他,要不是有鹿笙在,江潮海不會給她好臉色。所以,面對白舊獨薇薇的哄笑,江潮海幹脆裝聽不見,低頭擺弄手機,時不時餘光往鹿笙那兒瞄。

飯是在一家中式餐廳吃的,吃飯的時候,鹿笙當閑聊,把自己準備搬家的事情說了。

白薇薇一愣:“我那不就有現成的房子,你直接搬我那兒不就得了?”

江潮生也順上一嘴:“我也一個人住,你要不嫌棄,搬我那也行。”

誰知,江潮海一個眼神設過去,江潮生立馬閉嘴。

白薇薇順勢打趣:“诶?咱江隊不也一個人住着三室一廳嗎?”她一臉壞笑地看對面的江潮海:“江隊,該大方的時候,你看你,又不吱聲了!”

江潮海不吱聲,但眼睛往鹿笙那兒瞄,正想着要怎麽開口的時候,鹿笙拿手肘搗了白薇薇一下,然後說:“房子我都找好了,你們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白薇薇忙問:“哪兒啊?”

鹿笙随口說了句:“知南街。”

白薇薇震驚了一下:“知南街?”

鹿笙擡頭看她:“怎麽了?”

白薇薇皺眉:“那兒的房子貴的要死,你最近發財啦?”

“我能發什麽財,我掙得都是血汗錢。”

白薇薇知道她電臺工資不高,所以猜到了點:“你最近是不是接了很多約稿?”

鹿笙沒說話,淺淺嗯了聲。

白薇薇伸手将她的臉扳過去,細細地看:“別說我沒提醒你啊,你今年可都二十五了!”

所以呢?

鹿笙認她看着,然後笑問道:“你該不會從我臉上看到皺紋了吧?”

皺紋倒是沒有。

不過白薇薇說:“少熬點夜,都能看出黑眼圈了!”

話落,江潮生也歪着頭看。

就只有江潮海低着頭,繼續吃菜。

白薇薇把鹿笙的臉扳過去,朝向江潮海:“江隊,你那火眼金睛的,你看看,她是不是黑眼圈都出來了?

像是找到了可以直面她臉的理由,江潮海擡頭看了眼,也就一眼,鹿笙就把白薇薇的手打掉了,還故作生氣地睨了她一眼。

然後,江潮海很識趣地收回了視線。

原本鹿笙說的請客,可江潮海在,怎麽可能讓鹿笙付錢,所以在收銀臺那兒的時候,兩人你争我搶的。最後要不是鹿笙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失神愣在原地,這頓飯,鹿笙絕對沒機會掏出手機。

等錢都付完了,江潮海臉上的紅還沒消。

大概也是因為那不算碰觸的碰觸,江潮海今天比平時勇敢了點,出了餐廳,他快步走到鹿笙身前:“我送你去電臺吧!”

鹿笙笑着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坐地鐵很方便的。”

江潮海今天和以往不太一樣,帶着點執意:“至于這麽客氣嗎?”

鹿笙看了眼站在一米外在偷笑的白薇薇,說了聲“那好吧”。

鹿笙從沒有坐過江潮海的車,他暗戀鹿笙七年了,從鹿笙上大一,他送江潮生去上大學,在繳費處看見鹿笙開始,一直到現在。

鹿笙上大學四年,江潮海總共見到她的次數最多也就一雙手。直到兩年前,鹿笙來了莫城,白薇薇和江潮生都以為他會表白,可他沒有,他從不主動約鹿笙出來見面,最多也就在他們聚會的時候,偶爾會跟過來。

所以鹿笙在莫城待的這兩年,江潮海見她的次數依舊也沒超過一雙手。

其實鹿笙也挺好奇的,他怎麽可以把一個人的喜歡藏在心裏這麽多年。雖說鹿笙沒暗戀過,但從南懷璟這人身上,她看到了自己面對感情時候的态度。

她看似羞澀,卻也很大膽,她喜歡哪件衣服,只要在她能承受範圍之內,她就不會猶豫;她喜歡做一件事,也會不遺餘力将其做好。

她不喜歡讓自己留有遺憾,就算死心,她也要讓自己在付出努力了之後,徹底看見懸崖下的深淵,她才會徹底放棄。

她外表看似柔弱,其實骨子裏是個很有韌力的一個人。

所以看着江潮海這樣喜歡自己,卻不說出口,她在心裏都替他累。

“潮海。”這是鹿笙第一次這麽不帶姓地喊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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