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山頂蜜月
第55章 山頂蜜月
“等會, 蘇玉塵她剛剛叫沈霧什麽?”
“……”
監視器前,總導演手裏握着杯面,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似乎怕自己聽錯了, 左右看看身邊一臉震驚的節目組同事。
旁邊的女生互相傳遞眼神, 神色從驚訝變成驚喜,最後紛紛捂住了嘴。
“我應該沒有聽錯吧?是不是叫老婆了?”
“……嗚嗚, 我好像也聽見了, 那就不是我聽錯,是真的叫老婆了。”
“我們是不是,又聽見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了?”
只不過她們聽見的內容,這句稱呼已經是極限。
那抵着耳垂低聲呢喃的那句:“我可以對你做什麽。”
這些真正令人尖叫的內容, 并沒有被收錄入收音麥。
節目錄制現場。
篝火裏的火星子噼啪作響,熱鬧的人群已經疲憊,歡快的音樂已經漸隐。
天空一抹碧蒼銀河延伸向無垠的海平面,點亮遠空一隅。
海浪刷刷拍打沙灘,蘇玉塵和沈霧靠在一起, 阻擋着海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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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玉塵的手臂圈着沈霧,手指和手掌的溫度落在平坦的小腹上。
她輕輕揉着沈霧的小腹,也用身體替沈霧擋住了略顯寒涼的海風。
海邊的風染着獨特的味道, 吹拂的風裏有濕潤的氣息。
蘇玉塵輕輕嗅了嗅, 微涼的空氣湧入鼻腔。
她貼在沈霧耳邊輕輕說話:“感覺怎麽樣, 是不是還很疼?”
篝火那邊的亮光還在閃爍, 映得兩個人白皙的肌膚上跳躍着橙色的光影。
沈霧感受着小腹上輕柔溫暖的觸覺, 暖意順着肌膚走遍四肢百骸。
緊繃的筋骨似乎都放松了下來。
她往蘇玉塵懷裏縮了縮, 像只貓一樣舒展了身體。
“還好了, 沒剛才疼。”
她清瘦高挑,縮在蘇玉塵懷裏的時候就顯得單薄很。
配合着說話帶着鼻音的尾音, 顯得有幾分委屈。
蘇玉塵心疼地摟着懷裏柔軟纖細的身體,臉頰輕輕蹭了蹭沈霧的鬓邊發,在熱鬧的人潮外圍,暗淡的天光下,顯得特別溫存。
“今天晚上心動短信,我們互投。”
沈霧在蘇玉塵懷裏輕輕閉了閉眼,長睫輕輕顫了顫。
“嗯,但如果匡龔兒和劉若萌互投,我們就都去不了。”
那邊的熱鬧已經接近尾聲,插着長長的羽毛的村長已經開始和大家一一握手。
說話間,沈霧又有點疼,眉頭輕輕蹙了起來,氣息也不太穩。
“嘶……”
“又疼了嗎?”
蘇玉塵摟着人的手臂收緊,焦急的很,輕輕摸了摸那柔順的波浪長發。
“老婆,我多想替你疼。”
輕輕淺淺的一句,已讓沈霧心跳幾乎漏了一拍。
那盈着水霧的桃花眼流轉着潋滟的眼波,盈盈望向蘇玉塵:“說什麽呢。”
大概是覺得沈霧沒有聽清,蘇玉塵輕輕蹭了蹭沈霧的額前發絲:“我說,要是可以的話,我多希望替你疼。”
只可惜蘇玉塵幾乎從小到大,都沒有很明顯的痛經過。
這大概和個人體質有關,也有可能是沈霧之前不太注意保暖所致。
但是無論如何,看着自己心愛的人承受痛苦,那真的是一種更加痛苦的感覺。
沈霧縮在那溫暖的懷抱裏,似乎已經好了不少。
加上那溫熱的手掌一直在替自己輕輕揉着小腹,動作輕柔,很有耐心,仿佛有令人恢複元氣的能力。
沈霧吸了一口蘇玉塵身上好聞的氣息,唇瓣揚起輕笑:“傻瓜,那豈不是兩個人都疼了。”
海風徐徐吹着,這會的風不烈,只是撩起倆人的秀發,輕輕拂揚。
蘇玉塵替她拉了拉衣襟,只是為了保暖考慮,但是讓監視器後面的導演組姐姐們驚叫連連——“手指的姿勢——真的可以這麽自然,且毫無心理負擔地替對方整理胸口的衣服嗎?”
