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新的任務
第037章 新的任務
新春祭的結束代表新年的節日徹底過去，柱間一大早就帶着彌生趕回千手族地。在外面浪了許久的千手少主被第一時間揪去旁聽長老會，彌生向千手族長報告了一下關于六個奇怪付喪神的事件，最後扯出一個“特殊武士”的結論作為結果。反正和表哥的信件內容吻合就行了，真要說出個科學道理彌生怕自己第一時間被姨父當做神經病。
這個時代還沒建立什麽氣象體系，誰能說清楚為啥雷之國氣候變化會導致火之國大範圍饑荒呢？不會有人相信他這個十三歲少年的話。
例行報告結束後他順着檐廊走回自己的房間，窗臺上那株從野外帶回來的蒲公英随風搖曳，扉間的白貓正蹑手蹑腳靠近它，似乎想用爪墊碰碰不斷起伏的白色絨球，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盆栽的主人正笑着看自己，立刻“喵嗚”一聲竄上屋頂不見蹤影。
信天翁鶴丸蹲在門外的栖架上，一只腳收進白色羽毛，脖子塞進翅膀底下呼呼大睡。彌生輕輕推開屋門，簡單樸素的房間中撒滿一地陽光。鶴丸送來了旋渦族老們整理的文件，連同水戶的家信一起放在桌子上，他走過去拉開凳子坐下，仔仔細細把新的文件看完，頭靠在手腕上陷入沉思。
族人們對二叔的不滿越來越多，似乎家家都有怨言，大家日子過得不好就越發懷念起已經去世的前族長，連帶着彌生也跟着被刷了一波好感度。雖然對自己沒有壞處，但對于這種占前主便宜的事彌生覺得還是越少越好。
什麽生意能最短時間賺到錢呢？漩渦一族體質特殊而且大多數人比較宅，并不合适放出去做任務，又不像宇智波一族還有顏遁支撐，靠臉吃飯是不可能了。最近又遭逢水之國的忍者在沿海一帶肆虐，海上商道一時也無法成行，老老小小不得不勒緊了褲腰帶過日子。
之前從平八郎那裏得到的消息也不是什麽振奮人心的好事，松平元康是僅次于木下秀吉的豪傑，他們都曾經是“魔王将軍”麾下的大将。“魔王”去世後松平家棋差一招不得不臣服于木下關白，但實力也不可小觑，揍不過木下秀吉還揍不過一個真田家了？可就像他自己說過的，輕易背棄前主的人不會得到尊敬，聯系到忍者本來就容易被人诟病的出身……也許真的要盡快去見一見幸村少主了。
彌生在紙上寫寫畫畫，開墾田地，加固防禦，據守山林等等措施一條又一條清晰的羅列出來，他停下筆想了想，又把給宇智波斑看過的那張商道地圖填進去，着重點出幾條和千手共用的路來——暫時從這幾條安全的路進行貿易，所得物資可以适當多分給千手一些，總不能白占親戚便宜不是？
等他最終放下筆的時候擡頭正看見扉間抱着貓坐在門側專注的盯着自己。
“扉間？”
“嗯，快到午飯時間了，我來喊你。”
“哦！”
彌生起身收拾好桌上的信紙，走到門前等扉間一起前往飯廳，白發少年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彌生哥，你是不是和大哥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紅發少年的表情純潔又無辜，他退回來拖着凳子坐在扉間對面：“怎麽會這樣想呢？如果我和柱間哥真的有什麽事情沒告訴你的話，絕對不是想要瞞着你，只不過暫時不能讓你知道罷了，過段時間大哥一定會親自講給你聽。”
扉間皺眉看着他，勉強接受了彌生的信用額度：“好吧，那就是有什麽事确實沒說，看在彌生哥你的份兒上，我就再等一等。但願你沒有跟着大哥一起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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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抱起白貓走到門外，看彌生把凳子一下子全推進桌子底下才和他一起走去找千手族長吃午飯。
簡單飯食過後，千手佛間拿出一個卷軸放在彌生面前道：“我這裏有個任務，很巧是真田家交給千手的，要求刺探松平氏是否有謀反跡象，時限是一個半月，這兩天你們收拾一下就可以去。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和柱間，最後結果直接送到真田家主那裏。沒問題吧？”
