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幫你解開

第62章 幫你解開

前襟敞開着。

早上剛換的半杯上還有小小的蕾絲花邊。

白嫩的肌膚, 精致的布料花邊工藝,相得益彰。

蘇玉塵的半杯是白色的,款式偏少女。

沈霧的就和她不一樣, 是很大膽的款式, 雖然看起來也是半杯的形态,但是上面綴着蕾絲紗網, 黑色紗網和那白嫩的肌膚互相襯托, 視覺沖擊力非常強。

蘇玉塵抵着沈霧的雙腕,把人摁在了穿衣鏡上。

她倆此時此刻身上都衣服實在稱不上得體,蘇玉塵只是被挑開了幾顆關鍵部位的扣子。

沈霧則不同,她被扯開了對開衫輕薄針織衫的全部前襟。

貼合身體線條的針織衫前襟失守, 衣角在絕美的身體線條兩側微微搖擺着,獨有一種淩亂狼藉的別樣美感。

沈霧一雙桃花眼裏閃過一絲驚詫,嫣紅的唇瓣張了張:“你幹什麽?”

蘇玉塵摁着那細伶伶的雙腕,把人更加緊密地摁在身前的穿衣鏡上。

幽幽吐出四個字:“禮尚往來。”

沈霧長睫眯了眯,望着蘇玉塵那張原本白淨清純的小臉上染上的淺淡春韻。

好像是一到這種事情上, 這家夥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平時和別人在一起也不這樣……

哪怕是此刻的模樣過分旖旎,沈霧還是不服輸一般略揚了揚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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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睫略低斂, 睨着眼前的人。

“小壞貓, 你這是打算對我怎麽樣‘禮尚往來’?”

“我想先聽聽老婆打算怎樣對我, 我再考慮怎麽回禮。”

蘇玉塵貌似誠懇, 但是雙手攥着人的手腕不放松, 用一個強勢的身體語言, 卻說出了聽起來有理有據實際挺“混賬”的話。

“……”

沈霧猶豫了一下, 唇瓣盈滿笑意。

“我本來也是好心。”

她眼波一撩,看人的時候, 無端妩媚。

“反正都是要換衣服,既然早晚都是要脫,那麽誰脫,怎麽脫,這不都行嗎?”

蘇玉塵那清亮的明眸裏,已經染上了朦胧的缱绻。

水紅色的唇瓣輕輕張開:“哦,是嗎?”

“當然是了!”

沈霧強調了一下語氣,又試着掙了掙手腕上的鉗制。

那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自然是沒有掙掉,白皙的臉頰倒是由于用力紅了幾分,顯得愈發有幾分人面桃花相映紅的動人漂亮。

“我這麽好心,你還要抓着我,”沈霧咬牙:“是不是好心沒好報?”

“嗯,是有點。”

“……”

沒想到蘇玉塵竟然很認同地點了點頭,貌似很認可沈霧的話。

——看似乖乖地,其實連手都沒有放開,而是更加用力地往上一體。

沈霧那細伶伶的腕子立即被她把雙手剪住,單手捏在了頭頂。

白皙的手腕腕骨摁在了鏡子上,修長的手指在柔嫩的肌膚上交疊,在鏡子裏看起來,愈發像是春色潋滟的畫卷。

沈霧的身體由于雙臂的拉高,肩頭貼在鏡子上,身體被迫輕輕拱起,更加毫無保留地将身前的春光展現出來。

那綴着蕾絲的、被穿得很好看的半杯,在空氣裏随着呼吸起伏着。

那看起來白皙的肌膚上覆上了一層輕輕的戰栗,身體還在輕輕發顫,瞧起來甚至有幾分可憐。

沈霧漲紅着一張白皙的臉,那原本在波浪長發的掩映下,愈發顯得不如一張巴掌大的臉頰,此刻茂密如海藻的發絲後仰,露出漂亮臉頰的白皙肌膚。

她下巴微微揚起,嫣紅的唇瓣張着,也在随着呼吸輕輕翕張。

“我就是說……你是學壞了,小、小壞貓,我只是說好心幫你脫的,你怎麽脫我的這麽起勁?”