最後千言萬語只彙成一句話:“還是真的好磕。”
在一片“沒眼看”的贊嘆中,還有個姐姐捂着心口補充:“甜到我急需一支胰島素。”
作為當事人,遠離喧嚣,就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沈霧和蘇玉塵還是相互依偎在一起,遠遠看起來就像是在正常的躲避海風,但其實仔細看就有很多小動作暴露端倪。
蘇玉塵半邊臉頰映着跳躍的火光:“我想了一下,如果匡總和小萌不互相投的話,我們互投,去山頂別墅還是機會很大的。”
“嗯,”沈霧蹭了蹭蘇玉塵的肩窩:“那一會我們了解一下她倆會不會互投。”
蘇玉塵愣了一下:“要怎麽了解。”
“節目組怕是不會告訴我們吧。”
“笨,”沈霧悄悄地擰了一下蘇玉塵白皙的手背:“直接問她倆不就行了。”
“……”
手背上傳來溫熱的觸感,蘇玉塵輕微吃痛,反而笑了。
那微笑很甜美,臉頰兩側兩個小小的梨渦愈發加重了笑容的甜度。
“嗯,你說的對。”
倆人身上的馨香互換,體溫溫暖了彼此的世界。
那邊戴着羽毛和穿着節日慶典的村民們陸陸續續離開了節目現場。
肖芷和付沫男負責送這些村民離開。
離得遠的兩人并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付沫男展現出了和平日裏截然不同的交際能力,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讓肖芷都沒忍住挑了挑眉頭:“沒看出來,還挺厲害的。”
付沫男劉海蒙在眼前,瞧不清目光裏的神色,只不過面向一直向着海邊的角落。
“看什麽呢?”肖芷順着她的視線方向,果然看見了那兩個相互依偎的身影。
她“啧啧”了兩聲,搖搖頭:“真養眼,我都覺得她倆是真的了。”
“是假的。”
送走了村長之後的付沫男一直沉默寡言,突然說了一句話,卻大部分被海風吞沒。
肖芷沒聽清:“什麽?”
沉默幾秒,付沫男擡頭,露出一臉溫和無害的笑容:“沒什麽。”
-
沙灘上逐漸冷清了下來。
篝火還在哔哔啵啵地燒着。
劉若萌臉紅彤彤的,蹦蹦跳跳跑了回來:“呼,好熱!”
她一邊用自己的雙手扇風,一邊探頭觀察:“玉塵姐姐,沈霧姐姐怎麽樣了?”
她玩的這麽瘋,難得還記得有人不舒服。
蘇玉塵搖搖頭:“可能受涼了,要養一下。”
劉若萌認同地用力點了點頭:“是該好好養一養,一會要投心動短信了,你們沒問題吧?”
“沒問題。”沈霧從蘇玉塵的懷裏坐正了身子,她攏了攏身前的毛衣,雖有些眷戀那手指的溫度,但也不好繼續下去,就微笑着看劉若萌。
“那一會投心動短信,你會和匡龔兒互投嗎?”
雖然是微笑着丢出的問題,但還是一針見血。
劉若萌吞了一口口水:“姐姐,你這樣對我笑得這麽好看……我有壓力。”
沈霧繼續微笑,桃花眼潋滟,眼角微微彎着:“有什麽壓力。”
美貌壓制确實能直觀地帶來壓迫感。
劉若萌又控制不住吐了一口口水,“那個,沈霧姐姐,雖然你微笑着看着我說話,但我覺得還是有點……怕。”
“嗯?”沈霧:“怕?我長得又不兇。”
“不是啦,”劉若萌擺擺手:“沈霧姐姐,你問什麽我肯定答的,還是對我兇一點吧,你這樣看我我汗毛倒豎的。”
蘇玉塵沒忍住,腦海裏突然想起之前在片場剛剛被劉若萌纏上的一幕。
好好說話不行,挨了打人就老實了。
而且挨了打以後特別粘人,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抖M。
蘇玉塵斜眼,果然看見了沈霧眼睛裏的不解和震驚。
那漂亮的桃花眼,長睫輕輕顫了顫。
随後沈霧歪了歪頭,擠出了一個鼻音:“嗯?”
