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煙火之森*晚*整*理下10

煙火之森*晚*整*理下10

“黑、黑化?”

“這個東西很嚴重嗎?”

莫絨睜着圓溜溜的眼珠,漂亮的眸溢着琉璃般的水光。

【黑化度爆表之後,會被NPC幹掉。】

莫絨:QAQ。

【當然,你長得漂亮,可能會留一命,前提是——】小系統清了清嗓子,略微人性化地說:【你能下得了床。】

嗯?

這其中有什麽聯系嗎?

單純的小狐貍昂起小腦袋,片刻,有人一把揉亂了他微長柔軟的頭發。

“唔。”莫絨捂着腦袋,睜着無辜的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翟好,“你、你幹什麽?”

翟好把莫絨撈進自己懷裏,用手摁住男孩的背貼上自己的胸膛,眼神晦暗不明,“你可真會給我找麻煩啊。”

莫絨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像個不谙世事的孩童,軟糯道:“什麽麻煩呀?”

翟好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還将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惡聲道:“你穿裙子是想勾引誰呢。”

莫絨“嗚嗚”兩聲,嗫嚅着:“男孩子不可以穿小裙子嗎?”

他明明很喜歡。

莫絨帶着顫音的聲音傳進翟好耳中,他心髒開始劇烈跳動,嘴角也抽搐了一下,臉色黑得可怕。

翟好抓住莫絨白皙的手腕,将人往門外帶:“跟我回宿舍。”

莫絨眼見自己要被拉走,立即大聲喊了句:“夜邈,救我!!”

翟好默默敲打出一個問號。

“你——”翟好一懵,手上的勁微微松了些,莫絨趁機逃了出去,跌跌撞撞地一頭撞進夜邈懷裏。

在場幾個男人臉色一變。

夜邈微微皺眉,在其他人灼熱目光注視下,擡手想要把懷裏的男孩拉開,可手剛觸及到男孩隔着襯衫傳來肌膚的溫熱時,他僵住了。

莫絨八爪魚似的緊緊吸住夜邈,他的拍照任務還沒有完成,他的小金幣還沒有拿到,他還不能回去!

刺骨寒風呼嘯着從窗戶邊刮過,教室裏燈光搖曳,勾勒出燈光下幾個人影。

許久,一個夾着笑意的聲音打破沉寂:“抱歉各位,今天是我生日,給個面子,別把場合搞得那麽僵。”

陳燚倚在桌邊,眉眼含笑。

莫絨卻被少年帶笑的眼睛盯得頭皮發麻,像被狼盯着一樣,讓他産生出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于是他下意識又往夜邈懷裏鑽了鑽,試圖将整個瘦削的身體都藏進去。

夜邈一如既往冷淡的臉浮現出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他垂眼,目光幽暗。

“我帶他走。”

夜邈忽然說。

似乎莫絨很聽夜邈的話,不像先前對翟好那樣死命掙紮,而是乖順地任夜邈牽着走。

态度顯而易見。

翟好勾了下嘴角,帶着些冷笑。

“等一下。”

陳燚喊道,臉上笑意愈發濃淡,他還以為這女孩是賀子歸女朋友,看來情況有點出乎意料。

有點意思。

幾男争一女啊。

不過,這女生長得确實美麗,讓他都不由得多看幾眼。

陳燚朝幾人說:“既然是小美女先找過來的,不如一起參加完我的小游戲吧。”

“小美女?”

翟好抓住了一個關鍵詞,輕飄飄瞥了眼夜邈懷裏的人,又把視線轉向陳燚:“這是男生,我們宿舍的。”

“哈?”

陳燚的一個小跟班瞪大了眼睛,發出一個疑惑的語氣詞。

“男生啊。”陳燚表現得倒不是很驚訝,而是細細琢磨這個詞語,擡頭用帶着深意的目光看着被夜邈擋住只露出一個腦袋的莫絨,“我們學校有這麽漂亮的男生啊,我怎麽不知道。”

“你還記得秋也嗎?”

忽然,夜邈看似平淡地開口:“他現在就睡在秋也的床鋪。”

話音落下,陳燚猛地一怔。

少頃,他笑了下,臉色卻變得有些蒼白:“他都失蹤多久了,怎麽還提他。”

夜邈擡眸看了陳燚一眼,“他失蹤以後,你的人也開始跟着失蹤,你不覺得奇怪嗎?”

【叮,主線任務進度:1%】

嗯?

莫絨疑惑地昂起小腦袋。

他可什麽還沒做呢,怎麽任務還推進了。

小系統:【他們的對話和主線任務有關。】

莫絨:“小小好聰明。”

【。】

氣氛沉寂了許久,陳燚緩慢開口:“是很奇怪,所以——”他看着夜邈,“你知道答案了?”