蘇玉塵把沈霧的雙手摁在頭頂之後,靜靜望着沈霧呼吸頻率不穩地說完這句話。

這才輕輕開口:“姐姐對我這麽好,我自然要更加用心地回報了。”

“……”

“姐姐說的是,反正早晚都是要脫的,什麽時候脫,誰來脫,又有什麽關系呢?”

“……”

不知道為什麽,被蘇玉塵看着就已經足夠心跳頻率慌亂的。

更何況她們倆此刻衣衫狼狽,外面還隐隐約約能聽見沈嫱對于禮服的評價。

沈霧的心跳一陣咚咚咚的淩亂——

“大慶我和你說,你就該穿豔麗一點,你瞧瞧我這身旗袍好看吧,要我說你也找一身紅色旗袍,我們一起拍啊。”

阮夢卿似乎很嫌棄:“我才不要和你穿一樣款式的,我覺得這個淺白色的就很好看,這個裁剪我也喜歡,不像你總喜歡那麽豔麗的。”

“豔麗嗎?”沈嫱似乎把衣服在身前比了比,“啧”了一聲:“豔麗有什麽不好的嗎,我們又不是穿上不好看,穿豔麗一點又有什麽不可以?你就喜歡這些素色,什麽都是淺色的。”

“我就喜歡淺色的,”阮夢卿反唇相譏:“我看玉塵也喜歡淺色的。”

“是是是,我家媳婦兒确實穿淺色好看,那你今天不破例一下穿個和我們一樣的旗袍拍照嗎?”沈嫱似乎還在繼續游說:“哎呀就試試嘛,她倆換那個婚紗看起來太麻煩了,一時半刻都出不來的,你都不如多試幾件衣服看看感覺,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沈嫱似乎更嫌棄了:“我才不要呢,你倆穿一身紅旗袍,我也穿,出來一看我和第三者插足似的,多奇怪啊。”

“哎呦,”沈嫱笑得一陣花枝亂顫的:“你能插足我倆好啊,那我可是非常歡迎過三人世界的。”

“趕緊去你的吧。”

外面一片笑笑鬧鬧的,只是不知道此刻換衣間內,春色有多麽旖|旎。

蘇玉塵把外部環境的聲音盡數聽入耳中,似乎把沈霧那狂亂的心跳都聽了個清楚。

她輕輕把唇瓣欺上幾分。

在那嫣紅的唇瓣前,卻壞心眼地停住了:“姐姐,你說我這麽聽話,能不能每次不要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撩我呢。”

沈霧一來身上不方便,二來外部環境不允許。

偏偏這個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蘇玉塵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腦袋廢料,還要被勾着心弦,心中的悸動無處宣洩,身心簡直備受折磨。

“……”

原本想做壞事結果被“反噬”,好像每一次都是這樣的結局。

沈霧呼吸紊亂,顧左右而言他:“怎麽這會不叫老婆了?”

她手臂被拉着,說着話的時候呼吸不暢,身前的起伏劇烈,加上說話尾音還帶着不由自主的輕顫,看起來那在空氣裏輕輕發抖的半杯似乎更加可憐了。

“老婆。”

蘇玉塵很乖地就改了口。

沈霧眯了眯眼睛,“你可真‘乖’啊,說改口就改口,那你能不能什麽話都聽老婆的。”

蘇玉塵還是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什麽都聽,”頓了頓,唇瓣揚起一抹微笑:“但是這件事不聽。”

“……”

這就是當場反水,氣得沈霧掙了掙身子。

沒掙脫,衣襟敞開更嚴重了。

“好你個蘇玉塵,你是真的小壞貓啊!”

沈霧又試着掙了掙,但很顯然就是徒勞,卻讓蘇玉塵眼底的火焰燒灼的更加熱烈。

她咽了一口口水:“我說你個小壞貓,都不怕被發現了是嗎?不過我還是勸你識相一點,趕緊放開我,她們都在外面等我們呢,你不放開我怎麽換衣服?”

