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啵唧啵唧

第56章 啵唧啵唧

是的,一切似乎都是從遇見泥疊開始變得不對的。

漏瑚啧了一聲,對了對自己的小腳,看向團隊中最理智最靠譜的花禦。

如果是花禦的話,說不定會給出什麽可靠的提議……

結果這一看就看到花禦……正在像個生産線上的女工一樣被幾個“家人”圍着。

她不停用咒力凝聚出芬芳馥郁的花朵,很快周圍空地就變成了花園,花朵甚至已經長到了漏瑚腳邊。

花禦沒有半點不耐煩,情緒一到位還心靈手巧編起了花環,挨個分發給付喪神們,一副十分樂在其中的樣子。

漏瑚:“……”

下一位。

他又看陀艮。

陀艮跟屁蟲一樣黏在花禦旁邊,花禦一有什麽動作他就咘兩聲,自覺擔任起給花朵澆水的工作,出水量之大,甚至原地出現了小彩虹。

漏瑚:“呵。”

他抱着最後的希望看向屋裏的真人……

真人可是從人類的惡意中誕生的咒靈!

卻只看到對方正在屋子裏的床上滾來滾去,一會兒聞聞枕頭一會兒把臉埋進被子裏,雙手一會兒變成鳥的翅膀一會兒變成貓爪,瘋瘋癫癫的,跟失了智一樣。

漏瑚捂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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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了!咒靈小分隊名存實亡!

他的夢想也跟着輕輕碎掉了。

漏瑚雙手下掩着的臉滿是沉痛。

說好的立志讓咒術界感受到恐懼呢?

果然……

家的溫暖就是容易讓咒靈怠惰啊!

咒靈一旦沒有夢想,就會開始無憂無慮。

漏瑚覺得自己的事業腦也要跟着被腐蝕了。

真人在自己房間裏松軟的床上滾了一圈覺得很滿意,腳步輕快的走出來,就看到漏瑚坐在門口走廊那兒,一動不動的裝深沉。

真人興高采烈的揮手:“漏瑚~”

瞥了他一眼,漏瑚沒說話,繼續垂頭沉思。

真人:“……”

給你裝上了。

轉轉眼珠,他閃身到對方跟前,對着漏瑚的腦袋拍了一下,做出一個鬼臉: “漏瑚~你個人!機~!”

末了還猶覺不爽的略略了兩下。

漏瑚:“……”

小兔崽子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燒你啊!

他好不容易沉澱下去的火氣像火山爆發一般再次從三竅中噴了出來。

就連手中也具現出一團球形紅色火焰,說幹就幹的準備教訓真人一頓,期間不小心燎到了開到他腳邊的花。

正往五虎退的小老虎們頭上戴花環的花禦:“&××/*……!”

住手啊!!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她剛種好的花!

花禦驚慌,花禦失措,花禦想把真人和漏瑚都摁在地裏當土豆種。

見狀,真人吐吐舌頭,掉頭就跑。

漏瑚立馬起來追,可剛站起來,肩膀上就壓下了一只手。

-

擡起唯一的眼睛,念在是家人的份上,漏瑚沒有向其出手,沉聲道,“……你幹嘛?”

哪怕是家人也不能不講理的偏幫啊!

這明顯是真人的問題!

他的火焰溫度十分灼熱,山姥切國廣半邊臉都被烘的溫溫的,甚至有些發燙。

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他硬着頭皮勸道:“……請冷靜。”

若是放任他們在這裏打起來,再來幾間屋子也不夠燒。

會很麻煩。

審神者也不會願意見到這樣的局面。

審神者他……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才讓這些随心所欲的家夥心甘情願同他簽訂不平等契約的?

不愧是……

他的主人!

-

正當山姥切國廣愁眉莫展之際,得知消息的鶴丸國永終于趕到現場。

他一出現,漏瑚:“……”

咽口水,不敢呼吸。

這是什麽感覺?

怎麽有種……有種能把我切成臊子的幻覺。

是錯覺嗎?

不……不是!

他的第六感不會出錯!

意識到這個白發男人似乎不好惹,漏瑚悄悄熄了火。

識時務者為俊傑!

怎麽他遇到的白毛一個兩個都那麽逆天啊。

……他戴頂白色的假發是不是也能變強?

漏瑚認真思考着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實在不行把腦袋染成白的!

見漏瑚熄火,鶴丸國永按在刀柄上的手緩緩松開。

但他仍未放下警惕,認真将漏瑚等“人”巡視了一圈。

玩火的,放水的,種花的……還有一個手舞足蹈玩抽象的。

挺齊全。

審神者……真是帶回來不得了的驚吓啊。

他捏了捏眉心,朝身後的亂藤四郎道:“你真不覺得哪裏不太對嗎?”

這四個家夥身上散發出來的邪惡都要熏到他的眼睛了。

亂藤四郎抱着花搖搖頭:“沒有呀。”

回答完,他的心思已經完全被兄弟們頭上戴着的花環吸引。

真好看。

他走的時候大家頭上還沒有這個呢!

……竟然連小老虎們也有份!