“你喜歡別人對你兇一點?”
沈霧的聲音還沒落下去,匡龔兒略顯冷淡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她可能是喜歡別人對她兇一點。”
“……”
劉若萌僵硬地轉過頸項,瞪着匡龔兒那張白皙的有幾分失了血色的臉。
腦海裏突然就想起了之前看的歐洲恐怖電影,匡龔兒簡直就是吸血鬼女伯爵的現代版。
她還沒來得及反駁什麽,沈霧就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那一聲簡直讓劉若萌頭皮都發麻:“不是的,我沒有,別亂說!”
否認三連簡直沒有說服力,這次連蘇玉塵都不信,微笑着輕輕搖頭。
“姐姐……玉塵姐姐……”劉若萌想過去扯蘇玉塵的衣袖,但是礙于沈霧在旁邊,只得作罷:“玉塵姐姐你給我證明,我明明不是的啊!”
這下其他三個人都不說話,用沉默算作對劉若萌的回答。
“……”
“哎!”終于,劉若萌重重地垂下肩膀,崩潰地捂住臉:“我才不是有特殊癖好的人呢,這裏誰有特殊癖好誰知道好吧,反正不是我,那個變态有什麽特殊癖好我才不奉陪呢!”
最後,她揚起臉來,大聲喊:“我要選玉塵姐姐!這次心動短信我要投給玉塵姐姐!”
-
“終于到了激動人心的投票環節!”
小愛導演的聲音從一旁的喇叭中傳出來,那欣喜的聲音實在太有感染力,似乎都能順着電流傳遞過來一個大大的笑容。
“此時此刻,讓我們圍坐在會客廳,好好地思考一下,這一集的心動短信要投給哪位嘉賓呢?”
海島進入夜間,溫度驟降。
那點起來的篝火已經滿足不了衆人的體溫需求,所以拍攝現場轉移到了室內,也就是第一次錄制的時候,大家交換心動禮物的場所。
蘇玉塵還是坐在自己原來的位置上,之前那個南瓜已經被做成了南瓜立牌,放在了蘇玉塵面前。
蘇玉塵有點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偷眼望過去,每個人身前都擺着自己的心動禮物小立牌,別人的都是鋼筆、玫瑰,最不濟就是有實用價值的卡券,只有她和沈霧兩個人畫風略顯清奇,一個人是南瓜,另一個人是小豬玩偶。
最令人不好意思的是,蘇玉塵已經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個外號——南瓜公主。
原本當時用小號刷到的時候,內心仿佛受到了一萬點傷害,原本以為時間會療愈一切傷口,沒想到此時此刻,節目組把這個巨大的“人生污點”做成了立牌放在了自己面前。
“這簡直是在提醒我快點逃去外太空……”
蘇玉塵捏着額角,小聲嘀咕了一句。
另一只在桌面下垂落的手,突然有了溫熱的觸感,蘇玉塵轉動明媚的杏眸,朝身旁望了過去。
沈霧的胳膊不自然地動了一下,從桌面上看起來只是手臂輕輕擡了擡,但其實在桌面下,已經悄悄牽住了蘇玉塵的手。
那白皙的手指勾着細白修長的指縫,像是個小小的攀岩者一樣,一點點往指縫間擠,最後手指勾住蘇玉塵的指尖,輕輕蕩了蕩,就像是小朋友在拉鈎鈎。
随後,那細白的指尖又悄悄順着手修長的線條往上爬,手心貼合住了手心,輕輕轉開一些角度,白皙柔潤的手指按着順序,一下一下鑽入每一只手指的指縫。
進程雖然十分緩慢,但那指腹所過之處,到處點起肌膚戰栗的觸感卻愈發清晰地直達到了心底,最後完成了一個十指緊扣的動作。
沈霧一手托腮,狀似什麽都沒發生。
還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臉頰,貌似在認真聽小愛導演講課。
小愛導演那帶着過年一般喜慶的語調,似乎在訴說着豐收的喜悅:“愛情就像是精心培育的果苗,現在到了可以互相傾訴愛意的時刻,接下來就可以品嘗愛情的果實。”
“是吃到酸的檸檬,還是吃到甜蜜的漿果,這些都是現場的嘉賓,你們自己的決定哦~”
這些話上次投心動短信的時候小愛導演說的也差不多,每個人都假裝認真聽講。
沈霧也不例外,只不過她表現的更加認真。
——桌面上的認真。
桌面下面,已經拉着蘇玉塵的手,拇指指腹輕輕摩挲着修長白嫩的手背,感受着瑩潤柔滑的肌膚絕佳的觸感,唇邊一直挂着微笑。
她倆在桌下偷偷牽手,其實在信號源另一頭的小愛導演看得清清楚楚。
“咳咳……那個,”小愛導演一副沒眼看的模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萬幸這些嘉賓離得遠,看不清自己的模樣,随即她又用欣喜的語調開始歡笑鼓舞:“大家這個時候,就不要害羞了,把自己心動的短信投給自己心愛的女神吧!”