“……”

蘇玉塵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沈霧的話,她輕輕歪了一下頭,望着沈霧的那雙桃花眼出神。

片刻後,那目光的落點輕輕下移,滑過了精致的下巴,游移下白皙瑩潤的天鵝頸,最後若有所思地落在了那黑色蕾絲掩映的半杯中間。

沈霧自然是看見了她的視線軌跡,挑了挑眉頭,也跟随着視線一路下移。

最後也落在了自己半杯的中間。

“……”

“不放開也是可以換衣服的。”

蘇玉塵的聲音暗暗的、啞啞的,似乎那清明幹淨的聲音已經染上了慾|念的暗色。

她說完,慢慢地俯身,把自己水紅色的唇瓣,貼在了蕾絲掩映的半杯之間。

鳶尾花的響起彌漫,迷人的體香從溫熱的肌膚裏滲透出來,熱乎乎的,香噴噴的。

比世界上任何一種香氛都要迷人,勾|引的蘇玉塵心跳加速。

她把自己的唇貼在上面,長睫在一片馨香馥郁中難以自制地輕輕閉上,唇瓣輕輕開合,陶醉于體香彌漫的花海之間。

“今天穿的款式是前扣型的呢。”

蘇玉塵的聲音已經蒙上了一層別樣的情愫,讓被雙手摁在頭頂的沈霧有一瞬間的恍惚。

沈霧感受到心口那一陣陣灼熱的氣流,撲在皮膚上的鼻息似乎都把心口點起了火。

“蘇玉塵,你這是做什麽!”

她想表現的不滿,試圖拔高語調小小地表達一下抗|議。

但是這聲音尾音還發着顫,一點都沒有她企圖表現出來的威儀,勾|引人倒是做了個十足十。

抗|議無效。

蘇玉塵高挺的鼻尖輕輕蹭着爬滿了戰栗的肌膚,呵氣如蘭:“老婆,你好美。”

沈霧臉上緋紅一片,難得的她比蘇玉塵這個臉皮薄的還要表現出不好意思。

一雙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裏,轉着盈盈一池秋水,眼眶眼尾的兩道水紅色的痕跡,像在要哭不哭之間徘徊。

就像是要被人欺負哭了,但是還沒有哭出來。

一臉委屈,白皙的肌膚,在光線的照耀下,身體和略顯淩亂的發絲被光線勾了個氤氲的邊兒,肌膚都幾乎透了明。

“蘇玉塵……”沈霧聲音發着明顯的顫:“你到底要做什麽?”

明明此時此刻這樣帶着幾分哭腔控訴了,但是身體被人摁着,肩胛骨抵着鏡面,身前被熱乎乎的呼吸鋪灑滿肌膚,那個人卻一點都沒有放開的意思。

沈霧只能徒勞地低頭去看,在這個角度,可見範圍實在有限。

她的視線裏,只能看見蘇玉塵頭頂小小的發旋。

茂密蓬松的發絲,在小小的發旋上慢慢轉着圈生長,發絲生的細密,發質很好,以至于幾乎看不見發縫的痕跡。

栗棕色的發絲垂墜在身體兩側,清香好聞,配合着身體上獨有的體香,愈發顯得清新淡雅的洗發水的味道迷人出衆。

這一瞬間,沈霧覺得自己有幾分恍惚。

甚至有一種念頭:我品味真好,買的洗發水這麽好聞。

耳中聽見蘇玉塵那清淺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在幫姐姐。”蘇玉塵看似很單純地在回複沈霧剛剛提出的問題。

說罷,她聲音頓了頓,輕笑帶着氣聲:“嗯,不對,我在幫老婆呢。”

“你幫什麽幫啊,我雙手還被你捏着呢,不放開的話……”

沈霧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出來,當即心口一涼。

還反應過來,蘇玉塵的鼻息已經噴薄在了前襟的肌膚上。

原來沈霧沒有想到的是,蘇玉塵貼在半杯之間說完話,水紅的唇瓣就輕輕張開,貝齒咬住了那半杯的前扣。

輕輕一用力,那繃在完美曲線上的半杯就一分為二,向兩邊彈開了。

大片的空氣撲在心口,沈霧輕輕發了個顫。

她桃花眼裏都是驚訝之色,慢慢把目光下移,看見了蘇玉塵那張人畜無害、清純漂亮的臉。

此時,蘇玉塵恰巧擡頭,對着沈霧露出了一個純良無辜的微笑,“老婆,幫你解開了呢。”

“……”

“我是不是很乖?”

