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吻
張以沒想到辛喜這麽回答, 不知道說什麽。
辛喜對他說:“把手機給舟舟。”
“不給。”
“愛給不給。”
她挂上電話, 擡眼就看見田忱運抿着嘴看她。
辛喜下意識說:“我閨蜜,喝醉了, 給我打電話說一聲。”
他點點頭。
她低頭給徐舟舟發消息,囑咐她趕緊把張以送回家,徐舟舟一直沒有回複, 到底嘴硬心不硬, 實在擔心張以,“我還是去一趟吧。”
田忱運說:“我陪你。”
“不用不用。”你去了不得打起來。
“是以哥醉了吧?”
“……你聽見了啊?”
“要真是醉了你們兩個女孩子根本架不住,我必須得去。”
“你去了就是添亂……”辛喜說完有些後悔, 覺得自己嘴巴快。
他有些吃味。
“以哥也不錯,我倆你喜歡哪個心裏要有個數,論起來,如果非要說我比他差點, 那就是我現在沒他有錢,但是沒錢只是暫時的…………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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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喜動作一頓,面紅耳赤地看他, “我、我就是看看他,不能真讓他跳樓吧。”
田忱運四處看了一眼, “你等一下。”
“什麽?”
“前面有家藥店,我去買點醒酒的東西, 你給以哥帶上。”
辛喜有些震驚,心想,張以你看看人家田博士, 知道你是情敵還惦記着給你買解酒藥,提起你就是以哥以哥的喊,多好的人啊,你再看看你,整天就會說姓田的這小子姓田的那小子。
她只顧着吐槽張以,殊不知自己內心的天平已經失去平衡。
最後還是讓田忱運跟上了,折騰到大半夜,辛喜真是筋疲力盡。
中間也沒耽擱多大會兒,張以卻醉的不成人樣,沒有田忱運出手還真扶不住張以。
田忱運剛扶着張以走了兩步,張以卻突然不安靜,掙紮着要自己走,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拉扯之間揮手給了田忱運胸口一拳。
田忱運躲閃不及,只好接了,悶哼了一聲,知道他是裝模作樣也沒有當着辛喜的面,趁着只有兩人的時候才警告道:“過分了。”
張以沒有反應,依舊是閉着眼颠三倒四的往前走。
田忱運知道吃了啞巴虧,沒辦法計較,只能沉着臉防備,一路上沒再讓他得逞。
到了小區才知道電梯壞了,應急用的電也不給力,必須走樓梯。
張以家住十九層。
辛喜看看徐舟舟。
她擺手,“誰愛爬誰爬,我不管了。”
辛喜呲她,“你倆不是最近好到穿一條褲子?”
“你還跟他有一腿呢。”
辛喜趕緊看了田忱運一眼,沖徐舟舟就是一腳,“我還跟你有一腿吶,還你。”
徐舟舟趕緊躲了。
張以依舊是裝醉,田忱運只好說:“去酒店開個房間吧。”
最後只能找到一家酒店把張以安置,辛喜累得滿頭大汗,見張以他醉得跟死鬼一樣,好容易扔到床上,他卻哈哈大笑,邊笑邊打滾,滾到地上不肯起身。
辛喜惡狠狠到:“你丢不丢人,丢不丢人!”
然後又倒了一杯溫水喂他吃醒酒藥。
半天才睡下,她進浴室洗手,裏面雲霧缭繞,田忱運在抽煙。
“你回去吧,我在這守着。”
“啊?”
這有他什麽事啊。
田忱運打開通風開關,嚴肅地說:“他是個男人,你留下不合适。”
“照顧朋友,有什麽不合适?待會兒舟舟買了東西回來你們都走吧。”
他臉一沉,擡手握住辛喜的胳膊,“不行。”
“不是……”
田忱運沉默了一會兒,“我陪你一起留下照顧他。”
辛喜自然說:“一個人就夠了,幹嘛兩個人一起熬夜呢,他酒醒了我就打車回家了。”
田忱運突然回過來身抱住她,“你這樣我很難受。”
辛喜有些驚慌,掙脫了一下,他說:“別動,我抱抱。”
辛喜真的沒有動,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問。
“……你怎麽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手上用了很大的力氣,幾乎讓她喘不過氣。
“做我女朋友吧。”
“……”
“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辛喜趕緊推開他,卻見他眼眶有點紅,她攥了攥拳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笑說:“你要在這照顧以哥,我心裏很難受,我知道你們感情很好,一時半會我比不上……你要是喜歡他,不用顧及我,你怎麽選我都支持你,但是你如果不喜歡他,就別心軟。待會兒回去,這裏我來。”
辛喜看着他,沉思了片刻,擔憂到:“以哥脾氣很急的,有時候很孩子氣,我怕他會打你。”
田忱運卻突然撲哧笑了,“原來是擔心我。”
“……”辛喜嘆了口氣,內心糾結。
他說:“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他要是真的想打人,沒必要當着你的面。”
意有所指地嘆息,“裝模作樣中也能動手。”
辛喜沒有仔細想他說的話,反倒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他是不是找過你。”
他撇開視線,不想回答。
辛喜更加懷疑,追問:“是不是啊?”
