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攻略值+34

第34章 攻略值+34

【五條奈奈子:耶!終于要跟精市一起去旅游了! (開心開心)

五悟:妖精!把妹妹還給我!

幸村精市:聽說你想喊我爸爸?

五條奈奈子:我只想喊你老公qaq 。

幸村精市:以後會有讓你叫我爸爸的時候(微笑)。 】

——

因為吃過午餐就要出發去旅行,大家帶着自己的行李坐在教室裏多少都有些騷動。

後排有男生翻開自己的随身包,裏面裝滿了各種在路上消遣時間用的紙牌,甚至連塔羅牌都有,玉川則神神秘秘的從包裏掏出一副便攜式麻将牌,引來一陣驚呼。

摸了一把玉川的麻将,五條奈奈子轉頭看向安靜看書的幸村。

“精市,你帶了什麽呀?”

說着眼神往他擱在地上的行李包瞟。

從剛剛幸村進門的時候她就看見了這個巨大的包包。

這次遠足算上來回的時間也就四天,即使算上每天的換洗衣物,他帶的這個包未免也太大了些。

幸村收起手上的畫冊,擡頭去看一臉好奇的五條奈奈子。

“是媽媽讓我帶給你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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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從他這裏知道未來的兒媳婦兒喜歡吃水果後,幸村媽媽就經常準備水果便當讓他投喂,趁着這次遠足的機會更是準備了一大盒處理好的水果塞進他地行李包裏。

為了能帶上這一大盒水果,他還翻出了儲藏間裏最大的一個行李包。

因為這個包,他還被正在上小學的妹妹嫌棄了。

“哥哥,你背這個行李包好土,都不像你了。”

聽了他的話,五條奈奈子捂着嘴,眯起眼睛偷笑。

就像一只在主人眼皮底下伸出爪爪偷吃到小魚幹的貓仔一樣。

幸村的視線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她此刻的表情激發了他想摸一摸她頭頂的欲望。

又想起那對貓耳朵了。

“讓我猜一下有什麽水果。”

幸村回過神,對上她裝模作樣思考的小模樣。

“一定有哈密瓜對不對!嗯……還有櫻桃和西瓜!”

她右手握拳打在左手的手心處,做出恍然大悟狀。

其實這幾樣常出現在幸村媽媽準備的便當裏。

“嗯,奈奈子真聰明,都猜對了。”

幸村翹着嘴角誇她,然後看她驕傲地昂首挺胸。

這下更像貓了。

小時候,鄰居家有一只藍色眼睛的波斯貓,每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會喵喵叫着過來蹭他的褲管。

後來他們搬家,就再也沒見過。他也曾經向父母提出想要養一只一樣的貓,但是幸村媽媽卻意外懷孕了。

妹妹從小對貓毛過敏,這就斷絕了他想養一只貓的想法。

不過現在。

他覺得自己已經不用再養貓了,家裏有一只漂亮的小白貓,可撸可抱可親親,足夠了。

「我出發之前,打劫了哥哥的庫存,把他剛帶回來的喜久福全部帶了出來,還有s的栗子蛋糕。”

五條奈奈子拍了拍自己的大包包,臉上都是得意的神情,這裏面裝滿了她喜歡吃的甜點。

可惜她看不見哥哥發現喜久福全都不見了後的表情了,一定很精彩,嘿嘿嘿。

這是親妹妹無疑了。

幸村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舅哥有點可憐。

聽說吃甜點是他最大的樂趣了,竟然會被親妹妹偷家。

不過。

活該!

他才不會說這件事五個奈奈子做錯了。

她從口袋裏拿出兩個毛豆泥喜久福,把其中一個推到幸村面前,自己撕開另一個包裝,咬了一口,綿密濃郁,好吃到閉上眼睛享受了起來。

對于甜點,幸村并不怎麽熱衷,相比甜膩香甜的甜點,他更能接受的是味道淡雅的抹茶點心。

不過看到她這一副品嘗到世間最美味食物的表情,也忍不住拿起眼前的喜久福。

“上次看你把喜久福都吃完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對這個味道情有獨鐘。”

五條奈奈子興奮的看着他面無表情地吞咽下最後一口,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分享享受完美食的感受。

他此刻需要一杯清水來沖淡口中綿香醇的味道。

幸村覺得自己這波屬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上次種的因,這下終于結果了。

不過,是苦果。

看他想說話卻欲言又止的樣子,五條奈奈子眼中閃過一絲帶有惡作劇意味的狡黠。

正好被幸村看到,苦着一張漂亮的臉蛋伸手去揉她的頭頂。

“小騙子,這下滿意了?”

