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包變臉的
第32章 包變臉的
表…表的?
咒靈也在網上高速沖浪啊?
不等林歌說什麽,只聽漏瑚繼續解釋道:“其實我和他也沒有多熟。”
就像真人說的,在黑發男人找他之前,也有別的詛咒師向漏瑚發起過組隊邀請。
但那些家夥要麽太弱,要麽太自負。
把他當傻子糊弄。
話還沒說幾句,就要忽悠漏瑚帶着咒靈們打前鋒,吹響沖鋒號跟咒術界宣戰。
廢話。
他們四個特級咒靈加起來要是能全殲咒術界,還用跟這些廢物合作?
這些飛舞詛咒師有一個算一個,全被漏瑚點了。
順手的事兒。
都是一群無趣又可笑的家夥。
相比之下,結界外正在等待的前·特級術師算得上鶴立雞群,甚得瑚心。
可跟強大的泥疊比起來,這家夥的作用就有點可有可無了。
憶起詛咒師曾向他透露出的精密計劃,漏瑚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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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陰謀詭計在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是班門弄斧。
漏瑚對新特級很有信心。
僅是初見,便一眼萬年。
想到這裏,他還沒過河就準備拆橋,坦然道:“如果你不喜歡這家夥,我也可以殺了他。”
說這句話時,漏瑚的語氣就像在問今天中午吃什麽一樣自然。
林歌:“?”
前一秒還準備合作,現在就打算給人嘎了?
…小火山頭包變臉的!
“你想怎麽殺?火烤?喂魚?還是變成花肥。”沒注意他眼神變化,漏瑚興致勃勃,越說越來勁。
觸及專業領域,他整個咒靈都容光煥發,精神狀态好了不止一倍。
漏瑚呲呲牙: “啊,還有,如果想讓真人來的話,我可以和他配合。他那個比較惡趣味,會更有觀賞性一點…”
畢竟真人才誕生不久,戰鬥經驗接近于無,綜合實力可能拼不過特級詛咒師。
沒關系,如果泥疊想讓真人來,他願意打輔助。
幹架嘛,不寒碜。
正好借這個機會給泥疊秀一下他們的實力。
-
聽到自己的名字,正在添茶的真人耳朵動了動。
他迅速扭過頭,笑容滿面,自薦道:“什麽什麽?要打架?選我,選我嘛!”
真人一下子竄到林歌面前,異瞳中溢滿熱烈的渴望。
“泥疊,你想把他變成什麽?會說話的金幣?還是能随身攜帶的小手辦?”
“會說話的金幣可能有點點難哦,我還沒試過,不過…小手辦我前幾天出去玩的時候已經試過啦!”
他伸手往喉嚨裏掏了掏,吐出兩個灰褐色的,像是泥偶的東西,一臉驕傲,像是等待誇獎一般的道:“很可愛吧,看電影的時候那兩個人類一直在叽叽喳喳,吵的我不行…變成這樣就能安靜下來啦!”
很天才叭?
誇我,快誇我!
他早就忍不住了。
明明是他把泥疊介紹給大家的,對方卻只顧着跟漏瑚聊天,還一直誇漏瑚聰明,好厲害什麽的。
真人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
或許有情緒激動的原因,他身上藍莓山藥味的香氣愈發濃郁,林歌屏住呼吸,扯出一絲笑容:“…嗯,真人,你真厲害。”
非得從嘴裏掏?
藍莓山藥的小癖好真多。
聽着咒靈們在那裏随意談論人類的生命,林歌只覺一股寒意順着脊椎一直蔓延到全身。
要是一會兒沒能成功脫身…
林歌攥緊拳頭。
他包死的。
沒去管真人拙劣的表演,漏瑚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怎麽樣,要殺嗎?!”
莫名就有些燃起來了呢!
來吧,就讓泥疊看一下他和真人熱血沸騰的組合技!
真人吐吐舌頭,用胳膊肘捅捅正上頭的漏瑚:“漏瑚,暴力狂~”
幹嘛一定要殺,做成小暗器,需要的時候biu的扔出去炸一下不是更好。
漏瑚:“……”
一定要逼我在最快樂的時候扇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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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咒術高專。
一年級課室。
這節是外語課,老師是從校外聘來的,講課很無聊。
一節課四十分鐘,有大半時間都在炫耀她那在國外留學的女兒和在國有企業裏工作的高管丈夫,剩下的時間,十分鐘用來講知識點,十分鐘讓他們自己做卷子。
虎杖悠仁朝伏黑惠勾勾手。
後者不明所以,用口型道:你幹嘛?