“……”

-

“唰”地一聲,試衣間的雙向推拉大門被打開。

沈霧和蘇玉塵穿着重工的潔白魚尾婚紗站在門後。

她倆都是基本一致的款式,只不過前襟的裁剪略有不同,沈霧的那件一字平肩,蘇玉塵的那件是很有設計感的V領。

魚尾開口的下方,都綴了層層疊疊的拖尾長紗。

露出漂亮的小腿線條和滿鑽的高跟鞋,高至大臂的長手套是閃閃亮亮的材質。

婚紗上的百合花瓣和潔白蓬松的羽毛被很細心地綴在婚紗上,裝點了每一處完美的曲線。

頭紗是短款的,和身上的羽毛和百合花相得益彰。

除此以外沈霧那件還有一個很寬的鑽石拼接的choker necklace頸圈。

——用來擋後頸的咬痕。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現場的人有一瞬間的安靜。

片刻之後,沈嫱第一個叫出聲來。

“OH!baby,你們太美了,”她舉起手機,“我先拍幾張。”

滿鑽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從綴着羽毛的白色地毯上款款走來。

收獲了無數的目光豔羨和贊美。

烏梅雙手捏着扇子:“不愧是我當初設計的……真美……”

扶南本來微笑着,不經意瞥見身邊的阮夢卿在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怔了怔,她從包裏掏出紙巾,遞給了阮夢卿。

“謝謝……”

阮夢卿接過紙巾,背過身去輕輕擦拭了眼角的淚水。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流淚,但是心底的感受騙不了人。

擦幹淨眼淚,阮夢卿也迎了上去:“真好看,真的,非常非常美。”

她眼底還閃着淚光的餘韻,看着蘇玉塵的時候,真的覺得是自己的女兒在面前穿上了婚紗。

蘇玉塵另一只手輕輕拉起了阮夢卿的手,“母後怎麽哭了?”

阮夢卿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貼身旗袍,身材和肌膚都保養的很好,穿出了一身優雅溫婉的風韻。

她也回握住蘇玉塵的手,唇瓣勾起笑的時候,眼角的淚幾乎再度蘊滿要掉落下來。

“囡囡,母後是真的覺得你是我的女兒,你在我面前穿上婚紗,媽……母後真的很感動。”

這一瞬間,阮夢卿是想自稱為媽媽的。

沈嫱最見不得這些場面,上來把自己家媳婦的頭紗拉了一下。

“行了行了,她得管我叫媽呢,你們就不要把戲裏的感情帶出來了,眼下最主要的是,給她倆美美的拍一套婚紗照,晚上我們還要回去接受‘洗禮’呢。”

“什麽洗禮?”阮夢卿本能地就察覺出了幾分異樣。

她疑惑地望過來,剛好蘇玉塵和沈霧被扶南帶着繼續走下長長的軟毯,與自己肩而過。

沈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蹲下去替蘇玉塵拉了一下拖地尾紗,這才站起來擺擺手:“再別提了,晚上老太太要來,我一個頭兩個大。”

阮夢卿望着蘇玉塵的背影,臉上有幾分擔憂之色:“是因為玉塵的關系嗎?”