「欸?精市,為什麽不生氣啊?”

頂着被揉亂的雞窩頭,她有些氣餒。

她以為今天能看到他生氣然後朝她發脾氣呢。

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說甜言蜜語哄他開心了。

可是,他怎麽不照套路走呢?

好像除了溫和的微笑和面對對手時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傲氣外,她還從來沒有在幸村臉上見過其他的情緒。

每天微笑,不累嗎?

幸村有些哭笑不得,想看他生氣?

這是什麽奇葩嗜好?

“因為奈奈子沒有惡意啊。”

依舊是雲淡風輕的微笑。

他的性子,說的好聽叫淡定,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冷漠,除去少數幾個被他劃入小圈子的人外,他對其他人都抱着一種漠視的狀态,也因為這樣,極少有人能夠勾起他的情緒,無論是不滿還是喜悅。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一邊想着,一邊看了一眼正在嘟嘟囔囔的五條奈奈子。

現在,他渴望人間煙火。

就在兩人說話間,學校安排的統一便當到了。

大家排隊跟着班長乖乖到教室門口領午餐。

想到馬上就能出發,一頓簡單的營養午餐硬是讓他們吃出了懷石料理的既視感。

——

坐在前往京都的新幹線上, a班和c班的兩位班長成為了衆人調侃的對象。

“班長,不是說我們要去奈良嗎?為什麽這趟列車是開往京都的呀?”

中原同學趴在椅背上看向班長,神情戲谑。

說好的我們班都選奈良然後氣死對面a班呢?

四周的人都用一種「我們都懂」的暧昧眼神看着正襟危坐的班長。

他們早就說,這個哭包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可能是因為人數不夠吧。”

班長推了推自己的平光眼鏡,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語氣中帶着頗為可惜的意味。

切。

衆人對于他內心的想法心知肚明。

哭包班長這次這麽明目張膽,也不知道是不是準備向a班長正式告白了。

但是,估計會被對方以為是在挑釁吧!

果然。

坐在他對面的a班班長雙手抱胸冷哼一聲,表情嚴肅,義正言辭。

“奸詐狡猾,非奸即盜。”

面對她的指責, c班長滿臉寫着無辜。

目睹了全程的玉川翻了個白眼。

她覺得班長注孤生不是沒有原因的。

都二十一世紀過了二十年了,怎麽還有人用這麽「喜歡你就欺負你」的套路追求自己喜歡的女生。

“這個,打這個。”

五條奈奈子坐在幸村身邊看他和真田、柳生打牌。

看到他準備出一張黑桃3 ,探出上半身伸手去阻止他。

“奈奈子。”

幸村無奈的叫了她一聲,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攥緊,不讓她搗亂。

側身低頭去看她,得到一個意料之中的無辜笑臉。

上次在真田家複習的時候,他們在休息的間隙也曾經玩過幾局紙牌。

從那天起,就算是和她關系再好的仁王三人,都表示再也不要和她一起打牌。

因為她的牌品奇差無比。

「五條學姐,以後你千萬不要和別人打牌,不然可能會發生流血事件。」

難得的,連切原都會勸人了。

如果表情沒有那麽一言難盡就更好了。

“沒有那麽誇張吧。”

被禁止出現在牌桌上的五條奈奈子有些委屈。

「有!」8

因為跟你打牌的人根本打不過你!

在他們異口同聲中,她垂下了頭。

“嘿嘿。”

被抓住了手五條奈奈子也不惱,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放進衛衣的前兜裏。

甚至還拍了拍。

“好了,我把你的手藏這裏,不要搗亂了。”

幸村像哄小朋友一樣哄着她。

此時此刻,他有一種自己現在是帶着女兒出門郊游的老父親的錯覺。

見反抗無效,五條奈奈子幹脆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小憩。

因為姿勢的原因,五條奈奈子現在就像是抱着他一樣,為了更舒适,向他身邊挪了挪,兩人的腿緊緊貼在一起,上半身也緊挨着他的手臂,幾乎都能稱得上呼吸相聞。

大腿處的觸感與她身上散發出的隐約飄進鼻尖的鳶尾花香讓幸村略微失神了幾秒。

這是他第二次在她身上聞到這股味道了,淡淡的鳶尾花香,不刺鼻也不嗆人,在她的體溫催化下像一縷輕煙萦繞在他周身。

她最近似乎常常噴這個味道的香水。

随即感覺自己緊貼着她的大腿外側像是著火一般,這簇火苗随着摩擦慢慢的在他心底蔓延開來。

“困了嗎?”

