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豢養的小喪屍(1)

第55章 被豢養的小喪屍(1)

十天暴雨,十天大雪,十天冰雹,十天豔陽。

誰也想不到,這竟是末世即将來臨的警告。

在這短暫又漫長的四十天裏,全球人都生了一場病,一場名為流感的病。

而當十天烈日高懸後的那個夜晚,十二點一過,數不清的人類從靈長類生物蛻變成為了另一種變異怪物,名為喪屍。

他們失去神智,不死不滅,皮肉腐壞,靠吞吃人類為生,唯有被砍下頭顱,才算真正死去。

而更加恐怖的是,一旦人類的皮膚破損,沾染到他們皮膚上,指甲上,血液或者唾液裏的毒素,人類便會被感染成一樣的怪物。

在這場世界浩劫裏,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類正常存活。

...

海市,城郊豪宅區,一棟大門緊閉裝潢高檔精致的別墅裏,蘇憫正瑟縮在地下一層的儲物間,小心翼翼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他已經獨自在這棟空蕩蕩的房間裏,生活了接近一周。

他是海市上流世家蘇家的私生子,母親早亡,這棟別墅算是他爸爸分給他的財産之一。

一周之前,在國外留學的他花光了身上所有錢買了那張回國的機票,落地之後他便立馬聯系他爸爸,試圖獲得某些援救,然而電話卻打不通。

換了幾個號碼撥打,最後發現他爸爸或許是已經将這個號碼注銷。

而當他別無他法,回到這個別墅,才發現所有的傭人都已不在,留給他的只有儲物室裏一些基礎的生活物資。

幾袋大米,幾箱面包,幾箱泡面,幾箱壓縮餅幹,幾桶水,或許就是他爸爸對他殘存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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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淩晨,他就透過窗戶看到了街道上游離徘徊的可怕喪屍。

他被吓得立馬封鎖了家裏的全部通道,為了安全着想将被子毯子都搬到了地下儲物室,只因那個房間的唯一入口被一扇大鐵門緊緊的關着,且設置了簡易的廚房和廁所,完全能滿足生活需要。

他體質本來就不好,脆弱多病,在近乎黑暗的密室中待了七天,膚色更顯蒼白,襯着他柔軟烏黑的頭發,和飽滿紅豔的雙唇,像極了聊齋故事裏吸男人精氣的鬼怪。

然而安靜了七天的別墅,卻突然傳來聲響....

這是這個豪宅小區裏裝修最豪華的別墅,用料堅實,想來也可以抵擋一陣喪屍攻擊。

林栖帶領隊員們開車來到這時,一眼看到這棟房子,就決定将它當作他們的短暫休整區。

他們一行三人,由海外雇傭兵林栖,大學生張虎,和殺豬匠李貴組成,清一色的男人,在趕路途中結為一夥,朝北方趕去。

末世降臨已經七天,而人們也逐漸發現,其中一部分人類進化出了超能力,被稱之為異能。

異能種類多之又多,人類還在探索中,譬如臨時小分隊的隊長林栖,進化出來的便是雷電系異能,出手便是轟隆雷電,劈死一大群喪屍沒商量,殺傷力位列第一。

而大學生張虎,許是因為在學校裏是長跑運動員,進化出了速度異能,殺豬匠李鬼則是大力異能,力氣大到能徒手舉起一輛車。

三人到達別墅之後,便分頭探查別墅情況,搜尋物資。

張虎搜三樓,李貴搜二樓,隊長林栖負責一樓和地下室。

林栖身材高大,一米九的大高個,小麥色的皮膚,肌肉健碩又不過分膨大,線條鋒利,眉眼深邃。

他在國外雇傭兵當久了,一舉一動自有風範。

別墅占地面積大,然而房間裏大多空曠,林栖并沒有在一樓找出什麽東西,甚至廚房連油煙都沒有。

他知道末世來臨前,有些官商早得知了消息,帶着全家老小一溜煙北上投奔京市。

“真是雁過拔毛,不留分毫。”林栖嗤笑了一聲,對于這些社會的蛀蟲全無好感。

還剩下地下室沒有搜。

他很警惕,手上雷電滋滋,釋放出藍紫色的漂亮花火,樓梯黑暗,他幹脆凝出一道閃電,用來照明。

地下一層分為好幾個區域,他在其中的窖藏室看到了幾瓶昂貴的葡萄酒,挑了挑眉,準備稍後帶上去,稍後又去了影音室,全是一些高科技電子産品,在如今這個世道一文不值。

到了最後一個區域,那扇鐵門緊閉。

自從覺醒了異能,林栖的身體素質大幅提高,本就遠超常人的他,現在更是耳聰目明到了極點,透過這扇大約後十公分厚的鐵門,他聽見裏面傳來的微小動靜聲。

他面色沉着,左手成拳蓄滿雷電,右手緊貼,釋放出微小的電力以損壞鐵門的鎖鑰結構。

啪嗒一聲響,他嘴角勾起微微的笑,輕輕一推。

想象中的襲擊并沒有到來,他聽見像小動物一般的微弱呼吸聲,從深處的黑暗傳來。

他張開左手五指,白紫色的光芒乍現,照亮了這個沉寂已久的黑色空間,一個小小的人影,坐在牆角的厚厚毛毯上。

地上鋪了瓷磚,林栖的靴子踩在上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他朝那個人影走近,當他的臉暴露在光芒裏的那一瞬,林栖呼吸一窒。

小小的人影瑟縮着,年齡不大,二十歲的模樣,一頭柔軟的黑發緊貼着脖頸,瞳孔大大的如貓兒眼,眼尾上挑,無端生出幾分媚意,紅豔飽滿的雙唇微張,吐露出細小的喘息聲。

林栖面不改色心狂跳,過了好半晌才平複下心緒,半蹲在地伸出一只手,用這輩子他發出過的最溫柔的聲音問候眼前人:“你是這棟別墅的主人嗎?別怕,我沒有惡意,不會傷害你的。我叫林栖。”

蘇憫先是用驚異的目光看了看面前男人左手釋放的閃電,瞳孔裏透露出一絲恐懼,聽到男人溫柔的聲音,猶豫了幾秒,才小聲的回答:“我叫蘇憫,這棟房子是我的。”

他聲音柔和又清亮,說話的尾音還習慣性的微微上揚,讓他尋常的話語也變得有些撒嬌的意味。

見男人沒說話,手還固執的伸着,他歪了歪頭,試探性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男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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