阮夢卿和沈嫱兩個人是至交好友,未出嫁的時候就是閨蜜,這麽多年歷經許多,也感情不減分毫,反倒是更加理解彼此的處境,更是對每個人的家庭情況了如指掌。

她知道沈嫱發愁的是什麽,她家的那個太奶奶也确實不是好相與的。

但是如果這個人的目的是她的囡囡,阮夢卿實在是難以想象這麽單薄纖弱的小姑娘,怎麽面對那個表面慈眉善目、實際涼薄苛刻的的前任沈家掌門人。

“嗯,就是。”

沈嫱的目光也随着那一對即将随着攝影師拍照的新人,嘆了口氣:“我這個性子你也知道,硬碰硬可以,但是基本上每次遇上這個老太太每次都吃癟,真不知道今晚要唱的是哪一出。”

“今晚……”阮夢卿秀眉輕蹙:“有說要做什麽嗎?”

“老太太說要給沈霧提前送生日禮物。”

說着,沈嫱自己都沒控制住撇了撇嘴角。

“……”阮夢卿的眉頭皺起的更深了。

“她沒有提見玉塵,只是說給沈霧送生日禮物。”

一個長輩,在自己親孫女新婚的時候登門,看似家常的找不出毛病,卻并不提結婚的另一半,看起來根本就沒有認可的意思。

“沒有,”沈嫱長須一口氣:“她也不喜歡沈霧,這麽多年別說生日禮物了,生日快樂也沒和沈霧說過一句吧,感覺今天晚上沒好事。”

“……”

阮夢卿覺得自己的心髒都揪起來了,她的手按着自己的心口,

“你答應我,要像保護自己親生女兒一樣保護她。”

“我才不會呢,”沈嫱抱着手臂,對剛好回身望過來的蘇玉塵微笑着招了招手,平靜淡定地說:“你見過我保護沈霧嗎?”

阮夢卿皺着眉頭望過來:“什麽意思。”

“哪有什麽意思,意思就是,誰撞上沈霧誰才該被保護,”說話間,沈嫱撞了一下阮夢卿的肩頭:“大慶,你是不是傻,什麽保護不保護的,這還用你說嗎,那是我家媳婦,我能讓她吃虧嗎。”

阮夢卿幾乎克制不住當場就翻了一個白眼。

“大強,我拜托你以後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再說吧。”

沈嫱歪頭一笑,看着蘇玉塵和沈霧互相佩戴腕花的模樣,露出向往的笑容。

“你看她們,多甜啊!其實大慶,我多希望你生的是玉塵,這樣我們指腹為婚就一定能成了。”

“……哎。”

長長的嘆氣之後,阮夢卿不禁點了點頭,望着蘇玉塵穿着婚紗明豔動人的背影:“我也希望玉塵是我的親生女兒。”

-

夜幕降臨,馬路上車流如織。

華燈初上的時分,大家都在趕路回家,所以車海一望無際,顯得特別的堵。

沈嫱和米雪兒坐老杜的車,沈霧和蘇玉塵自然而然是坐扶南的車。

扶南的車技很好,在車流裏穿梭往返,流暢絲滑,一點都不帶打絆子的。

蘇玉塵坐在車輛後排,眼睛亮亮地翻着手機裏還沒精修的照片。

細白修長的指尖一張張滑過那白紗照,一雙明眸笑得彎了起來。

思緒不經意之間,就飄回到了不久之前。

她倆剛剛試完婚紗又被拉去試妝,化完之後被塞去了院子裏布置過的拍攝現場。

一切都很快,快的像是做了一場華麗絢爛的美夢。

蘇玉塵被工作室的攝影團隊按在了室外的一把白色鐵藝座椅前。

端着攝影機的工作人員還在調整鏡頭:“這裏不錯,光線好背景也好看。”

陽光下,只是随意被按着坐在鐵藝椅子上的蘇玉塵就已經很好看了。

調整光圈的攝影師沒忍住直接拍了幾張。

“咔咔”的快門閃動之聲響起,旁邊幾個磕cp磕的眼眶發紅的小姑娘背景反光板都幾乎舉不好了。

“嗚嗚,不瞞你說,我頭一次磕到真的了!”

“我的cp在我眼前結婚,這是什麽樣的至尊cp待遇!”

