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來自地獄的生日會
第39章 來自地獄的生日會
琴酒先帶着和景彌生去了一處在東京的安全屋, 琴酒換了一身休閑運動服,長發被高高束起,丢下和景彌生就不知道去了哪裏。和景彌生不知道琴酒在搗鼓什麽, 只把校服脫掉,換了一身連帽衫加長褲。雖然他們的目的國現在非常熱, 但是當地的風俗非常保守, 所以兩人都只能入鄉随俗的做長袖長褲打扮。
為了不暴露行蹤, 兩個人分開到機場, 坐了不同的航班到達墨國的蒙特利市。
琴酒航班比和景彌生的晚六個小時, 在和景彌生上飛機前,琴酒給他打包發了好幾個G的文件。和景彌生自認為自己只是來收屍的, 沒有必要認真看,就随意掃了兩眼資料。
而琴酒好像默認他可以自己找到酒店, 這點小事不需要人幫忙,只給他發了個酒店名稱, 還是日語版的。和景彌生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反正他在飛機上就靠下載的墨國語言教程,學會了大部分的墨國語。所以下飛機後, 找了個當地人坐上摩托車就到酒店了。至于出租車?這個城市沒有出租車,沒有觀光客會來這麽一個混亂的被黑手黨完全統治的城市,自然也不會有出租車。
組織定的酒店和日本大部分豪華酒店相比,顯得相當樸素, 頗有一種城中村的美感。但和景彌生也知道,這大概已經是附近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了,畢竟一個非旅游城市, 能有個酒店就很不錯了。不過酒店的員工,服務态度極好, 熱情友善,也算是彌補了裝修不夠奢華的缺點。
和景彌生坐着摩托車,吃了不少灰,一路上火辣辣的太陽也燒得人眩暈。趁着琴酒還沒到,和景彌生先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換上柔軟舒适的睡袍,再悠閑地躺在床上。酒店的大床相當柔軟,厚厚的墊了幾層被子,撲上去就像是撲在雲朵上。
他在飛機上還開發了一個小程序,為了可以便捷地入侵附近的監控。此時,和景彌生快速用程序檢查一遍酒店附近的監控,确定沒有任何奇怪的人在周圍徘徊。畢竟作為罪惡之都的墨國,從網上搜到與它有關的,基本都是黑手黨火拼,槍戰暴亂之類的新聞,最次也是入室搶劫盜竊。而他們此次的行動本就見不得光,更是需要注意提防,小心行事。
還好,監控裏面沒有出現和景彌生想象中的混亂,雖然有些小偷小摸,但整個城市在黑手黨的領導下,保持了一種詭異的和諧和秩序。
估摸着琴酒快到了,和景彌生翻開酒店的菜單本,開始挑選晚餐。他不知道琴酒喜歡吃什麽,只好按照酒店推薦的選了三樣,再選了一些他感興趣的菜品。
酒店員工剛送完餐點,和景彌生就聽見琴酒入住了隔壁房間的聲音,便一個短信把琴酒喊了過來。原以為和景彌生情商大爆發的琴酒,一臉狐疑地過來,結果卻看見一桌子飯菜和其中大部分的甜點,琴酒的胃都抽了一下。雖然他知道墨國喜歡吃甜食,但沒想到這輩子能看見楓糖漿番茄燴意面和牛肉焦糖派。太離奇、太甜了,已經看着都覺得嘴裏發苦。
和景彌生完全沒看出來琴酒的無語,興致勃勃地道,“琴酒,你來的正好,來吃飯吧。飛機上你應該沒怎麽吃吧?”然後把唯一還算正常的孜然烤羊排和芝士海鮮燴飯推向琴酒。其實不是他想點這麽多甜品,純粹是因為這家酒店的推薦菜,本來大部分就都是甜食,也不知道是當地的風土人情,還是廚師的特長導致。不過,倒是挺合和景彌生的口味的,糖分和油脂,能大量提供能量的東西,他都喜歡。
琴酒不是很想吃沒在自己眼前做的食物,特別是他甚至沒看見食物端上來的過程。但同時他又覺得懷疑和景彌生下毒是很愚蠢的行為,和景彌生要是想殺他,絕對不會是下毒這個辦法。
“你确定酒店的飯菜是安全的嗎?這裏可不比日本。”琴酒雖然這麽說着,但還是走過來把椅子拉開坐下了。
“你擔心有毒?”和景彌生擡頭看一眼琴酒的頭上,靈魂并沒有離體的征兆,就算飯菜裏面有毒,也不是近期就會死的毒。“那我先一個試一口?試完你再吃?”和景彌生已經加強過這具身體,并不會因為中毒死亡,就算飯菜裏面有毒他也沒有事。當然,他也根本吃不出來飯菜裏面有沒有毒,所以他就是仗着琴酒最近不會死,在這裏诳琴酒。
琴酒沒有贊同沒有反對,他小幅度地翻了個白眼,伸手拿起刀叉,優雅但速度極快地開始吃他的晚早中晚飯。是的,他已經連續37個小時沒有進食。飛機上的飯菜不是琴酒不想吃,而是不知道為什麽,一個長達12個小時的航班,居然沒有任何餐點提供。直到他下飛機後才發現,伏特加給自己買成了超特惠機票,只花費了30美元。代價就是,整個飛行過程相當吵鬧,小孩的哭鬧聲,空姐販賣貨物的叫喊聲,鬧哄哄地擠在狹小的空間裏。甚至後面的旅客把鞋脫了,把腳踩在琴酒的座位上。最後琴酒靠着自己強大的殺意,震懾了周圍一大片的人,給自己換得了一絲安靜。同樣代價是,被空乘和空保緊盯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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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在只想趕緊吃完飯,交代完任務,然後立刻馬上睡覺。至于讓和景彌生一份一份地試毒,他又不是什麽貴族王室,搞得這麽誇張做什麽。
“明天他會參加女兒的生日會。兩個選擇,你和我一起拿邀請函進去,或者你扮成服務員進去。這兩個身份都沒辦法接近他,但是滿足你看他一眼的要求。”琴酒遞出一份邀請函,上面是立體镂空的金色玫瑰花,看這個光澤和質感,不是純金也是鍍金。
邀請函固然名正言順,但是如果出事追查也容易暴露,而服務員輪換快,身份更隐蔽,出事跑的也更快。和景彌生接過邀請函,發現裏面就寫了地點和時間,以及一些注意事項,連個名字都沒有,“邀請函的身份是?”
