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和我有關?”
第十一章:“和我有關?”
春夜的風微涼,舒畔安猶豫許久還是沒有回抱他。舒畔安感覺他像一塊鏡子,現在已經破碎。
沈長樓抱了他許久。
第二天,舒畔安吃了早膳才出門,當着沈長樓的面走的。王府對他來說不宜久留,還是去悅茶樓吧,很久沒見顏落,不知道有沒有倒閉……
出門前,米粒突然出現問他還回不回來。舒畔安道:“有緣自然就會回來。”
他揮了揮手告別。
昨晚上是坐馬車回來的,自己的馬不在身邊,不過有清子照看舒畔安不擔心。
這榆陽城看似有變化,舒畔安卻很熟悉,尤其是去悅茶樓。
“擔心是多餘的。”并且生意非常好,舒畔安走進去,茶樓裏面桌啊,椅啊什麽的和以前不太一樣。随便拉住一個小二,問道:”你們老板呢?”
小二不認識舒畔安,于是小心地問:“找我們老板做什麽?”
之所以會那麽警惕,前些日子老板就與人有了矛盾,小二怕他是來找麻煩的。
舒畔安當然是不知道,“其實我與你們老板是舊識,恐怕你是新來的不知道。”
舊識?
小二冷笑一聲,道:“來人就說是我家老板舊識,這位公子有什麽證據?”
舒畔安還真是沒有什麽東西能證明他看的。
“啊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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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呼一聲,二人看去,那人道:“這不是舒公子嗎?”
舒畔安見人面生,“你家老板?”
那人道:“公子有所不知,前些日子老板不知怎的從樓梯上滾下來,一直躺在床上呢!老板要是見到公子,恐怕傷也恢複快一些。”
舒畔安給了小二一個眼神,想不到吧,我還真是你家老板舊識。
“那就有勞帶我去看看顏老板了。”
“那是自然!”
舒畔安站起來,随着那人去。
房間裏,舒畔安看見躺着的顏落,還有一個在跟前伺候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天乾,一乾一坤獨處一屋,很難讓人往好的方向想。
“老板,舒公子來了。”
顏落往門外瞧,舒畔安從那人身後出來。
顏落高興壞了,猛的一下牽扯到傷,“斯~”顏落倒吸一口涼氣,而一旁男人卻道:“別亂動。”
舒畔安瞧他說話的樣子像極了丈夫對妻子說話的口吻,這兩人絕對不簡單。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舒畔安走進屋,與男人擦肩而過,舒畔安瞧了他一眼。
男人出去把門關上。
舒畔安搬了椅子在床邊坐下,好與顏落說話。
舒畔安問道:“剛剛那人是誰?”
顏落道:“他啊,他叫于石,一年前我在街中游玩,正巧遇到他坐在街道上乞讨,我見他不是普通人,想必是個武功高強的人,所以将人帶來。”
舒畔安道:“我瞧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勁,你還是小心些。”
顏落道:“你這話說太晚了,一月前,張家的一個不學無術的公子突然來了這茶樓,還謠言要娶我,當時那叫一個氣的,本以為也就是說說,他居然來我這茶樓來下聘!”
舒畔安道:“所以他給你解決了這個麻煩?然後你倆就被月老牽了線。”
顏落道:“那可不。哎呀不說我這個了,你說說這次回來還走嗎?”
舒畔安道:“走。這次回來只是有任務在身。”
顏落躺着雙手卻握住舒畔安的手,“不知道下次相見又是什麽時候。”
舒畔安道:“應該不會太久。”
顏落道:“這幾年來你也不來一封信,我又不知道你去了哪裏。”
舒畔安道:“這個保密。不過,我還想你那一屋子酒了。”
顏落道:“一直給你留着呢,我把酒搬到我的房間來了。”
舒畔安給了他一個眼神:你懂我。
舒畔安找到酒,看着那三壇子酒,問:“為什麽只有三壇酒了?”
顏落“嘿嘿嘿”的笑了幾聲,手指撓了撓額頭一邊,道:“那個,于石也特愛喝酒……”
舒畔安開了一壇,聞了聞味道。“所以都給他喝了?”
顏落聲音小了,“這不是還給你留了些嗎,證明你在我心髒還是有地位的!”
“屁!那是還沒喝完對吧。”
舒畔安問:“你把悅茶樓桌子椅子什麽的都換了?”
顏落這會兒變得格外正經:“這事說來話長,與你有關。”
舒畔安喝了一口酒,“和我有關?”
顏落:“對!你走後的第五天。”
舒畔安低頭思索,這件事一定和冥樓有關。
——
那天,悅茶樓正要關門時,突然,正要關上的門突然出現一只手,而且那只手力氣極大,小二敵不過,一拳打在門板上,小二和門板直接飛出去。
小二驚恐:“你、你、你是誰!?你、你要幹什麽!?”
