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游戲

第05章 游戲

第二天早上，宋序五點半起來去晨跑。剛下樓，就看到餐廳裏，謝青陸已經穿戴整齊，拿着筆記本電腦在餐桌上處理公務。

夏天的太陽五點就升起了，這個點的陽光并不刺眼，從巨大的落地窗外灑進來，金光散落在謝青陸身上，照得他的發絲明亮柔軟。

他今天依舊穿着白襯衫，打着黑色的領帶，金絲邊的眼鏡在這樣的光線裏，襯得他尤為貴氣，整個人像是浸在一幅朦胧的畫裏。

宋序腳步停駐在樓梯臺階上，看得出了神。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謝青陸。

記憶裏謝青陸總是穿着他的衣服，十塊錢一件的短袖，領口松垮會漏肩膀，三十兩件的襯衫，扣子扯壞了會漏鎖骨。他總是很恣意，想笑就笑，想叫就叫。

宋序不得不承認，現在謝青陸比以前更好看、更耀眼了，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和以前判若兩人，這種陌生感令他煩躁。

沒有褶的白襯衫，嚴實的領口，規整的袖口，端正筆挺的坐姿，就連敲擊鍵盤的頻率都像是帶着某種規律，近乎潔癖的完美，讓他忍不住想要全部破壞。

謝青陸擡眼看到他，就打了個招呼：“早，起這麽早？”

挺友好的早安問候，但宋序特別不愛聽，清冷的聲音讓他覺得刺耳。

分手得不明不白，六年後重逢，宋序不理解他是怎麽做到語氣這麽平靜的，像是真的在這個節目裏認識了一個新人。

“不直播都要這麽裝？”宋序走下樓，嘴上譏諷。

直播攝像頭會在每天晚上11點關閉，早上7點準時開啓，現在并不是直播時間。

謝青陸并沒有因為他的敵意停下手頭的事，只說：“肌肉不錯，等直播了秀。”

肌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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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序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臂膀。

因為要去跑步，他穿了件黑色的寬松無袖運動背心，兩條胳膊完全露着，自然下垂不發力的狀态，都能看到流暢的肌肉線條，朝氣蓬勃。

确實不錯，宋序又看向謝青陸，就見他依然是那副認真辦公事的樣子，壓根沒有再看他，眼神也冷冷淡淡的，更別提有什麽贊揚的神情。

宋序臉色難看，才反應過來謝青陸是在說他也很裝，沒直播就在漏肌肉。

他想反駁他平時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裝，話到嘴邊又覺得這樣自證很可笑，更是進入了對方的圈套。

一時語塞，宋序不明白怎麽會有人幾年不見，就變得這麽令人讨厭，沉着臉出門跑步去了。

大門被關上，謝青陸打字的手才停下。

他扭頭看向落地窗外，莊園小路上的男生身披晨光，後背挺闊，沐浴着清晨的鳥語和清風，跑得很快，像是在追逐不斷攀升的太陽。

夏日的朝陽升得格外快，不一會兒柔和的金光就變得犀利起來，光芒耀眼。就像短短六年，宋序已經從一個窮困潦倒、路邊賣唱的少年，迅速成長成了搖滾舞臺上閃耀的新星。

謝青陸看着漸漸消失在莊園拐角的背影，輕笑了一下。他只看到這些年演唱會上宋序熠熠生輝，燃起來的時候像要炸了一樣，沒想到再次接觸，脾氣變得這麽臭。

六點多的時候，樓梯上又傳來了腳步聲，謝青陸擡眼望去，就見是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方又晴。

方又晴是打算下樓看看冰箱裏有沒有吃的，知道這個點攝像頭沒開，她睡衣都沒換，也還沒洗漱化妝。萬萬沒想到這個點樓下已經有人了，而且還是謝青陸。

她在樓梯上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伸手捂住了臉，對謝青陸點頭鞠躬打招呼後，趕緊又轉頭上樓了。

謝青陸甚至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他還想說一下關于替換了謝錦程的事，不過他覺得方又晴應該更想知道。