垂眼去看她,正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睜開的雙眼水霧彌漫。

“沒有,就是昨晚太興奮了所以沒睡好。”

她搖了搖頭。

她哪裏會說前一晚自己浮想聯翩了一整晚。

這可是她第一次和精市一起去旅行欸!

激動!激動!激動!

雖然還有很多電燈泡。

但四舍五入可以等于她和精市單獨出門進行四天三晚的京都之旅了。

抱着這樣的心情,一向沾枕頭就睡的她昨天躺在床上滾了一宿都沒睡着,睜着眼睛熬到了天亮,甚至四點多就從被窩裏爬了出來,換好衣服帶着前一晚就收拾好的行李坐在了一樓的沙發上。

剛出完任務到家的五條悟一開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妹妹,心中感動不已,扔下手裏的紙袋子蹿到她身邊一把把她抱在懷裏。

「奈奈子竟然這麽早就下樓等哥哥了嗎?嗚嗚嗚哥哥好感動,但是下次奈奈子不要起這麽早了,多睡一會兒。”

“哥哥,快松手,我快不能呼吸了。”

其實是在等待由理小姐的五個妹妹拍了拍五條悟的後背,成功把自己從即将窒息的邊緣拯救回來。

原本有些疲累的五條悟因為妹妹的等待覺得自己渾身幹勁十足。

奈奈子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妹妹!傑的那個「妹妹」根本就沒辦法跟奈奈子比!

還有咒靈什麽的,詛咒什麽的,他還能再戰24小時。

看着突然亢奮起來的五條悟,五條奈奈子有些摸不着頭腦。

她哥哥是不是腦子又壞掉了?是不是要聯絡硝子姊姊讓她來幫哥哥檢查一下腦子。

果然每天不間斷開着無下限就是費腦子,看,燒壞了吧。

「哥哥,你快去休息吧,我給硝子姐姐發個短信讓她來幫你檢查一下,這個時候硝子姐姐剛喝完酒。”

她剛剛還刷到了硝子發的s動态,正在新宿剛開的一家酒吧喝的十分開心。

“嗯?我沒什麽問題。”

一臉懵逼的五條悟撓了撓頭,他擁有反轉術式,雖然不能像硝子一樣救人,但是救救自己還是綽綽有餘的。

更何況,這個世界能傷到他五條悟的那個男人都已經死了兩回了。

帶着沉痛的表情,五條奈奈子拍了拍他的手臂。

為什麽不拍肩膀?那當然是因為夠不到。

“哥哥,沒關系的,就算你腦子真的燒壞了我也一定會養你一輩子的。”

說完還補了一刀。

“精市肯定不會嫌棄我帶着你嫁給他的。”

只能說,有愛,但不多。

建議再看看。

聽到「精市」和「嫁給他」這幾個字,五條悟的額角瞬間出現一個碩大的井字,表情扭曲咬牙切齒道。

“我是不會承認他的。”

連他都打不過的男人,太弱了!

五條奈奈子擡頭看了他一眼,對着手機說:“硝子姐姐,你快過來看我哥哥吧,他的腦子真的壞掉了!”

五條悟:吾妹叛逆傷透吾心。

家入硝子當然沒有來。

半小時後,五條家的沙發上只坐着抱着行李包雙手乖乖放在膝上的五條奈奈子和聽說她要和幸村精市一起旅行後開始暴走的五條悟。

雖然早就聽奈奈子說要去京都參加班級遠足。

可是!

她沒有說還有幸村精市啊!

可惡!

“要不哥哥陪你去吧。”

根本不放心讓妹妹和幸村精市一起去京都的五條悟異想天開。

雖然知道他們遠足是兩個班,有将近70人,但是有幸村精市這個最吸引妹妹的妖精在,他怎麽能放心,恨不得變成挂件挂在妹妹的行李包上跟着一起去京都。

“不要!我拒絕!”

五條奈奈子雙手畫了一個叉。

她現在17歲了,又不是7歲,怎麽還要家長跟着去旅游。

這樣的話她還怎麽跟精市說悄悄話!