彌生沉吟了一下，擡頭把平八郎透出的消息告訴佛間：“姨父，我和表哥在桔梗城的時候遇到了真田少主身邊另一個伴讀，名為平八郎的少年。他說真田家給了宇智波兩個任務，一是運送物品，還有一個是從醫者那裏詢問關白木下秀吉的健康問題；現在又要千手去刺探松平家……”
佛間擡起一只手，彌生立刻閉嘴不再說什麽，安靜的接過卷軸塞進懷裏。千手族長點點頭：“這種很容易惹上麻煩的任務我原本不打算接的，但是對方許諾酬金用糧食和鐵器支付，實在是無法拒絕。所以讓柱間跟着你，安全上不必擔心，只管大膽行動就是。”
“是！”彌生接下任務，和柱間一起離開了飯廳。
“你覺得這個任務有貓膩？”柱間拉着彌生回到居住的庭院，壓低聲音皺眉問道。跟在後面一起走過來的扉間補充了一句：“據我所知，真田家以前極少向忍者下達任務，也就最近慢慢有些趨勢，這種刺探情報類的還是第一次。”
“不，加上剛才彌生哥說的，應該不是第一次，只不過我們不知道罷了。”板間走在最後也加入了讨論。
彌生開始習慣性的繞着柱子轉圈：“真田家……政治嗅覺靈敏，但是沒什麽從政的才能，對木下關白的忠心比一般家族要高一些，不過也就那樣，如果利益足夠的話背叛也不是非常困難。畢竟像已逝的魔王将軍那樣特別有人格魅力的人并不多見。值得一提的是真田少主武藝精湛，實在是戰場上的大将之才，就連火之國的其他家族也不得不心服口服。論理他是最不可能同忍者有來往的人了，武家貴族的傲氣嘛，大家都懂的。”
“是什麽讓一個驕傲的貴族低下頭顱和陌生忍者合作呢？宇智波可不會給人好臉看。木下關白……上次任務時我見過一次，他年紀已經很大了，這就能解釋為什麽真田家想從醫者嘴裏知道他的健康狀況。”
扉間有些猶豫的說道：“真田家是不是想兩邊投注？所以才想知道松平氏到底有沒有另起爐竈的意思？”
彌生看了他一眼：“很有可能，木下關白的侄子被他自己責令切腹了，唯一的幼子估計剛剛學會走路……主少國疑，不能怪手下想要另投他人。”
“那麽這次任務有可能遭遇宇智波嗎？”看來宇智波在板間心裏留下了心理陰影，讓他時刻提防。彌生揉了揉他的頭發：“應該不會，松平氏現在的封地和木下關白的居所完全是兩個方向，不存在交集。再說了，我和大哥一起出門做任務，有什麽可擔心的呢？”
扉間：那是你不知道他到底能有多會作！
柱間很高興有機會帶着表弟出門做任務，在他看來這種任務難度并不算大，無非是潛入，探聽，跑路三個階段，有木遁這個作弊器在，幾乎不需要花費什麽工夫就能完成。
第二天，兩個人收拾好包袱一起塞進卷軸裏，同千手族長打了個招呼，表面上兩手空空的離開了族地。
這次彌生吸取教訓帶上了鶴丸，讓它飛在空中探路。
兩人先是去了趟旋渦族地。彌生自打去了千手家，這一兩年就沒有回家看過，一是除了妹妹水戶還沒誰讓他特別往心上放，二是滕吉越發像只護食的瘋狗，為了不觸動他敏感的神經，彌生明面上和族老們也來往不多，平時就更沒必要專門跑回來招惹他。
眼下新年剛過，襯着做任務的機會順道回來看看親朋好友也算名正言順不是？
柱間跟在彌生身後笑嘻嘻的進了旋渦家。先是去拜訪了滕吉，對方推說族務繁忙，連面也沒見就打發他們離開，柱間在外面問了聲好便跟着彌生往他曾經住過的院子走去。誰知早有族老們派人等在這裏守株待兔，彌生一出現就被劫走，柱間跟去眼見他們有事要說，随便找了個借口就想四處去逛。
彌生趕快喊來曾經見過的阿勳給他領路，兩人這就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最近的族務我都看過，幾位爺爺和伯伯有什麽想法？海運生意肯定是有貓膩在裏面的，這我暫時管不了。我想知道的是，大家怎麽就把日子越過越回去了呢？新一年生下來的孩子夭折了好幾個，老人也有離世的，這樣下去人口越來越少，別的就什麽也不用想了。”
幾位長老也知情況嚴重，但是女人生孩子的事兒，他們這些老東西能有什麽辦法呢？
彌生一看就知道他們的想法，當下嘆口氣坐在凳子上皺眉道：“咱們漩渦一族體質一向很好，就連壽命也要比其他忍族要長，眼下新生兒頻繁夭折，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這種事發生的時候，族裏有什麽異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