見夜邈沉默,陳燚笑了笑:“你該不會想說這個學校有鬼,把他們都抓走了吧,所以現在才不見活人也不見屍體,就這樣平白無故在學校裏蒸發了?”

夜邈搖了搖頭:“我并不知道。”

“好了。”陳燚拍了拍手,“別說這些事情了,既然各位都願意來參加我的生日那就把游戲玩完再走吧。”

夜邈低頭問了句:“你玩嗎?”

莫絨轉動眼珠子,“可以嗎?”

夜邈正要說話,賀子歸把身前的桌子推得滋啦作響,“不就是真心話大冒險嗎,玩就玩。”

真心話大冒險啊。

莫絨以前只在直播裏看過,感覺還挺好玩的。

“我也要玩!”

莫絨舉爪。

幾分鐘後,一張桌邊圍着幾個人。

游戲采用撲克牌的形式,最大一張牌可以随機提問或要求最小牌的人進行一個指定任務。

一開始,莫絨手氣很好,牌不大不小。

翟好就比較倒黴了,總是拿到最小的一張牌。

“真心話。”翟好臉色很差地說。

提問的是夜邈,問題很普遍:“喜歡的人是?”

翟好瞄了眼莫絨,冷聲道:“一個呆子。”

“這算哪門子回答?”一個男生說。

翟好惡氣道:“又沒問我真實姓名,自己問題問得模糊,怪我了?”

夜邈沒說話,接着開始下一局游戲。

“最想做/愛的人的姓名。”

這個問題是陳燚問賀子歸的。

在揭示底牌時,賀子歸就知道陳燚一定會針對他,但還是詫異于對方會問出這樣一個露骨的問題,真他/媽低俗。

賀子歸惡狠狠地說:“抱歉,比起和人做,我更喜歡和狐貍精做。”

他随口敷衍,卻讓莫絨紅了臉。

莫絨心中狂吼:啊啊啊救命,有人對狐貍心懷不軌!

下一局游戲,是夜邈的真心話。

提問的是莫絨,他有些激動,眼裏帶着明晃晃的光。

在幾道目光注視下,莫絨“深思熟慮”,最終提問:“你喜歡小狐貍嗎?”

夜邈微微一愣,其他人的反應同樣如此。

這又是什麽問題。

夜邈想到上一個賀子歸的話,斟酌一下,随即搖了搖頭。

莫絨失落地垂下腦袋。

他不喜歡小狐貍。

【你是來完成任務的,而不是找飼主的,他的喜歡沒那麽重要。】

莫絨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因為一直獲取不了夜邈的攻略線,他有些腦殼痛,所以打算走萌寵攻略線。

簡稱“萌死夜邈”。

可惜啊,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不喜歡小狐貍的!!

莫絨委屈,想要哭哭,但要忍住。

夜邈注意到莫絨情緒上有些失落,忽地張了張嘴:“只是現在不喜歡。”

莫絨稍微開心了些。

這說明他還是有機會的!

[夜邈說:不喜歡狐貍但喜歡狐貍精,這是兩碼事。]

[嗚嗚嗚我喜歡狐貍,老婆給我揉揉。]

幾局游戲之後,莫絨終于成了那個倒黴蛋,還一連倒黴好幾局。

莫絨表示難過,但其他男人們蠢蠢欲動,就差把“開心”兩個字寫到臉上。

第一個提問者是翟好,莫絨選擇真心話。

“初吻還在嗎?”

莫絨想了下,點了點頭。

随後,就見幾個男同學同時松了口氣。

第二個提問者是賀子歸,莫絨依舊真心話。

“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男生?”

“為什麽是男生?”有人對賀子歸的問題發出質疑,但下一秒瞥見莫絨身上的小裙子,又把質疑硬生生咽了回去。

莫絨一直在想回答。

有錢的,會給他好多吃的,不會欺負毛絨絨的,長得帥的,不嫌棄社恐的……

但是感覺這些回答有點奇怪,于是莫絨求助小系統。

【那就說強一點,能破除校園謎題的就好了。】

莫絨覺得有道理,然後把小系統的答案稍作修飾,用他在字典裏學到的詞語回答:“功夫到位、敢于深入、一沖到底的!”

[詞語學得好,下次別用了。]

[這詞語有點高深莫測啊。]

[這詞語是遞進關系吧。]

[狐貍寶寶說的是破案,你們這群lsp想的什麽啊!不過這些特征剛好我都有,所以先讓我來!]

莫絨覺得自己的回答很棒啊,但其他人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難道他用錯詞語了?