虎杖悠仁不吱聲,又勾勾手,一臉我有大事要說的表情。
伏黑惠:“……”
看了眼坐在講臺上玩手機的老師,他往左偏偏腦袋。
壓低聲音,虎杖悠仁叽叽咕咕:“你有看到五條老師今天的穿搭嗎?”
哎吆,他差點被亮瞎眼。
比雜志封面上的男明星還好看。
他也跟釘崎野薔薇勾手了,但她正在課桌下面偷偷翻美妝雜志,根本不鳥他。
伏黑惠:“。”
就這?
在心裏嘆了口氣,他小聲回複:“沒有。”
五條老師很少換衣服款式,穿的最多的就是高專制服,沒什麽新奇的。
話落,又道: “你不要再湊過來了…”
腦袋都快拱他懷裏了…
一點也不怕外語老師?
聽不出他隐晦的提醒,虎杖悠仁張大嘴巴,眼睛圓溜溜的,分享欲滿滿:“你竟然沒看見?真可惜…我跟你說,他今天穿的可帥…”了…
“虎杖同學。”
外語教師一個粉筆頭精準命中虎杖悠仁的腦門。
她不知什麽時候收起了手機,十分低氣壓的道:“你的試卷已經做完了嗎?還是你對這節課有什麽獨到的見解?要不你來講?”
捂住腦袋,虎杖悠仁臉上堆出一個尴尬的笑容,“老師,還沒有!”
嘆了口氣,伏黑惠扶額。
看吧,被發現了。
也不知道五條老師今天到底穿了什麽,竟然讓虎杖那麽在意,非得在上課的時候跟他分享。
-
驚豔到虎杖悠仁的五條老師正在操場上跟夜蛾正道排排坐曬太陽。
夜蛾正道連着看了五條悟幾眼。
好,好閃!
“悟。”
他還是按捺不住。
五條悟彎彎眼睛,心情很好的道:“嗯?”
夜蛾正道:“……”
不正常。
一定不正常。
沉默半響,他試探着問到:“今天…很帥啊。”
五條悟嗯了一聲,往旁邊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是不是顯得我很年輕?”
他難得費心拾掇了一下自己。
看來沒有白費功夫。
夜蛾正道:“……”
其實你這張童顏池面臉就算穿麻袋也很青春。
但他想表達的不是這個。
算了,不管了,直接問吧。
夜蛾正道滿臉糾結的道: “嗯,你穿成這樣…是要去相親嗎?”
确實,悟也差不多到年紀了啊。
但他竟然能接受家族裏安排的相親?還特意打扮?
夜蛾正道覺得五條悟陌生的可怕。
說好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呢。
五條悟眨眨眼睛,不明所以:“你在說什麽呀?夜蛾。”
奇奇怪怪的。
他今天穿了一件圓領黑色T恤,外面搭着白色的休閑外套,手腕處松松挽起,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和腕骨。
光看衣服其實算不上精心打扮,但他還在脖子上帶了一根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的潮牌雙層金屬長鏈,就連臉上黑色墨鏡的鏡腿也變成了镂空金邊的款式。
夜蛾正道一把攬住他,揶揄道:“你還裝傻。”
心裏還有點不舍。
時間過得真快呀。
五條悟不解:“…你昨晚喝酒喝多了?”
他故意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中年男人酗酒是會被讨厭的喔。”
夜蛾正道:“。”
還裝,還裝!
他笑了一聲,抓起五條悟的左手,昂貴的腕表散發着金錢的香氣,在陽光下流光輪轉,熠熠生輝:“悟,你連勞力士都帶上了。”
咱倆誰跟誰啊,我還不知道你。
平時別說勞力士,皮筋你都嫌礙事。
說完,夜蛾正道松開手,做了一個封住嘴的手勢,表示自己嘴巴很嚴:“偷偷告訴我吧,我不會外傳的。”
五條悟:“……”
五條悟有些無語: “真的沒有。”
“你怎麽會這樣想?”
他推開夜蛾正道,下一秒,聽到口袋裏手機發出來信提醒的響聲,唇角弧度不由再次揚起:“啊,我今天有事。如果下午總監部那裏有什麽要緊的問題,實在處理不了再推給我。”
說完,他利落的起身,背對着夜蛾正道揮揮手:“走唠。”
就連背影也透露着一股雀躍的味道。
夜蛾正道:“……”
真是被你裝到了。
不過悟确實不屑撒謊,他說沒有,那一定是沒有。
那他打扮成這樣到底是去見誰?
夜蛾正道絞盡腦汁的把所有他們共同認識的人都想了一遍,怎麽也想不出有誰值得五條悟這樣帶着勞去赴約。
難道…
是他也不認識的人?