那人生的魁梧,一雙眼珠子有些突出 ,表情兇狠。
那人只說:“把舒畔安交出來!”
小二及其痛苦道:“舒公子早已不在這裏。”
那人不理會小二說的,一直重複“把舒畔安叫出來”
顏落得到消息趕到時,悅茶樓外圍了許多人,裏面已經是一言難盡。那人只聽控制他的人的命令,是真的沒找到舒畔安也就離開了。
這件事引起民憤。
顏落問:“王爺,我只是想知道那人是誰。”
沈長樓道:“此事會追查到底。”
悅茶樓翻新是沈長樓出是銀子,後來得到消息是冥樓的人。
***
說到這裏,舒畔安已經明白了。
顏落道:“後來得知冥樓已然不存在。”
當然不存在了,三年前,顧兩死在兒子手裏,不出一個月淺月就把冥樓給消化。
但是這件事一定與顧淺月有幹系。
顏落道:“只是那個小二,身負重傷,一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還那麽年輕。”
顏落對手底下的人很好,那小二每月能拿到一些銀兩。
一壇子酒舒畔安已經喝了一半。
杜康的香味纏綿着他的味蕾,酒味勾出三年前的記憶,離開榆陽城後他再也沒有碰過杜康酒。
舒畔安喝着酒和顏落說話。
***
三壇子酒全讓舒畔安喝完,人也差不多了,顏落急道:“舒畔安你可別醉啊!這次可沒人來接你!”
而且天快黑了!
顏落看着舒畔安坐在椅子上,格外安靜,什麽也不做。
門被打開,先進來的是于石,随後就是沈長樓。
顏落仔細一想,舒畔安回來,沈長樓不可能不知道。
屋子裏全是酒味,舒畔安擡頭看見熟悉的臉,伸出手從下巴開始一點一點的摸。
沈長樓将人抱起,看了眼懷裏安分的舒畔安才往外走。
悅茶樓外。
“還請王爺将舒畔安讓我帶走。”
沈長樓看着攔路的女子,“你是誰?”
清子道:“王爺,舒畔安可是淺月的人,您這樣可不合規矩。”
“寧楊。”
聞言,寧楊立馬攔在清子面前。
沈長樓執意要将人帶走,清子不好弄出大動靜,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清子又道:“明日我來接他。”
沈長樓抱着人上了馬車。
馬車內,沈長樓讓他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舒畔安閉着眼睛已然睡着。
沈長樓低頭吻在舒畔安的額頭,“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沈長樓是等不到答案。
米粒見舒畔安又回來了,是說不出的高興。
沈長樓叫她去煮一碗橘皮醒酲湯。
舒畔安剛躺在床上就睜開眼,“沈長樓。”
這個時候舒畔安說話的聲音有些低沉。
“嗯,我在。”
“我想喝水。”
“好。”
沈長樓又站起給他倒水。
沈長樓一只手握着杯子,另一只手攬住舒畔安的肩,助他坐起來好喝水。
沈長樓喂他喝水。
沈長樓問道:“難不難受?”
舒畔安搖搖頭。
米粒煮好橘皮醒酲湯端了進來,将湯交給沈長樓,偷偷的看一眼舒畔安退了出去。
“來,把這個喝了。”
沈長樓舀一勺然後輕輕吹着,然後喂給舒畔安。
第二天,舒畔安醒後發現自己又回到王府,不用想就知道昨天沈長樓抱着已經醉酒的自己回到王府。
然而出了房間看見正和米粒聊天的清子。
舒畔安問:“你是怎麽進來的?”
清子道:“走正門進來的,不然你以為我是翻進來的?行了,醒了就和我走吧。”
舒畔安點點頭。
米粒問:“公子你下次回來是什麽時候?”
舒畔安道:“當然是有緣自會相見。”
米粒不滿,又是這句話。
***
舒畔安道:“我以為你是住在青樓裏。”
清子道:“那天只是在裏面找到一個合自己胃口的地坤罷了。”
舒畔安看着她那麽一張溫柔的臉,卻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清子坐下,問:“你應該說說,你就是舒畔安這件事。”
舒畔安也坐下,道:”沒什麽可說的,只不過是現在不用‘舒畔安’這個名字而已。”
清子道:“春日宴你自己想辦法進去。”
舒畔安道:“自然。”
舒畔安又道:“沒想到你在這裏居然還有那麽大的宅子。”
清子道:“都說了,讓你別小看我。”
舒畔安不知道她用了什麽辦法,也不想知道。
舒畔安道:“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的?”
清子道:“你來的第一天,被沈長樓帶走的時候,那天我站在上面看着的。”
舒畔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