果然，二十分鐘後，方又晴又從樓梯上下來了，清醒精神，全套妝發，溫柔的白色長裙，飄逸的黑長直。

“謝少怎麽起這麽早，太辛苦了。”方又晴走到餐桌邊。

“你想問謝錦程的事？”謝青陸暫時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擡手邀請方又晴坐下說。

方又晴沒想到他這麽直白，斟酌了許久的話反而不知道怎麽說了，默默地坐了下來。

“我知道你原本是以謝錦程前任的身份參加這個節目的，我的出現應該打亂了你的計劃。”

方又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她完全不知道謝青陸的存在，也根本不明白謝青陸和謝錦程是個什麽關系，但是既然謝青陸能代替謝錦程上這個節目，就說明不管在哪個層面，謝錦程是失敗的那一方。

“嗯……他沒跟我說來不了。”謝家的事，方又晴覺得不好問太多，就謹慎地回答了一下。

謝青陸問：“你是奔着複合來的？”

方又晴撩了一下長發，有點尴尬。

她和謝錦程分了有段時間了，她根本沒想複合，是謝錦程突然透露說他是謝家公子，還會在節目上曝光，她才同意來的這個節目。她需要的，是熱度，和複合後謝錦程能給她的資源。

但是現在，謝錦程顯然不中用了。

來不了節目就算了，連通知一下她的能力都沒有。

方又晴看着氣質出衆，貴氣清正的謝青陸，心裏有些偏向，琢磨了一下，說：“倒也不是。這個節目利用得好，是會有正向熱度的。”

謝青陸也沒想到，她看上去溫婉純淨，這種暴露野心的話會說得這麽坦誠。

謝青陸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也坦誠道：“我無法和你演前任，建議你以單身入駐的心态參與這檔節目，節目結束後我可以補償你想要的資源。”

聽到無法扮演前任，方又晴有一瞬的失落。

她是演員，是不是真的前任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她都可以演，何況是如此出色的對象，說不定還會“因戲生情”。

不過她本就是奔着熱度和資源來的，謝錦程來不了，她還能達成目的，已經很不錯了。

方又晴就微笑着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她想了想，覺得有些遺憾，又托着臉歪頭道：“不知道後期心動短信會不會強制發送，謝少要是沒有可以發的對象，也可以選擇我。”

說到這裏，方又晴壓低了聲音，說悄悄話似的低聲道：“我演技不錯，抽離得也快，絕不會影響你。”

宋序跑步結束，剛走到客廳這邊，就看到餐廳那頭謝青陸和方又晴坐在一起悄悄話，他耳朵好使，明顯聽到了一句“可以選擇我”。

運動分泌的多巴胺帶來的快樂轉瞬即逝，宋序心裏沒由來的不爽快。

跟他說話就吧嗒吧嗒打字打個沒完，跟人家漂亮女嘉賓說話就放下了手頭的事，那麽專心。

“咳！”

宋序用力清了清嗓子，瞥了他們一眼，冷着臉上樓洗澡去。

“他怎麽了？”方又晴有些不解，她覺得她應該沒看錯，那是一張臭臉。

謝青陸又把視線放回了電腦上，淡淡地道：“跑步跑生氣了。”

方又晴：？？？

昨天謝錦程沒來，變成了謝青陸，方又晴混沌了很久，摸不清情況，對其他嘉賓們的關注不夠。現在回憶一下，她好像記得宋序一直挺針對謝青陸的。

可能是場上唯一一個知道謝青陸是代替別人來的，方又晴自動把自己和謝青陸劃成一條戰線，就小聲八卦了一下。

“他好像有點針對你？你們認識嗎？”

謝青陸沒有細答，只說：“雄競吧。”

方又晴：？？？

持續不解。

不過她看謝青陸又在專注工作了，就沒再打擾，準備去廚房做個咖啡喝。

“謝少喝咖啡嗎？”