被拒絕的五條悟坐在一旁生悶氣。

他覺得自從幸村精市出現後,妹妹就不再是以前那個喜歡抱着他的胳膊撒嬌的妹妹了。

明明小時候最喜歡抱着他的大腿要抱抱,現在,什麽都變了。

控訴地看着她。

「五條奈奈子,你變了!」

語氣凄涼的就像是個被負心丈夫抛棄的怨婦。

五條奈奈子眨了眨眼睛。

“我回來給你帶京果子和八橋餅!”

五條悟沒說話。

呵,區區一盒甜點就想打發他?

“兩盒。”

問:怎麽釣一只五條悟?

答:兩盒京果子和八橋餅。

「那你要記住,不能離幸村精市太近,你們兩個還是未成年,你要離他遠一點!聽到沒有?!”

碎碎念結束的五條悟看她一臉“我聽到了,我都聽哥哥的”,心滿意足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了,結果一覺醒來才發現,五條奈奈子出門的時候順走了他剛帶回家的喜久福。

而且連冰箱裏的甜點都沒有留給她。

失去了甜點的五條悟癱坐在沙發上,像一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

——

“咳。”

對面的真田輕咳了一聲,喚回了幸村的注意力。

“該你了,幸村。”

習慣性地伸手去壓帽檐,摸了個空才想起來因為出游,他并沒有帶上經常戴的那頂黑色帽子,只能尴尬收回手。

幸村!注意一點!現在是在新幹線上!

而且你們還沒滿18呢!屬于早戀!

他拿眼神提醒。

然後,就不出意外的被幸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

聽到綿長的呼吸聲後,他們打牌的動作就停止了。

在迷迷糊糊中,五條奈奈子感覺到一雙溫柔的大手扶着自己的腦袋稍稍移了移位置,然後讓她的頭枕的更舒服一點。

忍不住蹭了蹭腦袋,嘟囔了兩句。

看到她的舉動幸村有些忍俊不禁,将自己的身體往下挪了挪,好讓她的脖子不用歪斜太過。

最初的新鮮感褪去,不少人都開始閉着眼睛休息,周圍開始安靜下來。

列車駛入一條長長的隧道,夏日明媚的陽光漸漸被黑暗取代。

她溫熱的呼吸就在頸邊,一呼一吸間鼻息輕輕撲打在他脖頸,帶起一片悸動。

幸村看向窗外,隧道裏的燈光因為飛馳而過的列車變成一條金色的光帶,絢麗而不真實。

就像是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在五條奈奈子剛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的腦海裏響起一個聲音。

就是她,我要得到她。

他的心思一向深沉,沒有人知道這一年多來,為了能讓她喜歡上自己,他都做了些什麽。

其實上高中之後,他并沒有加入繪畫社的準備,因為在他的計畫中,高中一畢業,就要和早就談好的法國俱樂部簽約,開始打職網,所以就連大學,都選的法國大學。

那天在她的入社申請書上看到【繪畫社】三個字後,他才打了電話給小林社長。

“我以為你高中想專注打網球和完成學業才對。”

小林社長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他一開始的确是這麽打算的。

“參加多個社團可以多累積學分和簡歷,對我申請大學有幫助。”

這是他第一次對網球部衆人和家人以外的人透露自己的計劃。

小林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要他不要忘記每個月一次的社團作業。

這只是接近五條奈奈子的第一步。

他曾經在妹妹看的浪漫小說裏面看過這樣一句話。

「最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他一向是個好學生。

不管是作為狩獵的獵手,還是作為被狩獵的獵物,他都很成功。

随着他們兩人關系的日漸明朗,他就知道,那個他經過千辛萬苦假借別人之手推薦給她的游戲,成功了。

不過,真是傷腦筋,是太遲鈍了嗎,女主角好像并沒有想起來十三年前那件事。

“幸村,你還真是可怕。”

這是上個月東堂和他聊天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

滿嘴的狗糧,好撐!

被兩人的狗糧撐到的玉川忿忿的從自己的書包裏掏出一大包薯片,抱着啃了起來。

她發現離開學校之後,這兩個人就不太懂得避諱這兩個字怎麽寫了,到處撒狗糧!