還好,下一局游戲把奇怪的氛圍暫時消除。

夜邈的提問十分溫柔,只見他面不改色地問:

“要溫柔的,還是兇的。”

嗚嗚嗚這個提問太溫柔啦,居然是一道選擇題!

莫絨很想說“喜歡你這樣的”,但身為狐貍,必須矜持,于是回答:

“都可以!”

【。】你也是真敢答啊。

小系統心道,幸虧有我跟着這只笨蛋狐貍,不然指不定這小家夥會被玩成什麽樣呢。

最後一個問題是陳燚,但他要求莫絨必須選擇大冒險。

正當衆人以為陳燚又會發出什麽下流任務時,結果出人意料。

“一個人去樓下拍一張照片。”陳燚看了眼手表,然後漫不經心地說,“就當試試你膽量了。”

“你又在玩什麽花樣?”

賀子歸謹慎地盯着陳燚,有些不敢相信他會發出一個看起來正常的任務。

陳燚只是笑了笑:“既然我的要求不過分,那就讓他一個完成。”

莫絨離開教室時,翟好還是問了句,“要我一起?”

他搖頭。

不就是下個樓拍個照嗎?

這麽簡單的事情。

不過,莫絨想到更重要的事情,對夜邈說:“我下樓去拍照片,回來後你也要讓我拍幾張!”

夜邈感覺莫絨很喜歡給自己拍照,換做以前會反感,但這次他破例一次點了點頭。

見狀,翟好瞬間變了臉色,惡聲惡氣道:“忘給你說了,學校晚上鬧鬼。”

鬼?

他可最喜歡鬼了。

面對翟好的恐吓,莫絨卻更加興奮地往樓下跑了。

來到一樓,莫絨舉起照相機,對準夜色咔咔拍了好幾張。

簡單!

然而,正當他回頭時,一陣陰風從脖頸處刮過。

頃刻,莫絨感受到一雙沒有溫度的手貼到了他的頸邊。

他一個激靈,渾身顫抖。

【叮,主線任務進度:10%(發現怪物)】

剎那間,莫絨被括號吓得腿腳發麻。

系統救命!

鬼啊!!

【你不是喜歡鬼嗎?】

“嗚嗚嗚可是我和它不熟。”

何況,他覺得那雙冰冷的手一直在他脖頸處徘徊,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适的地方将他扼殺在掌心裏。

男孩哭哭唧唧,淚眼汪汪。

小系統嘆了口氣,說:【如果遇見怪物并且走不了,那你就撒一下嬌、給它摸一下尾巴吧,它應該會放過你的。】

摸、摸尾巴?

【你把尾巴放出來,或許它會把你當同類。】

好有道理。

莫絨抽咽着,盯了眼樓梯沒有其他人,這才放心把尾巴放出來,拖着濕漉漉的聲音說:“我、我也是怪物,你、不能吃我。”

耳邊似乎傳來低低細碎的笑,風裏卷來一道聲音:“真的嗎?”

“真、真的!”莫絨低着小腦袋,眼珠子緊緊扒在腳邊地面上,他不敢動彈,只小聲說,“是真的尾巴!”

“那我應該怎麽驗證——”它說,“你是我的同類?”

莫絨顫顫巍巍,“你、你可以摸!”

“嗯?”

下一秒,只見缭繞着他的黑霧裏伸出來了一雙毫無血氣的、森白的手,與其說是手,不如更像是一截白骨。

莫絨不敢動彈,任由那個不明物體摸上了他風中搖晃的雪白小尾巴,動作輕而慢,仿佛在欣賞什麽珍寶似的撫摸着,從尾巴尖一直向上。

酥酥麻麻的感覺刺入神經,莫絨心中的顫栗更厲害了。

但那只看不見的怪物卻滿意地笑了,用暧昧的語氣說:“好軟啊。”

嗚嗚嗚,那當然了。

莫絨濕着眼眶,任怪物對他上下其手、四處摸索,冰冷的觸感劃過他白皙的肌膚,周身的黑霧愈加濃郁,像個會吞人的夢魇怪物,而小狐貍就這樣無助地站在那張黑暗的巨口裏。

嗚嗚嗚這只怪物長得好不好看啊。

【。】

嗚嗚嗚被人摸尾巴了是要嫁的。

【。】被親也要嫁,被摸也要嫁,【你這是一點都碰不得啊。】

月光映照出男孩淡粉色的肌膚,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無助地擡着,水光在眼眶裏打轉,整個人像株柔弱的花。

【。】還真。

突然間,莫絨像被閃電擊中般,猛地一顫,喉間洩出一道低吟。

“不能再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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