夜蛾正道一時竟還有些擔憂。
他捂住臉。
怎麽回事。
有種,有種…好不容易看大的好白菜要跟騎摩托車黃毛私奔的既視感。
他連忙搖搖腦袋。
可怕!
這想象太可怕了!
-
離開操場後,五條悟才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随意解鎖屏幕,點進軟件,就看到頁面中屬于林歌的聊天欄跟着兩個小紅點。
沒點開聊天欄時,頁面只顯示最後一條消息的內容。
「AA沙漠孤狼:【定位信息】」
定位?
五條悟忍不住失笑。
這是要自己過去找他的意思?還是說已經到了高專附近。
随着指腹輕點,頁面跳轉到兩人聊天界面中。
看到定位消息上方圖片的一霎間,他像根木頭般僵在原地,思緒一片空白。
唇邊挂着的笑容僵住,心髒也跳的厲害。
短促的呼了口氣,五條悟緊緊盯着那張圖片,甚至不信邪的用手指去放大,想要借此來尋找照片虛假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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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歌憂心忡忡的站在結界內。
他不知外面這名詛咒師是什麽來頭,給五條悟發過去照片以後又找空隙給他轉過去定位信息,覺得按照對方的聰明程度,一定能想到兩者之間關聯,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咒術師來掃蕩。
林歌其實是有些糾結的。
又想讓人來,又不想讓人來。
他怕小蛋糕會在這場戰鬥中受傷。
為了給對方争取時間趕來,林歌假意規勸漏瑚暫時放棄殺人的念頭,忽悠他出去與詛咒師周旋。
表示‘要不聽聽外面的詛咒師有什麽好計劃,如果好用白嫖過來再殺也不遲’。
漏瑚聽後覺得有些道理,猶豫幾秒後答應下來。
于是,他孤身一咒靈走出結界,林歌跟真人在結界內旁聽。
花禦和陀艮一個喝茶一個仰泳,對此半點不關心。
林歌覺得他們就像那種不參與重大決策,只負責老實幹活的基層員工。
小腿被人戳了戳。
定睛一看,是真人。
“你在想什麽?”真人蹲在地上,見自己成功引起了林歌注意力,便将頭發上的皮筋一個個撸.下來,藍發頓時鋪滿整個後背。
他仰起頭,遞上皮筋:“你會紮頭發嗎?”
林歌果斷搖頭,“不會。”
會也不能說會啊。
真人有些失望,随即又打起精神:“那我教給你。”
林歌:“…”
我!不!想!學!
見林歌不答,真人默認他答應,自顧自地捏起一小縷頭發,展示道:“這樣…然後那樣…”
他的手指很靈活,熟稔的在發絲中穿梭,不一會兒就把頭發恢複了原樣。
“學會了嗎?”真人問。
“沒有。”
真人不太開心。
但轉而,發現自己會的事泥疊不會,他立馬漾起笑容:“那我再來一次。”
他又一次把頭發全部散開。
林歌覺得他真是閑出屁來了。
-
結界外傳來漏瑚跟詛咒師的交談聲。
林歌凝神去聽。
詛咒師的聲音很好聽,溫和而疏雅,聽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笑着向漏瑚打招呼道:“只有你一個人嗎,漏瑚。”
漏瑚嘴角向下,一副詛咒師欠他八百萬的樣子:“不行?我還得給你鋪上紅毯列個隊歡迎嗎?”
他火藥味十足。
手癢,想烤個人。
被激起的殺意怎麽可能被輕松壓下去。
詛咒師有些挂不住臉上的笑。
他在心裏悄悄罵了漏瑚兩句死咒靈,才穩住心态,道:“怎麽火氣那麽大,有人惹你生氣了嗎?”
惹我是吧?你死定了!死定了!
區區咒靈,敢這樣和我說話…
等利用完你就弄!死!你!!
弄死你!!!
我說的!
漏瑚冷哼一聲,伸出手:“別說廢話了,夏油,你不是說今天會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計劃嗎,拿出來。”
給我。
羂索:“…”
我欠你的啊?
他咬緊後槽牙。
忍住…
現在和漏瑚對上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
大業未成,要忍住…!
他占據的這副新身體真的很好用,如非必要,他不想輕易讓其報廢。
半響,羂索柔聲道:“漏瑚,你…”
話說到一半,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右肩。
很輕,又很重。
讓他動彈不得。
“喂。”
耳畔傳來羂索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他僵硬無比的扭過頭,看到那雙屬于當代最強的蒼天之瞳。
不,不是吧?
“你是什麽東西?”
在羂索聽來,恍若地獄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