“謝謝，我有了。”謝青陸指了指被電腦擋住的咖啡杯。

方又晴就去給自己做了杯咖啡，又端去了餐廳。這次她沒有再挨着謝青陸坐，而是坐在了隔一個的位置，她覺得謝青陸會喜歡這樣的距離感。

宋序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還一起坐着，下意識皺眉。

他走去了廚房，熱了兩杯牛奶，其中一杯撒了點細細的白糖，也端着去了餐廳。

他先把牛奶放到桌上，然後拉開了謝青陸和方又晴中間的那張椅子，以一種很強勢的姿态，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剛好到了七點，所有的攝像頭嘀——的長鳴一聲，全部打開了。

幾乎是攝像頭打開的一瞬間，直播彈幕就沸騰了。

【終于直播了！！！我等了好久！！！】

【昨晚的事怎麽樣了？！沒被前任發短信的，被發了四條短信的，短信沖突的，今天是不是該打起來！】

【卧槽！開始了嗎？！宋序強硬擠進謝少和方又晴中間！】

【在意的太明顯了吧哥？】

【我昨天怎麽沒看出來宋序對方又晴有意思？】

【他只拿了兩杯牛奶，總不能說他是給大家做的早飯吧？明顯獻殷勤！】

“牛奶。”宋序對着牛奶說話，他也沒看謝青陸，語氣也很生硬。

方又晴不是很理解，他對着牛奶叫什麽，要叫一下牛奶的名字才能喝嗎？

但是直播已經開了，她比較在意自己的形象，默默低頭品咖啡，溫婉恬靜，歲月靜好。

下一秒，就聽謝青陸很自然地接話：“謝謝，我有咖啡了。”

宋序就看了眼那杯被電腦遮擋了一大半，差點沒注意到的咖啡，又看了看邊上方又晴在喝的咖啡，臉色漸沉。

“誰問你了？”宋序冷着臉，把其中一杯牛奶推到了方又晴面前。

謝青陸愣了一下，沒說話，繼續工作。

方又晴：？？？

“啊……給我的嗎？”方又晴看宋序一張臭臉，覺得琢磨不透。

“不給你，我還能給誰？”宋序端起自己的那杯牛奶，仰頭悶了一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直男霸總。】

【不是，你想給人家女嘉賓，至少給個笑臉吧？】

【謝少和方又晴喝咖啡，他們倆顯然先互動了，宋序吃醋了，雄競起來了！】

【哥你這麽生硬地獻殷勤，能追上誰啊？】

【srds！臭臉強勢酷哥x清純小白花，我磕到了！】

方又晴不理解，她想着或許謝青陸說對了，宋序單純在雄競，為了雄競而雄競。

不然她無法解釋宋序這個行為，給她熱了杯熱牛奶，但是毫無暧昧氛圍。

理解不了就不去理解了，放過自己，方又晴笑着接過了牛奶，在鏡頭下很給面子地喝了一口。

戀綜嘛，她心裏怎麽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給觀衆沖突的時候，不要吝啬。

“咦，甜的？冰箱裏不是只有鮮奶嗎？”方又晴疑惑。

聞言，謝青陸才從工作中擡起頭。

這是他喝鮮奶的習慣，他喝不慣奶味重口感又淡的，覺得很腥，但是熱奶的時候稍微加點白糖，有點甜味，他就願意喝。

這些年他已經習慣早起一杯咖啡，自己都快忘了這個習慣了。

“大家都起這麽早？”邵昀從樓上下來，問：“陽春面吃嗎？我多煮一點，大家一起吃點。”

“好呀，嘗嘗邵大哥的手藝。”方又晴覺得這杯甜奶，膩得她不行了。

邵昀笑笑，“沒什麽手藝，以前對象喜歡，就學了這個，也只會這個了，大家湊合吃。”