“阿蘭·史密斯,墨國當地的一個安保公司的ceo,組織公用的身份,規模不大,也就六百個人。”這六百個人可不是簡單的六百個員工的意思,而是真正能上戰場,起碼熟練使用大部分常用武器的六百個雇.傭兵。不過即使是這種規模,在保利諾看來,也不過是不知名的小組織,完全不用費心接待。也不知道組織到底是通過什麽途徑收到了這份沒有署名的邀請函。
不過畢竟只是一個公用身份,聽起來還挺安全,于是和景彌生搖搖邀請函,“那這個吧。”
琴酒對此沒有意見,反正和景彌生選什麽,他都是史密斯先生。
“衣服我給你解決,不過他們國家的這種場合,同伴都是異性,你可以的吧?”琴酒上下打量着和景彌生,雖然身高高了點,但是長相還是挺雌雄莫辨的,扮成女性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異性?你女裝還是……哦,我女裝”畢竟作為希臘神話體系的神明,不穿衣服的都有一大把,更何況只是穿裙子,和景彌生無所謂地點點頭,“可以。”
聽罷琴酒便站起來,“衣服我明天給你,還有地圖,我等會兒發你。”琴酒交代完就離開了和景彌生的房間,他不太想和不是很熟的人呆在一起。
見琴酒只吃了羊扒和燴飯,和景彌生只好“被逼無奈”地吃完所有的飯菜。墨國因為經濟一般,人民的精神需求不高,所以廚師水平也有限。不過作為當地特色的甜點,做得很符合他的口味,他很滿意。也難怪這家酒店的大部分推薦菜都是甜品。
吃飽喝足,和景彌生躺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第二天,等他起床,發現琴酒一大早就離開酒店,和景彌生查了一下附近的監控都沒看見對方,也不知道是幹嘛去了。晚上,聽見琴酒敲門,和景彌生打開門,就看見琴酒穿了一身極正式的黑色三件式西裝。衣服雖然是簡潔幹淨的款式,但布料精細奢華,銀色的絲線在燈光下,閃爍着漫天星空。鉑金的花朵狀胸針上面鑲嵌着拇指大的精美藍寶石。同時,琴酒用藍色的絲帶束了個高馬尾,柔順的長發輕輕搭在他的肩上,柔和了西裝帶來的冷漠感。此時的琴酒,比起殺手這種形容,不如說他是一位高傲的貴公子。
“衣服給你,你有半個小時。”可惜,開口的一瞬間就破壞了這種想象。琴酒面無表情地遞過一個硬質紙袋子,像是剛從商場裏面買的。和景彌生把衣服拿出來一看,甚至連标簽都沒剪。
和景彌生簡單地化了點妝,昨天他聽說要扮成女性,就也去買了一點化妝品回來。還好不需要很複雜的易容,只是随便化妝的話,看了幾個視頻就會了。
半小時後,和景彌生穿着繁複的蕾絲花邊襯衫,外加黑色七分闊腿褲,腳踩白襪加低跟小皮鞋。考慮到墨國保守的風氣,琴酒還買了一件輕薄的黑色絲綢小鬥篷,現在虛虛地披在和景彌生肩頭。鬥篷很好的柔和了他的男性特質,加上齊胸長的假發和精致的五官,怎麽看都是個高挑漂亮的女性,不枉費他花了半個小時特意畫的妝。
琴酒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無語地說道,“你見過哪個女生和男朋友站一起,這麽不開心?”他們兩個本來就是黑白配,現在還兩個冷漠臉,到底是去參加生日會還是葬禮?
和景彌生聽罷挑眉,懂了,他現在不是言情劇裏面的男主角,而是女主角。于是他眼中閃着笑意,嘴角勾着一絲容有若無的弧度,眼睛靈動而活潑地上下看琴酒,“這樣?”
琴酒看過和景彌生後就知道安東彌生的演技不錯,但沒想到這麽不錯,反而顯得他演的很假一樣,“可以,走吧。”
和景彌生伸手挽住琴酒,把胸貼在琴酒的手臂上,在對方警告的眼神中淡定地說:“我現在的身份是天真無邪的富家千金,我不可能不挽着你,我·的·男·朋·友。”
琴酒被噎住,好吧,和景彌生說的對。就是這個假胸,是不是做的也太逼真了點,他惡心得都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