距離他們不遠的小早川老師看了他們一眼,什麽都沒說,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繼續低頭補自己的覺。

她是這次立海大高二a班與c班京都遠足的監督老師,負責兩個班級的安全問題,只要不是危及生命安全的事情她不會過多幹預。

更何況,日本男女生只要年滿18就可以結婚。在她看來這群還有幾個月就能注冊結婚的少年們已經是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大人了。

“哇。”

站在早就定好的民宿門口,兩個班級的同學們紛紛發出驚呼。

京都祗園祭作為日本三大祭之一,整個七月份來自全國各地以及國外的游客不計其數,酒店和民宿的房間十分緊俏。

大家都做好了分開住兩個飯店的打算,沒想到兩個班的班長竟然訂到了當地最大的一間民宿,并且成功塞下了兩個班的全部學生。

說是塞下,真的是「塞」。

看着眼前鋪在一起的一排被褥,從來沒有這類經驗的五條奈奈子滿臉驚奇。

“我很早就開始向往和同學們一起睡同一張榻榻米了!”

知道她家境的c班同學了然的笑了笑,十分友善的表示可以讓她先選擇被窩。

收獲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我要睡中間的位置。”

她指了指最中間的被窩。

雖然睡中間一定會非常拘束,可是這才是大家一起遠足的快樂泉源不是嗎?而且還可以增加同學之間的友誼,她覺得自己實在太機智了。

以至于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同學們露出的神秘表情。

因為第一次參加睡大通鋪,所以她并不知道,健行的夜晚通常都會非常的熱鬧。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後,五條奈奈子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出門了。

幸村正斜靠在二樓的樓梯處把玩着自己的手機。

聽到動靜擡起頭,對上她充滿驚喜的雙眼。

「精市,我正巧要去找你,我們這算是心有靈犀嗎?”

她一臉深沉的背着手,踱到幸村面前,半仰起的臉上眉眼彎彎,嬌憨非常。

「奈奈子!威武起來!」

身後是來自二樓女生們的集體噓聲。

被她回頭怒視一眼後,紛紛笑了出來,其中,就屬玉川的聲音最響。

他們兩人到達樓下時,大廳裏除了小早川老師外沒有人在。

看到他們,小早川老師招了招手。

「幸村,五條,你們過來一下。”

離開前,小早川老師将兩份學生登記表交給他們,讓他們去收集一下男女生對于接下來自由活動的去向以及聯絡方式。

拿着手上的表格,兩人對視一眼。

“一會兒我在這裏等你,我們再一起去逛廟會。”

幸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嗯,軟軟的。

五條奈奈子認命的開始爬樓。

爬到一半時回頭,幸村還站在剛剛的地方沒有挪開腳,看到她回頭還給她做了一個「快去」的口型。

當她到二樓時,正準備出門的玉川和佐藤手挽着手出現在房間門口,看到她回來有些奇怪。

“奈奈子,你不是和幸村出門了嗎?”

這時候不牽着幸村的手軋馬路,回來幹嘛!難道是舍不得她不成!

看到玉川臉上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五條奈奈子抽了抽嘴角。

她揚了揚手上的報到表,示意他們兩人過來簽名。

看到上面寫着【如自行安排活動,請在責任責任确認欄填寫真實姓名并寫下聯絡方式】,玉川嘿嘿一笑,大筆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們一起行動。”

五條奈奈子看了她一眼,對于她的叛變有些意外。

兩個班級這麽多人,他們自然不可能全部在一起活動,所以對于三人及以上人數的小隊伍,只需要向小早川老師報備大致行蹤然後在規定的宵禁時間內返回即可。

玉川搖了搖頭,滿臉不屑。

「我才不要當你和幸村之間的電燈泡呢。我在後面看你們倆叽叽歪歪的,我得多想不開啊。”

旁邊的佐藤被兩人的對話逗得笑到合不攏嘴。

當她收集完兩個班級的女生資料準備下樓時,民宿的大廳已經被男生們占據。

幸村站在人群外低頭和小早川老師說話。

出來遠足,所有人穿的都是休閑的便裝,每個人看起來都光鮮亮麗,可有一類人,他們即使穿着最簡約的白色襯衫站在人群中,能感覺到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與衆不同。

像是有心靈感應般,一擡頭,就望進了她潋滟的藍眸中。

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一瞬間,她聽見了心底花開的聲音。

平日看起來溫和疏離的少年精致的仿佛天神身邊遙不可及的神子,一夜之間落入凡塵,動了情,折了翼,心甘情願留在人間。

——

真田和柳生過來的時候,小早川老師已經不在原地,身為大人,她的夜生活可不像這群小屁孩也一樣無趣。

和幸村打完招呼後就和前來接她的朋友一起離開了民宿。

幸村正和五條奈奈子站在一起,他們準備去逛附近的神社。

“要一起嗎?”