直播已經開始了，手頭的工作也處理得差不多，謝青陸就合上了電腦，也說一起嘗嘗。

宋序附和了一句，心情卻不佳。

別人的咖啡喝得，別人的陽春面吃得，就不喝他的奶，呵。

真是令人讨厭的區別對待，這個節目裏全是前任，別人家前任怎麽不這樣？

廚房忙碌起來後，大概是香味飄上了樓，其餘的幾個嘉賓也前後腳起床下來了。

大家一起幫忙拿湯碗，拿筷子，邵昀做面，一碗一碗排列在中島臺上，宋序就負責煎蛋，每一碗都卧個表皮焦香裏面流心的香煎荷包蛋。

給面卧蛋的時候，邵昀正在給湯面裏撒蔥花，宋序說：“蔥自己加吧，我早上不吃蔥，嘴臭。”

謝青陸看了宋序一眼，重逢短短一天都不到，宋序的心思他都摸不透了。時而好像對他恨之入骨，時而又挺友好。

邵昀就說好，“自己加吧，加多加少我也不清楚大家的口味。”

【笑死了宋序，你嘴臭和吃不吃蔥有什麽關系啊？】

【簡單的嘴臭，小蔥不背鍋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謝少沒加蔥！！】

【宋序是不是注意到謝少不愛蔥了？昨天晚飯他最後的雞湯特意不放蔥的吧！】

【嘶~可是一開始他也當着謝少的面把致死量的蔥扔到了每個菜裏啊！】

【那不是謝少自己說不忌口的嗎，後來宋序自己發現的吧！】

【我序居然這麽觀察細致、體貼入微？！我好欣慰啊！脫單有望的！】

【雖然雄競，但依然關心，媽媽我磕到了男同！】

大家一一把陽春面端到了餐桌上去，司恬最後一個下來，她昨晚睡得不太好，今天沒有昨天那麽有活力，看到人手一碗陽春面，愣了一下。

“邵哥今天掌勺啊，辛苦了。”司恬笑說着入席。

邵昀也笑着，他的笑容很內斂，“節目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扔個任務來，大家吃飽點才好應對。”

向星昂嘶了一聲，“這話可不興說，我有不好的預感。”

姚正儀吸溜了一口面，今天看上去精神頭很好，興致勃勃的，“是不是該有什麽游戲了啊？咱們30天總不能光坐着幹聊吧！”

話音剛落，外面廣播響起了，讓派人去拿任務卡。

邵昀很不好意思，覺得自己烏鴉嘴了，主動出去跑腿。

“請各位愛發成員吃完早飯稍事休息，八點半到莊園游泳池進行泳池挑戰賽。”

衆人就伸長了脖子往落地窗外望，不遠處的巨大游泳池處，節目組正在搭建什麽臺子，具體玩什麽游戲也不清楚。

吃完早飯，大家一起收拾了一下，謝青陸依然包攬了洗碗的活。說是洗碗，其實就是把碗筷簡單沖一下，然後放到洗碗機裏就行。

夏珺覺得在外面活動很熱，就去給大家做果茶冰飲，待會兒好解渴消暑，宋序跟着一起，幫忙切切水果。

向星昂望着廚房那邊，裝作不經意地蹭了過去，他走到謝青陸邊上，幫他一起規整洗碗機，欲言又止。

昨晚他問謝青陸是不是不喜歡被弄哭，謝青陸反應很是冷淡，也沒有回答他，就去洗澡了。他不知道是冒犯了人家，還是不小心說中了什麽。

反正不管是哪一個，他都挺惶恐不安的。

“陸哥，你還是挺強的，是吧？”向星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問什麽，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尴尬地咧嘴笑着。

謝青陸看他一眼，問：“你指哪方面？”

向星昂撓頭，有些話他真的沒法當着鏡頭說出來，太露骨了。

“沒什麽，我就是覺得陸哥看上去很高大偉岸，一看就是鋼鐵雄壯直男，不可能會哭的。”

謝青陸：……

中島臺切水果的宋序就看了過來。

榨汁的夏珺也看了過來。

迎接到各個角落的奇怪眼神，向星昂閉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向星昂哈哈哈哈哈！】

【他是怎麽對着謝少精瘦勻稱的身材，說出鋼鐵雄壯四個字的？】

【他還是非常在意姐姐腳踏兩條船笑死了。】

【有一說一，比起向星昂這種弟弟哭泣，我覺得禁欲系被弄哭更刺激！】

【他應該知道，所以他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了，宋序和夏珺的眼神，好奇妙，難以表述。】