田忱運斟酌了一番,覺得張以這個人的性格可能真的不太适合她,暗示說:“是不是又能怎麽樣,這都不影響你選擇。”
“那就是有。”
“也就是抽根煙說說話,別的沒什麽。”
“你騙我!”
“真沒有,他能幹什麽?我倆都沒有立場幹涉呢……你是不是傻啊?”他眯着眼笑。
正說話外面傳來動靜,不知道是徐舟舟回來了還是張以又在耍酒瘋。
她要出去,手剛摸上門把手就被拉回來。
他知道是張以在故作玄虛作怪,故意攔住她,聲音低沉地逼問:“別逃避,還沒回答問題呢。”
“什麽問題?”
“做我女朋友的問題……不好意思也可以不回答,我猜一猜……”
田忱運突然低頭附上她的嘴唇,然後擡眼打量她,辛喜的臉瞬間緋紅,感覺漫天的星星晃動,尤其是他深邃的眼神。
他低聲說:“我明白了……”
然後又附上來,這次不再是蜻蜓點水,輕柔緩慢。而是驚濤駭浪、狂風暴雨。
他毫不留情地攫取她的氣息,讓她動彈不得,任由濕潤熾熱的唇-舌壓迫,還是如記憶中那麽柔軟。
彼此的呼吸變的灼熱,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滿悸動。
他良久才慢慢松開,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有東西抵住小腹,她反應了兩秒,慶幸自己沒有下意識用手去抓。
田忱運感覺到自己失态,很羞赧,回過去身背對着她,兩手扶着酒店的洗手臺冷靜。
調整好以後,兩手掏着褲兜掩飾自己,回身不動神色的坐到馬桶蓋上。
辛喜其實什麽都看明白了,咬着嘴唇憋住笑,實在是不好意思拆穿他。
不過還是挺雄偉的,尤其是冬天穿這麽厚還能倔強的頂起來,奈何辛喜對這個沒有研究,只能這麽客觀地評價一下。
辛喜想起來大學時候舍友規勸的一句話:人生苦短,不在二十三歲之前談一場戀愛都覺得不完美。
那時候只覺得是春天到了,繁殖的季節,舍友也耐不住寂寞,現在才覺得這句話怎麽這麽有道理呢。
正溫存。
“啪啪啪——”
房門被使勁敲開,辛喜驚慌失措地躲到田忱運身後,愧疚說:“以哥,你醒了?”
張以指着田忱運說:“你滾。”
“打擾,”田忱運說,然後回身抓住辛喜的手,拉着她一起。
張以眼睛瞬間紅了,盯着他跟辛喜交握的食指,“這是怎麽回事!”
辛喜讪笑,“一起滾啊。”
“他滾,你不滾!”
辛喜咬牙,“他滾我就滾。”
田忱運不做聲,嘴角微勾,邪魅一笑。
辛喜有氣無力的說:“以哥,你為什麽非要做棒打鴛鴦的棒子?”
張以拉住她另一只手,“笑笑,你就傻吧。”
“你才傻呢。”她皺眉說,“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咱倆都這麽熟了,我要是喜歡你早主動了,你覺得我是磨磨唧唧的人?”
張以沉默地看着她,這時候徐舟舟正好買東西回來,瞧見三位都在,灰溜溜的進來又灰溜溜的出去。
辛喜一把拉住她,“演戲演夠了嗎?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沒醉?怎麽他剛躺下十幾分鐘就醒酒了?遇見假冒僞劣了?”
徐舟舟尴尬地笑了笑,跟張以沒有多深厚的友誼,就是害怕辛喜較真兒:“以哥覺得一夜情這主意不錯,但是不想跟我。”
辛喜是真的怒了,甩開張以,發飙說:“煩人不煩人啊,感情你們第二天都不上班啊!我困了,我走了!你們喜愛幹什麽幹什麽,想跳樓跳樓,各省人口多着呢,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影響不了G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