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中毒

中毒

這邊楚錫剛剛出城,楚皇就接到了消息,“陛下,大皇子急匆匆的出城往妃陵去了”

楚皇的眼中閃着銳利的光,“舞女解決了嗎?”

暗衛回道:“解決了”

楚皇默然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就看楚錫的了。

此時楚錫終于趕到了妃陵,妃陵的守陵侍衛正坐在樹蔭下聊天,看得楚錫過來,慌忙站了起來,心中叫苦,這又不是祭祀的日子,怎麽突然來了。

“參見大皇子”

楚錫看也不沒看到他們一眼,徑直走到陵墓前,若真是盜墓賊是不會走正門的,楚錫便繞了陵墓一圈,但是未曾見到半點打盜的痕跡,楚錫便命令侍衛将墓門打開,楚皇在皇後下葬時曾說等他死後要與皇後同葬,于是墓門并未封死。

侍衛不敢惹楚錫,很快就依言将墓門打開了,楚錫與封厲一道進去,墓室內一切照舊,并未有任何異常,地上甚至連腳印都沒有,封厲低頭仔細查看了後禀報,“地上的灰塵被掃過”

楚錫皺着眉,快步走到放着棺椁的主墓室,依舊看不出什麽異樣,楚錫站在棺椁前深吸了一口氣,空中有一股陰冷的氣息,他閉了閉眼睛,推開了棺蓋,快二十年了,昔日的絕色美人如今只剩一具白骨,被華麗的衣裙裹着,但楚錫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唯一露在外面的頭骨上泛着輕微的黑色。

封厲本沒有上前,看到楚錫的表情瞬間凝重,“殿下,娘娘的墓被盜了?”

楚錫這才看了棺材中的陪葬品,跟下葬的時候一般無二,若不是秦麼麼說起,根本看不出來,但楚錫提前知道事實,也能看出來确實少了一根金簪。

楚錫叫了封厲過去看,封厲過去一看,“怎麽會這樣?這是中毒?”

先皇後的死因是難産,可她的屍骨顯示的卻是中毒,楚錫低喃一聲,“母後,兒子逾矩了”說完掀開了她身上穿的皇後吉服,與他想的差不多,皇後的全身屍骨都帶着淡淡的黑色,在肋骨下,有什麽東西反着明亮的光,楚錫眯着眼睛将它撿了起來,那是一根尖銳細小的銀針。

楚錫用手帕将它包了起來,随即面無表情的将皇後的衣服複原,“母後,兒子會查清真相,若真有人害您,兒子一定會替您報仇的”

楚錫說完将棺材蓋好,大步流星的出了墓室,喊了一個侍衛,“去如意館讓邵寧過來”

侍衛得了令急急而去,其他侍衛面面相觑,看楚錫的神色都知道出事了,但他們又不敢問,只能壓低了腦袋在在一旁站着。

封厲過去問道:“近段時間,妃陵可曾有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

侍衛們齊齊搖頭,異口同聲的回道:“沒有”

封厲皺了眉,“仔細想想,或者是宮裏最近有來修繕嗎?”

侍衛們這下點頭了,“半月前大雨,工部曾來例行巡查,不過沒有修繕”

封厲問道:“他們進去了?”

侍衛這才鬥膽問道:“封大人,出什麽事了?”

封厲橫了他們一眼,“是我問你們還是你們問我?”

侍衛道:“因為陵墓沒有封死,怕進水,所以進去看了的”

封厲将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楚錫,并猜測道:“工部不會派高官來,金簪極有可能是哪個見錢眼開的缺德鬼順手牽羊拿走的”

畢竟皇後的陪葬之物衆多,少了一個金簪并不顯眼。

楚錫看着遠山,極目望去,層層疊疊的山巒,因着時間還早,高山之巅還萦繞着一層白霧,他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是意外?”

封厲聽出了楚錫的言外之意,可他卻覺得不對勁,“殿下的意思,此事是有人蓄意為之?可太子生辰宴并未邀您前去,若您不去,豈非白費功夫”

楚錫道:“又不是人人都是李乾”

封厲覺得楚錫這話也有道理,“不過那人将您引來,意欲何為?難道只是為了替皇後娘娘伸冤”

楚錫沒在接話,他看着山巅上的白雲絲絲流動,将原本的山色露出來,一切迷霧都會有撥雲見日的那天。

邵寧來得很快,因為侍衛在半道上就攔住了他,邵寧此來是為了章昭的事的,沒想到妃陵竟然也出事了,趕路趕得急,本來三十大板都要了他半條命,到妃陵時,已經只剩下一半的一半了。

楚錫看見他是被擡上來,腰以下被鮮血染紅了,連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邵寧揮退了左右,這才将楚修來如意館的事說了一遍,楚錫聽得咬牙切齒,“他娘的,楚修,他竟然敢動手”

邵寧痛得要死,一心想趕緊把事情幹完,“先別說這些了,這裏出什麽事了?”

