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kiss

辛喜早晨醒來就看見田忱運的消息:耳釘找到了。

并且發了一張圖片過來, 問她是不是這一個。

上班已經來不及, 時間很趕,她沒有來得及回複, 收拾好就去了公司。

又是踩着八點的時間打的指紋,辦公室的人已經都到齊了,各自打理衛生區的衛生, 她一進門就看見桌子上又放了一束花, 這次是滿天星,風幹的滿天星。

緊接着晨會,老秦進來的時候說漏嘴, 喊了田甜一聲田主管,大家面面相觑,各懷心思,各自打算。

會後辛喜偷偷問徐舟舟, “還沒競選吧?”

“已經內定了嗎?”徐舟舟也很驚訝,反問她。

辛喜搖搖頭,回到座位上拿起來花裏面的卡片看了看, 随手放到一邊,花也收了起來放進櫃子裏。

還沒來得及關上櫃子石秘書就進來找她, 兩手交疊握在一起,替沈占東傳話:“沈總說花擺在桌子上才好看, 特批你擺在桌子上,不用收進儲物櫃。”

“為什麽要特批我?我可不想搞特殊。”辛喜對沈占東的做法很無奈,有氣無力地說。

石秘書頓了一下, 這才笑說:“是我表述有問題,沈總不是特批你,是特批你們整個部門。”

“那謝謝沈總哦。”

石秘書掃了別人一眼,低頭湊近她,“沈總要你上去一趟。”

“什麽事?”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辛喜嘆了口氣,心裏很煩,真是最怕的就是死纏爛打、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她扔下文件夾,推開椅子站起來,聲音弄的有點大,徐舟舟忍不住擡頭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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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秘書也是替人傳話,愣在當場尴尬的不行,辛喜看了她一眼,悶聲悶氣地解釋說:“你別多想啊,石姐,我不是針對你……”

“我知道、我知道。”

辛喜又嘆了口氣,簡直要讓人無語凝噎。

見到沈占東也沒有實際性的事情,只是噓寒問暖了一番,然後問發給她的微信消息怎麽不回複。

辛喜裝作不知道,“沒看見。”

沈占東又說:“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晚上要跟我男朋友去看電影。”辛喜沉默了一會兒,垂着眼說,“沈總,我有男朋友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這樣的,不是我挑剔你,就算我喜歡你,我家人也不會同意我給人當後媽……當然了,你很好,原因主要在我,我沒福氣。花以後就別送了,那麽貴,怪可惜的。”

沈占東沒想到她這麽幹脆,接下來的話不知道怎麽說,想了想才故作深沉地說:“你真是年紀小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該要什麽。”

跟着你就是知道天高地厚,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該要什麽?你當自己是誰啊?你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吧。

辛喜覺得自己被輕賤了,很可笑,又很生氣,勉強笑了笑:“沈總既然真那麽有錢不如給大家漲一漲薪水,我是白眼狼,浪費在我身上,我記不住你的好也不會還給你。”

她說完就從總辦公室出來了,把積壓的不滿都發洩出來真是痛快死了。

不知道老沈以後會不會找茬,會不會幹她,反正要辭職了,該拿的提成這個月撈一撈就撤了。

她回到座位打開微信,糾結了一會兒找田忱運,給他打電話,“謝謝你啊。”

“謝我什麽?”

“幫我找耳釘。”

“真有誠意就陪我吃個午飯吧。”

“啊?”

“我去接你,正好把你的耳釘還給你……這麽小的東西我一直在懷裏揣着怕再掉了。”

辛喜想了想,似乎也是這樣,反正總要過去取的,再說好幾百呢,沒帶幾次呢,也算是她的小家當了。

中午的休息時間短,公司剛調整了時間制,所以沒有特別找餐館,就在公司附近尋了一家面館。

另外一只辛喜在身上帶着,拿出來耳釘在耳朵上比了比,原本打算就這樣戴上,只是沒有鏡子技術就不到家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鼓起勇氣說:“我幫你帶上吧。”

“不用……”

辛喜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就直接站起來按住她的肩膀,挪地方坐到她身邊“我還是第一次幫人帶耳釘,你乖乖的,不然弄疼了人後果自負……”

辛喜果然是不動了,忍不住輕聲問:“就沒給你女朋友戴過?”

說完心跳快了一下,特別害怕他會誤會,“你別多想,我就是好奇。”

他點了點頭。

“之前沒遇到過合适的,”他垂下眼鎖住她的視線,“可能是我長得醜吧。”

他醜?開什麽國際玩笑?