“說不定還會收獲自己想要的愛情哦!”
頓了頓,小愛導演又補充說道:“投票截止在晚上12點,休息的時候也可以投票呢,各位嘉賓的心動短信投票情況會在第二天的中午公布哦~!”
“那就是今天晚上還是要住帳篷咯。”
劉若萌有點無奈地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我和玉塵姐姐睡,睡哪都一樣。”
說得好像她和蘇玉塵一個床墊似的。
作為當事人的蘇玉塵突然被cue,還沒有作出反應,匡龔兒已經眼波冷淡地瞥過了目光。
她冷銳的眼鋒一挑,看向劉若萌:“你是要投給蘇玉塵心動短信,還是要和人家睡一起?”
“話還是要說清楚。”
“……”
劉若萌卡了一下殼,癟了癟嘴:“反正我不投給你。”
“随便你。”匡龔兒看回自己的手機,聲音和她的表情一樣冷淡無波。
劉若萌把身子側開了一些,用四分之三側對着匡龔兒,“本來就随便我,我就把心動短信發給玉塵姐姐,我就不給你!”
匡龔兒輕輕張了張嘴,身邊的肖芷突然插話:“我投給匡總。”
一直沉默的付沫男擡起眼簾:“我投給玉塵。”
“……”
-
山頂別墅。
夕陽的餘晖映在溫泉泳池的水面上。
波光粼粼的像是撕碎了一片反光度極佳的錦緞,把橙紅色抛灑在了青藍色的水波之中。
沈霧裹着一個厚重的浴巾睡袍,白皙的雙腿伸到溫熱的水面之下。
那白皙修長的腿輕輕晃着,攪亂了水面上的粼粼夕陽橙紅。
沈霧抱着胳膊,另一手執着一杯紅酒杯。
她随意慵懶地靠在溫泉池子圍邊的石頭上,用紅酒杯比了比天空的橙紅色。
發現那紅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散下去,快被天邊的黯淡冷色吞吃殆盡。
沈霧對着夕陽舉了舉杯,“敬山頂溫泉別墅。”
紅色的酒液在明淨的杯子裏激蕩,沈霧指尖捏着酒杯的細高頸,把酒杯遞到自己嘴邊。
她那嫣紅的唇瓣剛剛碰着酒杯的邊沿,飽滿有彈性的唇被玻璃輕輕壓了下去。
瑰麗的紅酒慢慢滑向唇瓣,就在那豔麗的酒液即将送入貝齒牙關——
“別喝酒了,喝點熱水吧。”說話間,沈霧手裏的紅酒杯就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冒着熱氣的玻璃杯。
蘇玉塵走了過來,又給沈霧蓋了一個小毯子,輕輕脫掉了自己腳上的鞋子,在身邊并排擺好,這才也坐了下來。
一雙修長漂亮的小腿被溫熱的泉水包裹,蘇玉塵的小腿漂亮得泛着瑩白的光澤。
一池春水被攪動,夕陽最後的餘韻也完全消散了下去。
沈霧苦着臉:“不想喝。”
蘇玉塵把紅酒杯放在另一邊,離沈霧遠遠的。
“可是你肚子痛,還是喝點熱水比較好。”
說話間,那細白的指尖又把紅酒杯往遠端推了推,似乎這才放心了似的,蘇玉塵輕輕開口:“特殊時期,酒精類的東西,最好還是少沾染。”
雖說是規勸少沾染,但是蘇玉塵擺明了不允許她喝酒。
沈霧有點不樂意,身子朝蘇玉塵貼過來。
她一手圈住蘇玉塵的頸項,眯着眼角尚有紅暈的桃花眼:“可是我不想喝水。”
最後的幾個字,帶着很婉轉的尾音,像是一種蠱惑,更像是明晃晃的勾|引。
蘇玉塵有點緊張地左顧右盼了一圈,在發現确實如攝制組所說的,後院的私湯沒有設置攝像頭,這才略松了口氣。
“別鬧了,不是肚子痛嗎?”