他問兩人。

.....

幸村,你不用叫我們的。

如果看不出來幸村眼中明晃的威脅,那這幾年的隊友他們就白當了。

「我準備去幫妹妹還有媽媽買一點東西,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

柳生的鏡片突然閃過一道詭異的光。

他的話像是提醒了真田,他連忙磕磕巴巴的附和。

“對,我也要去給佐助買禮物。”

感謝他的熊侄子佐助,這個時候救他與水火。

真田決定回家後兩天不揍佐助以此感謝他的付出。

“幸村,我們和你們一起去啊。”

旁邊的男生已經有人開始打趣了。

這時候連監督老師都不在了,他們就跟放出了籠子的鳥,百無禁忌。

“好啊,那大家就一起去吧。”

幸村笑眯眯地回答。

不過,他的眼神裏卻寫着「敢跟過來試試」。

京都,在川端康成筆下

“人與靈最接近的地方”,一磚一瓦一屋一舍都富含歷史的痕跡。

走在街頭,能與不少穿着和服的少年少女擦肩而過。

兩人并沒有選遠近聞名的稻荷大社和八坂神社,而是就近在民宿周圍找了一間名不見經傳的小神社。

神社的主持是一位留着長胡須的老者,看到他們來,将他們引進神社內部。

與外表的破敗不同,穿過轉角,一切景象豁然開朗。

主殿中供奉神像,門口的狐貍石雕面向他們張開尖細的狐嘴。

幾棵蔥葳葳葤的櫻花樹伫立在後院,遠遠望去,一片青蔥。

兩人站在櫻花樹下,擡頭透過錯落無致的樹葉去看圍牆上停留的飛鳥。

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五條奈奈子感慨。

“如果是四月的話,這裏的櫻花一定很美。”

忍不住去看幸村,卻發現他正怔怔的看着她,對上她的眼神,不由得一笑。

“怎麽了?”

幸村的眼神與之前不同,帶了些許攻擊性,看的她心裏直突突。

只好眨了眨眼睛平複一下躁動的心情。

“你,你怎麽一直看着我呀,這我多不好意思。”

真的沒忍住,幸村被她的話逗笑了。

然後就被她紅着臉的瞪了一眼。

“你,你剛剛在裏面求了只什麽簽?”

非常生硬的轉移話題。

剛剛兩人求簽的時候是分開的,所以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寫了什麽。

“希望奈奈子能夠天天開心。”

有一片樹葉落在她的頭頂,幸村伸出手輕輕撚起,反問她。

“奈奈子寫了什麽?”

她才不信他的胡說八道,剛剛在裏面待了那麽久,一定貪心的寫了一大串的願望。

轉了轉眼珠子,故意逗他。

“我寫的是18歲一到就和喜歡的男孩結婚哦。”

說完牢牢的盯着他的臉,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可惜,她什麽都沒看見。

沒看到自己想看的像是幸村被她的話感動的畫面,失望地垮下肩。

這人也太淡定了吧。

他們身後,傳來稀稀索索的聲音。

咻的一下,五條奈奈子拉住幸村的袖口,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

“什,什麽聲音?!”

四下張望了一下,除了被風吹動的草坪外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是蛇?”

一想起蛇身上那種滑膩膩冷冰冰的觸感。

她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因為天不怕地不怕的五條奈奈子,只怕蛇。

小時候跟着五條悟去鄉下出任務時,手欠去招惹一條小蛇結果被狠狠咬了一口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

連看向四周的眼神都變得小心翼翼。

幸村皺了皺眉,伸手把她護在自己身後,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京都的市中心會有蛇?

