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守a德?

050 守a德?

就像是把自己抽離出來,站在第三方的角度去看待分析,得到最優解,避免頭腦發熱做出一些追悔莫及的決定和事。

江時站在洗手臺前,垂眸拿起藥箱裏的藥膏細細塗抹脖子上的青紫,長而不翹的睫毛在眼睛下方留下扇形陰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藥膏特有的味道彌漫在鼻間,微涼的藥膏塗在脖子上帶着絲絲涼意。

他原本對脖子上的傷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甚至剛剛一度忘記自己脖子上有傷,要不是看見放在小茶幾上的醫藥箱,想起小同桌去客房前說的話,也不會拎着藥箱進衛生間。

細細纏好繃帶确認看不出來一點青紫後,江時下意識拿起放在一旁的止咬器低頭正準備戴上,然後突然想起現在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在臉上待了一天的止咬器現在不需要再戴。

取下止咬器垂眸看了一眼,眼底晦暗不明,清脆的啪嗒聲響起衛生間重新歸于黑暗,卧室內的光線斜斜打在衛生間裏,正好落在洗手臺上的止咬器上,金屬制的止咬器在黑暗的衛生間裏折射出冷冽的光點。

大概是先前睡了一覺,江時并沒有感覺到困意,坐在書桌面前把林樾下午說想不出來思路的題做了一遍。

如果林樾現在在這裏的話,就會發現,今天一個簡單的三角函數都要講五、六遍的時哥把這道全國高中生奧數競賽題解出來了,而是還用了不止一種解題方式。

又刷了半個小時的題,時間已經來到淩晨1點,江時放下筆仰頭按按山根緩解有些酸疼的眼睛,他覺得現在有些心煩,連刷題都不能壓住這股煩躁,但是他又說不出來為什麽心煩,只是擡頭看着窗外路燈下被風吹得搖曳的樹枝。

随意搭在書桌上的手微微張合,他突然覺得手好癢。

馮醫生大半夜被渴醒,睡眼朦胧的搖晃到廚房,拿起杯子接了杯水,靠在料理臺看着窗外的夜景,別說,今天晚上的月亮真的圓啊。

他剛剛感慨完,不知道看見了什麽剛喝了一口就噗的一下噴出來。

玻璃杯砰的一下放在料理臺上,他雙手撐着冰涼的大理石臺面,墊着腳身子前傾,眼睛瞪得老大,馮醫生看着窗外騎着摩托揚長而去的身影,愣了愣,他無聲呢喃:不是吧...剛剛那個人怎麽看着這麽像江少爺?

一定是他還沒有睡醒,對,他還在做夢,不然怎麽會看見江少爺突然出現在屋外并且還騎着摩托跑了?他一直在樓下也沒有聽見有人開門的動靜,自己一定是沒有睡醒,在做夢。

這個想法剛剛在腦海裏湧現,就跟暗示似的,他幾乎是瞬間就打了個呵欠,更加證實自己還沒有睡醒的想法,口也不渴了、水也不喝了,打着呵欠搖搖晃晃的回到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下一秒房間裏就響起了快樂的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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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并不知道自己臨時的突發奇想的行動被人看了個正着,他換了身便裝戴着頭盔,騎着摩托疾馳在深夜的油柏路上。

他要去找一個人。

*

易感期回來後,杜子恒就一個人獨享寝室,自己一個住也就沒有那麽多講究,大半夜被尿憋醒只穿條褲衩就晃晃悠悠的爬下床,他也不開燈憑借着肌肉記憶找到衛生間,待解決了生理需求後瞌睡也醒了大半。

出了衛生間站在洗手臺前耷拉着眉眼邊打呵欠邊洗手,洗着洗着,不知道哪裏突然傳來一股涼風直往腰側大腿處吹,夜間風涼,穿着涼快的杜子恒狠狠打了個顫,偏頭一看發現是陽臺的窗戶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條縫。

奇怪,明明在睡覺前檢查過了,窗戶是關着的。

他并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自己記錯了,甩甩手上的水伸手把窗戶拉上,在離開陽臺前不知道出于什麽原因,杜子恒突然擡頭看了眼貼在瓷磚上的鏡子,半睜着的眼睛瞬間瞪圓,他怎麽看見自己身後好像有一個...人。

江時也沒有想到杜子恒現在才發現他,但是他還是非常懂禮貌的沖杜子恒笑了笑,杜子恒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視力這麽好。

——他看見了江時臉上止咬器在月色下微微泛着寒光。

也知道了為什麽睡前明明關好的窗戶被打開了,原來是這哥翻進來了。

明明沒有聞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杜子恒就是覺得害怕,他撐着身後洗手臺的臺面才沒有讓自己在看見江時的第一秒跪坐在地上。

杜子恒露出一幅要哭未哭、眼裏全是驚恐的表情看着江時,或許是因為太過害怕,張了幾次嘴都沒有發出聲音,好不容易發出來聲音都在發抖,“時、時、時哥,您怎麽來了?”

他很害怕,甚至對江時用上了敬稱‘您’。

杜子恒的害怕不是沒有理由,因為江時現在的心情确實算不上好,上下打量了一番杜子恒的身材,最後把視線固定在他脖子以上,語氣平淡,他說:“你平時在寝室也是這樣?”

杜子恒剛要點頭,但是想起江時和林樾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把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他的表情很堅定,就差舉手發誓,他說:“當然不是,因為現在寝室裏只有我一個人住,我才這樣的!要是有舍友一起住我才不這樣!”

說到後面大概是覺得自己的a德被小看了,還梗着脖子說了句:“我是一個守a德的a!”

說完後還小心翼翼的看向江時的手,他可不相信這位哥在易感期內不好好在家待着、大半夜不睡覺,翻牆來學校找自己是為了聊天的。

江時也不知道信沒信,聞言彎起唇角,慢條斯理的把袖子往往卷了卷,哦了聲,“守a德?”

杜子恒看着江時的動作咽了口唾沫,吾命休矣四個大字牢牢砸在頭上。

完了,怎麽忘記自己喜提單人間就是因為在易感期對舍友beta沒有忍住?

半小時後,江時神清氣爽的翻窗離開,留下杜子恒嗚嗚咽咽的捂住肚子欲哭無淚,他今天是不是就不應該起夜上廁所?

還是那句話惹到這位爺了?不然怎麽還特意跑來揍自己一頓?

江時這厮也不知道在哪裏學的陰招,打在身上疼得要命就是留不下傷痕,弄得他連告狀都找不到證據。

不過,他平時和這哥井水不犯河水,唯一惹到江時的事就只有......他的前舍友林樾了。

怕了,真的是怕了,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要是江時像剛剛那樣隔三差五的來一下,自己怕是得完。

物理意義上的完。

江時揍完人神清氣爽,回到家裏時第二個困點找上門,忍着困意簡單洗漱後,帶着耳機聽着小同桌的錄音躺在床上,呼吸逐漸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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