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幫助另一半平安度過特殊時期确實是妻妻之間的義務, 協議裏還特意寫明了。

喬漾目前的情況很明顯,就是發熱期到了。

越溪明有些頭疼地扒拉開喬漾的手,将其牢牢挾持住。

高濃度的Omega信息素不斷沖擊着她的理智, 連帶着心率加快、體溫也開始逐漸上升。

本能在催促她标記面前的Omega,好讓身體的各項水平恢複到正常狀态。

可偏偏喬漾貼她貼得緊,毛茸茸的腦袋蹭在頸邊, 癢意随之蔓延到了心底。

“越溪明......”喬漾嗚咽得如同小狗小貓, 被拽住的手指曲了曲,不自覺地摩挲越溪明的手。

越溪明深呼吸,一個翻身把人推進沙發裏,随後自己踉踉跄跄地爬起來,快步後退。

由于沒看身後,小腿直接撞上茶幾邊沿, 疼得她輕“嘶”一聲,人也清醒了幾分。

她不相信喬喬會這麽大膽, 臨近發熱期不提前做準備, 還敢在自己面前亂晃。

她煩躁地蹙着眉:“難道是因為長期熬夜所以內分泌失調, 發熱期紊亂了?”

喬漾一愣, 随後慌忙坐起來解釋:“沒有!不是熬夜的錯,你不要怪它。”

求生欲竟然蓋過了發熱期的本能, 生怕越溪明從此以後禁止自己熬夜。

越溪明沒理會, 視線在喬漾的客廳裏來回巡視:“你抑制劑呢?”

喬漾撇嘴, 蹦下沙發:“我不要喝抑制劑,我就想讓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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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掐得極其甜美, 手一伸就想去攬越溪明的腰。

然而後者反應極快, 擡手朝她光潔的額頭彈了下。

一聲脆響,喬漾身子往後一歪, 捂住頭:“痛、嗚嗚——”

聽起來是真的很疼,聲音都哽咽了。

房間裏的白桃味信息素甜得教人口幹舌燥,越溪明打開室內的新風換氣系統,徑直走向喬漾的卧室。

剛推開門,白糕就唰的從她腳邊蹿過去,貼着牆角沖進書房,速度快成一道白影。

越溪明默默地誇了句,女兒還挺懂事,半點不給大人添麻煩。

喬漾的卧室是很溫馨的原木色調,床上鋪着厚厚的柔軟絨被、還擺了好幾個可愛小動物布偶。

越溪明只簡單地掃了幾眼,就拉開床頭櫃翻找起來。

第一格只有一些畫冊,直到拉開第二格才總算找到抑制劑和信息素阻隔貼。

她正想起身,背後就貼上來一個滾燙的身體。

緊接着喬漾的手也探過來,從她頸邊一路往上,在濕熱的呼吸間捏住她的下巴、揉弄她的唇瓣,想要迫使她強行轉頭。

“越溪明,你就不能抱抱我嗎?”

有那麽一瞬間,越溪明覺得身後扒着的是朵嬌貴的菟絲花,離開自己就會悄無聲息的枯萎。

她放下手裏的抑制劑,憑記憶摸到另一個東西——

幾根沒用完的紅色緞帶。

越溪明回身抱住了喬漾。

和往常一樣,這個溫暖柔軟的擁抱,哪怕穿着厚厚的棉服、也似乎能感受到另一個人的體溫。

像在寒冬臘月沒入溫泉水中,舒服得讓喬漾大口呼吸、渾身軟綿綿的。

越溪明就這樣眯着眼睛,起而易舉地将喬漾的兩只手縛在她身後,拿紅緞帶綁住、并且打了個活結。

“你在幹什麽呀,好可怕。”

喬漾把頭埋進越溪明頸窩裏,皮膚從耳垂一直紅到脖子根。

聽起來有點緊張,但不像是害怕的樣子。

下一秒,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在了她後頸,凍得喬漾一激靈。

“什麽東西。”她茫然地歪頭,想去摸摸看,奈何手被縛住了根本夠不着。

越溪明貼好阻隔貼,便将喬漾打橫抱起、丢到了床上。趁着人還在掙紮,直接用剩下紅緞将她的腳踝捆住。

動作幹淨利落,絲毫不給對方反抗的空間。

喬漾漸漸察覺出不對勁來:“不是,你沒脫衣服——”

話沒說完就被一瓶抑制劑堵住了。

她連忙閉上嘴,沒想到越溪明扣住她的後頸傾身,尖尖的犬齒就這樣抵住軟肉、咬了口。

敏感的地方被這樣對待,喬漾頓時失了力氣,無意識地松開嘴讓抑制劑灌進去。

一瓶過半,越溪明松手,而喬漾難受地躬身、咳嗽了好幾聲才停。

她像是被欺負得狠了,咳得眼尾紅紅的,眼淚也吧嗒吧嗒地滴落到床單上。

“耳朵疼……”

越溪明拂開她耳邊碎發,發現耳垂的确被自己咬紅了。

她也顧不得其它,将剩下那半瓶抑制劑一飲而盡。

随後垂眸道:“抱歉,是我不對。”

她有點着急,沒有控制好力道,等喬喬清醒了再想辦法道歉好了。

兩人之間一時無話,一個委屈地掉眼淚、一個安靜地守着床邊。

半晌,越溪明感覺自己被踢了一腳,力道不大。

她回頭,發現喬漾正哀怨地望着自己,嘟囔:“你能不能換一個表情、不要總是這麽淡定。”

像個假的一樣,撩都撩不動的。

喬漾蹭了蹭被子、連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好難受,難道我一點魅力都沒有嗎。”

越溪明下意識地回答:“不是,我沒反應是因為我有良好的自我管理意識。”

氣氛再度陷入沉默。

片刻,喬漾幽幽點評:“……你說話變幽默了。”

越溪明嘴角彎了彎,很随意地調侃道:“怎麽,你不喜歡?”