【心動短信引發的氣氛真的太美妙了！司恬今天看上去就不高興，估計是因為沒收到前任的短信。】

【女生就夏珺收到短信了吧，還是很官方客氣的“非常高興和你一起參加節目”。】

【宋序什麽也沒收到，所以他今天臉很臭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邵昀也沒收到，他看上去還是穩重如常，沒什麽情緒。】

【期待游戲！肯定也是和前任CP有關的！】

大家在客廳休息閑聊了一會兒，八點半，屋外的廣播準時響起，叫大家去泳池處集合。

八點半暫時還不是很熱，泳池周邊有不少很高的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遮陰。此時的泳池游戲臺已經搭好，在泳池的盡頭，挨着池邊，高度大概是一米五左右。

衆人被工作人員領着從側邊臺階走上游戲臺，大家往下面看了一眼，一米五瞧着不是很高，望下去還挺吓人的。

游戲臺被分割出了五條彩色的道，左邊是紅藍兩道，右邊是黃綠兩道，中間的道寬了兩倍，是白色的。

謝青陸注意到，紅藍黃綠四條道的盡頭處，各有一個同色系的大半個高的巨型大方塊，大方塊和彩道之間好像設置了軌道，猜想是什麽障礙物。

“這麽高？跳水啊？”向星昂問。

姚正儀指指那個彩色當方塊，有些興奮，跑道臺子靠近泳池的邊緣，說：“是不是我們站在這裏，然後那個大方塊劃過來把我們推下去？”

司恬忍不住笑，“你還玩上了，這突然被撞下去多吓人啊。”

王闊帶着個太陽帽，拿着個菜市場大喇叭，宣布規則：

“咱們這個環節叫做《我的後背交給你》，兩兩一組，女生站在泳池邊，男方負責俯卧撐搶麥，搶到麥的隊伍答題。沒有搶到麥或答錯一題，方塊障礙物就會前進一格，當障礙物移動到終點，則女生被推下泳池，游戲失敗。男嘉賓們，保護女神的重任就交給你們了！”

“現在，請大家抽簽組隊。”

工作人員端上來一個盲盒，請大家一一抽取。

最後，謝青陸和方又晴抽到了藍色條組成藍隊，宋序和司恬抽到了黃色條組成黃隊，邵昀和姚正儀抽到綠色條組成綠隊，向星昂和夏珺抽到紅色條組成紅隊。

【我敲，我很好奇，要是男嘉賓的前任或者心動女嘉賓在別的組，他還會不會拼命搶答！】

【我就知道這種節目是可以猜誰和誰是前任，誰對誰心動了的！】

【比如宋序的搭檔是司恬，但是他心動的方又晴在藍隊，他是保護司恬好呢，還是保護方又晴好，刺激啊！】

【還有！要是看到前任被推下去，男嘉賓會不會下意識立刻飛撲下去救！那就太好猜了！】

【這種前任的羁絆，嗚嗚嗚，想看愛看！奔着複合來的，肯定得撲過去！】

【福爾摩斯我已經準備好了！】

所有女嘉賓都按照抽到的顏色，站到屬于自己隊伍的彩道裏，藍隊卻遲遲不歸位。

宋序看到方又晴神色尴尬，和謝青陸小聲說了什麽，随後就看謝青陸舉了手。

“導演，我搭檔不太方便，我申請兌換位置。”

王闊走過去附耳聽，聽到方又晴的情況後，同意了。

謝青陸站到了藍隊的懲罰位，身後一步，就是一米五高臺下的泳池，他扭頭看了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轉頭回來，就看到在白道裏準備的宋序臉色鐵黑，眉頭緊皺，看着他的眼神又是說不出來的厭煩。

謝青陸心下好笑，這人是不是有點太善變了。

前腳不是還特意提醒陽春面不要放蔥？