沈霧圈着蘇玉塵白嫩的天鵝頸,又把身體送上來一些,圈着人的手還不老實,輕輕玩弄着蘇玉塵的耳垂。
“你這個小古板,就會讓我別鬧了。”
指腹下的耳垂已經逐漸升溫,漸漸的被自己摩挲的已經肉眼可見地敷上了一層胭脂色。
沈霧這才滿意地繼續開口:“怕什麽呢,昨晚還那麽勇敢,敢戴着節目組的麥叫我老婆,這會就怕了嗎?”
蘇玉塵又輕輕圈住沈霧的腰。
厚重的浴巾睡袍臃腫地堆在身上,偏偏沈霧的腰還是這麽細。
握起來這麽瑩潤有彈性。
蘇玉塵有點心猿意馬,但是很快就掩飾住了。
“不是,聽見稱呼和被看見……兩回事。”
一向都是臉皮最薄的那個,做什麽事情都很有自己的準則,那句當着攝制組的“老婆”,就是蘇玉塵對于沈霧的情不自禁,也是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了。
眼看着蘇玉塵的臉往一邊偏去,沈霧伸手扣住那小巧精致的下巴,把她的臉掰了回來。
“往哪看呢,我又沒逼着你做什麽。”
她又改回了圈着蘇玉塵頸項的動作,把自己帶着鳶尾花香氣的身體貼在那清隽的身體上。
“昨晚睡帳篷幫我揉了一晚上肚子,我不還沒好好謝謝你嗎?”
“謝……謝我?”
蘇玉塵回想起昨晚的情況。
沈霧腹痛難忍,縮成一團,在帳篷裏睡覺的時候,蘇玉塵就把沈霧攬在自己懷裏,用自己的體溫溫暖着沈霧有些冰涼的身體。
沈霧的手腳還是有些冰涼,似乎是不容易暖熱被窩的體質。
蘇玉塵替沈霧搓了好一會的手,終于感受到指尖回暖的溫度,這才又用力收緊了手背,把人背對着自己,牢牢扣在自己懷裏。
“還很疼嗎?”蘇玉塵的耳語輕輕響起。
夜晚的帳篷裏很安靜,除了身邊劉若萌睡覺不老實時不時說夢話嘬嘴巴以外,帳篷外呼嘯的海風也給這篇空間帶來了愈發蕭索的氣質。
這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在沈霧耳邊響起的時候,還是讓她輕輕戰栗了一下。
“還好,現在暖和多了。”
蘇玉塵輕輕摸着沈霧的小腹,用自己的掌心溫度和手掌輕柔的按摩,試圖讓沈霧更加輕松一些。
“這樣的情況有多久了?嗯……我是指生理期痛。”
“誰不知道你指的是生理期痛,”沈霧輕笑,又有點疼,輕輕倒吸了一口氣,突然感覺自己被抱得更緊了,嘴角揚起笑意,就想逗逗人玩:“所以你怕我誤會什麽?”
“比如——被你睡覺非禮這種情況有多久了?”
“……”
黑暗掩映,讓人無法看清蘇玉塵已經突然紅了的耳垂。
“老婆……”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沈霧挪了挪姿勢,盡量讓自己在蘇玉塵的懷抱裏躺的更舒服一些。
“其實每次都不太舒服,只不過最近好像有點……”
說到這,沈霧停住了話頭,蘇玉塵追問:“最近有點什麽?”
沈霧沉默了兩秒,沒有第一時間作答,反而又輕輕笑了幾聲。
那肩膀輕輕顫抖,在蘇玉塵懷裏有更清晰的輕顫反饋。
急于知道答案的蘇玉塵真的是有點急了,她咬了咬沈霧的耳垂,用犬齒輕輕磨了磨那細白如玉的肌膚,小狗狗似的。
沈霧吃痛,輕輕縮了縮肩膀,就聽見耳畔蘇玉塵的追問又一次響了起來:“老婆,你快說,最近有點什麽?”