“人類的本質就是磕cp,我果然太幸福了,下輩子還當人,繼續磕cp。”

這些都是高樂文娛的團隊員工,也是第一批【霧心玉意】超話忠實的粉絲。

攝影師提醒她們:“好好拍,這套白紗完了還有一套中式旗袍要拍,寶貝們等工作完了再繼續磕cp,別耽誤人家蒸煮下班。”

幾個小姑娘鬧了個大紅臉,彼此對視吐着舌頭偷笑。

蘇玉塵臉皮薄,被人當衆磕cp,雖說是正大光明的合理妻妻,但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略羞赧地垂了垂眸。

攝影師是個幹練的姐姐,開完玩笑就繼續工作。

“來,姐姐們,往中間靠一靠。”

攝影師姐姐端着相機,各種找角度,“對,特別好看,狀态特別好。”

雖然已經過了春節,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開了春,但是幹燥的空氣裏還是被大片大片的寒冷裹挾。

但即便如此,蘇玉塵的心頭都是熱乎乎的。

她和沈霧在地熱溫暖的草坪上,拉着彼此的手,或坐或站,在早春的一片綠意盎然中,微笑着,似乎呼吸中都是甜蜜的幸福感。

沈霧把手臂搭在蘇玉塵骨骼明晰的肩膀上,揪了一把蘇玉塵的頭紗。

蘇玉塵笑着把沈霧手裏的頭紗扯出來,遞了一只柔嫩白皙的小白花給沈霧。

沈霧接過,嫣紅的唇瓣上沁滿甜蜜的笑意。

日漸西沉的光線愈發熾烈如油畫,小小的夕陽像是一個懸在天際的油畫顏料墨團,在對視的兩人額前散發着濃烈的橙色暖光。

草坪上那飄散的花草粉末,在這熾熱的暖光照耀下,空氣中懸浮的細碎小顆粒,都像是一只只振翅飛舞的小精靈。

鼻腔裏都是泥土和草木的清香,淡淡的花香從指尖的小白花的花心溢出。

只是空間太大了,這潔白的小花花香若有似無,但是被沈霧舉着送到鼻尖嗅了嗅,捕捉到了這份獨屬于她倆的沁甜清香。

随後沈霧一歪頭,對着蘇玉塵露出了笑容。

“真香,謝謝。”

夕陽下的兩人,發絲頭紗都被夕陽餘晖映照的一片暖意。

還在望着彼此的眸子嫣然微笑。

這一幕好看的不像話。

也溫馨甜蜜的不像話。

都說春山如笑,此間二人的明媚,笑勝春山。

“咔咔咔”,相機快門的鏡頭一直在響。

大概都是出于演藝圈,對于拍照有天生的優勢,而且她倆在一起,整個感覺就對了。

特別搭調,特別有默契。

每一張都完美的似乎不需要精修。

這場拍攝完成度很高,拍攝進度很快。

蘇玉塵和沈霧在拍這一套白紗接近尾聲的時候,還拉着沈嫱阮夢卿一起拍了個全家福。

拍了幾張之後,連一直推辭的扶南都被扯着入了畫。原本烏梅搖着羽毛扇,微笑着站在一側,被沈嫱點名拽了過去。

攝影師舉着相機,閉着一邊眼睛,弓着身子看鏡頭裏的縮小畫面:“來,大家,準備拍了哦~!”

夕陽西下,暖陽像是油畫傾灑的油彩。

在天邊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暖黃色的光線氤氲在整片布了景的草坪上,染得蘇玉塵和沈霧的紗裙盈上了一層溫暖的色澤。

每個人的背後都被夕陽勾勒出一層光韻的邊,望着鏡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123,茄子~”

蘇玉塵沈霧抛起了頭紗,身後的人一起伸手去接。

笑容明媚,裙擺飄飄。

不知道是夕陽的暖光還是地熱資源的作用,每個人臉上的笑意讓整個畫面氤氲着美好溫煦的暖意。

“喀嚓”一聲,快門被按下。

美好的畫面在這一瞬間被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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