亂藤四郎有些迫切的看向花禦。

他也會有吧?

花禦也沒讓他失望,接收到亂藤四郎的信號後,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他們之間的眼神交彙自然瞞不過鶴丸國永。

沒心思在這時候追究,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他又看向在花禦旁邊圍作一堆的幾刀:“你們也…?”

他是不是該給小家夥們普及一下防詐騙常識啊?

怎麽那麽簡單就被哄成了笨蛋。

衆刀互相對視一眼,依次點頭。

看了眼渾然不覺這有什麽不對的加州清光等人,鶴丸國永一時間竟然有種是他小題大做的違和感。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懷裏就被塞了一束花。

他其實能躲開,但感覺到花禦沒有惡意,便沒做任何反應,只等對方暴露出攻擊意圖就将其斬于刀下。

花禦:“&#*。”

請收下。

鶴丸國永:“……”

哈?

沉默一瞬,他有些納悶道:“……謝謝?”

還挺……挺有禮貌的。

-

林歌與小蛋糕在高爾夫球場你侬我侬的玩了一會兒。

天色開始變暗後,球場的燈自動亮了起來,念着要給對方展示自己優秀的男德,林歌意猶未盡的主動提出結束今天的約會。

是的。

約會。

畢竟誰家打高爾夫打着打着就打上了啵啊。

啵唧啵唧。

親的嘴巴都紅豔豔的。

磕絆間,林歌還在五條悟唇下咬出了一個小口子。

畢竟他面對的是一個香的離奇還任意施為的草莓小蛋糕。

只是不小心咬破了嘴唇,林歌覺得自己已經很克制很棒了。

他當時還舔了好幾口。

悟連血都是香香甜甜的。

舔完的後果就是他自己的嘴唇也被五條悟報複性的咬了一口。

接下來的事就發展的有些不可控了。

你咬一口我的脖子,我咬一口你的鎖骨,都沒留餘地。

五條悟還好,穿的是高領的高專制服,除了唇上的傷口,拉鏈往上一拉便什麽都看不到。

林歌就不一樣了。

他穿了一件圓領T恤,脖子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一個又一個的咬痕和牙印遮都遮不住。

摸着唇下的傷口,心不在焉的跟林歌并肩走着,五條悟故意道: “不去換身衣服嗎,咬成這樣,被你的式……同事看到了怎麽辦?”

原本他想說式神,想到林歌更喜歡稱呼他們為同事,說到一半便改了稱呼。

出于私心,五條悟并未使用反轉術式将唇上的傷口愈合。

聞言,林歌滿腦袋問號,反問他:“換衣服?”

這有什麽不能被看到的?

難道……小蛋糕害羞了?

親的時候不還很熱情嗎。

中間他想停下來的時候還摁着他的後脖子不放手。

力氣可大了,他想擡頭都擡不起來。

把他……爽的不行。

并在心裏許願以後每次親嘴都那麽爽!

五條悟: “……”

他頓住腳步,揪了一下林歌的耳朵。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接收到他的眼神,林歌立刻醍醐灌頂。

明白了!

小蛋糕的間歇性占有欲發作了!

想通這點,他湊過去腦袋,讨好的在五條悟耳下啾了一口,黏黏糊糊的道:“我不換。”

“被看到了就說我們在交往~”

話落,又補充:“就算他們不問我也要說。”

談戀愛不炫,如錦衣夜行!

-

他們趕到本丸的食堂時,今天負責做飯的白山吉光已經蒸好了米飯。

準備好的配餐材料被他嚴格按照不同種類放在備菜臺上,正往鍋裏倒着油。

為了方便準備餐食,白山吉光将腦袋兩邊垂下來的頭發用小皮筋紮了起來,手上還帶着一雙一次性手套,将一絲不茍貫徹到極致。

遠遠便看到林歌,白山吉光關了火,停下手上動作。

等林歌走到近前,他微微垂下後頸,一本正經的道:“主上,您再稍等十分鐘就可以用餐了。”

聲線很冷,毫無起伏。

感慨着小冰山今天也有正常發揮,林歌笑了笑,朝白山吉光詢問道:“我可以插手一下嗎?”

來的路上他已經想好了,就做個……兩菜一湯吧。

白山吉光蹙起眉心:“這……”

不合規矩。

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歌打斷施法:“規矩就是拿來打破的嘛。”

“上次我不也和山姥切他們一起準備過。”

白山吉光:“……”

是有這麽一回事。

沉思間,白山吉光終于發現林歌脖子上和嘴上的傷口,藍眸波動一瞬,有些急切的道:“您受傷了…?”

審神者的話,要用繃帶和藥膏……

他記得上任審神者有買過這些東西……

“啊,這個啊。”

摸摸皮膚上的咬痕,林歌彎彎眼睛,努力止住快要壓抑不住的炫耀語氣:“不是受傷。”

他認真道:“是愛的印記。”

淺淺秀了一波,林歌拉起五條悟的手:“這是我的戀人。”

白山吉光:“……”

原來審神者出門的這幾天是去……是去相親了?

大腦宕機了一下,他有些遲疑:“夫,夫……人?”

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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