“蘇玉塵,你絕對屬狗的,”沈霧想揉一揉自己的耳垂,但是礙于姿勢不方便,只得作罷,“行吧,是你逼我說的啊,那可不怪我了。”
就在蘇玉塵一疊聲的追問中,沈霧輕輕張開嫣紅的唇瓣,吐出了幾個字——
“最近有點縱|慾|過|度。”
“……”
本來一直追問結果的蘇玉塵沉默了,她把自己的小臉埋在沈霧的發絲間,輕輕用嘴巴叼了叼,似乎想給自己叼出一個更舒服的埋臉的地方,用假裝忙碌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尴尬。
“幹嘛呢?”
沈霧問了一句,半響,蘇玉塵才把臉埋在了沈霧的頸間,水紅色的唇瓣貼着沈霧細嫩修長的後頸皮膚,悶聲悶氣地說:“對不起……”
“……”
“幹什麽道歉。”
蘇玉塵咬了咬嘴唇:“都是我,我每次都控制不住我自己,以後我會克制的。”
每次在那種情況下,蘇玉塵總是沒辦法控制自己奔流的慾|念,一次次把沈霧欺負的哭出來。
好幾次沈霧都是哭着昏睡過去的,這樣一想,愈發覺得對沈霧十分抱歉。
“克制什麽?”沈霧眉頭擡了起來:“你可別忘了,我們都是簽過合約的,你要在任何我需要的時候履行妻妻義務。”
沈霧是有點傲嬌在身上的,明明自己也想要,偏偏就不願意好好說。
蘇玉塵抿了抿唇。
“……不提合約的事情了吧,我們不都已經是真妻妻了嗎。”
沈霧輕輕“哼”了一聲:“算你自己知道。”
停了停,她直接說:“不許克制,我就喜歡你在床上那股瘋勁,你得讓姐姐我高興才行。”
蘇玉塵臉紅的幾乎要爆炸了,萬幸沈霧看不見。
她輕輕揉着沈霧的小腹,乖乖地“嗯”了一聲,“知道了,那等我們出島了以後,我帶你去看看中醫吧,到時候好好調理一下身子。”
沈霧的眉頭立刻皺起來了:“調理?中醫?”
她很抗拒地搖搖頭:“中藥太苦了,還要自己熬,屋子裏煮中藥和放了什麽化學毒|氣似的,你讓我熬中藥喝這不是要我命嗎?”
沈霧估計是水命,還是不應該靠近任何火源的。
蘇玉塵輕輕用嘴唇撥了撥沈霧耳邊的鬓發,“我給老婆熬藥。”
說完之後,兩個人又聊了很多有的沒的,直到沈霧沉沉睡去,蘇玉塵還在盡職盡責地幫她揉肚子。
中間沈霧醒了一兩次,發現自己的小腹又熱又暖和,蘇玉塵閉着眼睛打盹,手竟然還在幫她揉肚子。
水霧側過臉看了蘇玉塵閉着眼睛的小臉,半晌,她輕輕印了一個吻在蘇玉塵鼻尖。
輕聲呢喃:“笨蛋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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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回轉,蘇玉塵怔了怔:“我給你揉了一夜肚子嗎?”
沈霧又湊近了幾分:“你不記得了?睡着的時候自己幫我揉的啊?”
蘇玉塵臉已經肉眼可見的紅了,她垂了垂眸,想把臉扭到一邊,卻被沈霧牢牢圈住頸項,避無可避。
“又躲,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沈霧的聲音實在好聽,好聽的蘇玉塵心口一陣陣發顫。
“不行的,老婆。”蘇玉塵雙手去解沈霧的手臂,“你身上不舒服,我們不可以。”
兩個人身體傾倒,那杯紅色酒液被撞翻,在雪白的石板地面上,畫出來一大片嫣紅的痕跡。
“什麽不可以,”沈霧兩下就爬上了蘇玉塵的身上,拉住了蘇玉塵的手腕,輕輕上移:“我不是說了嗎,要随便對你怎麽樣。”
上移的手扣上的位置很微妙。
“如果我都不能動手的話,那只有看着你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