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意1
第十九章:情意1
沈長樓從小院出來時,臉色不太好,下人不敢多問,悄悄看沈長樓面色,有些傷感,那位舒公子說了什麽。
沈長樓到如今也陷入那愛河,他害怕他怕他,又害怕失去他,無論是哪種沈長樓都會陷入深淵。
沈長樓也沒想到,活了這麽多年會被比自己小一輩的孩子牽住心。沈長樓想得到他的一切,包括心,又害怕他離自己遠去。
沈長樓突然停下,揮了揮手,下人明白,自覺離開。
他想,真想把他牢牢抱住,不讓他離開。
無奈只能嘆氣,舒畔安最讨厭這種。
沈長樓走近自己居住的院子,在院子裏站上一會兒,低頭看了看地,又套頭看了看天,恰好有幾只鳥兒飛過。
是了,他是不被約束的鳥雀,怎會做圈養的寵物。
沈長樓走近屋子,在靠牆的書架前站立,書架上有一只小巧的白玉瓶,伸手轉動。
下一刻,暗門打開,舒畔安走近去,門後也擺了個架子,上面放了一個與外面一樣的白玉瓶。
待門關上,沈長樓往裏面走近,兩邊都挂的有燈,沈長樓走近裏面。
過道兩邊雖有燈照明,卻不敵暗室裏面那般明亮。
這暗室裏面放的不是武器也不是珠寶錢財,牆上挂的是沈長樓為舒畔安畫的畫像,還有一件件收集起來的舒畔安曾用過的東西。
沈長樓想他對時候就會來這裏看看,每一件都被保護的很好,仿佛是新的一般。
沈長樓看着這些畫像,腦海裏卻想起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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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種種,第一次見到舒畔安,那時的舒畔安卻是才出生。
接生婆把孩子抱出來,向他們報喜。
接生婆說:“王爺,舒老爺,是個地坤,滿屋子的梅花香。”
沈長樓上前看那孩子,嫌棄他渾身髒兮兮的。
沈長樓說了句:“真醜。”
接生婆道:“等洗了澡,娃娃就好看了。”
沈長樓當時想,這麽醜的娃娃長大了會是什麽樣,還會那麽醜嗎?
當然不是。
如今看來,那孩子已經長成如花一般,像向日葵那般陽光。
成了沈長樓不可缺的寶貝。
從前那麽遙遠,以後的路也是那麽長,沈長樓從前沒有陪伴過,以後的路,也許他也不會需要了吧。
沈長樓取下一副,這一幅是舒畔安坐在秋千上吹着蕭,也是他第一次離開後畫的,帶着一些情緒,所以畫裏的人也顯得憂傷。
旁邊還有沈長樓寫的話,“離開地第一日,甚是想念”。的确,舒畔安離開後,沈長樓那幾日總是幻想他會回來,也會下意識的走到小院在院子裏一坐就會是一天,院子裏的秋千也是那時搭建好的。
他想,如果他回來,看見院子裏的秋千會想什麽。
沈長樓将畫挂好。
暗室中間有桌子和椅子,沈長樓坐下,桌面上也寫了“舒畔安”三個大字。
舒畔安第一次走後,沈長樓去酒樓喝酒,東方钰就問:“怎的,他對你就那麽重要?”
東方钰就覺得稀奇,那小孩到底哪裏吸引到他?竟把他迷成這般模樣,說樣貌的确出衆,可是曾經給他塞過多少美人沈長樓都不為所動,要是哪天動了,就說明得解決那方面的事。
要是找性格差不多的,東方钰想,那也塞得不少。哦~他明白了,他只想要舒畔安,就只能是舒畔安。
不然那麽多年來,沈長樓身邊也只是有一個小妾,而且也沒動她,去時是完完整整的,幾十年過去還是完完整整的。
聽沈家下人說,那妾要見沈長樓一面都難,別說上床這事了。
那日在酒樓,沈長樓喝酒喝得特多,還給喝醉了,那天東方钰笑地停不下來。
沈長樓道:“我從來都沒那麽喜歡一個人。”
東方钰道:“堂堂攝政王也有這一天。”
沈長樓道:“你不知道他對我有多重要,活了幾十年,就他能入我眼……哎,我就這麽不知道珍惜啊。”
東方钰道:“你第一次知道你那臭脾氣,誰能忍你我?”
沈長樓不說話。
酒醒後,東方钰說:“你知道你那天的模樣嗎?活像剛遇到心悅之人的模樣,你說你年齡也不小了,那天怎麽像個少年遇愛,漲紅整張臉。”
***
思緒拉了回來,最後也只是無奈嘆口氣,看着一幅幅畫,無疑,畫裏的舒畔安看着很溫柔。
他在暗室待了快兩個時辰才出去。
舒畔安找到餘灰。
餘灰哭喪着臉,道:“我以為還要好久才能見到你。”
餘灰見他臉色好多了,也不病殃殃的模樣,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舒畔安道:“怎麽會,這幾天過的還好嗎?”