楚錫皺眉問道:“你這樣能行嗎?”

邵寧道:“到底怎麽了?”

楚錫道:“我懷疑的母後的死因不是難産,是中毒”

邵寧瞬間瞪大了雙眼,“怎麽可能呢?”

楚錫道:“屍骨上看出來的”

邵寧也明白楚錫叫他過來的用意了,“我馬上去看”

封厲和楚錫帶着他進了陵墓,邵寧忍者疼痛認真的檢查了先皇後的屍骨,得出了結論,“确實是中毒,不過是什麽毒還需要進一步确認”

楚錫問道:“怎麽确認?”

“檢驗”邵寧道,“若是殿下不願打擾娘娘安息,只取一截屍骨回去也可”

若是可以,楚錫半分都不願移動,但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楚錫面無表情的說道:“嗯,你看着取吧”

邵寧小心的取了一塊肋骨,用布包好了,楚錫親自蓋了棺,然後跪在皇後棺前,正正經經的磕了三個響頭。

回了京城,楚錫讓封厲先護送邵寧回去,封厲知道他要去幹什麽,“殿下,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楚錫心情很不好,連怼他的想法也沒了,“回去”

封厲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便也沒有堅持,帶着邵寧走了,楚錫來到東宮,門口的侍衛攔住了他,“大皇子,殿下有令,今日暫時不見客,您請回吧”

楚錫冷眉橫了他一眼,“讓開”

侍衛不肯讓,畢竟今日楚修特意吩咐了不讓楚錫進門的,“大皇子,抱歉,我也是奉命行事”

楚錫一掌将他打倒在地,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侍衛,那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齊齊沖了上來,結果跑着跑着一個把另一個絆倒了,楚錫面無表情的踹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楚修”

楚錫在前院大喊了一聲,但是沒人應,楚錫眯了眯眼睛,随手抓住一個太監問道:“楚修呢?”

太監慌張的搖了頭,“小的不知道”

楚錫發了狠,“再不說我捏斷你脖子”

太監都要哭了,“我真的不知道”

楚錫又問道:“楚修今日帶回來的人呢?”

“小的不曾知道殿下帶了人回來”

一問三不知,楚錫扔開了他,一路問過去,竟然沒一個人知道,楚錫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人都在騙他,他知道東宮有個地牢,連忙趕了過去。

地牢的門前守滿了侍衛,他們對于楚錫的到來似乎早有預料,一個個的嚴陣以待,“大皇子,殿下正在審訊犯人,還請大皇子前廳等候”

楚錫第一反應就是章昭,二話不說直接動了手,侍衛們接到了楚修的命令,于是也沒留手,與楚錫力戰了起來,楚錫赤手空拳的,對方全副武裝,兩招過後楚錫就被刀刃劃破了手臂,但楚錫也并非浪得虛名,十招後便将侍衛全打趴下了。

他目不斜視的踩着他們脫手的刀刃走進了地牢之中,空氣中鞭打的聲音很清晰,男人悶哼的痛苦聲鈍鈍的,楚錫知道這種情況,是被堵住了嘴。

楚錫快得跑出了殘影,終于看到了,楚修背對着他坐在椅子上,一個男人綁在刑架人,面前有侍衛正在行刑,長長的鞭子滴着血,男人耷拉着腦袋,看起來已經暈過去了,楚修下令,“潑醒他”

楚錫看清那人身上穿的金絲祥雲紫袍,這分明是他的衣服,後來又給了章昭,楚錫大罵了一聲,“楚修,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死”說着跑過去,扯着他的衣領狠狠的給了他一拳,楚修一手接住了他的拳頭,挑釁的看着他,“動手”

他看着楚錫,但話卻是跟行刑的侍衛說的,侍衛聽了他的話,“用鹽水潑”

楚錫不得已放開了楚修,“你們誰敢”

楚錫走了過去,侍衛看向了楚修,楚修笑着看着楚錫的背景,他倒是很好奇等會楚錫會是什麽表情。

楚錫走過去将那人解了綁,那人軟趴趴的倒在他身上,他将他打橫抱了起來,垂在臉前的頭發散到腦後,露出一張陌生的臉,楚錫瞬間明了,楚修在耍他。

楚錫将人扔到地上,冷冷的開口問道:“我的人呢?”

楚修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不是在你腳下嗎?”

楚錫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在問一遍,我的人呢?”

楚修靠在椅背上,毫無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不告訴你”

楚錫一拳過去,楚修的身後侍衛瞬間上前接住了他的攻勢,楚修站了起來,推開了兩人相握的手,笑得十分暢快,“扔南風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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