「嗷,搭檔你踩到我了。”

“閉嘴,你的聲音太響了。”

「真田你往旁邊挪一挪,我要掉出去了。」

兩人無言的聽着樹後發出的聲音。

其中竟然還有原本應該在大阪參加健行的仁王的聲音。

“你們幾個。”

幸村抱胸居高臨下看着蹲在一起的幾人,想來剛剛就是他們推擠之間發出的聲音。

“繞着神社跑100圈。”

仁王往外跑的時候還沖五條奈奈子擠眉弄眼,一點自己正在受罰的自覺都沒有。

“雅治,200圈。”

糟糕,要曬死了。

擡頭看了一眼夏日的毒日頭,仁王現在有些後悔跑到京都來看熱鬧了。

抛下三人受罰的人,兩人向主持告別後就走出了神社。

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主持從寬大的僧袍中取出兩塊寫有心願的簽條,将他們綁在一起挂在了已經挂滿簽條的枝頭。

——

剛走出神社沒兩步,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

沒有帶傘的兩人相視一眼,幸村下意識地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頭上,擁着她向路邊的商店跑去。

扒下頭上的外套,兩人看着對方狼狽的模樣都笑了出來。

雨來的急切,又激烈,雖然有幸村的外套護着,五條奈奈子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

她的空氣浏海被雨水打濕之後貼在額頭很不舒服,但是手邊沒有毛巾,只好拿手随意擦了兩下。

幸村走進店裏詢問店家是否有雨傘出售。

“我這是古董店,只有這一把,但是這傘只是裝飾品,非常小。”

胖胖的老板指了指牆角的油紙傘。

大雨一直下着,暫時沒有停歇的樣子。

他也不再猶豫。

“多謝老板,我一會兒給您送回來。”

謝過老板,他撐開傘走到五條奈奈子下面一級臺階。

轉身雙膝半蹲,把背面對着她。

“上來,我背你。”

她愣愣的看着眼前在她面前彎下的腰背。

他是除了哥哥以外第一個背她的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着,笑眯眯地爬上他的背,一手繞在他的頸上,把頭擡的高高的。

“出發!”

幸村把傘遞給她,自己的雙手托着她,小心翼翼地不讓她往下掉。

結果沒走幾步,雨倏地就停了。

不過幸村并沒有讓她下來的意思,反而把人往上一托,讓她更緊的抱住自己。

她把頭貼在幸村的背上,蹭了蹭,還心情極佳地晃了晃小腿。

“小時候,每次下雨小夥伴們都有爸爸把他們背回家,只有我沒有,當時我就非常的羨慕,不過現在我就不羨慕他們了。”

她小的時候,五條悟又當爹又當媽,還要當哥,一些女孩子細膩的情緒并不能照顧到,她心疼哥哥辛苦,也從來沒有說過。四歲以前她還會問哥哥,為什麽爸爸媽媽從來不抱她,下雨天也從來沒背過她。可是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就再也不會問這個愚蠢的問題了。

幸村聽了感覺有些不對,閉了閉眼睛。

睜開眼睛嘆出一口濁氣。

“難道你要喊我爸?”

正在回憶往事e中的五條奈奈子聽到他的話呆了一秒鐘。

然後想起自己話中的歧義,忙紅着臉辯解。

“沒有沒有,怎麽可能!我怎麽會想喊你爸爸,我當然是想......”

突然停頓了。

“想什麽?嗯?”

幸村挑了挑眉,想哄她繼續往下說。

誰知道她就像毛毛蟲一樣,在他背上拱了拱,左蹭蹭右蹭蹭,就是不開口。

以前都是她在調戲他,現在角色調轉過來了,還真是有點難以适應。

幸村被她拱的左右搖晃。

「好了好了,別拱了,再拱要掉下來了。」

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的三個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仁王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真田,語氣中帶着十足十的質疑。

「幸村真的沒有談過戀愛嗎?”

這撩妹的手段真是一套一套的,說他完全沒有戀愛經驗真的很難相信。

原本對于自己的幼馴染是個母單這件事非常篤定的真田現在也有些懷疑。

蹙眉看着兩人交疊在一起的背影。

也沒聽說他喜歡跟着幸村媽媽一起看偶像劇。

難道幸村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曾經有過交往的異性嗎?

可是,這十幾年來,除了國小的時候兩人不在同一個學校外,幾乎每天都待在一起。

莫非......國小? ? ?

真田幾乎要被自己的腦洞震驚到。

連忙甩了甩腦袋把裏面的胡思亂想丢出去。

幸村不是那樣的人,不會的不會的。

“也許。”

“精市屬于無師自通。”

最終,最可靠的還是柳生。

他們這邊的讨論兩人完全不知情。

背着輕盈的五條奈奈子,幸村有一種自己正背着未來六十年的沉重責任感。

“奈奈子,以後每次下雨,我都會背你。”

奈何,他背上這家夥實在不解風情。

“我不要叫你爸爸!”

“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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