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落水

第45章 落水

屋內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謝淮之。

他一進來,發現槿寧倒在地上,整個眼眶濕潤,卻依舊保持着自己的形象。

而江眠,則是在看到他來時,慌亂的解釋:“淮之,不是我。”

謝淮之不想聽江眠的話,立馬将地上的槿寧抱起來,滿臉都是擔憂之色:“寧寧,沒事吧?”

槿寧在江眠充滿恨意的眼神裏,“堅強”的搖頭:“無礙。”

“是我不小心摔倒的,和江姑娘沒有關系。”

江眠看着槿寧這幅綠茶的樣子,眉心突突。

“江眠,你從前救過本王。本王能夠償還的恩情早已償還了,今後還請保持距離。”

謝淮之冷着臉,槿寧已然撰緊了袖帕,妥帖地安撫謝淮之:“王爺,想必江姑娘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先行退去吧。”

江眠這時才驚覺,時代不同,她已是犯了大忌。

亦是垂眸,若有所思地輕嘆:“是阿眠逾越了。”

謝淮之聽了這話,煩躁的心消散些許,終是顧念着那恩情,語氣稍緩:“那你便好生養傷。”

說完,抱起槿寧就走。

在即将離開時,槿寧擡眸,與江眠的眼神對視。

門被阖上,江眠捏緊了薄被,呆愣的盯着柳絲木的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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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還好?”

槿寧被謝淮之放在軟塌上。

“王爺,可會懷疑我?”

語氣低婉,柔順極了。

謝淮之看她,明明已經知道她的底細,那拙劣的小把戲,卻并不讓他厭煩。

只清清淺淺道:“寧寧,若是你想做,只要不太過分,都可。”

謝淮之允諾她。

槿寧舒展開眉眼,便是主動攀附上男人,此刻沒有半點主母的端莊,“淮之愛我之心,昭然若揭。”

謝淮之聽着這話,眸色漸濃,忍不住的覆上那點朱唇,輕輕摩挲着。

再擡頭,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分外誘人。

“早點休息,我還要進皇宮一趟。”

“好。”

兩人又是一番交談,謝淮之替她撚好被角,這才離開。

等到門外徹底沒了聲音時,槿寧緊閉的雙眼已然睜開,帶着冷意。

她回憶着劇情。

今夜,謝淮之去皇宮與皇帝商量邊疆戰亂的問題,不出意外,江眠将會被太子安排進軍營裏。

而她,作為一個主母,只能在京城等着他。

根據劇情的發展,謝淮之和江眠會成為生死之交的摯友,江眠割血救謝淮之。

兩人從邊防回來,雖未有親密接觸,可心境自然不一樣。

槿寧垂眸,看着屋外斑駁的樹影,“管你什麽王爺,你的心只能在我這裏。”

——

皇宮。

有些年邁的帝王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地審視着下方的謝淮之。

他的眉宇間透露着不怒自威的氣勢,聲音沉穩而有力:“你可有解決辦法?”

謝淮之挺直着脊背,神态恭敬卻不失自信。

他微微擡起頭,眸光堅定地與年輕的帝王對視:“陛下,微臣認為,要解決邊疆戰亂,首要之務是穩定軍心,加強邊防防禦。”

他的話語铿锵有力,仿佛一把鋒利的劍,直指問題的核心。

王座上的帝王聽着,眉頭逐漸舒展,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

謝淮之繼續說道:“此外,我們還需要與鄰國進行談判,尋求和平解決的可能。同時,加強國內的經濟建設,提高百姓的生活水平,使得國家更加強大,才能從根本上解決邊疆戰亂的問題。”

“只是,現下無人可用。”

帝王咳嗽了一下,如今朝局動蕩不安,可用之人屬實不多。

謝淮之垂眸,掩去眼中的鋒芒:“陛下,臣有一人推薦。”

“哦?”

帝王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謝淮之深吸一口氣,聲音堅定:“楚莊。”

帝王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推薦一個自己的對家。

謝淮之繼續道:“微臣雖與他有過節,但他的智謀和膽識非比尋常。他在戰場上曾立下赫赫戰功,對于邊疆的局勢了如指掌。若是由他領兵前往邊疆,必定能夠穩定軍心,抵禦外敵。”

餘王咳嗽起來,他怎麽忘了,還有楚莊這人。

“臣也願同楚王一同前往。”

謝淮之向前鞠躬行禮,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裏回蕩,帶着堅定與決然。他的身影在燭光下顯得愈發挺拔,宛如一棵不屈的松柏。

帝王看着他,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

他知道,謝淮之不僅有着出色的軍事才能,更有着為國為民的赤誠之心。

“好!”帝王拍案而起,聲音洪亮,“那就由你二人共同前往邊疆,務必穩定局勢,保衛我朝的疆土!”

大殿內一片肅靜,只有帝王的聲音在回蕩。

謝淮之擡頭,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知道,這場邊疆之戰,将是他人生中的一場重要考驗。

謝淮之告退,從皇宮回來後,正近午時。

回府後。

還未來得及換身常服,就被槿寧身邊的大丫鬟綠籮求見,“王爺,可要為王妃做主。江姑娘與王妃在湖邊争執,王妃跌落進水池裏去了。”

謝淮之立馬趕去。

槿寧已經被府裏的侍衛救起,府醫已診治好,适才開了藥方,已去煎藥去了。

槿寧已經昏迷。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謝淮之的面色冷的可怕,他目光如刀,直射向跪在地上的綠籮。

綠籮身子一顫,卻仍舊堅定地擡起頭,聲音中帶着幾分哭腔:“王爺,王妃原本在湖邊賞花,江姑娘突然出現,兩人不知為何起了争執。江姑娘一時激動,推了王妃一下,王妃就跌進了水裏。”

謝淮之的目光轉向躺在床榻上,臉色蒼白如紙的槿寧,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意。他緊握雙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此刻,江眠跪在一旁,她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懼和不安。

她顫抖着聲音辯解道:“王爺,阿眠沒有,我沒有推王妃下水,是被冤枉的。”

謝淮之冷着看她,江眠何曾見過他這副模樣。

她剛穿過來,什麽禮儀都不懂,已然犯了大忌。

人皆道這謝王爺最是溫和有禮,好相與的性子,平日裏看着都是清冷溫和的氣質。

不想生起氣來竟是這般駭人。

“阿眠不會做這般蠢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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