辛喜愣愣地看着他,什麽眼神啊,要是有人說他醜,她願意自己出錢給這人去看眼科!

正出神的時候,對着他讓他戴耳釘的一側臉頰一軟,他的嘴唇附了上來。

辛喜心裏一緊,“你……”

他抱歉說:“對不起……”

說完突然又擡起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肩膀,扣住她的脖子,對着她的嘴唇再次壓下,溫熱的觸覺席卷而來,辛喜感覺一股血液急速上湧,駭的她不知所措。

她并沒有很排斥,甚至在這一瞬間感嘆他嘴唇的柔軟,一個男人的嘴唇怎麽這麽柔軟……看起來那麽單薄,吻上去卻那麽溫柔細膩。

田忱運不敢過分唐突,雖然情難自禁的失控,但也只敢蜻蜓點水。

辛喜很快被放開,胸口像揣了一頭不停掙紮的小鹿,撲通撲通一直跳動。

她恢複了意識,提手就是一巴掌掄了過去。

掄完以後自己有點傻,磨磋着打疼的手不知所措。

他的皮膚比較白皙,已經起來幾根凹凸不平的紅色指印。

辛喜紅着臉指責說:“你、你……你活該挨打,一般男的這樣挨打都是必須的!”

田忱運點頭說:“是,是我不好。”

“原本還感嘆你跟別的男的不一樣,原來是高看你了,”她越說越覺得委屈,淚光點點地說,“我真是傻叉……怎麽讓你給我帶耳釘……以哥說得對,不是哪個男人都像他這麽正人君子!”

田忱運聽到她這麽說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但是又不知道怎麽辯駁,使勁搓了一把臉,捂着額頭暗惱,眼看着她收拾東西,提起來包離開。

辛喜耳朵上就帶了一枚耳釘便跑回了公司,徐舟舟看見她氣急敗壞的回來,抽了兩張面巾紙就開始擦嘴,擦完用鏡子照了照,捂着嘴不吭聲,不由有些奇怪,走過來關心她,“怎麽了?”

“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徐舟舟瞪着眼看她,趕緊說,“那還愣着幹什麽,趕緊請假去醫院接種疫苗啊!”

“哎呀——你懂什麽啊——”辛喜捂着臉,又尴尬又生氣又窘迫。

她側過去頭,把臉埋進胳膊裏,徐舟舟不明所以,嘆氣說:“發什麽神……”

話說到一半突然看見辛喜耳朵上的鑽石耳釘,就像星星灑落在地面的碎片,閃耀的光芒撩人心扉。

徐舟舟的臉色冷下來,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辛喜你給我起來!”

“……啊?”辛喜端坐起來。

“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被包-養了?”她指着樓上,像是要沖上樓去打人一樣的神色,嚴厲地質問她,“是不是沈占東?是不是被他包-養了?”

辛喜一頭霧水,“你說什麽呢,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我能看上他?我要是會被包-養我早就同意了。”

徐舟舟指着她的耳朵,“那這是怎麽回事?”

“什麽啊?”辛喜狐疑地摸了摸耳朵,不明所以。

“你說呢,我說什麽你不知道啊?我問耳釘,耳釘怎麽回事!”

“就是你陪我去買的耳釘啊,跟你買的那個佐卡伊的鑽石耳釘一模一樣,你說很時尚很大氣,真的假的無所謂,識貨的沒幾個人。”

“你那是A貨,高仿品,我幫你挑得我還能不清楚?”

“我知道啊,你也知道,真的我也不舍得買啊。高仿就高仿呗,戴着很舒服不就行了。”

徐舟舟跟她解釋不清楚,咬牙說:“你玩貍貓換太子呢?真的假的我看不出來?”

辛喜這才聽出來一點門道,驚訝地說:“你意思是我這成真的鑽石耳釘了?”

她對着鏡子觀看,篤定地否認:“不可能!別一驚一乍的,你識貨不識貨?”

徐舟舟不理會她的質疑,“另外一只呢?拿出來我看看!”

辛喜趕緊拿起皮包,翻出來給她看,徐舟舟看她一眼,把耳釘扔她桌子上,“包裏這枚是假的,耳朵上這枚是真的。”

辛喜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

“你看我幹嘛,別說自己不知道!”徐舟舟冷着臉看她。

辛喜慢慢地喘了口氣,好半天才捋清楚前因後果,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觸,不自在地舔了下嘴皮子,眨着眼說:“舟舟,我明白了,不是我貍貓換太子,是田忱運貍貓換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 田忱運:大家散了吧,是個男人都會犯錯的,不值得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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