“不喜歡,我從高中開始就不喜歡你了……”

喬漾眸光依舊水潤,看上去還沒完全清醒,那張小嘴一開一合,就叭叭叭地往外吐出好多亂七八糟的話來。

“你太壞了,總是把我綁起來做數學題。”

越溪明偷偷拿出手機,按下錄音鍵:“換一個,這個我聽過了。”

喬漾扭了扭,都不用眨眼、眼角就落下一滴淚來。

“你以前也喜歡把我晾在一邊,讓我獨自在愛/欲中沉/淪哭泣。”

越溪明淡定地點評道:“沒有這種以前,少看點奇怪的東西。”

喬漾高中時期的記憶和狗血漫畫劇情混合在了一起,顯得尤其扭曲。

她會無意識地呢喃:“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因為血統不純和學校禁止早戀。”

“我是關在教室裏的金絲雀,每天都要早上七點半起床去服侍越溪明。”

越溪明忍俊不禁,很滿意的看着錄音時長穩步增加。

這種東西她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删掉,難過時拿出來反複播放,能有效避免情緒低落。

由于被綁住手腳,喬漾現在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淚珠沁濕了臉頰邊的碎發,抿着嘴不說話時倒還有種破碎的美感。

越溪明倒有些心軟了,想拿毛巾幫她擦擦臉。

只可惜這種柔弱感持續不到三秒,她就見喬漾翻了個身開始蛄蛹前進,似乎是要去夠床頭櫃上的水杯。

嘴裏還在絮絮叨叨地抱怨:“可憐的小美人魚,得不到公主的愛就要曬成泡沫了。”

越溪明不小心笑出了聲。

喬漾費勁地坐起來,面無表情地盯着她:“很好笑嗎?”

“沒有,我在反思自己的道德水平是不是過于低下。”越溪明連忙收聲,順便關掉了錄音。

喬漾擡擡下巴:“哼,你知道就好,給我端杯水來。”

越溪明端起床頭櫃上的杯子,發現裏面的水已經涼了。

她去客廳燒了壺熱水兌進去,覺得水溫合适才端給喬漾喝。

沒松綁,她是小心翼翼地遞到喬漾嘴邊、用勺子給她喂進去的。

喬漾繼續道:“有點餓。”

于是越溪明去廚房翻了一圈,找到一盒蛋糕卷。

她将蛋糕卷撕成小塊,回到床前一口一口地給喬漾喂進去。

喬漾磨了磨牙,壓低聲:“熱。”

越溪明十分善解人意地将空調調低了幾度。

随後她還拿了個罐頭喂給白糕、清理了貓砂盆、并且用激光筆陪白糕玩了會兒。

等她忙完回到卧室,喬漾的怨氣已經化成了實質,幾乎可以穿透越溪明的身體,看看她的心到底有多髒。

“你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嗎,”喬漾憑借自己努力挪到了床邊,垮着個小貓臉質問道:“還是說只是單純沒發現我已經好了?”

天知道這人綁她綁得有多緊,仿佛她是什麽可怕的粉紅骷髅,阻擋越溪明修成無情道的妖精。

越溪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替喬漾解開紅緞帶。

由于她先前太用力,松綁後手腕上有一圈紅痕,看上去十分紮眼。

喬漾将碎發撩至耳後,露出的耳垂也是紅透了的,還殘留有一個牙印。

越溪明越看越覺得心虛,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麽去彌補。

有的人并非表面上那樣淡定,她自己心裏清楚得很。

越溪明心跳得極快:“那、我先走了?”

喬漾恹恹地點頭,有段時間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了。

于是越溪明飛速逃離現場,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直到下午回工作室上班,越溪明還是心不在焉的。筆在草稿紙上畫了好幾個圈,怎麽都集中不了注意力。

她從來沒見過喬喬那個樣子,連手指尖都透着粉,浸滿欲/念。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會兒。”池秋從她身邊路過,善意地建議道。

越溪明由此回過神,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嗯,我待會兒就走。”

手機叮咚一聲響,提示有人發來了新的消息。她漫不經心地點開,發現找她的人是喬漾。

準确的說,喬喬找的是“明溪月”。

聊天框裏只有一句話:【糟糕,感覺越溪明是性/冷淡,以後的夜生活沒有保障了QAQ】

坐對面的Nora不經意間瞥見越溪明的表情,脫口而出:“笑得這麽可怕,難道有誰招你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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