餘灰說:“過的挺好。”
他也只是嘴上說說,不能讓他見舒畔安,他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每天都是哭喪着臉,連笑的是勉強的。
舒畔安道:“騙我,你那眼下的烏青自己有沒有照鏡子看過?”
餘灰尴尬的摸了摸頭。
舒畔安道:“等我好了,就陪你一起找你的家人,好不好?”
餘灰道:”哥哥,我不想找了,找到後他們也只會說,是有苦衷的,我不想看見他們那個樣子。”
舒畔安道:“真的不想了?”
餘灰道:“嗯,以後你去哪我就去哪。”
這下是舒畔安沉默了。
養好後,是又回到小鎮嗎?
看沈長樓那個模樣會放他走嗎?
舒畔安從來沒感覺到這般迷茫過,他真真切切的感到迷茫。
以前,他有目标,有想幹的事,所以腳步不會停歇,他會按着那條路走下去,因為有想要的,而現在呢?他的目标是什麽?他不知道。
餘灰問道:“你在想什麽?”
舒畔安搖了搖頭,“沒什麽。”
餘灰問:“到時候我們還回小鎮嗎?”
舒畔安反問:“你想回去嗎?”
餘灰道:“我聽你的,你在哪我就在哪。你要是留在這裏我也會想辦法留在這裏。”
餘灰把選擇權交給他。
舒畔安道:“等我好了,再做決定。”
餘灰也看出的焦慮,“好。”
***
有羅大夫的醫術,舒畔安恢複的很快。
一個月後,舒畔安的頭疼犯的次數也減少許多,一天天的過去,羅大夫也減少藥的劑量。
羅大夫道:“不出半個月公子身體裏殘留的毒素也就清除了。”
舒畔安收了手,恭敬道:“多謝羅神醫了。”
羅大夫走後,沈長樓才走進來,看了眼旁邊的餘灰,餘灰感覺到沈長樓的眼神警告,立馬找了借口離開這裏,走時還依依不舍的看了舒畔安一眼,但舒畔安眼神只在剛進來的沈長樓身上。
舒畔安聽見餘灰要出去玩,沒有多想,只叮囑他注意安全。
待餘灰走後,沈長樓道:“你也要走嗎?”
舒畔安做了一次深呼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的眼睛,好似下定決心。舒畔安道:“你以前待我真只是那方面的需要嗎?”
沈長樓怕他仰着脖子說話脖子會酸,在他開口時就蹲下來,換成微微他仰頭。沈長樓道:“我之前待你并非只是想滿足那方面的需求,只是我不太懂如何愛人。”
舒畔安靜靜的看着他,只是不懂嗎?
舒畔安道:“你不懂什麽是愛。那時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們所有人都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安淮說她想彌補我;顧淺月說他愛我想要我;你說你也愛我,所有人都覺得愛能打動我。你們所說的愛不覺得可笑嗎?”
沈長樓看着他沉默不語。
舒畔安接着說:“你們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厭煩。”
***
舒畔安所說的,沈長樓越發覺得對不起他。
如果當年并沒有提出這個要求,舒畔安也不會來到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會有那麽多的身不由己。
而他也不會在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的世界裏徘徊,更不會因情而困。
沈長樓将會是一個徹頭徹尾不會愛人的人。
因為有舒畔安,沈長樓終于學會怎麽愛一個人。
舒畔安離開時,他還蹲在原地。
***
在王府待了兩個月多,還沒怎麽出去過。也不知道顏落怎麽樣了,還有顏落和他心上人發展怎麽樣了。
舒畔安這次走到茶樓,這次很順利見到顏落。
顏落道:“你怎麽回來了,酒都給你準備好了。”
舒畔安看他面色不是怎麽好,并且很差,脖頸上的吻痕雖被衣服擋住但能看見邊緣,舒畔安知道那是什麽。
舒畔安道:“怎麽沒見于石在你身邊伺候?”
顏落道:“別提了,現在不想看見他。”
舒畔安感覺到他受了欺負。
舒畔安問:“他欺負你了?”
顏落道:“也不算吧,就是瞞着我。”
舒畔安繼續問:“他瞞你什麽了?”
顏落心情低落道:“他不是什麽于石,他是齊将軍的兒子,還是那個小兒子。”
齊鹫,是齊将軍最小的兒子,和他爹一樣,是帶兵打仗的好苗子,舒畔安知道,齊鹫還是十五歲時就随父出征,還立下功勞,實屬是有勇有謀。
顏落道:“誰知道他有假扮乞丐這種癖好?!還湊巧讓我遇到,還往後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